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聽了王允達妾之言,把臉轉向了許不了。盡了也無濟于事。
倒是崔嫣,“他是壞人,我們不和騙子話了,你只要跟著姐姐一定會找到你媽媽,但是你要吃飯呀,不然你餓瘦了媽媽見到你也不認識了。”
蕾蕾,“姐姐,連你都讓他騙來了,你還能笑。”不過總算吃了一些。崔嫣當了孟老漢的面,讓個娃娃出這樣的話來,羞意瞬間涌到了臉上,忙帶了蕾蕾去另一間客房里,兩個撥弄了會琵琶,才哄她睡下。
高峻與孟老漢在房間里了會兒話,大概到了戌時時分,兩人就聽驛站外人喊馬叫的又來了一撥兒人。驛站中負責的人也到大門口去迎接,不知又有什么高官到了。只聽來人什么速速找好馬換上,再弄些簡單的飯讓這些人吃了,欽差大人還要連夜趕路去西州。
高峻在房中聽了納悶,自己在長安時就聽大伯去西州的欽差已經出發,怎么倒走到了自己這行人的后邊。這時又聽驛站中人道。“最近西州有什么大事么怎么這欽差過了一撥兒又是一撥兒,還一趟比一趟急”
有人道,“你管得了那么寬么皇帝陛下有什么事還要先讓你知道趕緊做好了我吩咐的事要緊”高峻聽了明白是第二撥兒,只一會就聽那些人匆匆離開趕路,高大人這時才隱約感覺到西州的事也許不似自己想的那么簡單,天亮后得加快些步伐才好。
崔嫣帶了蕾蕾一屋。高峻與孟老漢一屋,由于連日奔走身子勞乏至極,高大人也想早些休息,誰知道這位孟老漢打起呼嚕來震天動地的,且這呼嚕聲還極沒有規律,擾得高峻翻來覆去的怎么都不能入睡。
自打帶了孟老漢同行,高峻還真沒有機會和他同睡一屋過,也不知蕾蕾那兩晚是怎么過來的。高峻看看真是不能在這屋呆了,于是披衣悄悄地起來。帶了刀去敲崔嫣的房門。
高大人進屋,看到女娃蕾蕾已經睡得沉了,而崔嫣臉上沒有一點睡意,就問,“怎么你也睡不著么”
崔嫣輕聲道,“我若是睡了,就沒有人給你開門了。”她的聲音在安靜的屋子里像是有魔力一般,又讓高大人心頭一動。借著燈光往她臉上看去,見她正抬著長長的睫毛大膽地看著自己。高峻伸手將她攬在懷中,千言萬語的一齊涌上來,只是,“是我不好”
崔嫣巧玲瓏的身子緊緊地偎著高大人,抬起圓圓的下頜,望著他道。“也許這就是因果吧。我母親帶我進高府時我還,看著那里高大寬敞的院落覺得很陌生,但是看到一個與我差不多大的男孩子郁郁寡歡,就覺著自己也許并不孤獨。”
高峻笑道,“這是什么話。難道你在高府也不開心我父親不喜歡男孩子,他對你很好的還有你媽媽,你怎么會和我一樣。”
“但是我就有這樣的感覺,感覺你是我的同命人”
“現在不同命也不行了,”高大人,“你都看到了,只往西州去的欽差接連著就兩撥兒,他們都是沖了我去的,我倒后悔把你帶來。”
“是怕讓我隨了你受驚嚇嗎我不怕的,我苦苦修行兩年了,只要別再讓我回到那座清冷的庵堂里去,我是什么都不怕的。”
高峻摟了這個印象無比深刻、而形體卻如此陌生的年輕女子,他心里有一點點負罪的感覺。感覺自己是冒了別人的名去侵占了佳人之心。
懷中這具柔軟的身子微微顫抖,她的雙臂也從后腰上環繞過來摟住了高大人。高峻始信她方才所的“因果”一詞,似乎在冥冥之中真的有因果存在。柳玉如、謝氏、樊鶯、還有崔嫣,自己與她們上輩子到底有些什么瓜葛
這樣一想,高大人對這件事情原有的一絲困惑,在崔嫣近在咫尺的濕潤紅唇前也就瞬間不存在了。他一陣動情,低頭吻下去。崔嫣的身子發軟有些站立不住的樣子,已被高大人攔腰抱了起來輕輕橫放在床上。兩個人都已動情,崔嫣有些含糊地道,“蕾蕾”
蕾蕾睡在床上翻了個身,臉紅撲撲的,嘴里嘟噥著,“媽媽”
想起蕾蕾在飯桌上的表現高峻不禁好笑,一個幾歲大的女娃竟然心思也是不少,他隨口對崔嫣道,“以后可得加些心,對你們女人不敢再隨便了難消美人恩呀。”
崔嫣生氣道,“難道嫌我硬賴了你”撒開手不理高峻。看她故做生氣的樣子別有一番風情,高大人忙解釋,“能接你出來已經十分的快慰,我哪還會你。我的是這女娃,心思一點不比你少。”
又,“這會兒于我來,什么欽差大事都在九霄云外,只想與你廝磨,補償以前對你的虧欠這樣好的夜色,你敢不敢與我去外邊彈琴賞月”
崔嫣一陣心動,她臨行買了琵琶,就是要為心上人彈的。她聞言道,“我們兩個早已是大逆不道,還有什么事是不敢的。只是清明剛過,哪里有什么好月”
高峻怕她受涼,再把自己的紅色官袍給崔嫣披上,拉著她帶了琵琶出來道,“和妹妹在一起,就算天上只有個月牙兒也有的可賞”他們從外反扣了房門,悄悄出了驛站大門。
只因驛站每一時辰都有可能來人投宿,大門不關,只有兩位值更的在。此時他們正在瞌睡,忽見從里面出來一對年輕的男女還帶了琵琶,兩人立時清醒過來。一人對高峻道,“我們正在無味,女長官大半夜的就不要走遠了,就在這里彈上幾支曲子,也讓我們這些俗人過過耳癮”
高峻笑道,“那就便宜了你們”于是一位驛卒跑去拿了兩把椅子,還帶了茶水桌、一盤瓜子。一位驛卒問道,“看這位女長官品級也是不低,想來也只有長安京城中才有帶琵琶的女官,你們也是去西州的”
高峻奇道,“你這么聰明,真讓你對了。”他指指崔嫣道,“這位崔大人可是長安唯一的女樂官,今天能聽她彈曲是你們幾輩子修來的運氣。”
聽高峻隨口胡,崔嫣嗔道,“你還和以前一樣不見改一點。大地方也這么吹牛,萬一我彈得不好不是讓人家笑話。”另一位驛卒聽了笑道,“不會,看女長官這么好看的樣子,想那曲子一定也是聞所未聞了”
新月如鉤,夜空如洗,大唐的夜晚安靜詳和,一陣清的琵琶聲在夜風中傳播開來。
琵琶聲時而委婉纏綿,似山間潺潺的溪在述無盡的相思之意,時而如泣如訴一唱三嘆,如海面上接連涌來的淺浪讓人胸潮起伏不已。高峻聽過一曲意猶未盡,攬了崔嫣的肩膀道,“妹妹,我今晚始知你的好處,琴聲像洗滌了我俗不可耐的魂靈一樣,這些年倒是我的損失了”
崔嫣聽高峻這么,一股幸福感覺充斥心頭,“我未到西州心已過陽關,不如再為你彈一個陽關三疊,你愿意聽嗎”若不是旁邊有兩個聽呆了的驛卒,高大人早就動情不已,聞言忙道,“愿、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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