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郭文鶯正要掏銀子給他,讓他行個方便放人進(jìn)去,一聽這話,不由皺皺眉,“你嘴巴放干凈點。” 那守衛(wèi)也是個賤骨頭,扯著嘴笑,“我放干凈?你一個小娘子拋頭露面的,不是想找夫婿是什么?莫不是看上這書生,要嫁給人家做老婆?” 這幾天郭文鶯忙得頭昏腦漲的,還有上火,脾氣也大了不少,心說,姥姥的,合著她平日里太和顏悅色,越發(fā)沒人把她當(dāng)回事了,一個小小守衛(wèi),居然也敢調(diào)侃她了? 她怒火上來,抬手就給了那人一巴掌,把守衛(wèi)打得一個踉蹌,一時打驚了,高喝道:“哪里來的悍婦,你怎么打人?” 郭文鶯抬手又是一巴掌,她武藝雖是不行,手勁卻不小,把那守衛(wèi)兩個腮幫子都腫了。 那書生一直晶晶亮的眼睛看著,見是如此,不由大贊,“打得好,就該打,不修口德,就該挨嘴巴子。” 說著又對郭文鶯一躬身,“在下泉州張生,謝姑娘援手。” 郭文鶯連看都沒看他,只守衛(wèi)喝道:“你們大人呢?叫大人出來。” 這事說著啰嗦,其實也不過一瞬間的事,貢院里鐘聲敲響,卻是主考官訓(xùn)示完畢,在請考生們?nèi)肱铮@會兒若再進(jìn)不去,一會兒考卷發(fā)下來,神仙也別想安插進(jìn)去了。 郭文鶯也是心里著急,看盧新玉也走過來,便急著叫里面管事大人出來,她也是朝廷命官,也不敢大鬧考場,總要有人出來說合一下才行。 這邊有爭執(zhí),不用人請,管事的大人已經(jīng)出來了,高聲喝問:“出什么事了?” 那守衛(wèi)捂著腮幫子道:“稟大人,這小娘子打人。” 那管事大人乃是吏部的官員,任郎中之職,負(fù)責(zé)監(jiān)視考場,他自也見過郭文鶯幾面,一看是這一位,不禁倒吸了口涼氣,心說這位前些日在朝房連御史臺的人都敢罵,怎么今天又跑這兒來了? 一看后面還站著盧新玉,那是吏部尚書家的公子,盧俊清可是他的頂頭上司,真是一個也不敢招惹。 他幾步走上來,拱手道:“下官見過兩位大人,不知大人有何事?” 郭文鶯道:“也沒什么,只是這位考生因急事誤了時辰,這不還沒發(fā)卷嗎?讓他進(jìn)去吧,出了事讓主考官陸大人找我就是了。” 她跟陸啟方有師徒之誼,兩人關(guān)系比師徒還深,這是滿朝皆知的。那吏部官員一聽這個,心道,媽的,這是要挾老子啊? 可雖是心里罵,到底也不敢招惹郭文鶯,忙道:“甚是,甚是,下官一定辦妥。” 說著對一旁守衛(wèi)喝道:“還不放行。” 那守衛(wèi)捂著臉,心里慪的都快死了,心說自己合著今天白叫人給打了?要是個男人也算了,被個娘們打了,八輩子的臉都丟盡了。 他暗“呸”一聲,卻也不敢發(fā)泄出來,只乖乖把大門打開,放張生進(jìn)去。 張生進(jìn)到里面,遠(yuǎn)遠(yuǎn)對著郭文鶯一躬,“張生謝小姐援手,他日高中狀元,定要小姐今日大恩。” 隨著貢院大門緩緩關(guān)上,隔絕了他的視線,他不禁心中感慨,自己出門遇貴人,沒想到竟遇到一個如此天仙般的人物。 跟著那吏部官員往里面走,他忍不住問道:“大人,剛才那位小娘子不知是何人?” 那官員嘴里嘟囔一句,“什么小娘子?母夜叉還差不多。” 張生沒聽清,連問:“大人說什么?” 那官員咧嘴,“沒,沒說什么,就說那小娘子長得好,心地也善良。”心道,誰知道這人跟郭文鶯什么關(guān)系,要也是她的床上相好,亂說話豈不得罪人? 張生頓時心生向往,暗忖著,如此美好的女子,就是打起人來姿態(tài)也是那么美,也不知有沒有成親?若是能高中狀元,上門求娶就好了。 他懷著如此遠(yuǎn)大理想,自是下筆如有神助,倒是比從前超常發(fā)揮了。 此時郭文鶯也沒想到,自己無意中助了一人,等他日竟上演了一出“美人救落難舉子,狀元當(dāng)街求親報恩”絕佳好戲,為京中之人茶余飯后贈加了談資,也成就了一個傳世了許多年的絕好劇本,被人編成了戲曲在全國各處傳唱。 這都是郭文鶯所沒預(yù)料的,她本也不算是個多么善心的爛好人,就當(dāng)這是給盧一鈺積德,助他金榜題名,高中狀元了。 她回到盧府,跟舅母說了會兒話,就起身告辭了。盧大太太知道她事多,也不挽留,只說能放榜的時候,叫她來家里吃飯。 郭文鶯笑著應(yīng)了,從盧府出來,坐著馬車回到自己家里。 回到家,吃晚飯的時候,封敬亭就到了,一見她就笑道:“明日科考放榜,朕要選才,跟朕一起去貢院看看如何?” 郭文鶯點點頭,忍不住道:“皇上明日去,怎得今日來找我了?” 封敬亭哈哈一笑,“找嬌嬌自然有別的事。” 郭文鶯翻了白眼,他能有什么事,還不是廝纏著她,想讓她趕緊造出個小人來。 只是也奇了,她這身子調(diào)養(yǎng)了這許多日,怎么還是半點消息都沒有?也難怪他著了急,二十好幾的人了,連半個子女都沒有。 兩人用過晚膳,下了會兒棋,才寬衣上床休息。封敬亭扯著她,自是又廝纏了一陣,只把她折騰的好險沒背過氣去。 一時歡好疲累,她縮在他懷里,忽然道:“皇上,你說我是不是真不能生啊?怎的現(xiàn)在還沒有消息?” 封敬亭道:“胡說什么,你身子好好的,怎的就不能生了?你剛吃了幾個月的藥啊,就想這有的沒的,日后沒事少操那么多心,公事能派給旁人,就派給旁人,何必事事親力親為,再累出個好歹來更不利子嗣了。” 郭文鶯嘆了口氣,他嘴上這么說,心里不定多著急呢。若自己真不能生,不知該不該給他找個侍寢的?宮里貴妃和賢妃兩個大活人擺著,他都沒碰過人家,只每日在自己這里,這還真說不過去。 她雖心里也知道皇上畢竟是皇上,不可能永遠(yuǎn)沒別的女人,但一想到他伸著下面那玩意去捅別的女人,心里便覺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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