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月衛偃甲團開始撤離,天色已經漸漸入夜。rg趁著夜色的掩護,薇薇安在發出集合信號之后,開始向集結地前進。集結地,是在行動之前就設定好的集合點。銀月衛其他的人看到信號之后就會前往集合點。
牛車搖晃的沿著路途行走,偃甲在兩旁警戒。百戰坐在車上,抬頭安靜的看著天空的月亮。雖然只是普普通的月亮,普普通通的夜色,這對他來都是第一次體驗。
副官和百戰挨著坐,不自然的咳嗽了幾聲,然后看向百戰。這次副官的眼神里完沒有過去的那種鄙視和輕蔑,而是一種對待同伴一樣的感覺。副官尷尬的撓撓頭,然后道:“你應該不是南火帝國的人吧?”
百戰點點頭。雖他不能實話他到底是從哪兒來的,但他的確不是南火帝國的人。
副官道:“那你有可能是從東部大陸來的。剛才謝謝你救了我一條命,還有你的馭甲技術真的很強大。我這輩子都沒見過你這樣強大的甲士。”
百戰想了下,接著有些生澀的道:“謝謝。”
此時的百戰所有的系統模塊都處于休眠狀況,他現在不得不將自己的系統絕大多數的模塊關閉。畢竟這么大的系統的運算,是需要很大能量的消耗。眼下百戰所開啟的模塊就是計算機的情感模塊,這一部分很耗能源。但畢竟百戰希望自己能以一個“人”的身份活下來,而不是過去那般。
副官想了想,又問道“對了,你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么?你的過去?”
“記得一些。但對你們來,應該是沒有用。沒法確認我的身份。”百戰平靜的回答道。
副官嘆了口氣他低聲道:“我叫羅思爾,你叫我老羅吧!大家都這么叫我,薇薇安也喜歡這么叫我的。還有,剛才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你救了我一命,謝謝的,應該是我才對。”
“好的,老羅。我無法理解你的話,或者我弄不清楚這個時候應該怎么做。”百戰的臉上充滿了漠然和僵硬,他似乎真的不知道要用怎樣的神情面對這樣的場面。
羅思爾忍不住笑著道:“這個時候應該笑,一笑泯恩仇嘛!”
百戰動動嘴角,試了幾次,然后終于扯出一個僵硬、詭異的笑,看起來十分的生澀。好像過去百戰并沒有笑過一樣。很僵硬,也很別扭。
羅思爾看著單純的甚至有些一些透明的百戰,一下子心里面五谷陳雜的味道都涌了出來。羅思爾的女兒和百戰同歲,看到這么大的孩子就要在戰場上受罪,羅思爾忍不住慨嘆道:“這都是權力和戰爭的罪孽!根據已知消息推測,你應該是希望之光號上的甲士。可不幸的是,‘希望之光’號不怎么的會在中央大陸南部的海岸爆炸。爆炸后,南火帝國的人把你救上岸,也沒確認你的身份,就直接給你套上了這身囚衣!穿上了這身囚衣,不管你是不是戰奴,你這輩子怕是都要背上這份恥辱了。”
“戰奴?恥辱?為什么?”百戰不解的看著羅思爾。
羅思爾看看百戰,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因為戰奴是這個世界最下賤的存在!咳咳,就拿我吧,雖然我和薇薇安根據消息都推測你應該是‘希望之光’上的甲士,但就因為你穿的這身戰奴的囚衣,我依舊會第一反應當你是戰奴。這是根深蒂固的反應。所以當你登上偃甲時,我才會那么排斥的!因為下賤的戰奴是根不配碰偃甲的!當…當然了,我不是你。你根不是戰奴,我…反正……對不起了!”道最后,羅思爾都有些繞嘴了。
而百戰只是平靜的道:“沒關系。對我而言,戰奴、甲士都只是一個名詞。我只是我!”
羅思爾一愣,點點頭,又搖搖頭:“雖我很佩服你的胸襟,但‘戰奴是最卑賤、下賤的存在’這是這個世界根深蒂固的理念。所以,為了你好,等集合后,我會跟薇薇安大人想辦法給你換個身份。”
想了想,百戰道:“謝謝!那戰奴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羅思爾嘆氣道:“在過去,戰奴是一些死刑犯。從根上來,起初的戰奴就是一群該死的混蛋組成的。他們真的是十惡不赦的惡人,所以他們在最危險的地方從事著勞工,給戰爭帶來了廉價的勞動力。起初帶來了非常好的效果。各國也因此競相效仿。但死囚犯哪會那么多,于是各國的貴族們為了增加這種廉價勞力就擴大戰奴的范圍,從過去的死刑犯到后來的重刑犯、戰俘、偷、流氓、乞丐,甚至是一些自己覺得是眼中釘的人。大量的戰奴被放在中央大陸開墾或者是戰斗,每天都有數不清的戰奴死亡。對于那些貴族來,戰奴甚至不如牲畜。”
百戰點點頭。他平靜的道:“我清楚了,那不過是人類權力爭斗下的惡果而已。根據數據演算的結果來看,戰奴的惡果終究會被人類自己吞下。”
“大量的平民和無辜的人被當做戰奴送到前線,貴族們在后面花天酒地,養尊處優!大量的甲士就這樣腐化!!讓人痛心疾首!!!知道為什么銀月衛會來這里么?因為我們得罪了一位偃師。他看上了薇薇安,貴族們強行安排了婚約,但被薇薇安她單方面拒絕了。所以,這次聯合計劃,我們銀月衛就被送到這兒了。”羅思爾到這里,臉上帶著一抹無奈的苦意。
百戰抬起頭看著天空的月亮,他低聲道:“對我來,只要活著就能去改變,去改善自己的生活。一點點的,一步步的做。我可能不了解你們,不能理解你們的感情。但同樣你們也并不了解我。對我來,如果這個世界真的那么不可救藥,那我就去改變它,而不是在這兒感慨。”
聽完,老羅忍不住放聲大笑出來:“哈哈哈!的好,這話的真的很男人!哈哈哈!”
就在這時,有士兵跑了過來,報告道:“羅思爾大人,偵察兵發現了巨人的行蹤,我們怎么辦?”
羅思爾沉聲道:“這里都有巨人?這是后方啊!”
“確實發現了巨人的活動痕跡,正準備報告薇薇安大人。”
“你告訴她做什么,只能是讓她煩惱而已,而且我們的車隊這么大,周圍的地形有那么復雜,我們開墾出來的路也只有這么幾條。想要重新制定路線根來不及。”羅思爾頭疼的揉揉太陽穴。
百戰平靜的問道:“你有地圖么?”
羅思爾點頭道:“當然有了。作戰之前,這一帶的地形圖都繪制過的,你有辦法么??”
百戰靈機一動,接著道:“可以試試。你們有硬幣什么的?”
“你錢?”羅思爾好奇的看著百戰。
百戰根據這里的情況,還有剛才收集到的一些零散物品,他發現這里有硬幣。他發現的那幾枚硬幣是銅制的。
羅思爾拿出錢袋道:“你要多少錢?”
“這些足夠了。”百戰淡定的道。
羅思爾不暇思索的將錢袋丟給百戰。百戰掂量了一下錢袋,伸手拿出一枚硬幣,竟然是銀制的。看來,幣值不同,材質也不同。
百戰拿著硬幣就放進嘴里。羅思爾看著百戰的舉動,笑道:“不用試的,我沒有必要坑……”羅思爾的話還沒完,他眼睜睜的看著百戰跟吃曲奇一樣將銀幣吃下去,然后又伸手抓了一把,開始大快朵頤起來。
“你干嘛?!”羅思爾瞪大了眼睛問道。
百戰一面吃著,一面一正經的開口道:“當然是幫你,可幫你也得有體力才行!計算這種事情消耗很大,我需要補充一下才行。”
“那你弄點兒吃的啊!我以為你要錢是買什么。有錢是不愁吃,但錢不是拿來吃的!”羅思爾連忙解釋道。
可百戰卻完沒有停下來的意思,而且嘎嘣嘎嘣的吃的很起勁。
羅思爾傻傻的看著百戰吃掉一塊又一塊的錢幣,就覺得有些牙疼。他倒不心疼錢,只是擔心百戰的牙。這些錢要么是銀質的,要么是銅制的。對了,其中還有兩塊金幣。百戰這么吃,什么牙才能受得了。看著百戰吃的那么開心,羅思爾鬼使神差的伸手也拿了一個硬幣放進嘴里,果不其然,崩的牙疼!
可百戰吃起來完沒有問題。硬幣入口就跟曲奇一樣。他開心的吃光這袋子錢之后,然后伸了個懶腰,坐直身子,問羅思爾要地圖。羅思爾也不知道百戰到底想干嘛,出于好奇,他直接將地圖給了百戰。
百戰快速的掃了一眼地圖,腦海開始快速的標記和演算巨人的行進方向。高速的運算之后,在百戰的視野里多了許多的標記。百戰伸出手開口道:“給我筆。”
羅思爾給情報官使了個眼色,情報官拿出一支筆交給百戰。
百戰快速的在地圖上勾畫出一條線路。這條線路很有趣,看起來就好像是刻意躲避什么似的。羅思爾怎么會知道百戰的大腦演算能力可以超過這個世界所有人的大腦一起計算的速度。百戰通過自己的方式計算出了最安的路線,這條路線是系統內計算模塊大規模演算的結果。
百戰一面畫著線,一面著精確的時間:“我們必須要在一個時內通過這道彎,兩個時候就必須要抵達這里,凌晨前抵達目的地。”
“你憑借什么定這條路線?”
“根據現有情報的計算和演算,這是最優化的路線。”百戰很淡定的回答道。
羅思爾看著地圖,情報官的臉上有些為難,他看著羅思爾。
羅思爾對情報官打了手勢,他的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百戰道:“就按照這個路線行進。”
“是!”情報官拿著地圖離開。
這下,羅思爾對百戰更加感興趣了。在他看來,百戰也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和自己的女兒一樣,連成年人都不是。但百戰標注的線路,和幾處發現的巨人出現痕跡來看,這條穿插線明顯是在躲避巨人。從給百戰地圖到做出判斷,不過是幾分鐘的事情。如此果斷和堅決,一般的指揮官都做不到的。但百戰卻有著一股莫名其妙的自信。這份自信在他看來可是非常有底氣的,而不是自大。
車隊繼續行駛,他們路過一片林地,那里明顯是有巨人經過。因為有許多樹木折斷,地面還有大量的腳印。這伙巨人應該在這附近休息過。大家看著周圍的情況,心里充滿了濃濃的恐懼氣息。沒想到這種戰場的后方都出現了巨人,這明原的營地已經是前線的位置了。有人慶幸自己活著,有人則擔心今后是否還能活著。大家懷著不同的心思繼續前進。
行進之中,薇薇安很快就發現路線似乎有改動,她好奇的問道:“情報官,路線怎么改了?”
“薇薇安大人,剛才羅思爾大人已經下達命令改變路線。我們發現了巨人的行蹤,所以要及時更改路線。”
薇薇安聽到回答,她會心的笑了笑道:“果然久經沙場的老手和是我所比不了的,這么快就能做出判斷。我這個指揮者還非常欠缺。所有人都打起精神來,隨時準備突發戰斗。甲士做好接替準備,不要太過疲勞,要隨時都準備應對戰斗的發生。明白么?”
“是!”
“薇薇安大人!不好了!前方發現戰場,友軍部隊,滅!這里是戰旗!”
薇薇安俯下身,通過偃甲接過戰旗,她拿起之后整個人都蒙住了:“這……是藍鷹偃甲團的戰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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