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晴和熱伊汗古麗也不著急,馭馬一路跑,讓后邊跑得快的兩騎一左一右夾在里面。( [[熱伊汗古麗在前邊,她沒有經過這樣的陣勢,聽著身后追近的蹄聲,心里咚咚亂跳。
她回頭,正看到思晴突然回身,彎刀隔開對方的長槍,另一把刀由下往上,將已經近身的那人削中,他厲聲慘叫著掉到馬下,翻滾了好幾下才停住不動,馬匹受到驚嚇,一下子跑到邊上去了。
另一個人一愣神,馬便慢了一瞬。他見思晴身手利落地解決了伙伴,而另一女子也回身來幫忙,忙著抽身往回跑。
后邊的人見到有自己人吃虧,吶喊著撲了上來。思晴道,“我們走!”兩人一提馬韁,繞過了丘陵跑到后邊寬闊處停住,駐馬在那里擦汗。
追兵中有個領頭的志在必得,他不讓手下放箭,而是勾著兩根手指頭讓兩邊包抄過來。這兩個女子里面那個使雙刀的一個他是必要的,另一個可以讓給弟兄們。
似乎她們是遠處來的,竟然這樣大膽,敢砍死乙毗咄6部的人,在這片地方只有乙毗咄6部的人能砍別人,她們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人們叫嚷著,爭先恐后催動坐騎,只要兩隊人飛馬繞過了這片雜草和灌木叢生的丘陵,看你們再往哪里跑!
他們忘乎所以,眼睛只盯住這兩個女人,那些不懷好意的笑聲,就連潛伏的護牧隊都清晰可聞。但是,他們猛然見丘陵后邊一面白色的大旗突然挑起來迎風揮舞。
這些人沒有聽到有什么吶喊聲,只是在近距離的草叢、樹叢里像驟雨一般射出密集的弩箭,連個間歇和停頓都沒有。
七連的快弩,不到十步遠的距離。幾乎一眨眼的功夫,跑到最前邊爭功的兩隊人便紛紛墜馬。后邊追到的七、八十人隨即勒馬減,在奔馳中沿著丘陵的外側熟練地劃個半弧形的圈子,想脫離危險。
但是,那些埋伏著的長弓手射出的更為密集的長箭,隨著一陣弓弦響后,破空飛入高空,它們由上而下飛落下來,剛好將跑過去的馬隊罩在里面。
這些長箭的箭頭比弩箭要大、要重,箭桿也長,由上而下的高空中射下來,帶著慣性、度愈加迅疾,一般的藤盾都抵擋不住而被刺破,更不要沒有什么防護的人體了。
這些長弓手在很長的時間里就練的提前量,使得他們會根據對方的馬,以及奔跑的方向,讓長箭射落到對方跑到的地點。
有的人在馬上被長箭當胸射穿,一聲不吭滾身落馬。有的只傷到了胳膊,慘叫著扔了刀槍落荒而走。有的馬匹中箭,嘶鳴著將騎手拋到馬下。有的人落馬后因為脫鐙不及,被馬匹脫出老遠。
玄池映襯著不知何時變得灰暗的天色,勁風驟起,刮走一片濃重的血腥氣。
遠處,有在帳篷叢中匆匆集合起來的人,匆匆整理了隊伍撲過來支援同伙。這些人年齡參差、穿著不一,武器也不如先前這批人統一。
在不明力量突如其來的第一撥打擊中,占到部落兩成的青壯力量竟然一眨眼損失殆盡。他們雖然驚訝,但還有的是人,現在即使不再為了馬匹,只為著仇恨,也該沖上前廝殺。
他們喊叫著、散亂如潮頭的海浪,漫山遍野地掩殺過來,地平線上滾過一陣沉悶的雷聲。遠遠地,丘陵里閃出一支人數并不多的隊伍,他們無聲地躍上馬背,冷靜地注視著像一片潮水樣涌過來的馬隊。
他們沒有隊形,只是一團充滿復仇激情的亂蜂,但是長箭的效力并不好揮。護牧隊紛紛無聲側臉,去看天山牧那面白色的大旗,它直豎著,一動不動。
這些人雖然人人穿著令人羨慕的牛皮護甲,但是——人太少,少到可以讓這些呼嘯而至的人再一次膽壯起來。
他們驅馬踏過同伴的尸體,在失了主人的散亂馬群中穿過,向著這支的隊伍沖殺過來。他們出一陣陣的怪叫,悲壯而且憤怒!倒斃于地上的人中有他們的兄弟。
只見對方大旗一擺,搖了兩搖,沒有沖殺,沒有叫喊,這支的隊伍從起伏的丘陵跑出來,向著相反的方向轉身就跑!等跑出這片隱身之地,那些弓手、弩手、刀手已然各自跑入其該去的位置。
但是在追兵的眼里看來,這些人簇擁在一起,連奔跑的度都提不起來,這就讓追到人的更感復仇的迫切。
他們追快,追快,但對方也即時調整著逃跑的度,在玄池的湖岸邊兜著圈子。這些人好像無心戀戰,只有一個長弓手在奔馳中回身射出一箭。
這支長箭在天上劃了一道弧線,準確地落入后邊奔跑的馬隊里,但是卻讓人輕松地撥打于地。但是這支箭只是護牧隊運動中施射的必要程序,由經驗最老道的長弓手射出。
而剩下的體長弓手們從這支箭落入的位置,迅找到了箭道——包括射多高、多大的仰角、抵消風力的偏角和力道。
一片箭雨!!
那些追蹤而至的馬隊,終于在奔跑中簇擁在一處,忽然眼看著天上一片黑點像螞蟥似地飛下來,他們驚訝。又沒辦法躲避,箭落下來了!他們一邊減、一邊跑入箭雨中!
有人尖叫著抱頭,有人在馬上扭過身子,連那些奔跑中的馬匹們都從騎手身姿的變化上感到了驚恐。它們嘶叫著,被主人拉拽著韁繩,與左右的同伴擠撞在一起。
長箭紛紛射入血肉的軀體。他們多數人不知道,前些日子,部落中的一些佼佼者參與其中的、接連幾次對白楊河的肆意騷擾,終于招惹來了報復。
有人被長箭當胸洞穿,嘴中噴血,馬匹中箭撲倒于地,他們還沒有從這一撥的打擊中回過味來,天山牧的刀手與弩手已經返身回來。這支的精干馬隊反擊的度并不快,但是雙方的優劣誰都能看得出來。
這些被箭雨打過的、跑在最前邊的馬群變成了被亂雹打過的荷塘,零亂而看不出一點章法。現在,對方才來收割了!遠處的人想來支援,但這些刀手、弩手身后的長弓手,用一片箭雨阻隔了他們。
一方在潰亂中慘叫聲漸漸熄滅,而另一方一聲不吭,在大旗的擺動中一轉身向著余下的殘敵沖過來。那種并不快的馳進整齊而協調,沒有人冒進,也沒有人落后,他們施放出的長短結合的打擊,碾壓得人心膽俱裂。
追兵們終于爆出一片吶喊,這是不由自主的喊聲,此時讓人聽起來像是一陣最猛烈風吼掃過散亂飄零的落葉,最終讓敵人斗志無。
這是一支在北方游牧的部落,有五六百人,屬于乙毗咄6部的其中一部。他們也是來放牧的,沒有體弱的老人和孩子。因而,阿史那欲谷給西州的第一封信中所的牧民之間的齷齪一點都沒錯。
但是高大人心里一點不安都沒有,他過,如果這些人沒有看中天山牧的三十匹馬,他反而不好辦了。事實上這些人不但搶了馬,還想搶女人。
許多多和蘇托兒看到高大人的旗語出了新的指令,兩人的隊各一百騎,倏然從大隊中分離出來。他們再也不壓著馬,呼嘯著從兩邊沖過去,將剩下的殘敵圈在了一片刀光里。
只有一個人逃脫了,當蘇托兒想追上去的時候,許多多在他身后叫道,“你不要命了,也不看旗語!”他回身一看,高大人指令他們回歸大隊。他讓那唯一的幸存者逃脫了。
高大人喊道,“你不讓他去報信,他們怎么知道到哪里來復仇?”
蘇托兒問道,“高大人我們接下來……”
高大人道,“看旗。”
“大唐天山牧”的旗子正緩慢抖出一層波浪似的動作,如風拂過原野,旗手正打出命令:補充箭支,回收弩箭。(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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