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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貴重臣在軍機處會議“議立嗣皇帝”之時,關凡曾,“到底該怎么辦,過個一兩天,待母后皇太后的精神頭兒,稍稍好點兒了,咱們再請旨吧”,事實上,第二天上午,就在翰林院內寶廷等人彼此辯駁的時候,慈安便知道了昨日恭王福晉闖宮、恭王拂袖而去、議立嗣皇帝無果而終的大風波。
昨晚,“天崩地坼”的巨大沖擊,長時間的哭泣,母后皇太后“毀傷愈甚,神思衰微”,確如關凡所,早早的就安置了。但是,整個晚上,慈安似夢似醒,數度驚悸,一直就沒有睡踏實過。同時,因為生理、心理都疲憊已極,略一動彈,便覺得頭重腳輕,也一直昏昏沉沉的起不來床。
直到巳正,慈安才算真正清醒過來,勉強起身,依然覺得頭昏腦漲,四肢百骸,無處不痛。
傳了太醫過來,請了脈,幸喜沒有什么外感、發熱之類的癥狀,鳳體雖然虛弱,并沒有什么大礙,無須用藥,依然是“靜攝”就好。
放下心來,盥洗梳妝。
喜兒和孟敬忠兩個,一邊兒服侍慈安梳洗,一邊兒將昨兒晚上的事情,細細的跟慈安了。
恭王福晉闖宮,暴雨滂沱之中,恭王拂袖而去,軒親王、恭王福晉叔嫂二人對跪雨中。軒親王被迫答允恭王福晉不提名載澄、載瀅為嗣皇帝人選。婉妃接恭王福晉入宮更衣。這些事情,當天晚上,便已哄傳了整個紫禁城。
喜兒和孟敬忠兩個,雖未親睹,但親眼目睹整個過程的人,可是不少,太監、宮女又一向口舌便給,喜兒和孟敬忠的活靈活現。慈安聽得瞠目結舌。
至于“議立嗣皇帝無果而終”,是軍機處里邊兒的事兒,是第一等國家大事,太監和宮女是不敢主動提及的,不過,這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喜兒和孟敬忠只,“沒聽議出了什么結果”。
就在這時,兩份折子⑦∵⑦∵,送了過來。
自從關凡“恭代繕折”之后,慈安已經有一段日子沒正經看過折子了。可是,這兩份折子。關凡無法“恭代”,慈安不能不自己看,因為,一份是恭王的請罪折子,一份是關凡自己的請罪折子,的,都是昨天的事兒。
恭王的折子,文字晦澀,慈安一半都看不下來,但關凡的折子,文字淺白,慈安基上能夠看明白。慈安曉得,這是“他”為了照應她的文字水準,故意降低了自己的水準——嗯,實在是貼心的很呢。
兩份折子,側重點雖然不同,但寫的其實是同一件事,彼此對照,加上喜兒和孟敬忠方才的,恭王的折子,寫了些什么,也大致明白了。
當下慈安就吩咐,梳洗之后,擺駕養心殿,傳軒親王覲見。
喜兒道:“主子,您還沒有傳早膳呢!”
“唉,”慈安道,“我現在哪兒有一丁點兒的胃口?都已經巳正二刻了,趕緊辦正經事吧!”
這個時候,軍機處內,幾個軍機大臣正在商議達坂城大捷的功賞——嗣皇帝的事兒,雖然還八字沒有一撇兒,但其他軍國要務,該怎么辦還怎么辦,一件都不能停頓,一件都不能落下。
曹毓瑛主張給達坂城大捷的主將、也就是展東祿一支雙眼花翎,“以資激勵”。
這算破格了,如果收復了新疆境,前敵主將,確實值得一支雙眼花翎,但眼下的形勢,雖然一片大好,可仗畢竟只打到一半。
不過,文祥支持曹毓瑛的提議。
“現在的新疆,”文祥道,“流火爍金,酷熱無比,達坂城之役,用時雖然不長,但將士們極其辛苦,后面還有托克遜、吐魯番要打,目下正是最關鍵的時候,須一鼓作氣,乘勝追擊,滅此朝食!一支雙眼花翎,雖是破格之賞,但正因為‘破格’,才足以提振士氣——琢如‘激勵’二字,的好!”
許庚身道:“是,再,也不是沒有先例——當年,第二次上海大捷之后,王爺不就是蒙賞雙眼花翎么?”
關凡微微一笑,正要話,傳他養心殿西暖閣覲見的太監來了。
不止一個人留意到,自從大行皇帝“天花之喜”,凡軒親王養心殿單獨覲見,都由之前的東暖閣改成了西暖閣。不過,大伙兒都以為,這是軒親王故作“謙抑沖退”之舉。
東暖閣、西暖閣,面積來是基一樣的,不過,整個東暖閣,就是一個大房間,面積大,場面隆重,一個人覲見,用不了這么大的地方;西暖閣呢,隔成了幾個房間,每一個房間,雖都較東暖閣,但一個人覲見,足夠用了。
很少有人想過,單獨覲見母后皇太后的,并不止軒親王一人,其中大部分人的級別,都沒有軒親王高,可除了太醫,這班人都是在東暖閣覲見的,呃,軒親王的這份“謙抑沖退”,是不是稍稍過了點兒?
嗯,那么,真實的原因是什么呢?
西暖閣外邊,豎有一道屏板,西暖閣的一大半,被這道屏板遮了起來。同治朝之前,西暖閣主要充作皇帝的私人書房兼辦公室,這道屏板的作用,在于防止外邊的人,“窺探機密”——東暖閣也好、西暖閣也罷,窗戶都是“明窗”,即玻璃窗。
兩宮垂簾,以兩位皇太后的文字水準,并不需要什么“私人書房兼辦公室”,但西暖閣外邊的這道屏板還是很有用的:因為沒有“走光”之虞,西暖閣就變成了兩宮皇太后上朝前、下朝后憩的地方。
到這兒,軒親王單獨覲見。為什么選西暖閣就很好理解了:今時不同往日。軒親王和母后皇太后獨處之時。難免會有情不可禁之時,若做出了什么驚世駭俗的舉動——譬如之前的四手緊握,嘿嘿,就沒那么容易“走光”了嘛。
有點兒走題了,言歸正傳。
傳旨的太監去了之后,關凡略略沉吟了片刻,道:“達坂城一役之功賞,嗯。我基上是贊同幾位的意見的,展克庵……就這么辦吧,其他的將領嘛——”
他微微躊躇了一下,道:“我不曉得這次覲見要花多少辰光,各位也不必坐在這兒干等——這樣吧,博川、琢如,其他將領該如何封賞,你們幾位,商量著辦吧,定了下來。就擬旨好了,我回來了瞅一眼。如果沒啥問題,就進呈御覽、用印明發。”
“好!”
關凡這一次的覲見,花了大半個時辰,回到軍機處的時候,已近午正,不過,沒有一個軍機大臣離開軍機處,倒不為等著關凡“瞅一眼”旨稿,而是大伙兒都想知道,對于嗣皇帝的人選,母后皇太后有什么交代?以及,如何處置恭王和軒王的謝罪折子?
“兩份折子,”關凡平靜的道,“都‘留中’了。”
這算在意料之中,不過——
“恭親王的折子,”關凡道,“自然是應該‘留中’的,我的折子——”
關凡微微苦笑:“一個‘留中’,一個‘交議’,未免太扎眼了,于是就一塊兒‘留中’了,我算是沾了恭親王的光了。”
幾個大軍機都明白,關凡這么,不過自謙而已,這兩份折子,都是不可能“交議”的——所謂“交議”,就是“議罪”,兩位親王的“罪”,到底該怎么“議”呢?還嫌眼下的局面不夠亂嗎?
除非,“上頭”下定決心,不管恭王夫妻愿不愿意,這個嗣皇帝,一定要在載澄、載瀅中選一個。
這個決心,顯然是定下不來的。
“母后皇太后來,”關凡微微皺眉,“這兩份折子,應該‘應毋庸議’。我,昨天的事兒,我和恭親王兩個——尤其是我,確實是有責任的,‘留中’就是逾格之恩了,‘應毋庸議’……實在太過了,朝廷畢竟是有制度的。”
頓了一頓,“母后皇太后聽了,也就沒再堅持己見。”
“確實是有責任的”,以及“朝廷畢竟是有制度的”,幾位大軍機聽在耳中,心里都是一動。
“母后皇太后問我,”關凡,“‘如果六爺不樂意,咱們是不是只能夠……到仁、宣一系之外去找人了?’”
“我,恐怕只能走這條路了,不過——”
到這兒,長嘆一聲:“不瞞各位,這條路,我是望而生畏,罔知所措!”
關凡給人的印象,一向是神通廣大,似乎這個世上,就沒有他辦不成的事兒、過不去的坎兒,幾位大軍機,幾乎都沒見過軒親王如此畏難的樣子,有的人,譬如文祥,心中不禁就是一沉。
“當然,”關凡道,“母后皇太后面前,我沒‘望而生畏,罔知所措’這八個字,‘到仁、宣一系之外去找人’的難處和……后果,也沒敢都給母后皇太后聽。”
頓了一頓,“母后皇太后還沒從大行皇帝的崩逝中緩過勁兒來,不敢再上煩厪慮了,可是——”
搖了搖頭,“唉,又不能什么都不!”
易地而處,大軍機們也覺得,咱們軒親王,確實是難做啊。
“母后皇太后想了好一陣子,,‘我也不忍心逼六爺的,可是,最好……他們兩口子,能夠回心轉意!’”
“然后就不話了,只是拿眼睛看我,那個意思——”
關凡苦笑了一下,繼續道:“是要……我去做這個客。”
“那個時候,我真不曉得該些什么?只好低著頭,一眼也不敢看母后皇太后,可是,總不能一直不話呀!唉,不瞞各位,面君之時,如此狼狽,我大約還是頭一回!”
大伙兒靜靜的聽著。
“我正在搜腸刮肚,”關凡道,“母后皇太后先話了,‘昨兒的情形,我也聽人了,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叫你往回收,也確實是難為你了,這樣吧——’”
頓了一頓,“‘還有誰是和六爺得上話的?嗯,我看,大約也就是文祥了——’”
文祥一愕:什么?要我——
關凡轉向文祥,搖了搖手,道:“博川,你別誤會,這個話頭,是母后皇太后自個兒提起來的,真不是我推你出來的!我也沒敢替你應承下來,只,我回去,問一問你的意思。”
大伙兒的目光,都落在了文祥身上。
文祥默然不語,腦海中浮現出昨天暴雨之中,恭王福晉長跪不起、恭王暴跳如雷的情形。
過了好一會兒,他低聲道:“王爺,母后皇太后的意思,算不算……懿旨?”
“自然不算,自然不算,只是商量,只是商量。”
“那我就……恕難從命了,請王爺……降罪。”
“何罪之有?何罪之有?”
關凡搖了搖頭,道:“將心比心,博川,咱們倆……彼此彼此。”
抬起頭,嘆了口長氣,道:“山重水復疑無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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