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稽大帝的殘識寄居在那張人臉之上,并且開口,吐出一道道真理。
因為是大帝,所以他說的都是對的。質疑滑稽大帝的人都是邪魔,都當斬去。
而小巫山的宮相國,身體寸寸炸開,皮膚皸裂,肉也成沫,骨頭化渣。可他的生命之海與識海,一者在下,一者在上,兩兩呼應。那五丈高的靈臺,猶如寒鐵鑄就,閃爍著冰冷的光澤。
雖然身體沒了,可宮相國的生機卻比任何時候都熾烈,金輝迸揚,焰浪翻舞,方圓百丈內,幾乎成了火海。
嘩,嘩,嘩!數百道滑稽神力從天而降,再次澆鑄在宮相國的靈臺之上,為其鍍上一層神圣的光輝。
下方的佛王、大佬等向上望去,只覺得那是一座神壇。
“小巫山的后人啊,吾再問你最后一次,你想做什么!”滑稽大帝的聲音自那顆紫色的心臟上蒙著的人臉傳了出來。轟隆隆,氣浪迸炸,能量風暴四下掀舞。
“女人,我要做女人。
驟然間,宮相國像是要耗盡畢生真元,大聲吼道。
“霧草!”
“馬幣的!”
“這廝原來是想做女人。難怪他先投身于寫手界,而且寫下很多爛尾的小說,讓粉絲呼之曰太。。。監。原來都是有預謀的,宮相國,此人不可小覷!
“有了滑稽大帝的相助,他肯定會成為女人的,反正大姬姬早就沒了!
“小巫山的人,當真不可理喻。酒魔智當年將宮氏一族驅逐出佛王,如今看來,再明智不過了!
“宮天一,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兒子不想做漢子,非要成為姑娘……”
“可能棺材板蓋不住了,宮天一會跳出來的。”
一些佛王揶揄道。就是白心佛王、黑山佛王,他們也被宮相國嚇到了,“貧僧的眼睛幾乎瞎了,耳朵似乎聾了,看到了不該看的事,聽到了不想聽的話。宮相國真的是巫族嗎,貧僧猜測,他出身于污族才對!
“黑山,難得貧僧與你意見一致!卑仔姆鹜鯂@道。
像是臟器,再來是骨骼,旋即是筋肉與血管等,最后才是皮膚與頭發等,重組,宮相國的身體再重組。而且時間相當短暫,當其身體變得完整,在場的諸人再不能直視小巫山的傳人,宮天一的兒子,因為她真的成了姑娘,而是還有大。。。。。。。奶。
真的沒關系嗎,這樣真的好嗎!
只有酒魔智明白宮相國的心意,她這是與其成為姬友啊,真個是癡心不改,情比金堅,她們能再續前緣。
酒魔智舍棄漢子之軀,重生為妖女。而宮相國先是自斷大姬姬,然后在滑稽大帝的幫助下,成了貨真價實的妞。
如今,她們都做到了問心無愧。
驀地,秘境的上空,有一道恢宏的聲音響起,“真要有愛,天下皆滑稽!贝蟮郯l出史詩般的贊美,天降甘霖,地涌金蓮,似乎都在祝賀宮相國與酒魔智。
就是那一心尋死的碧池獸,也是眼里有淚光,“感動啊,臨死之前,還能見證一對打破世俗的修士,成為道侶。愿天下有情人終成……”
“兄妹!”
碧池獸哪里是在恭賀酒魔智與宮相國,它是在生氣,而且氣到眼淚停不下來。“怒啊,嫉妒啊,憤怒啊,生氣啊。你們為什么要在我面前秀恩愛,我明明想去死的,可現在只想拉著你們陪葬。尤其是你,酒魔智,你搶走了一株較小的碧慈樹,本就該死。”
蓬!
碧池獸的腦袋陡地揚起,一團綠色的霧水散開。生機,碧池獸的生機恢復了,身上的死氣像是憑空蒸發了,再也看不到。
“恨啊!
碧池獸又道,這次,它的軀殼也完全恢復了,再無任何傷痕。哧啦,哧啦,哧啦!一道道光柱從碧慈樹那里飛了過來,沒入它體內,助它恢復全盛時期的實力。碧池獸本就是佛國神樹的守護獸,可以說它從出生時就和碧慈樹待在一起了,所以神樹不會拒絕它的要求。
蓬蓬!又是兩團碧光迸炸,方圓千丈內,霧蒙蒙的,碧煙裊裊。而碧池獸,它長達萬丈的蛇軀,陡地掃了出去,“愛是一道光,綠的你們發慌啊!
“哼。”
滑稽大帝不屑地哼了一聲,當然,他也沒再出手幫助宮相國,若對方真是廢物,還不如超度了她更好。
咯咯,宮相國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氨坛孬F,我聽說過你。”她道。
“你敢挑釁我,我就讓你不得好死。”
宮相國來此的目的有兩個,最主要的就是殺掉碧池獸,結束它的天命,讓其歸于佛國塵土,被眾僧遺忘。
當!
宮相國右臂揮出,一掌按向碧池獸的蛇軀,登時,綠霧迸開,而五十丈長的蛇尾也被宮相國拍飛了。
嗤嗤嗤,嗤嗤嗤!碧池獸的蛇尾有無數黑煙升起,而且出現了很多血洞,都是被宮相國一掌斬傷的。
鏗鏘!
刀吟遽起,一柄小刀倏然飛至,是誅心刀,宮相國的法寶,也是小巫山傳人身份的象征。
誅心,顧名思義,抹去一個人的本心,還有比這更殘酷的嗎。
美人,誅心刀。
宮相國迎風而立,有種冷艷之美。她攥著誅心刀的刀柄,看似漫不經心,冷冷瞥向碧池獸!澳悴皇羌敝笏绬幔以敢獬扇悖赡銥楹斡址椿诹。獸就是獸,永遠不懂人心,更不會像女人一樣思考!
“吼!”
碧池獸忽地沖著宮相國咆哮,“哈哈哈,小巫山的傳人,你不過是借助滑稽大帝之手,成了女人,也敢說自己是女人,和那做了手術的漢子有何區別,你的本質還是漢子啊,是漢子,不,是太。。。監。”
刷!刷!刷!
三道人影,萬分之一個剎那,沖至那顆紫色的心臟之前,他們同時出手,封印了滑稽之心!盁o法女,還不過來,吃了它!睈喝绯鸺钡馈
“不可啊,我們應該毀了它才是。無法女要是變成滑稽蘿莉,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接受的!蹦鐏韨牡,此人一直都很仰慕蘿莉。
“莫如來,你閉嘴。”善童子惱道,“無法女,你的身體還未長出,行動多有不便。接受我們的好意吧。這可是滑稽之心,雖然變異了,可你吃了它之后,將會成為真正的蘿莉,而不是只有腦袋、脖子。”
騰!
無法女星馳電掣,一陣風似的沖了過來,按她的本意,三位兄長也一起吃了算啦。什么善童子、惡如仇、莫如來,不如成為她的養分,這樣大家就不會分開了。
可酒仙佛的第四相,無相,她也知道自己還沒能力吞噬其它三相。
滑稽大帝依附在紫色心臟之中的殘識,并沒反抗。而蒙在心臟外的人臉也消失了。一切都顯得很詭異。
無法女可管不了那么多,再者,她對自己的消化能力很有信心。她連乾坤大挪蟻都能吃掉,何況是散發著滑稽氣息的甘美心臟。
嗷嗚!
無法女一口吃掉了紫色的滑稽之心。
刷刷刷!善童子、惡如仇、莫如來三人倏地遁開,與無法女保持一段距離。
“三位兄長,你們為什么要逃!睙o法女笑道。
“我歸來時仍是蘿莉。
驀然間,酒仙佛的第四相長聲笑道,引動氣流迸滾。哧哧哧,哧哧哧,無數道紫氣從她的顱頂迸出,而她的頭發也散開了,每根頭發長有千百丈,閃爍著滑稽之光。
“看,無法女的每一根頭發上都有無數滑稽腦袋!鄙仆拥溃拔覀兊拿妹谜娌缓唵!
“虛偽啊。”惡如仇道,“你們倆明明不敢煉化滑稽之心,還給自己找理由,讓無法女做試藥人,她死不死,你們都不在意!
“所以我才討厭你,惡如仇!蹦鐏聿粣偟。
包括無法女在內,四人心知肚明的事情,偏偏被你講出來,惹得大家都不舒服,你這又是什么意思。
“不夠,還不夠!我需要更多的材料。”無法女怒道。
白太黑!
無法女忽然盯上了白玉京的器靈,白太黑。
此時,白太黑五層樓高的身體炸開數萬次之后,終于再次聚在一起,而且能維持人形。
白家的太上長老白青天,他也注意到了無法女的異常,“你想吸納白太黑,問過本座的意見嗎。”
呼!
白青天向無法女飛去,“白家與佛國的淵源早已斷了,本座見到你們這些光頭就來氣。”
神通!
狗頭鍘神通。
白青天當即運轉真元,施展他修煉大成的神通,狗頭鍘。
轟隆一聲震響,鉛云滾滾,向下涌去,在翻滾的黑云之中,有一紅色的狗頭鍘,長千丈,而且鍘刀打開了,等著有人將脖頸放在上面,爾后鍘刀落下,斬落其頭。
但凡被狗頭鍘斬去的腦袋,都會變成狗頭,從無例外。
白麂子,白家ao基排行榜,名列第三位的年輕俊彥,他即便不想動手,可也得做做樣子,因為他現在受制于人,白青天隨時都能殺掉他。
“我的命星被白青天收走幾顆,而且老東西也沒歸還的意思,真是可惡!卑作渥有挠胁环,奈何他現在還不是白家太上長老的對手。
颼!
白麂子象征似的祭出一顆命星。剎那間,星光涌開,化為大道,共有三千道。
三千星光大道,齊齊迸射,也撞向無法女的蘿莉腦袋,要將其摧毀!熬葡煞鸬臒o相,放任她成長下去,對我來說也是麻煩!
“草!”
倏然間,草書釘的器靈文抄君也出手了,可他不是幫助同為器靈之身的白太黑,而是相助無法女。
文抄君的異常行為,就連他的主人藥阿蠻都覺奇怪。
颼的一聲,一個巨大的“草”字,完全由儒氣、基氣絞纏而成,向著白玉京的器靈撞了過去。
無法女、文抄君與白麂子、白青天相互博弈,幾人的目的都是白太黑。
因為吃了紫色的滑稽之心,無法女漸漸凝出身體來,可是她的身體還有些虛幻,并不怎么真切,所以她才急著進食,再塑身軀。“五目童子!睙o法女忽然道。
五目童子,盤中餐劍的劍靈。他本想置身事外,陡然聽到無法女的召喚,身不由己,向著白太黑電射而來。
這時,藥阿蠻識海之中藏著的蒼松老祖,她一指點出,刺透阿蠻的識海、顱腔,哧啦,一道妖氣迸射,沒入劍盤蝦之中。
登時,劍盤蝦怒旋而出,攔截住盤中餐劍以及五目童子。
“劍盤蝦,它倒是與盤中餐劍有些相似!蔽迥客影档溃半y道它們出自同一鑄造師不成!
雖有疑惑,可五目童子并不在意。因為他知道劍盤蝦之中并沒蘊生出器靈。“劍盤,劍盤!”五目童子冷笑道,他見到五柄長劍自劍盤中飛射而出,還沒飛出多遠,就變成五只皮皮蝦,相當狂妄。
如今,五目童子只剩下腦袋了,可他的自尊心不允皮皮蝦踐踏。“這劍盤分明是和我過不去,我有五只眼睛,它偏偏放出五只皮皮蝦,真是可惡!
咻咻咻,驀地,五目童子的眼睛迸射二十五道寒光,五倍于皮皮蝦的數量,將它們包圍住了。同時,盤子里有幾塊切糕旋掃而出,猶如狂風拂掃過江面,駭浪迸疊,層層掀起。
切糕,珍貴無比的切糕。
幾塊切糕之中,有一塊是真正的切糕,而非劍丸所化。
在三千大世界之中,尚有一帝,因切糕而證道,故曰切糕大帝。這尊千古之帝,他的修為與滑稽大帝不相上下,亦是修為通天之人。
鏘!鏘!鏘!鏘!四塊切糕,遽地變成古劍,長五尺,寒光熠熠,穿云裂石。而四柄長劍,它們保護著中間的那塊方方正正的切糕,對待它像是臣子面對君王,畢恭畢敬,毫無架子可言。
終于,五只皮皮蝦沖開包裹住它們的光罩,向五目童子馳射而來。
這時,切糕迸放出一道道震懾天地的氣息,異象頻生,而它周圍的四柄長劍,像是鍍上了一層神輝,寒光迫人,讓人不敢直視。
崩!崩!崩崩崩!五只皮皮蝦,在千分之一個剎那之間,炸為齏粉。
而藏在藥阿蠻識海之中的蒼松老祖,也覺驚詫,“盤中餐劍怎會和切糕大帝扯上關系,奇怪!
在蒼松老祖看來,劍盤蝦與盤中餐劍都是同一水平的法寶。
可切糕出現了,一切就顯得很詭異。
蒼松老祖因為忌憚切糕大帝,所以暫時停止了行動。那劍盤蝦也被她收了回來,落入藥阿蠻的手中。
轟隆。
倏爾,文抄君祭出的那個“草”字,被白麂子的命星給撞成數萬碎片。“很好!卑作渥酉驳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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