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幻化而出的血狼在得到朱興隆的吩咐后,雙眼更加猩紅。rg
“嗷!”
長嚎一聲,它就呲著尖利利的獠牙向著我的方向沖來。
它眼睛里面的血色更濃了,就好像有鮮血要從它的眼睛里面淌出來一樣。它身上的長毛,根根豎起,好像被電擊過。
眼見血狼這么兇悍,我趕忙就把金烏笛放在了嘴邊。
金烏笛是一件冥器,根不用吹出音調(diào)來。只要吹出聲音,金烏笛就會釋放出金烏的魂魄。當(dāng)然啦,前提是,必須把陰德之氣注入金烏笛里面。
隨著陰德之氣不斷地順著我的嘴角注入金烏笛之中,我輕輕地吹起,金烏笛就發(fā)出了婉轉(zhuǎn)的聲音。我的氣息不減,金烏笛發(fā)出來的聲音居然自成音樂。
那音樂里面有點民謠的曲調(diào),聽上去起承轉(zhuǎn)合,很是悠揚。
“唔唔唔唔唔”
隨著笛聲響起,我發(fā)現(xiàn)金烏笛上面的孔洞中居然有金色的光芒閃耀。不過瞬息間,一道道金色的光影就分別從金烏笛的十二個孔洞飛出。
那些光影看上去很,像個太陽,但是在飛到半空中的時候卻是不斷地變大。
逐漸變大的金色光影中,我瞧見了十二只金光閃閃的金烏。
雖然只是金烏的魂魄,但是它們卻顯得更為鮮活、凝實。看來啊,這金烏笛落入黑無常的手后,黑無常并沒有使用幾次,不然金烏笛里面的魂魄可能早就消耗大半了。
金烏的魂魄在半空中扇動著翅膀,盤旋飛舞,金色的羽毛就好像是黃金一樣,光彩熠熠,非常亮眼。
“我的老天爺啊,那是什么?是金烏嗎?那個家伙不,是楊公子,他居然搞到了金烏鳥的魂魄。我可是聽金烏鳥在我們陰間只有第五站金雞山那邊才有!”
“沒錯沒錯,那就是金烏鳥,我以前就聽過咱們陰間有這種金色大鳥,這一次,終于是見到活的了。我是沒有能夠攝影的冥器,不然的話,非得把那金烏鳥的樣子照下來,太好看了!”
“也不知道是隆哥幻化出來的血狼厲害,還是楊公子那笛子里面釋放出來的金烏鳥的魂魄厲害!好期待!”
一幫鬼吏七嘴八舌的,什么的都有。
朱興隆見我居然在吹響那笛子后,釋放出了金烏鳥的魂魄,他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
他這才知道,為什么剛才他感覺到了一股熾熱的氣息,原來是那笛子里面藏著金烏鳥的魂魄。
目光一緊,朱興隆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趕忙大聲叫道:“血狼,停下來!停止攻擊!”
但為時已晚,那只血狼已經(jīng)是沖到了我的近前。
我目光冷冷地瞪著那只血狼,腳下踏著七星罡步,我退后了幾步遠(yuǎn)。
隨即,我就對著半空中的那十二只金烏鳥,道:“金烏鳥,我是你們的主人,現(xiàn)在,我命令你們滅殺那頭血狼!”
“嘎嘎嘎”
十二只金烏鳥聽到我的聲音后,怪叫著。
在一只頭鳥的帶領(lǐng)下,十二只金烏鳥的魂魄直接就沖向了血狼。
血狼見我躲閃,打算再次撲擊。
但很不湊巧,十二只金烏鳥的魂魄已經(jīng)是迎擊上了血狼。
金烏鳥長長的爪子對著血狼的身體就抓了下去。它們的爪子比鷹鷙的爪子都要尖利。
很快,在血狼慘嚎聲中,它的身體已經(jīng)被十二只金烏鳥抓得是皮開肉綻,猩紅滿天。
血狼也嘗試著反擊,但是它根就不是十二只金烏鳥魂魄的對手。
血狼身上的毛,都被啄掉了,看上去就好像是禿尾巴的狗。
朱興隆眼見如此,眼睛瞪得溜圓,因為那只幻化而出的血狼和他是有聯(lián)系的。所以在血狼受傷后,朱興隆的身體也開始透支,癱坐在了地上。
“住手住手楊公子,我認(rèn)輸,我認(rèn)輸!您快點收起您的金烏鳥魂魄吧!我認(rèn)輸,還不成嗎?”
眼見朱興隆落敗,我冷哼了一聲,隨即,我揚聲對金烏鳥道:“好啦,你們都回來吧!”
十二只金烏鳥很聽話,幻化而出的身體慢慢地變成金色的光點,向著我手中的金烏笛飛來。
不過片刻,金烏鳥的魂魄再度融入到了金烏笛之中。
而那只血狼呢,在一聲慘嚎后,幻化出來的身體最終是崩潰掉了,散成了一片血霧。血霧向著朱興隆的身前涌去,順著他的口鼻鉆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再看朱興隆,他的臉色一片慘淡,毫無人色。
閣樓上,張榮驚訝地望向我這邊,嘀咕道:“好子,居然掌握了一件非同尋常的冥器,我怎么那么囂張,原來是有所倚仗啊。嘖嘖,不過那只笛子還真是不錯,比一般的高級冥器都要強上不少!
張榮的眼睛流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眼見朱興隆落敗,那些鬼吏們驚訝得嘴巴長得老大。
瘦子鬼吏趕忙去到了朱興隆的旁邊,把朱興隆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隆哥,你怎么樣了?”
瘦子鬼吏關(guān)切地問道。
朱興隆嘆了口氣,目光中一片黯淡,自言自語道:“沒想到,我的血狼術(shù)居然被楊公子破掉了,看來啦,我的確不是他的對手!
瘦子鬼吏卻大言不慚地道:“隆哥,不是您的關(guān)系,是那個子有那件冥器作為倚仗而已,要是沒有那件冥器的話,他不可能是你的對手。”
道這里,瘦子鬼吏就又趴在朱興隆的耳邊低聲了幾句。
我站在遠(yuǎn)處,冷冷地看著一眾鬼吏,還有朱興隆和那個瘦子鬼吏。
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個朱興隆卻是在聽完瘦子鬼吏的話后,一把就把瘦子鬼吏推開了,并且還狠狠地扇了瘦子鬼吏一巴掌。
“混蛋!剛才就是出的餿主意,讓我對付楊公子,現(xiàn)在居然還想要攛掇我搶奪楊公子手上的冥器,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你難道不知道楊公子是麻姑大人的客人嗎?!”
瘦子鬼吏被朱興隆揭穿后,目光中泛出了陰冷。
一旁的鬼吏們對瘦子鬼吏的行為很是不齒,紛紛斥責(zé)了起來。
我心,這個朱興隆雖然人莽撞了一點,但是這敢作敢為的性格倒是不錯?梢越Y(jié)交!
瘦子鬼吏看了看朱興隆,又看了看我,隨后他轉(zhuǎn)身就跑掉了。
眼見瘦子鬼吏離開,朱興隆這才在其他鬼吏的攙扶下,來到了我的面前。
對我抱了抱拳,朱興隆滿是慚愧地道:“楊公子,我輸了,剛才的事情對住了。我履行我的承諾,我答應(yīng)跟著您一起完成任務(wù)至于其的他人,我想他們也應(yīng)該不會違逆您的吩咐!
其他的鬼吏道行就不如朱興隆,聽朱興隆這么一,其他鬼吏紛紛向我投誠,表示愿意跟隨我一起去完成這一次的任務(wù)。
我收起了嚴(yán)肅的神情,笑著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諸位鬼吏大哥了!不過興隆大哥剛才受了點傷,那我們就先等等吧。等上一個時,等他恢復(fù)點體力,我們再出發(fā),去做任務(wù)。
一眾鬼吏也都沒有意見,還對我的決定贊不絕口。
籠絡(luò)人心嘛,我還是懂一點的。
這里啊,簡單解釋一件事情,那就是鬼吏的存在。其實鬼吏不是鬼魂,也不是活人,他們只不過是生前積累了一定的陰德,或是有過機緣,死后的靈魂才得以成為鬼吏,并且重塑了“身體”。
這里面的“身體”雖然與陽間人的**差不多,但是卻不是陽間人的**,可以稱之為陰間的“冥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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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我們領(lǐng)取到的任務(wù)是,調(diào)查“供養(yǎng)閣”送往“鬼界堡”的錢糧被搶的事情。
供養(yǎng)閣自然是不必了。
來鬼界堡。
鬼界堡是鬼魂來陰間的第十一站,與供養(yǎng)閣地界是連通著的,是為鬼魂答疑、解惑的地方。不過鬼界堡卻很是貧窮,年年都需要富裕的供養(yǎng)閣資助一些東西,而錢糧是少不了的。
錢是用來給鬼魂用的。
糧則是用來供給鬼界堡里面的鬼吏。
而每一次護(hù)送錢糧到鬼界堡入口之地的,都是供養(yǎng)閣的鬼吏。但是這一次錢糧被搶,卻并沒有供養(yǎng)閣的鬼吏回來通風(fēng)報信。
這就顯得很不正常的。
這些事情是朱興隆告訴我的。
來我以為這一次的任務(wù)不過就是打探消息這么簡單,可是現(xiàn)在看來,恐怕也挺難的。我心,左衛(wèi)然那個家伙,恐怕又再算計我了。
我問朱興隆,“興隆大哥,你知道那些錢糧是在什么地方被搶的嗎?”
朱興隆搖了搖頭,道:“不知道!錢糧被搶是一天前的事情,供養(yǎng)閣這邊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的。但是錢糧在什么地方被搶?我們卻是不知道。要知道供養(yǎng)閣的地界實在是太大了。”
道這里,朱興隆想了想,又道:“不過楊公子,供養(yǎng)閣每年在給鬼界堡送錢糧的時候,都是有特定的路線。我覺得我們按照特定的路線來查,或許能夠查出些名堂來!
朱興隆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看來這個朱興隆還是有點腦子的。
“對了,這個給您,楊公子!”
朱興隆把一塊破布遞給了我。
我接過來一看,是一張地形圖。圖上繪制著的是一條條的路徑,雖然沒有陽間的地圖那么細(xì)致,但還是能夠分辨清楚上面的地形還有路徑。
朱興隆解釋:“楊公子,這圖是我們供養(yǎng)閣地界的地圖。它上面就標(biāo)注著我們鬼吏運送錢糧的路線,我們可以按照上面的路線進(jìn)行查找。”
我點了點頭,將地圖收進(jìn)了布袋包里面。
這張圖對我們很重要。
一個時的休息時間,很快就過去了。那個瘦子鬼吏沒再出現(xiàn),看來是怕我收拾他。
天還是那個天,灰蒙蒙的,無風(fēng)無雨。
我可以保證,這邊絕對沒有陽間好,沒有陽間豐富多彩。
“諸位,大伙休息得也都差不多啦!那我們就出發(fā)吧!”
我起身對著那二十幾名鬼吏道。
鬼吏們都順從地跟在了我的身后。
(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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