方進石忙道：“史兄高見，不過此話就此停住，吃菜吃菜，莫讓菜都涼了。”

    史浩哈哈一笑，拿起杯來一飲而盡，然后道：“這些話也是和兩位，別人我怎會‘亂’？哎……忽然間頭好痛了，貪幾杯酒就醉，的什么話都不記得了。”他方才還好好的，現在卻扶著墻壁臉上發紅，馬上就好像喝多了一樣，以他天天到酒樓暢飲的酒量，絕對不會如此。

    方進石關切道：“史兄要不要緊？”

    史浩雙手拉了拉領口，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道：“今日忽然有點酒量不濟，我這就失禮不陪兩位盡興，先行告辭了。”他打開房間，從樓梯邁著重重的腳步走下樓去了。

    等他走了一會兒，方進石回頭對季長安道：“我這個朋友今日好奇怪，可能是科舉不第刺‘激’到他了。”

    季長安卻道：“我看此人眼光獨到，聰明絕頂，是個相材，他的話雖然大膽，但未必沒有道理，也算準了我們絕對不會到處‘亂’。”

    方進石道：“我也知道他確實有點事，要不我也不會想著讓他來幫我。”

    季長安道：“這人可用，但卻不可重用。”

    方進石訝然道：“這是何意？”

    季長安道：“就是方公子盡可大膽的用，但最好不要引薦給鄆王爺，否則不指定會惹出什么天大的‘亂’子來呢。”

    方進石點了點頭道：“我自有分寸。”

    季長安道：“此人是有幾分頭腦，但急于冒進，做事不夠周，這也是最致命的弱點，事罷了，大事若出了差池，那可是不知能害死幾千幾萬人，公子和他年紀相仿，做事可不知比他沉穩多少倍呢。”

    方進石哈哈笑了道：“自己人，不用這么吹捧我了。”

    季長安也笑了道：“季某的都是事實，非是刻意奉迎。”他慢慢收了笑容道：“其實他方才了鄆王爺的幾利，卻沒有最重要的一利。”

    方進石問：“什么利？”

    季長安道：“如今朝臣以蔡家上下，武將以童貫為首，尤其是戶部尚書王黼尤為積極，這些人雖然沒有明，但是他們都希望鄆王能夠繼承大統，有朝中這些權臣支持，才是鄆王爺最重要的利。”

    這些事情，方進石做為一介草民，平日就舒服的自己過個日子，想都沒有想過，方進石道：“莫非趙三哥也有意？”

    季長安微微一笑道：“九五至尊之位，天下哪一個不想，公子和趙三哥相熟，其實更應該比季某清楚才是，蔡駙馬開辦四海商號，趙三哥初時下不定決心，以他王府之力，自不缺錢，若是想辦大事，手中沒有屬于自己的大筆的錢糧，是辦不了的，這也許是趙三哥最終不怕別人道，下決心辦商號的重大原因了。”

    方進石聽了，一下子感覺之前看錯了趙楷了，他一直只是覺得趙楷為人還算公允正直，盡管書生意氣重了，卻從來沒想過這一重，想想也是，趙楷出生于帝王之家，又不是像徐王趙棣那樣只喜歡聲‘色’犬馬，怎么會如此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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