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只是簡單地了一句,“最初是因為稱心!
高峻以為他的是太稱心了忘乎所以,因而樂極生悲的。只聽李承乾的夫人補充道,“稱心……是他給一個太常寺女樂人取的名字!
來李承乾想一句帶過,既然已被夫人明了,便細道,“也許是我那一段路走的太順了,真有些忘乎所以……我那個時候看上了一個女樂人,十七八歲,她不但歌唱得好聽,而且舞步也極漫妙,還有那雙眼睛,宛若秋水流轉……”
他著,仿佛那女子又在眼前,臉上出現了短瞬而痛苦的回味表情。但他又想起夫人就在身邊,所以正正顏色又講起來。
這個女樂人在李承乾的眼中就像天仙一樣,渾身上下沒有一點點不稱心的地方,她的腰身柔軟得就像是東宮門外三月的柳枝,每一次搖擺都在李承乾的心頭拂起不息的漣漪。
李承乾就給她取名“稱心”。能夠得到皇太子的青睞,這樣的機會背后有著數不清的好處,皇太子是未來的皇帝,而皇帝喜愛的女人,那將是怎樣的榮光?
所以,當看出李承乾的心意后,稱心毫不猶豫,將歌喉與身段中最美好的部分呈現給他,當然還包括她女人的身子。
太子妃每每進行規勸,而李承乾已經不能自拔。他對稱心處處依從、寵幸無度,有時因為徹夜的玩耍而影響了第二天早朝。
他怕這件事情讓皇帝知道了會影響到皇帝對自己的看法。因而每次臨朝時,開口便些忠孝之道,在一些皇帝問到的事情上也常常機敏而談,群臣之中沒有能辯論過他的。
但是從朝堂上一回到東宮,他便沒日沒夜地與稱心膩在一起。太子的宮臣也有不少,屢屢對太子進行勸誡,但他哪里聽得進去?
稱心的每一個別出心栽的花樣都讓李承乾欲罷不能。比如,她暗地里叫花匠在后花園中,用海棠花枝插了一座矮到只容兩人倦臥的花房,每日里勤加澆灌使之成活;ǚ恐锌、內鋪錦鍛,而外邊繁花簇簇,在一片花海中怎么看都看不出其中的奧秘……
于是,宮臣們四處尋找太子而不見其蹤影,而太子正在與稱心在的花房中顛鸞倒鳳、日升日落……
那天,皇帝多日不見太子,聽聞太子多日不朝是因為左足不適,他要去東宮看看太子。于是,皇帝在近臣的陪同下朝東宮而來。東宮的西墻與大內只隔著二十幾步遠,不一會兒,圣駕就到了。
太子內臣又四下里尋找太子,好讓他來迎接圣上。他們明明看到太子是往后花園去了,但就是找不見。面對皇帝,他們也只能出太子大致的去向。皇帝,“那么朕就也去后花園走一走,順便等等太子。”
此時的海棠枝繁花盛,在各色品種的花叢中吸引了皇帝的目光。他認得那是一叢西府海棠,樹態殊絕,枝枝相絞彼此纏繞、人未至而香已至;ɡ偌t艷似胭脂點點,而更多盛開的花朵有如曉天明霞。
皇帝暗道真是海棠中的極品,他不由自主地、腳步放輕走過去。為不驚擾了自己賞花的雅興,皇帝還示意所有的侍從們都離他遠一點。他站在那里,看到花叢無風而瑟瑟亂抖,聽到花樹成精而發出女子欲罷不能的呻吟;实垡苫笾,伸出手去扒開花叢……
最近的近侍們也離著十幾步遠,他們不知皇帝因何失去了等待的耐心。只見皇帝轉身走回來道,“回宮!”
“稱心被處死了,”李承乾聲音沙啞地對高峻道。
“如果殿下從此有些收斂,陛下不致于這么絕情吧?”
李承乾連連點頭再要往下講,但是院外一陣吵吵鬧鬧,聽著有不少的人往這邊來了,他的臉色一變,愈發的蒼白。
一個頭大如斗、頸短且粗的矮個子帶著坊正搶步進了院子。他的頭臉腫得沒有了皺紋,像一顆熟透了的大李子,邊走邊對坊正道,“老爺,正是這里的人打的我,你要替我做主!”
坊正嚷道,“重罪之家,還敢擾亂治安,真不知道自己還剩幾斤幾兩么。俊彼迨鲱^,瘦個子。一團卷胡,額上并排三道重紋,壓得一對眼極力睨著。
還有十多個閑得發慌的來看熱鬧,紛紛助聲道,“看坊正大人到了怎么處置你們,還以為自己是太子!縱仆傷人,這下罪更大了!”人物受的委屈多了,遇到更軟弱的,往往生出一股與平常行為更不相稱的冷陌和殘酷,不知這種做派叫做什么。
坊正也是頭一次到這座院子里來,無事從不敢沾到這里半步。今天屠戶到他跟前申訴,正是大好的機會。他往日里沒少吃不花錢的豬大腸,怎好不替人家撐腰。暗道你在我坊內管轄,這回不過來立威還等什么。當時招呼了一幫嘍羅就找上來了。
坊正過話之后,高峻并不搭理他,柳玉如和樊鶯也滿是奇怪而期待的表情,看著這些人似笑非笑。而李承乾夫婦愣在那里、翟志寧從灶邊直起身子只往高峻這里看。
高峻道,“鄰里糾紛,坊正正該管的,你是坊正,且管管看!
坊正道,“你們是誰?不知道這家人是誰?也不怕有人告你們私通重犯,吃不了兜著走?”
柳玉如道,“我們知道什么?由此路過時看這家人日子清苦,便給了他們一綻銀子去買菜,聽銀子被一個屠夫搶去了,我們正想聽聽坊正是如何調解的。至于這家人的身份,我們更想聽聽坊正怎么……不知他們犯有什么重罪?”
高峻道,“得好則罷,敢出半點差錯,今天翟志寧就不是揍你的事了!”罷又對那些看熱鬧的人,“原來你們都是坊正……那就都看,這家人是什么罪,不好、不上來,今天一個也不放過!”
坊正哪里知道李承乾有什么罪?他見隨來的人里面有幾個已經往后退了,便沙著嗓子喝道,“呔!你是什么人,這樣大的口氣!”
高峻道,“你明為調解,實為聚眾擅入私宅擾人清靜,任何一位當事的主人都可將你們打了出去!彼謱δ莻頭臉腫脹的屠夫道,“你賴人銀兩,又惡人先告狀,誰給你的膽子!”屠夫吱唔著,臉色更紅。
有人聲道,“一看就是外鄉來的,我們這么多的人怕他做甚么!”
高峻沖翟志寧指了指屠夫,“把坊正和這子留下事,其他人打出去!钡灾緦幵俅巍班!”地一聲,手里揮著一根兩尺來長的木柴棒子從屋中沖出來。
高大人有話只要不打死就行,他對這些仗勢欺人的東西已經忍了很久,能下手時當然不留情面。只聽一陣“哎呀、媽呀”的叫聲之中,這些人像一段段干樹樁,被翟志寧一眨睛扔了出去。
高峻道,“不服了去告,在下姓高。”(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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