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峻聽了齊縣令的話就明白了,也難怪龍陽縣的幾位官員一見鹽磚會如此激動。
如果縣里有了鹽井,不但可以安排些人去做工,按著齊縣令所的窄鄉授田之法,這些從事鹽業的人就可以一畝地也不必分給了。
不僅僅是地的問題,如果此事能成的話,從此龍陽縣就也有了鹽了,那么齊縣令在郎州刺史面前話也會比武陵縣有份量的。
李紳絲毫也不避諱地在齊縣令面前撇嘴,“一口鹽井而已!哪似我的西川院,大鹽井就有十三眼之多!”
齊縣令連聲道,“不了,那塊地方只要能打出一眼鹽井來,官就不信打不出十眼、二十眼、三十眼,或許這東西就解了我們的危難!”
李紳不解的問道,齊大人,既然如此,也大可不必這樣著急呀,至于讓縣尉帶著人去堪界么?以前沒有現成的縣界?
齊縣令道,李大人你是西川院的官員,哪里知道我們龍陽縣的寒酸,郎州兩縣可是一眼鹽井都沒有呀。官大致一聽辛老哥所的住址,就猜到那塊地方到底歸誰還在兩可之間,我不急,恐怕明天早上那眼鹽井就不是我龍陽縣的了!
高峻道,“齊大人為龍陽縣民的生計這樣操勞,這樣的好官也不多見,真是讓在下佩服得很呢,只是在下于鹽務上一點忙都幫不上呀。”
柳玉如笑著對齊縣令道,大人何必著急,有一個手眼通天的人物就站在你的面前,就看你看不看得到了。以女子看,只要這個人一句話,不要武陵縣了,就算是黔州、荊州都來,誰都不敢與龍陽縣爭這眼鹽井!
樊鶯問,“柳姐姐,連黔、荊兩州都要賣個面子與他?”著話自然去看李紳,仍有些不大相信的樣子。
齊縣令也有些慌急地道,“誰有這等的手段,我就是與他下跪也是心甘情愿的了!”
柳玉如不好意思地笑著道,“齊大人你這樣,我就更不敢話了!但我看李大人的身份雖是不閃山不露水、職位也不晃眼,但堂堂的雅州刺史卻是他親妹夫。不要是荊、黔這兩個的州府了,依女子看,就算是江夏王站在這里,也要多少地賣些面子與他!”
高峻暗想,柳玉如和樊鶯這兩個人湊到一起,誑人的事根就不必教。“夫人們莫要把話得過滿,我們不識鹽務,哪里知道這里面的復雜之處!這件事辦得好,便是造福龍陽的仁義之舉。只是李大人的權限是在西川院,在這里……這事有一些些難辦!”
齊縣令緩緩地把目光落在了王問臣和李紳的身上,他飛快地察看了這二人臉上的表情,最后堅決地、把求助的眼神落在了李紳的身上。
李紳道,“罷了,官歷來行事講究穩重、隱忍,從來不把我妹夫的身份掛在嘴上。其實,以我妹夫皇室宗親的身份,要江夏王爺會賣些面子與我,我也是從不懷疑的。”
他斟酌著道,“既然連李姐都這樣高抬我,我就句話吧。齊大人你放心,如果此事有什么風波,官不論有沒有那個能力,但是看在李姐的面子上一定會開口替你話!”
樊鶯拉了柳玉如的手道,“姐姐,看不出李大人是這樣的仗義!”
齊縣令千恩萬謝,連聲道,“這真是太如人意了!”
正著,一名左眼烏青的衙役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大聲回稟道,“太爺,不好了。”齊縣令心中有底,沉穩地問道,“何事驚慌,也不看看誰在這里……是不是縣尉大人遇到了麻煩了?”
衙役道,“太爺,的們隨著縣尉大人在鹽井外圍堪劃縣界,不想武陵縣令帶了幾十號人趕過去了,指責縣尉大人界到了武陵縣的地面,此時人家正在以大壓,讓我們乖乖滾出武陵縣地面!而咱們的縣尉王大人正在苦苦支撐,派我趕回來報信。”
齊縣令一看他,就知道是讓人打了,眼立刻就瞪了起來,挽著袍袖道,“這還了得,看來他們是動過手了……他們怎么知道的這樣快!”
“太爺,是武陵縣的劉主薄帶著過去的。”
齊縣令一看,剛才還在這里探討日食的武陵縣劉主薄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不在這里了。“你去衙中各處招集人手,牢頭、捕快、帳房、力役統統帶上,把能打人的家伙都帶上,我們這就趕過去。”
不一會兒,人就集齊了,大大總有五、六十人之多,吵吵嚷嚷地就要走。
高峻道,“李大人,眼下的局面有些棘手了!依在下看恐怕在這一眼鹽井上要鬧出人命。總該有個見過些世面的人出頭制止一下才行,如果能促成雙方和和氣氣把事情解決的話,那真是功德無量啊。”
樊鶯問,“姐夫,有李大人在這里你就不必擔心什么了。我們這樣的身份不好搶到前邊去,再誰又認得我們?”
柳玉如道,“當家的,看來我們也只能出些主意,別的事情就有心無力了。”
李紳忙拉了高峻到一邊,悄悄問道,“不知高兄可有什么好的見解呢?”
高峻道,“依在下看,龍陽縣先前已經吃虧了,一個縣尉怎么會是人家縣令的對手?但是齊大人去了之后,下面雙方就是勢均力敵了,好比兩頭牛頂到一起誰都勝不了誰,而李大人的一句話不論偏向誰,都可能收到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柳玉如低聲對高峻道,“只怕除了兩縣的縣令之外,那些衙役、力夫們都不認得李大人的來頭,事情就不大好辦了!”
高峻道,“夫人所有理,不過……若是來個先揚后抑之法,那么……”
“怎么一個先揚后抑?”李紳不是沒想過,這里離著雅州很遠,李道玨的名頭在這里管不管用還不定,而且自己也從來沒到這樣遠的地方耍過。不過,好辦的事怎么顯得出自己的斤兩。要讓李鶯姐看得起,只耍耍嘴皮子恐怕是不行的。
高峻低聲對李紳道,齊縣令去了之后,龍陽、武陵兩縣必會勢成頂牛。這件事李大人你如果運作得好,把聲勢造出去,那么郎州方面不會不下來人調停的。那些衙役力夫們不識李大人真面目,但是郎州刺史怎么都曉得道玨大人的來頭。
李紳眼睛猛然一亮,又聽高峻道,“在郎州刺史的眼里,龍陽、武陵,手心手背,他一定是不會樂見兩縣打起來的。如果能做到既不傷人,又不費什么力氣便將此事解決,那么鹽井就算歸郎州兩縣所共有又如何?不都是造福了當地的百姓。”
“高兄真是妙計!”李紳道。
王問臣在一開始的時候,稍稍看出涼州李刺史的兩位千金是在有意將李紳架起來到火上烤。但此時再從一旁聽了這位高公子的話,竟然也覺得成算很大。
他看出李紳躍躍欲試的勁頭,哪里看不出他心中所想。王問臣心我何苦去不是人!他拿定了主意,千萬不去阻攔李紳惹他不快。自已且看事態走向,萬一大事不妙,他再拉起李紳跑路也不遲。因而王問問臣也不反對。
人們在齊縣令率領下,浩浩蕩蕩出了龍陽縣衙。樊鶯道,“姐姐,我們也去看看李大人的手段!”(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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