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是毛啊?”
由于希維爾的失足,讓所有人注意力都集中過去,這一聲吼自然每個人聽得清清楚楚。rg
昆塔頓時就怒了,心想這是個什么情況。
老子才了連根毛都找不著,你丫忽然嚎上這一嗓子,是個毛意思?
而此時,這邊的幾個兄弟也想過去瞧瞧,看大姐頭到底咋的了。
昆塔正琢磨著決裂的事情,眉頭一皺,只覺得這便是提前到了站隊的時刻。而自己辛苦經(jīng)營的傭兵團,弟兄們似乎早就不一心了,竟然有人向著那個女人。
照這節(jié)奏下去,恐怕一會就要變成自己跟整個傭兵團決裂,這下可玩砸了
昆塔頓時提了口氣,往地上施展一招“巨力踐踏”。散開的沖擊波讓前面幾個弟兄腳步搖晃,頓時挺住不解地回頭看來。
昆塔冷峻的側(cè)臉對著他們,眼神陰冷地看向了希維爾那邊。
他冷聲質(zhì)問那個叫山雞的冒險者:“你剛才了什么?”
身后的弟兄們都沉默著,此時已經(jīng)從團長反常的神態(tài)語氣中察覺到了什么,不由替那邊的山雞捏著把汗。
好在,山雞素來是機智靈巧的。
果然,山雞反應很快,張嘴便回了句:“我就了,這是毛啊!”
我去。
這回答令眾人險些跌倒,山雞今天莫非失了智?怎么這個時候了還不正經(jīng)回話,而且,他居然都不拿正眼瞧團長一下。
昆塔自是勃然大怒,逼近一步道:“你什么,什么意思?”
山雞果真昏了頭,完無視眾兄弟警告的眼神。他蹲在沙地上,伸手攤了攤。
往那一指:“讓我啥子呦,不就是個毛嗎?團長你不信就過來瞧瞧呦,來嘛來嘛,你們都過來瞧瞧呦。”
昆塔踮起腳尖,終于看到那攤開的沙窩里有片黑色的,還真是毛——一縷毛發(fā)。
“難道……”昆塔一驚。
其他兄弟卻只是好奇,紛紛跑過來想瞧個清楚,這沙漠里活物不多,長毛的就更少了。
山雞有點不開心,苦咧著嘴:“他娘的,搞得好像我藏了什么寶貝不告訴你們,丫的激動個毛。”
不過,他自己也有點好奇,便帶著怒火又踢了一腳,想提前解開這個謎題。
噗通。
只見一片沙土飛揚,山雞先是瞪大了眼,然后猛地一屁股癱坐在地上。
“啥,你看到啥了?”
“死,死人頭!”
山雞手腳并用,慌張地往后爬,胡亂抓到個東西就死死抱著。
切,不就是個死人頭嗎。這片沙漠每年埋葬的冒險者多了去了,八成是昨天沙暴的時候吹出來的一具尸首。
怕個毛?
弟兄們心中鄙夷著,湊過來圍了一圈,忽然一個個都瞪大了眼。
片刻,所有人手拉著手,親密無間的站成一圈,因為只有這樣,他們才不會一屁股癱在地上。
所有人的腿都打著擺子,連眼神都打著擺子,身上下哆哆嗦嗦地看向了那中間的位置。
一顆腦袋栽在沙窩里,對于傭兵而言這沒有什么,見慣了的。
可是這不是一顆普通的腦袋,上面長滿了白毛,密密麻麻的一層,要不是外面露著那一縷頭發(fā),幾乎都看不出這是顆腦袋。
他到底是誰?
不,應該它到底是什么?沙漠里的千年僵尸,白毛僵尸王?
頓時,流傳在冒險者群體里的那些奇聞怪事徘徊在每個人腦海里,揮之不去。無論是什么,這顆腦袋底下都將是個異常恐怖的存在,如果讓它出來,所有人都會遭殃。
怎么辦?
“奶奶個熊,不管是個毛,砍了再。”
傭兵里最不缺殺伐果斷的漢子,立時有人抽出長刀便要行動。
“太好了,快特么下手。”昆塔在遠處鼓勁,偷瞄了眼躺在地上沒有動靜的希維爾,“趕緊這一刀劈下去,你就是傭兵團最大的功臣。”
那刀已經(jīng)舉在頭頂,陽光在上面反射出肅殺的冷芒。
就在此時。
“等等,刀下留頭。”副團長昆斯勒眼睛猛地一亮,出聲制止。
“告訴你們這腦袋千萬砍不得,你們看到那上面的白毛沒有,那可是已經(jīng)凝結(jié)成形的千年尸毒。這一刀劈下去,腦袋就炸了,這些白毛就會瞬間變成毒霧,方圓百里之內(nèi)沒有任何東西能活下來,連地底的沙漠爬蟲都躲不過。”
昆斯勒的繪聲繪色,加上他是個研究大陸野史、詭事怪談的半吊子專家,這番話立時讓大哥昆塔都信了八分。
“轟,這腦袋一下炸了,地雷一樣的。噗,我們整個團就都沒了,像吹泡泡。”昆斯勒還活靈活現(xiàn)地演上了。
“哎呀媽,這白毛鬼千萬不能惹。”
其余弟兄更是嚇得站都站不穩(wěn),在昆斯勒眼神指揮下,相互攙扶著一步步心翼翼地往后面散開。
就在這死寂的氣氛中,忽然……
“鬼?什么鬼?”一個迷糊的聲音響起。
眾人各自打量對方,然后都搖頭死死閉上嘴巴,表示沒有出聲。
“是你們嗎,你們別走。”。
埋著腦袋的沙坑邊有沙子被吹起來,聲音是從那里發(fā)出的,是白毛鬼!
而且,這聲音怎么有點熟悉,而且聽它的意思好像認識我們。
“糟了,一定是哪個冤家對頭變成了白毛鬼,來找我報仇來了?”每個人心中都生出這個可怕的想法。
媽呀!瞬間,就有好幾個人一屁股坐下了,眼神恍惚。
就被嚇破了膽的粗漢子們,這下還失了智,一個個神頭鬼臉的。
忽然,有人喊叫了起來:“別,別來找我。去年和你家婆娘私通的可不是我,至少不是我一個,要找你先去找張大炮,他是頭一個。”
把心里憋著的話喊出來,那人長出一口氣,死盯著地上的白毛鬼。
片刻,不見動靜。
“不是找我的,我沒事了。”那人歡呼一聲。
頓時,就快要憋不住的其余人也爭先恐后起來。
“我坦白,斯內(nèi)克家的武器鋪不是我燒的,但我趁機偷了把多蘭劍,我發(fā)誓我回去就還錢。”
“上個月的分紅我領了兩次,搞得副團長差點引咎自殺。唉,我對不起副團長大人,您在天有靈。咦,好像哪里不對……”
就在大家自我檢討的時候,昆斯勒拿出他的,剛又記下重重的一筆。
認罪大會還在繼續(xù)。
“我承認,上次瘟疫叢林冒險時是我偷穿了大蠻牛最后一條干凈內(nèi)褲,是我太愛惜自己,卻讓他染了毒瘡差點失去男人的驕傲。大蠻牛,如果你因為這個自殺了又來找我報仇,我也只能用男人的驕傲來償還。”
叫鐵根的漢子慷慨赴死般走了過來,收腰,提胯。
把他男人的驕傲,對準了白毛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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