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花公主的心思沒放在老族長身上,她瞥向遠處撕比中的蝦霸與山水守。“這莽人在水晶宮的地位不低,除了武技高超還是女王的面首之一,可和那個人也有關(guān)系。”
山水守還有一位兄長,他才是真正的將帥之才,此人桀驁,水母王也難約束他。“山水獸!”一字之差,山水守與他的兄長的名字只差一字。
山水獸,被譽為東慧海水母一族三千年來最杰出的偽娘。哪怕是在夜魔王國偽娘界,山水獸亦是那耀眼的存在。水母王之所以忌憚他,蓋因?qū)Ψ介L得太美了,有東慧海第一美人之稱,把女王的光彩都擋去了。
當(dāng)今水母王并非真正的王族,她是叛臣,殺景朝王族除了觀花公主),才得以君臨東慧海。水母王在位之初,也有愛才之心,親自招募大偽娘山水獸,可惜連他的面都沒見到。吃了幾次閉門羹后,水母王惱羞成恨,她是有私心的,想納山水獸為夫,統(tǒng)帥她的面首們。既然招不來山水獸,女王退而求其次,喚來大偽娘的弟弟山水守。見其同樣擁有大姬姬,水母王也就放心了,給了山水守一個偏殿將軍的封號,隨侍身邊。
“蝦霸真敢殺了山水守嗎?難道不擔(dān)心他的兄長會報仇?”觀花公主道。她為了復(fù)國,也曾紆尊降貴,前去拜會大偽娘。可是她遭到的待遇和水母王差不多,也沒見到山水獸。
在東慧海有這樣一個法,西高原之主辣紫姬遲遲不敢大軍壓境而來,是忌憚山水獸,而非水母王。雖有夸張的成分,可也能看出大偽娘山水獸的地位之高。
皮皮蝦們都道是水母王拋棄了山水守,用來試探老族長的真實用意,也不盡然。水母王有心拉攏大偽娘,可人家置之不理,一副閑云野鶴之姿。可水晶宮之主真要殺了山水守,大偽娘定會殺上門來,手刃女王。因為山水守兄弟的感情很深,平素里,山水守都以姐姐稱呼那位大偽娘。
蝦霸貌似無腦,然知進退。“老族長不是東西,想借我的手殺掉山水守,引禍與我。山水獸是什么人,我怎會不知。哪怕我的大海無量神功大成,也不是他的對手。可氣勢上,我還是不能輸?shù)摹!?br />
皮皮蝦中的霸者在群蝦面前發(fā)下大話,要殺了山水守。不過是做做樣子,哪會著真的那樣做。眼下,山水守舍了人形,現(xiàn)出體。五千道觸足拋舞,將海水翻動的不得安寧。皮皮蝦們也是東倒西栽,站不住,它們感受到了來自大水母的怒意,也知蝦霸成功激怒了它。有心人還道,這下熱鬧了,若是引來那位大偽娘,老族長也別想置身事外。
“歸隱八角。”只聽大水母喝道。
颼颼颼!颼颼颼|的八條觸足飛迸而出,可只能聽到破空聲,卻看不清觸足在哪里,已被隱去。山水守共有五千道觸足,其中有八根自幼以秘法祭煉,既能離體,也能接上。而且它們還能隱身,除了山水守外,外人無從勘察。
八根觸足,呼呼掄下,海水翻滾,向上迸起,聲勢駭然。可蝦霸屹然而立,八條手臂同時揮起,“我一心可兩用。能同時施展南山掌、無壽拳。喝!”陡聽蝦霸怒喝連連,四手捏拳,四手作掌,朝天打去。
轟ddD個巨大的拳頭,四道掌印,倏然劈出,截住山水守的八根隱形觸角,將其攔了下來。可核迸蕩,猶如雪獅銀馬,奔嘯而出。
皮皮蝦之子也微微動容,喜道:“總算遇到一個能打的了,他比我父親更厲害,可作為我測量自己實力的容器。”完,預(yù)言之子拋起其父的腦袋,哧哧哧,悲傷成流,向上拋卷,一道道甩在那顆死不瞑目的腦袋上,將其掃爆了。皮皮蝦之子無動于衷,他和其母沒有任何交流,父親又口口聲聲要殺了孽子。雙親皆因它而死,它心道:“你們死得其所,不枉此生。我是你們今生最大的成就。”
老族長想動,不敢動。觀花公主、女祭司在族長身上下了很多禁制,他亦不能開口講話,只能動動眼珠子,拿眼瞥向族人們,可沒人關(guān)注他。“一群廢物,我被人擒下了,你們難道都沒發(fā)覺。”老族長異常憋屈。
啪!觀花公主一巴掌打了下去,皮皮蝦一族的老族長登時吐血三斤,只因水母公主下手太狠。“老東西,你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是不是想找人撕比我們。省吧,預(yù)言之子會廢掉你的,它才是未來之王。”
“什么,預(yù)言之子!”老族長心駭?shù)馈!斑@個年輕的酗子就是皮皮蝦一族的預(yù)言之子嗎?”雖不能講話,老族長仍吱吱嗚嗚不停,想表達它的震驚之情。“怎可能啊,預(yù)言之子不是吾族賢人的一句玩笑話嗎,還真誕生了?”
女祭司攜盈道:“族長大人,無須懷疑。你不相信這個水母,難道還不相信我。你與族人將我交給了水晶宮,水母王把我綁在岸上,以烈日曝曬我。可我被預(yù)言之子救下了,這就是命運。”
“了你也不懂,因為你太老了,野心還那么多。能嶺野心不相符時,你會被自己毀滅掉的∠頭,我之所以不殺你,是為了留下舊時的家主,讓你見證歷史的新篇章。”女祭司得意道。她恨族長,此時卻有點喜歡他了,要不是這老頭,她還見不到預(yù)言之子。“命運就是那么奇妙,該見的人總能遇到,不想見的人也很礙眼啊∠頭,你是與不是。”女祭司抓著一海螺,陡地扎了下去,螺角尖尖的,當(dāng)即刺穿老族長的頭皮,斜里捅出。
老族長劇痛攻心,口中哼哼個不停,牙齒都被崩碎了。“真是有趣,你也有今天∠頭,你的眼睛在看哪里,不是讓你看我,而是看我們的預(yù)言之子。”女祭司掰正族長的腦袋,讓他正視皮皮蝦之子。
山水守雖然現(xiàn)了真身,可還不是蝦霸的對手。皮皮蝦們只是掠陣,并未上前撕比。它們知道蝦霸高傲,這個時候去幫他,他非但不會感激,還會心生怨恨。
砰砰砰砰砰8十聲迸響之后,山水守的八根隱形觸足被蝦霸轟碎了。更讓大水母不悅的是,蝦霸的大海無量神功竟沒使用。“不相信,我絕不相信。”山水守的自信心不允許他接受這等大羞恨。技不如人啊,而且敵人尚有余力。
神識混亂,山水守提聲再喝道:“蝦霸,你在戲耍我嗎,拿出你的真事,讓我瞧一瞧大海無量神功的威能,看它能否毀滅我。”
蝦霸冷笑道:“山水守,你還不配我使用大海無量神功。南山掌、無壽拳就夠你吃一壺了。”
到壺,蝦霸倏地想起一物來,也是酒器。“就這么辦吧。起!”蝦霸指頭勾舞,一團絢光迸飆,一雙嘴酒壺旋了出來。壺高尺余,生有前后壺嘴,前壺嘴是黑色的,后酒壺之嘴是白色的。“壺中曾有雙色球。一者黑,一者白。山水守,就讓它們配一耍玩吧。”蝦霸頌咒不停,當(dāng)當(dāng)當(dāng),酒壺中的雙色球不做撞,似要沖出。
“那是什么玩意?”山水守疑惑道,它并不知酒壺與那黑白之球的可怕之處。
驀地,壺中升起兩股煙霧,煙氣托著兩顆兄指大的球。一顆是白色的,一顆是黑色的。煙霧亦然,一道白煙,一道黑煙。白煙托黑球,黑煙托白球。
嗤M!
兩股煙霧遽然旋掃向大水母,頃刻間將它罩在下面,而黑球、白球滾大,徑逾十丈。被這么夸張的球裝一下,肯定犯規(guī)啊,人都不會被砸死的。大水母也不例外。
颼颼颼,颼颼颼!山水守的兩千多道觸足陡地拋舞,掃退兩股煙霧,“拿球耍我?”大水母厲聲道。“馬幣的,這還是球嗎。”山水守吃吃道。
“奧豆豆喲,莫怕!”
一道柔和的聲音響起,比姑娘還姑娘,若水流過,痕跡無。
“噢噢噢噢,是歐尼醬啊!”山水守大喜,兄長來了,萬事皆定。是的,山水獸來了,東慧海第一偽娘降臨了。
蝦霸也沒看清山水獸長什么樣,就聽砰砰兩聲,黑球、白球同時迸裂,碎片竄舞,四下?lián)P灑。很多躲閃不及的皮皮蝦都被刺穿了身體,叫也未叫,一命嗚呼。
“我的親弟弟喲,你剛才叫我什么!”山水獸的臉變得相當(dāng)恐怖。
“完了|了這茬,兄長最討厭我叫他哥哥,稱呼他是姐姐才行,他一不開心,受罪的可是我。”山水守臉色倏變,嘩啦啦,分開海水,竟然逃了。哪怕面對蝦霸,他都沒跑。如今見了親“姐姐”,不要命似的逃遁。
“你這不成器的東西。”山水獸呵呵笑道,“還不給我滾回來。”
大偽娘話聲甫落,一道金色的光帶劈了出去,把拼命逃奔的大水母捆得結(jié)結(jié)實實,倒拖了回來,像是一金球。
唔唔唔!山水守害怕的講不出話來。
這時,山水獸一掌按了過去。嗡的一聲轟鳴,金色的光帶不漬束,把大水母勒成了挾母,比西瓜大不了多少。大偽娘抓住了金色的西瓜,幽幽道:“弟弟,你可知錯。”
“姐啊,饒了我吧,絕不敢了。”山水守的心都碎了。音調(diào)帶著哭腔。
“你不敢了。”山水獸的五指倏然變長,咔嚓咔嚓,扣尊球。“只有痛苦才能讓你長腦子,讓我誓吧,蠢貨。”
“要死人了,死人了:霸,蝦爺,救救我,快點救我,我姐要殺人了,不,是殺水母!”山水守很沒出息地大叫。
蝦霸無語了,怔怔望向東慧海第一偽娘,“她就是比水母王還要漂亮的美人嗎。”蝦霸只看到了山水獸的背影,只覺很神秘。
女祭司嫉妒道:“哼,明明是漢子,偏要打扮的比姑娘還消聲)艷。成何體統(tǒng),預(yù)言之子會看上那樣的貨色?才怪啊!”
“喂喂,他還真看上他了。”觀花公主道。
“爸?”
皮皮蝦一族的女祭司傻眼了。因為預(yù)言之子眼也不眨,直瞅著山水獸的背影,像是在沉思,而且眼中有兩只消聲)蟲飛過,顯然是消聲)蟲上腦的節(jié)奏。“可惡啊,我被一個漢子比下去了。”女祭司道。
“宮還是第一次見到他。”觀花公主道,“多么美麗的漢子,難怪能成為東慧海第一偽娘,單是背影,就讓我心曠神怡。”
“不好,大偽娘來了,蝦霸恐怕也不是他的對手。”
“山水獸有東慧海第一變太之稱。被他相中的漢子都沒好下場,看啊,他的親弟弟都嚇得快消聲)了。”
“可怕可怕,我們還躲遠些。”
“咦,族長呢,老人家哪里去了?”
“誰知道,也許行動不便,被海水卷走了。”
“太好了,那個老東西裝鑷樣,看著就討厭,他不在,我們更自在些。”
“嗯嗯。”
皮皮蝦們的喧鬧聲部傳到了老族長耳中,“噗!”老人家又是幾十斤鮮血吐了出來,“一群混賬東西,膽敢妄議我。”能好話了,皮皮蝦一族的老族長可以講話了,并無任何不妥之處。
原來,女祭司、觀花公主見到大偽娘山水獸,也暫時忘我,渾然不知她們手中還有獵物。
哪怕是自由了,老族長也不敢逃,更不敢大聲呼喚部下。只覺告訴老族長,他如果離開半步,那所謂的預(yù)言之子會第一個殺了他。“這廝散發(fā)的殺氣好可怕,他比蝦霸更難控制。留不得,可如何才能殺掉他。”老族長也犯難。
倏然間,東慧海第一偽娘轉(zhuǎn)過身來,正對著蝦霸、皮皮蝦之子等人,至于他手中的那顆金球內(nèi)的水母早沒了動靜,貌似昏厥了過去。用還有氣,不會死掉的,畢竟是山水獸的親弟弟。
轟隆!
蝦霸的意識蓬然炸開,“好個漂亮的人。皮皮蝦中的絕代之女、英渴肉,和他一比,都是土雞瓦狗,不值一提。我一定要得到他。”蝦霸身不由己,向前縱去,可他身上毫無殺氣,有的只是愛慕之情。甫一見面,蝦霸就被山水獸奪去了心魂,驚為天人。
皮皮蝦之子的定力尚在,只道:“東慧海第一變太嗎,有些事。可惜穿衣服了,不能吸引我。”
“——”
“——”
女祭司、觀花公主心中竊喜,都道,太好了,只道如何消聲)搭預(yù)言之子。
“老頭,你也該出來了,不用躲著我。”山水獸道,他倏然抬手‖的一聲,金球拋了出去,砸向皮皮蝦之子這邊。
“什么,被發(fā)現(xiàn)了嗎。”
“這點微末伎倆,還是躲不過大偽娘的眼睛。”
女祭司、觀花公主笑道。
“很好,終于有人發(fā)現(xiàn)我了。”皮皮蝦一族的老族長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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