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彌、柳伯余是一對年紀相當的軍中好友,如果不是好友的話,那么他倆也一定都與崔夫人的大哥關系不錯。這從二人一同到丹鳳鎮報告崔氏大哥的死訊可以看得出來。然后兩人又一同留在了丹鳳鎮處理崔夫人大哥的后事。崔員外突聞兒子陣亡的噩耗,身心受到的巨大打擊是可以想像得出來的。他知道自己不久于人世,便想到了要在柳伯余和李彌二人之間替女兒選擇一位終身的倚靠。這是任何一位父親都會想到的。也許,崔員外在短短的時日里已經看出李彌在人品方面比不上柳伯余,他建議女兒選擇柳伯余。崔姐聽從了父親的意思,于是柳伯余和姐的關系就這樣初步定了下來。在這期間,柳伯余對崔家隱瞞了自己已婚、并且已經有個女兒的事實。在這一點上,雖然我是當了你的面,但是我仍然以為,柳伯父這次的做法不妥當。”
柳玉如道,“我對父親并不熟悉,只知他是我父親。你不必在意我的感受,只把你以為正確的經過對我就行了……但他為什么要隱瞞呢?我知道,從崔夫人現在的容貌上看,她在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個數一數二的美貌女子……”
兩個人的手一直牽在一起,高峻有感于柳玉如的理解,示意她躺過來一些。
十一月的深山之中涼意更盛,客店里為每個房間里的每個客人都準備了夾被。三個人三條夾被是有些擁擠,因而他們只要了兩條。柳玉如和樊鶯蓋一條、高峻蓋一條。聽了他的話,柳玉如便從那邊鉆出來,又把被子替樊鶯輕輕地壓了壓,自己一滑鉆到了高峻的這邊。
她穿著柔軟的襯衣,高峻能隔了襯衣感覺到她圓潤而豐滿的身子緊緊貼到自己身上。她把先把耳朵貼到他胸膛上聽他強勁有力的心跳,然后感覺他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從胸膛里出來。
“我倒從來不以為柳伯父對崔姐隱瞞這些是看上了崔姐的容貌,當然這可以算一點,但是一定還有別的更重要原因。因為從你的身上,我猜到你的母親一定不會比崔姐差到哪里,甚至要比崔姐更好看!
“為什么呢?”
“你知道還問,”高峻一邊,一邊有只手不老實地侵犯過來。柳玉如低聲地催促道,“先正經事!”
高峻道,“柳伯父一定是看上了那匹烏蹄赤兔馬,這是匹可遇而不可求的寶馬,而柳伯父立志疆場、早有馬革裹尸的決心,那么這匹馬對他的誘惑就太大了。當崔員外將這匹馬當作崔姐的嫁妝時,柳伯父這樣的做法就得通了。所以我,柳伯父答應與崔姐的親事,崔姐的容貌只占一部分原因,而赤兔馬卻占一大部分。他這樣的做法在以后的時間里得到了驗證。因為他把馬騎走之后,后來有幾次是李彌來過丹鳳鎮,而你的父親卻很少露面。試問那時柳伯父與李彌還在一起,難道李彌有空來見崔姐,而柳伯父卻沒有功夫嗎?”
“這就對崔姐太不公平了!”柳玉如道。
“那么,同樣看上了崔姐的李彌會怎么想?江夏王不久前才李彌年過四旬一直不娶,他是為著誰呢?”
“當然是為著崔姐……后來呢?你下去。”
“柳伯父與崔姐只有婚約,而兩人從始至終一直沒有舉行婚禮。這樣的關系對一位未出閣的大戶也是不公平的。他帶給崔姐的,也許只是一夜之歡后崔姐的珠胎暗結。然后柳伯父再一次消失了。”
“下去!
“然后,柳伯父與李彌在軍中分手了,李彌仍然跟隨著江夏王轉戰,而柳伯父卻到了侯君集的部下。從時間上看來,你的母親就是在這期間去世的,而柳伯父與侯君集惺惺相惜、成為一對身份極不對稱的好朋友。因而柳伯父才想到要將你托付到了侯府去。”
柳玉如,“我一直以來對父親沒什么印象,但是因為是我父親,壞印象更不會有。今天你這樣一講,我卻替崔姐感到不平了——他知道安頓了我的去處,難道就忘了還有個崔她已經身懷有孕!”
“一夕之逢罷了,我猜測柳伯父也許以為他與崔姐之間根沒有那回事,這就解釋得通了,但這樣的效果以崔姐的聰慧是不難做到的。柳伯父的冷落難道崔姐看不出來?一個弱女子在那樣的亂世當中,父親和兄長都不在了,她當然會把部的賭注都押在柳伯父的身上!
柳玉如道,“這樣就解釋得通了!我父親不會那樣壞的!
“也許……極有可能,李彌在丹鳳鎮的多次出現,柳伯父是心知肚明的。在他不知道自己與崔姐已經有關系的情況下、在他并非迫切地想與崔姐見面的情況下,他會不會在等待著崔姐與李彌二人產生感情?那么柳伯父就不必為自己當時輕率答應婚事的決定而為難了。”
“哪知道崔姐已經懷上了父親的孩子!眼看著肚子一天天大起來,崔姐內心的焦急是可以想像的到的。”柳玉如著,忽然輕聲地“呀”了一聲,“對呀,這個時候,李彌又來見她了,我父親可能已經陣亡……”
高峻,“在丹鳳鎮死去的那位老婆子當時是侍候過崔姐的,她也給崔姐出過主意,不讓她再等未婚夫了,而是趁著肚子未大、找個人嫁掉自己,而李彌這個時候又來了。我們不好猜測這一次崔姐和李彌有沒有過什么事情,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崔姐仍然不大相信柳伯父已經死了。可時間不等人,那么她怎么辦?”
柳玉如,“當然是想辦法讓李彌相信她肚子里的孩子是李彌的!
“這是唯一的解釋,她騙過了李彌,我相信李彌一定不是崔嫣的父親。因為李彌走了之后不久,高審行便從交趾郡去長安時經過了丹鳳鎮,或許高審行對崔姐表示了好感,于是崔姐故技重施。從柳伯余的事情上,崔姐現在戰場上出沒的人總是有些靠不住,既然這個方法已經用過一次,為什么不能再用一次?總之她要把柳伯父的孩子生下來,并盡可能地保證她們母子以后有個安穩的倚靠!
“峻——,我都有些同情她了!”(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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