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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之絕版馬官 正文 第1079章 六部之風

作者/東風暗刻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管他什么法子,趁你醉酒犯迷糊,能把你誑出鐵甕城交差就行。rg”

    金煥銘晃晃悠悠站起來,有些口齒不清地對高成相道,“你……將老子的弓、箭都帶、帶上,隨將去一趟平壤城!讓你也……見見大莫離支……”

    完,打著飽嗝就往外走。

    高成相連忙從墻上摘了金煥銘的弓,挎上金煥銘的箭壺跟在后邊。他悄悄用鼻子嗅了嗅,箭壺里一股辛腥之氣!

    高成相當時就知道來人不是龍興牧場的,但無論他是誰,能將金煥銘誑出城,一定是就魯余牧監所期望的。

    有親信扶金煥銘上馬,“金將軍,要不要我們跟著?”

    金煥銘眼神迷離地看看高成相,再看看高成相挎著的弓箭、他的大鐵槍,道,“笑、笑話!回個平壤罷了,有他跟著足夠。你、你們守城,等我議、議大事,天亮即回。”

    “好膽色!”來人大聲夸贊道,“人這便陪將軍出城!”

    天色已暮,鐵甕城城門悄悄開了一道縫,來人頭一個趨馬出城,站在城門外請道,“金將軍,請,我們得連夜趕往平壤城。”

    金煥銘在城街上騎行時還牛氣哄哄,但此時被城門洞的過堂風一吹,頭腦有些清醒。

    他勒了馬、遲疑著不肯出去,“你是……哪個要請將?”。

    高成相暗暗著急,怕他反悔,偷偷用大鐵槍的槍鑽狠戳一下金煥銘的馬屁股,這匹馬吃痛,一下子躥出城門去。

    三個人從門縫里鉆出來,拍馬趕往平壤城。

    路上,金煥銘磨磨蹭蹭,數次打退堂鼓,“剛才那兩壇酒上了勁,頭暈,將腰都有些發軟呢!正該是回去睡一覺,天亮再行。”

    又行了片刻,金煥銘在馬上嘀咕,正該回城叫些護衛來。

    金成相拖到最后,將金煥銘的箭壺拍得啪啪山響,高聲道,“金將軍有神箭、人有鐵槍,我是不怕什么!”

    于是金煥銘又往前走,但只走了一會兒、便在一道山溪邊停下來,下了馬往地下一坐,口渴得很。

    來人從馬上摘了水壺遞過去,金煥銘卻不接,而是看后邊的高成相。

    高成相靠上來,附耳對金煥銘道,“人看此處山勢險惡,我們不該過久耽擱!將軍你的弓箭須時時不離手才能放心。”著,將金煥銘的弓、箭遞到他手上。

    金煥銘挎了弓箭,膽氣就有些回攏,從那人手里接過水壺來“咕嘟嘟”連喝幾大口,嘴中連聲著爽利。

    但那人冷哼了一聲,喝道,“爽利的還在后頭呢!”

    金煥銘一驚,看到在暮色中的山道前后、樹叢之中,“噌噌噌”閃出來二十幾條各執利刃的黑影!

    他大驚失色,血氣上涌,慌忙跳過去扳馬鞍子,對高成相叫道,“有人要謀害將,快來護我!!”

    話間,數條黑影已經躥至近前,先前那人跳出圈子,指點著高成相,叫道,“他未曾喝水,先拿下他好省心!”

    一眨眼,高成相便被六七條黑影圍住,刀片閃著寒光往他身上招呼。他舞動大鐵槍左右抵擋,黑影手中的刀被叮當地震落,但與金煥銘卻來遠了。

    金煥銘顧不得上馬,躲在馬后邊搭上一支毒箭,瞄準先前入城的那人。

    那人是個領頭的,此時來了幫手、早就退到一邊指揮,與金煥銘只有個十幾步遠。金煥銘從牙縫里恨道,“我看你如何躲!”

    話音未落,箭已出弦!

    但那人仍站在原地未倒,這支箭卻不知射到哪里去了,連個回聲都沒有。

    在這樣的遠近,箭卻射空了,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自詡能夠百步穿楊的金煥銘大驚失色,心也慌亂起來,再去箭壺中摸第二支箭時,他忽然眼前一黑、腳下一軟摔倒在地,已經人事不知了。

    此時高成相已殺出人群拍馬走了,手下欲追,但他們的領頭道,“不追了,再讓他傷到幾個就不大劃算。”

    眾人點起火把,麻利地將地下人事不知的金煥銘捆了手腳、往馬背上一搭,再用繩索將他與馬鞍固定。

    領頭的長舒一口氣,拍拍馬背上死豬一樣的金煥銘,“金將軍神箭,今天領教了!”著,將地下扔的、金煥銘的弓箭也拎起來、給他掛到馬鞍上。

    手下道,“大人,萬一他回鐵甕城報信怎么辦,我們人也不多!”

    這人借著火光,看了看金煥銘的箭壺,壺口外露著一叢叢的箭羽,但那些箭羽已被人用匕首削去了一側,箭竿上顯露著新茬兒。

    他嘆道,“大莫離支慮事滴水不漏,果然高出我們許多!我料定!跑的那人正該是我們大莫離支在鐵甕城安插下的內應!想不到啊!他出城后,起初在后邊磨磨蹭蹭,原來卻救了我一命!”

    這此來,他們也就不怎么急了,這些人沿著黑漆漆的山道,載著金煥銘前行,還有功夫低聲話。

    入城之人還感慨了一回,“這人裝得可真像,在鐵甕城里拿鐵槍數次要戳死我,怎么也想不到就是他,廢掉了金煥銘所恃的弓箭!”

    “大人,我們馬到成功,從把守森嚴的鐵甕城中捉住了金煥銘這個反賊,不知大莫離支要怎么賞賜我們。”

    “那還等什么,我們趕緊帶金煥銘回平壤城交令!而且人料定,鐵甕城中一定也不會炸窩——大莫離支真是妙算!!!”

    “這就是背叛我們大莫離支的下場,他就算躲到鐵甕城里也跑不掉!”

    “我們二十多人押他一個,又是趁夜行事、神不知鬼不覺,我想這次的功勞是再也不會飛的了!”

    他們洋洋得意的時候,夜色之中有近二百雙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這二十多人。看他們慢慢進入這條山溝,龍興牧場大牧監魯余低聲吩咐身邊人:

    “一會兒沖下去,都給我認準了金煥銘!除了他之外,凡是想突圍的一概不許硬擋……記著把旗子給他們扔前邊山道上!點火!”

    山谷兩側、前后,很快有一點、兩點、成串的火把閃爍起來,照耀著這些身穿鐵甕城軍衣的矯健身影。

    “沖啊——解救金煥銘將軍回鐵甕城——誰敢阻攔格殺勿論!”

    ……

    后半夜時,金煥銘喝那幾口水中的藥力減弱,他睜開了眼,感覺著手腳上的繩子已被解開,但此時仍有些麻木。

    他躺在一架行進中的、顛簸不住的敞篷馬車中,頭頂上月朗星稀。

    他不動,偷偷用眼打量。月光下,車邊無聲地走著不知多少位鐵甕城的軍士,行進中將車子圍在當中。

    他啞著嗓子問道,“這是哪里?”

    一個陌生的聲音答道,“我們奉命從平壤城的人手中劫你下來。”

    “奉誰的命令?誰給你們傳送的消息?”

    此人不答,但另一人笑著對他,“金將軍,是個手持大鐵槍的家伙報的信,我們這才適時趕過來的。”

    金煥銘放了心,心中一陣感動,這么自己是被鐵甕城的手下搭救了,“那他在哪里?”

    “他已先期趕回鐵甕城去,讓城中人加緊防備,以防蓋蘇文惱羞成怒。”

    “蓋蘇文這是嫉妒將,”金煥銘自言自語。

    又問,“今天什么日子?”

    另外一人沉聲在車后道,“今天是十一月初十!金將軍,你還是不要多想了,不如喝口水,踏實睡上一覺,一睜眼我們便到了。”

    朦朧中有人遞過來一只水壺,似曾相識。

    但金煥銘的心早放回在肚子里了,他想都未想、只是微微欠起脖子,讓人侍候著又喝了兩大口。

    他太乏累了,又昏昏睡去。

    旁邊有個軍士看看金煥銘,用刀鞘往車上捅捅他,見沒有反應,這才笑嘻嘻地道:

    “魯大人,此時我們的心才和金大將軍一樣——總算放到肚子里了!”

    山道上的氣氛立時活躍起來,另一人道,“可不是!原以為會費多少周折,弄不好還得動用鳳頭城的唐軍。誰知他們這樣聽話,一步步地都按著我們的意思行動,幾乎就將一位守城主將拱手送予我們了!”

    “魯牧監,要是十四日得手的話,我們只有九天時間趕路,還是蠻急的。但這么一來就寬松的多了,幾乎就有半個月的功夫。”

    “這下子我們龍興牧場該像天山牧那樣聲名在外了,接長安飛信十二天,龍興牧場未傷一人、活捉鐵甕城守將金煥銘!我想尚書令總該滿意了。”

    聽著手下人七嘴八舌,牧監魯余腦筋也沒閑著,接下來是善后的問題。鐵甕城的身份也亮給他們了,鐵甕城的破旗子也扔給他們了,接下來又有好戲可看。

    而且魯余覺得,此時仍在鐵甕城中的高成相,應該好好利用一下。

    至于金煥銘,魯余忽然異想天開、考慮著能不能往長安送個鮮貨。似乎這樣做也不違高大人的令。

    只是這么一來,原很寬松的時間,又有些不大夠用了,而且又增加了變數。

    ……

    尚書省的署衙,是長安城內所有官衙當中規模最大的。

    它座落在皇城之內,幾乎就是正中央的位置,體現著尚書省的重要性和權威性。

    這里是朝政核心區,在它的東、西、南三側,還設置有其他一些也很重要的官署機構,西面是將作監,正南是太常寺,鴻臚寺,北面隔一條大街便是太極宮的承天門。

    早朝過后,吏部、戶部、禮部、兵部、工部、刑部六部首長都會步出承天門匯聚到這里來,因為六部衙門都集中在這里。

    過了大街,尚書省外的開闊平場上鋪著蓮花方磚,紋樣花團錦簇。

    新任尚書令高峻在每次退朝之后,便會站在這些印有蓮花圖案的方磚上扭身回看。

    他的視線可以過太極宮高大的宮墻,極目東北方、龍首原上巍峨莊嚴的大明宮。

    東北方為“艮”,為“山”,為“權柄”,那里才是大唐帝國最具權力的地方。

    而尚書省,則是帝國權柄上隨時可以靈活裝卸的工具。

    ——裝上節旄,便可將大唐天子的意志傳布四方,哪里不馴服則可裝上斧鉞,立時殺氣騰騰,吏部管官、戶部管民,禮部有三春一般的溫文,刑部又有三九一樣的整肅和蕭殺。

    尚書省官衙的高大圍墻與別處也是不同的,上邊的瓦擋也印著蓮花圖案,而砌墻所用的每一塊長條形的青磚,在燒制時都被制坯匠、在上面按著一個清晰的手印。

    這叫作手印磚,尚書省獨有。

    有特權的地方便有人伸手,有的是手心向上來要好處,有的是手心向下來捉取,還有的是兩根指頭來夾、三根指頭來捏。

    高峻以為這些手印磚便是警示,還有那些無處不在的蓮花圖案,是對出入這里的所有官員們無聲的告誡。

    這里應該是最有規矩的地方,以高峻看表面上也是如此,各個衙門里的官吏忙忙碌碌,辦的都是公事,午飯后一般都不回去,就在書案上擺上一盤棋,落子聲清晰可聞。

    但皇帝陛下因何話里話外的、仍在不時地暗示“規矩”呢?這應該是皇帝最為關心的問題。

    而高峻認為,自己是屬于像西州那樣的地方的,他喜歡不拘一格,不喜歡被約束,而且簡直離規矩差得很遠。

    他喜歡牧場一定勝過喜歡尚書省這個地方。而且他感覺,自入了長安之后,好像連炭火都有些被虧待了——它已有許久不曾盡情的馳趨。

    高峻給自己先定下了一個規矩,少指手劃腳、少發號施令,尤其是在那些老資格的尚書面前更該如此。

    比如刑部尚書劉德威,今年都快滿六十七歲了,此人在武德元年便率部歸唐,授左武侯將軍,后任過并州司馬、益州長史、雍州別駕、同州刺史、大理寺少卿、卿、散騎常侍等職。

    在這樣的一位履歷耀瞎人雙目的老資格面前,只有二十幾歲的高峻即便是個正二品的尚書令,對劉德威的尊重之意也是發自內心的。

    劉德威以平直廉潔聞名當世,應該也最重規矩,不然以他年近古稀,不可能仍然穩居高位。

    像劉德威這樣的人,還有禮部尚書唐儉,戶部(官稱民部,雖犯著皇帝諱,但不知為什么,官方一直叫民部。不過眾臣口頭上習慣叫戶部)尚書、工部尚書的年紀也都不了。

    這樣掰著指頭數過來,如果再加上兵部侍郎李士勣,尚書省六部之中,的確有些老氣橫秋了。因而高峻還給自己定下個規矩,就是多學習。

    皇帝讓高峻到尚書令的位置上來,除了有他的“開六部之風”的表面理由,高峻認為,讓他學習和熟悉六部執政之精髓,積累經驗、發現敝端,也算極為重要的一條。

    舉家遷至長安后,高峻發現家人中最高興的是麗容、麗藍姐妹,其次是謝金蓮,她們仿佛連氣質也提升了。

    而樊鶯、思晴、崔嫣等人至少在態度上變化不大,尤其是柳玉如,她骨子里對權威和權力的戒備、與防范之心,直到自己出任兵部尚書時都一直很重,也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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