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郡王府門口。
巡防司,警備營,郡王府家丁,宗親族人……
算了,就連阿九也沒辦法一一分清這些臉色皆難看無比的人,究竟還有多少復(fù)雜的身份。
總之現(xiàn)在他們被圍了!
沒進(jìn)去!
就在門口,被上百位各種身份的人圍著。
一張張憤怒的臉龐在搖晃,一道道激昂的聲音在回響。
“大膽,你們知道這是什么地方嗎?”
“竟敢沖擊郡王府,這是以下犯上,死罪,死罪!”
“朗朗乾坤之下,你們不過是一群家丁,竟敢手持刀兵沖擊我皇族府邸,還殺人?禮法何存?”
“這是大不敬,就是明王親至,那也得向?qū)幙ね醴Q一聲王叔,你們?nèi)绱诵惺拢坷戏蛞M(jìn)宮,要去問問陛下……”
“還不束手就擒?巡防司呢?你們干什么吃的?還不將他們拿下!是不是要等著他們將我們?nèi)珰⒐猓堪。俊?br />
口誅筆伐!
阿九與一眾長刀衛(wèi),就站在郡王府門口,被這群人口誅筆伐。
巡防司和警備營的兵則攔在一眾激動(dòng)不已的宗親們前面,手中兵刃揚(yáng)起,既保護(hù)他們,又防備著阿九一行。
“我說了,我們是來寧郡王府上拜訪的,不是來殺人的,可他偏偏攔著不放不說,還將我們視作賊寇要報(bào)巡防司,這是何道理?”阿九眼看著一位位皇親貴戚,最后一次解釋道:“清者自清,他要報(bào)則去報(bào),我們也不攔著他,可他居然還手持棍棒要將我等打?qū)⒊鋈ィ@將我明王府威嚴(yán)放諸何地?天理昭昭,你們講道理,這是不是欺人太甚,是不是?除了殺了他,以平名分,以正天理之外,我還能怎么辦呢?”
阿九真的很委屈,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足夠禮貌和克制了。
如果按照六爺?shù)囊馑紒砝斫猓X得應(yīng)該直接下令將這群攔著不讓進(jìn)的人,直接一頓亂砍……
但面前這些人不止是寧郡王府的,許多還是六爺?shù)拈L輩,這一頓亂砍,實(shí)在不合適吧!
可他到底是六爺?shù)娜税。鶢斚铝嗣睿懿徽兆鰡幔?br />
“你們說,我還能怎么辦呢?”阿九委屈悲憤,你們能不能不要逼我?
可他的委屈,在場諸人似乎不能理解,待他說完,現(xiàn)場人等,無不呆若木雞。
諸人面面相覷,緊接著渾身顫抖,有老邁者,更是一個(gè)踉蹌,被氣的差點(diǎn)昏厥過去。
良久,才聽一人深吸一口氣,顫顫巍巍的抬起手,指著阿九,面容激動(dòng)的歡呼四周:“諸位族老聽聽,都聽聽,他剛才說的什么?”
“他們揮舞刀兵,氣勢洶洶來我宗王府門前要硬闖,這分明是不敬祖宗,來屠我皇族的,如今居然還敢光天化日之下,顛倒黑白,說是來拜訪的?當(dāng)我們是傻子嗎?有這樣來拜訪的嗎?”
“一言不合,便在我宗王府門前大開殺戒,居然還敢說天理昭昭,不殺……”說到這里這老者說不下去了,氣的臉上青光直冒,頭頂都似乎要冒青煙了:“還問我們,還能怎么辦呢?還能怎么辦呢?哈哈……”
“我真的沒有說謊,我們已經(jīng)很客氣了!”阿九看著老者,長嘆一口氣道。
老者怒急,手又指揮阿九,顫抖道:“這世間怎能有你這般,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族老,這班膽敢不敬祖宗,以下犯上的狂妄之徒,哪里還知什么禮法?今日他們行此大逆不道之事,已是滔天大惡,滅我宗祠之意圖已昭然若揭,此乃謀反之大罪,我等還是快快進(jìn)宮,去求陛下主持公道吧!”一四十左右中年人,轟然站出來,高聲喝道。
“放肆!”阿九驟然一怒,臉色沉到谷底,手中長刀一舉對著那中年便狂喝道:“你敢污我明王府謀反?”
“哼,小小家丁,豈敢對老夫不敬!你可知老夫是誰?”雖才四十,卻已是老夫自稱,此刻見刀尖指向,頓時(shí)暴怒。
“殿下命我等拜訪寧郡王府,我如何行事,是否有罪,也自有國法宗律判決,爾等便是宗人,也無權(quán)直接干涉我明王府意志!諸位今日一再阻攔,更口出攀誣之言,我阿九只是一小丁,殿下之命,未涉及爾等,阿九無權(quán)處置諸位,但如今王命在身,我等必然執(zhí)行。”阿九豈能容人污殿下謀反,殿下就是他的天,一群人既然給臉不要臉,敢欺王妃,現(xiàn)在還敢攀誣殿下,他能不怒?
不再克制了,既然沒辦法替殿下減少麻煩,那便直接按殿下原話執(zhí)行,反正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辦砸差事。
手中長刀一舉,直指向錦衣玉袍的中年,冷喝道:“我不知道你是誰,我也不管你是誰,但我奉勸你一句,我為明王辦事,你的身份擋不住我!若是不信,你可以試試!”
“放肆!”錦衣玉袍當(dāng)場臉色一變,可一看四周巡防司與警備營的兵馬,又惱羞成怒大喝道
阿九臉上殺氣一閃,再不理這些人,只長刀一轉(zhuǎn),直指寧郡王府:“長刀衛(wèi)聽令,進(jìn)府!”
說罷,他當(dāng)先而行,直直對著那寧郡王府走去。
身邊一眾長刀衛(wèi)全無懼色,默不作聲的跟上。
一眾巡防司,長戈對準(zhǔn)阿九等人,但似乎未得命令,一個(gè)個(gè)左右看看,隨即被阿九的身影一步步壓腿。
“反了,反了!”眾人見此,無不狂怒不已,那中年男子更是氣急敗壞跳腳叫道:“都反了……”
阿九眼中冷意一閃,身邊一長刀衛(wèi),已是身形急閃,直直沖著那中年沖去。
這一幕突然,沒有人料到他們居然真敢向一位宗王動(dòng)手。
“住手!”巡防司主將臉色一變,連忙喝道:“攔住他,給我攔住他!”
諸兵將聽令,連忙長戈轉(zhuǎn)向,朝著那長刀黑衣衛(wèi)駕去。
“砰!”黑衣衛(wèi)手中刀格擋,沉聲一爆喝,雙手持刀,猛的一掀,數(shù)道長戈,竟全部被他掀翻,眾兵士受力連連退后好幾步才穩(wěn)住身形。
巡防司兵將畢竟只是守備治安的兵士,稱不上精銳,而長刀衛(wèi)卻是多年磨練,更是血與火里走出來的,實(shí)力與他們根本不是一個(gè)層次。
此刻也是不想對他們動(dòng)殺手,一個(gè)格擋過后,便是從缺口直沖中年男子而去。
“且慢,休要傷人!”那巡防司主將急了,大叫道:“還不救人!”
只是他話音未落,便豁然回頭,只見一道白光飛來,當(dāng)場大駭,急忙側(cè)身,一道刀光從他眼前閃過!
“你……”那主將大駭,臉上剎那冷汗浮現(xiàn)。
他沒想到阿九居然敢沖他出手,還下殺手!
“明王親令,你也敢攔?”阿九手中的長刀已然不見,剛才正是他一刀飛去,此刻皺著眉頭沉聲說道。
這主將不由遲疑,畢竟上命還未至。
就在這一遲疑間,那黑衣衛(wèi)卻已從缺口突破,正要制住那男子,卻突然從男子身邊閃出一個(gè)身穿灰袍的老者,一掌襲來。
黑衣衛(wèi)神色一變,豁然一拳擊出。
“轟!”一聲悶響,黑衣衛(wèi)身形驟然倒飛。
“道師……”阿九豁然回頭,隨即面色一變,正要跨前一步接住黑衣衛(wèi),卻是忘了自己已經(jīng)廢了修為,不過還好身邊已然一名黑衣衛(wèi)身形一躍,接過倒飛而回的黑衣衛(wèi)。
“哼!”卻是仍然一聲悶哼,兩人空中一個(gè)旋轉(zhuǎn),落地后又連退幾步,方才卸力。
阿九頃刻上前,一把握住黑衣衛(wèi)的手,手指已搭上其脈搏,隨即守在胸口一抹,已是銀針在手,奇快無比插入黑衣衛(wèi)肩頭幾處穴位,又沉聲道:“擊他一掌!”
身后扶著的同伴,二話不說一掌擊在其后心,只見其一口淤血噴出,臉上再次紅潤下來。
阿九從懷中取出一個(gè)小玉瓶,倒出一粒丹丸給其服下,方才緩緩轉(zhuǎn)身,眸光死死定在那中年男子身邊的那灰衣老者身上,略沉默。
全場皆被剛才一瞬間發(fā)生的事驚呆。
根本沒想到明王府居然真的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朝他們下手!
尤其是那中年男子,到這時(shí)方才回神,驚嚇之后,臉色一片鐵青,驟然退后兩步,卻才意識(shí)到危險(xiǎn)已經(jīng)解除,又沖上前來,大怒道:“當(dāng)真敢向本王出手,好,好得狠,刑師,還請即刻護(hù)送本王入宮,本王要親自去見陛下,問一問本王這顆腦袋,是不是明王府一家丁能砍的?”
原來這位還是一位郡王本尊,難怪身邊有道師隨行保護(hù)。
阿九此時(shí)卻是盯著那道師緩緩開口道:“你要去哪,我們不會(huì)攔你,但他不能走!”
阿九手一指那灰衣道師,道師臉色當(dāng)場一變。
“嗯?”那自稱王尊的中年男子聞言,冷笑一聲,直接轉(zhuǎn)頭去看向身邊宗人,道:“諸位,且隨本王一道,倒要看看,這江山還是不是我墨家的江山!本王就不信,這天子腳下,他們還真敢不讓咱們?nèi)ヒ姳菹拢 ?br />
“對,入宮!必須去見陛下!”
“如此大逆不道,都要朝我等下殺手了,陛下莫非還能容忍不成?”
“大夏江山,染過我等祖輩的血,大不了我等今日便以死報(bào)國!”
“無君無父,天地不容,天地不容……”
一時(shí)間再次群情激憤,那中年男子,回頭看向道師道:“走,隨本王一起入宮!”
阿九面沉如水,卻不管他們,只盯著那道師,一字一句道:“老東西,傷了我明王府的人,攔殿下之令,你有膽離開一步試試!”
那一直沒有開口的道師聞言,臉色驟然難看,卻是悶聲道:“老夫不過職責(zé)在身,又未下重手,何必如此逼人?”
“你且不聞當(dāng)今天下,但凡修道中人,膽敢朝我明王府下手者都是什么下場?”阿九盯著他冷聲道:“連宗師我明王府都?xì)⒘瞬恢矌祝銋^(qū)區(qū)一道師居然也敢冒犯明王之威!就憑你一句職責(zé)在身,就可以推卸罪責(z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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