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仙不認識這個趙奚,看見對方來勢洶洶卻又猶猶豫豫不敢上前,冷笑一聲問道:“來者何人,先報上名號來,本少爺不殺無名之輩。”
趙奚壯著膽子回答說:“我是‘全真神教’教主趙奚,奉皇上之命前來抓捕你們這些反賊。”
沈逸仙哈哈大笑起來“‘全真神教’,你們的教主不是叫什么‘太乙金劍’趙機隆嗎,被‘棍神’岑風寒一棍打死,你算哪根蔥,還好意思前來送死,殺你,本少爺怕臟了我的手呢。”
趙奚被沈逸仙尋訓斥的臉通紅,卻不敢發作,他實在沒有與“簫圣”對抗的資本,不料手下一個新入伙的愣頭青叫“板斧”李灰的家伙不耐煩了,這小子使兩把短柄斧,身材魁梧,氣壯如牛,自持可比過梁山好漢“黑旋風”李逵,跳出來說:“教主少與他廢話,一個白面書生,吹吹牛可以,真的要上戰場,老子不用一個回合就可以宰了他。”
“鐵戟”趙奚沒有阻止,一是這個李灰武功確實不錯,二來沒有人敢出面挑戰,他的臉可就丟盡了,“板斧”李灰的出場總算給他挽回一點面子。
沒等沈逸仙發話,赤面蛟“鞭神”蔣清瀚走出來說:“逸仙兄,殺雞焉宰牛刀,這小子就交給我了。”
話音落神鞭出,蔣清瀚沒那么多廢話,“板斧”李灰也不示弱,舉斧就迎,不料蔣清瀚先是一個虛招,鞭子橫掃過他頭頂,呼呼生風,卻露出上身的破綻,李灰大喜,趁機往前一沖,雙板斧輪圓了對準他的腰部橫劈過來。
這一招數看起來配合的天衣無縫,而且速度之快,風馳電摯,常人根本躲不開,斧子掃過卻劈了個空,志在必得的李灰猛吃一驚,知道不好連忙收招已經來不及了。鞭子像扭曲的長蛇在他眼前一晃,隨機纏上他的脖子。李灰拼命掙扎,哪里掙的開。
蔣清瀚一聲冷笑,神鞭往回用力一拽,大塊頭的李灰盡然被拽起來橫著飛出去,“碰”的一聲摔在地上,再看看人早就沒氣了,舌頭都被勒出來,死相駭人。
“全真神教”所有人都驚呆了。
只一招,赤面蛟“鞭神”蔣清瀚輕松搞定了“板斧”李灰,“鐵戟”趙奚嚇得腿都軟了,才知道自己的人馬全部上去也不夠人家殺的,可是現在離開他又不甘心,雙方僵持在哪里。
華山王歐凌天過來后,趙奚躲在人群里,歐凌天冷笑一聲說:“還真有人來送死,看樣子朱棣是下了大本錢了,連‘全真神教’這樣的武林敗類也來了,還有誰想趟這個渾水,都出來吧。”
叢林里面呼啦啦又鉆出一群人來,來者都身穿黑衣黑褲,用黑布蒙著眼睛,為首的一個人高馬大,一雙銅鈴般的眼睛露出兄兇狠的光澤來,更驚人的他手里的兵器,其形制如叉,末端正中有尖頭,長有二米多,尤其是尖頭靠后處的月牙月牙上嵌著一排利刃,閃著銀光,鋒利無比,人要是沾上它,非死不可。
這種兵器歐凌天認識,叫做“镋”,是長重器械,那人手持的是又稱“牛頭镋”,镋頭形似三股叉,沒有力氣的人是使不動他的。
歐凌天冷冰冰看著他說:“來者何人,報上姓名來。”
那人哈哈大笑回答說:“華山王果然名不虛傳,是一條頂天立地的漢子。問我名字嗎,在中原武林還沒有人知道我,本人自封一個名號,叫‘銀镋’渣木斯,來自西域瓦喇,愛新覺羅·孟特穆是我的舅舅,華山王應該聽說過。”
歐凌天點點頭說:“猛哥帖木兒,我知道,斡朵里部的首領,是建州衛都指揮使。沒想到他的侄子卻是這幅樣子,你我無冤無仇,擋住我的路是何意?”
渣木斯奸笑著說:“華山王,你我是無冤無仇,不過現在你的身價可不一般了,皇上下旨說誰要是抓獲了你,中原武林霸主的位置就給誰了,入駐中原可是我夢寐以求的事情,總得有個投名狀吧,所以不好意思,我來了。”
歐凌天說:“看起來你有點本事,既然想來抓我,就光明正大的來嘛,也不比藏頭亢腦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算不上什么英雄好漢。”
渣木斯把黑布一把拽下來,露出本來面目,滿臉麻子的他長相嚇人,橫眉豎眼,齜牙裂齒,真是三分像人,七分像鬼。“棋圣”季清蕊在一邊故意夸張地叫道:“我的媽呀,這人不會是老母豬與大猩猩配出來的怪物吧。”
季清蕊損人從來都肆無忌憚的,語言之惡毒,連華山王歐凌天都忍不住笑起來,“華山黑龍”的人更是忍俊不住,一開始緊張的氣氛反而變得輕松起來。
“銀镋”渣木斯氣的暴跳如雷,他哪里受過這個,大吼一聲:“華山王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天你不乖乖投降,老子就把你們‘華山黑龍’匪徒全部宰了喂狼你信不信。”
“簫圣”沈逸仙也生氣了,怒視著他說:“不知死活的東西,你有這個本事嗎?”
“你又是什么人?”渣木斯問道。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把我惹生氣了,后果很嚴重,來來,別光說不練,我就來會會你這個混蛋,看你又有什么真本事。”
“好好,就先拿你這個小白臉練練手吧。”
渣木斯操起“牛頭镋”沖過來,先是發出一聲怒吼,霎那間巨大的嘯聲攝人心魄,就像憑空響起一陣驚天動地般的震雷,整個大地仿佛在瞬間劇烈顫動起來。緊接著“牛頭镋”橫掃過來,裹挾著大量的無形的鋒利力量,像颶風刮過來。
“簫圣”不慌不忙,神簫出,游龍舞,帶動著四周的空氣也發出一聲尖鳴聲來,人簫相會,以氣運身,上下連貫,輕靈圓活、變化多端。真的是行如蛟龍出水,靜若靈貓捕鼠。相比之下,以蠻力想取勝的渣木斯卻顯得忙亂,看著紛飛而來的簫光,分不清虛實,只好把手里的“牛頭镋”舞動的光影重重,水泄不通。
十幾個回合過去未紛勝負,應該說渣木斯的武功相當厲害,可以隨機應變,一改大磕大開的打法,“牛頭镋”招式變得細膩起來,拍、砸、拿、滑運用的如火純情,疊加的镋式,形成了一股仿佛奔雷一般的力量,不離“簫圣”的左右,招招都是殺機。
沈逸仙臉色嚴峻,手里紫玉簫突然發出一聲長鳴,激射出一道霸道無比的強大赤光,這赤光遇上“牛頭镋”猛然便狂暴的炸裂開來。“牛頭镋”震動幾下,也跟著發出刺耳的聲響,差點脫出渣木斯的手掌。
渣木斯后退幾步,滿臉驚訝,而“牛頭镋”猛然迸射出一道寒冷的黑光,漫天光澤夾帶著凜冽的颶風灑向空中,空氣仿佛都被劈成碎塊。凌厲寒芒穿破空氣,幻化成無數微波暗影,像一股呼嘯地小龍卷般撲向了沈逸仙。
歐凌天也吃驚不小,沒想到渣木斯的“牛頭镋”也是神器,與沈逸仙的紫玉簫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只見“神簫”飛起來,迎著“牛頭镋”奮力還擊,這已經不是一般的打斗了,是兩人手里的神器的比拼,是神之戰。誰手里的神器神力更大,誰就會取得最終的勝利。
此刻,“牛頭镋”迸射出一圈一圈的黑色光芒,把“紫玉簫”團團包圍,紫玉簫射出萬道光焰,一股從容、灑脫的音樂從蕭中傳出,在空中回蕩開來,這是龍之嘯,已經憤怒到了極點。整個天空一片灼熱如海,漫天都是向地面飛射的烈火流星,照亮了空間。
“牛頭镋”晃了極下,镋尖忽然鉆出來一個巨大的牛頭,張開血盆大嘴吐出一般腥臭無比的污血來,紫玉簫被噴了一身,從半空中掉下來,回到“簫圣”的手里,神器抵不過污穢的腥血,盡然敗下陣來。
渣木斯哈哈大笑,嘴里狂妄地叫道:“沈逸仙,你的神簫不過如此,拿命來吧。”
“牛頭镋”再一次橫掃過來,眼看“簫圣”危在旦夕,就在這個時候,一聲怒吼:“賊人休得猖狂,華山王是我的。”
一個身影飛撲而至,只見他頭戴著鐵面具,一根銅棍攔住“牛頭镋”,碰在一起發出巨大的響聲,“牛頭镋”盡然被攔了回去,飛回渣木斯的手中。
“簫圣”沈逸仙毫發無損。
“銀镋”渣木斯惱羞成怒,喊道:“你是什么人,敢多管閑事。”
來人冷笑一聲回答說:“‘峨眉天宮’的‘鐵面俠客’林密,你沒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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