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娘谷。
十大惡娘都要響應鐵拐梨的號召,他是大哥,威望最高,除了折了一腿外,真的很完美。單論美貌,惡娘谷無人能及鐵拐梨,縱是那以天姿著稱的寒香子、河蝦姑也比不上鐵拐梨。驢果老、果酒草、更是些長相凄慘的家伙,拿不上臺面。綠凍冰倒是一表人才,在惡娘谷人緣極佳,閨蜜無數,可稱得上是鐵拐梨的最大競爭對手。圖蕉蕉人沒心機,時而為男時而為女,他和十大惡娘的關系都不錯,人也隨和,只是愛憎分明,喜歡的無條件喜歡,憎惡的忍不蹤掉,而且不擇手段。
鐵拐梨排在最首位,其次是果酒草,接著是驢果老,再來才是綠凍冰等人。以顏值排位,驢果老與果酒草等人都是拖后腿的家伙。圖蕉蕉的長相算是偏上等。
不多時,綠凍冰與河蝦姑牽手而來,他們倆的關系太好了,比姐妹還親。寒香子隨后而至。“老大,叫我們做啥。”寒香子不悅道,他正在和一群惺肉研究化妝的至奧之理,就被圖蕉蕉提了過來。嗯,圖蕉蕉的力氣很大。
坐著紙鶴,驢果老也到了。其余的大惡娘不急不緩而來,都看向鐵拐梨。
咚!
十大惡娘之首的鐵拐梨以拐杖錘擊地面,九大偽娘同時安靜下來。“剛城的城主即將到來。我們去迎接他。”鐵拐梨道。
“哼。”
也不知是誰哼了一聲,顯得很不滿。那人肯定沒受過夢香紫的恩惠,心有不忿。惡娘谷在偽娘界的風評不怎么好,可也是一方福地,剛城的城主好大面子,敢讓十大惡娘一同出面去迎接他。
鐵拐梨也知剩下的九人中有反對意見,人心最是復雜。“誰有什么不滿的,直接講出來。我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在恩公面前出丑。惡娘谷也許太了,容不下某些人。無需我的準許,他可自由離去,也沒人會什么的。”
驢果老跳下紙鶴,默念咒訣,收了它、道:“大哥,夢香紫大人也是我的恩公,我并未不滿。”
河蝦姑道:“當年恩公也救了我一命,綠凍冰,你可不許讓我為難。我知你看不起剛城的偽娘。”
綠凍冰白衣綠帽,一身正氣,他道:“蝦姑,我都聽你的,絕不與夢香紫撕比。至于他到來的人,那就不好了。惡娘谷山路崎嶇,也許那人會摔倒在地,不定會掉到水里淹死。”
白衣綠帽偽娘的法深得圖蕉蕉之心,他喜道:“綠凍冰,你原來是這么可愛的人,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呢。”
寒香子笑道:“蝦姑,你可要看好綠凍冰,聽他和百界山的牡丹真人走得很近。”
河蝦姑一聽,俏臉馬上寒了,惡狠狠盯著綠凍冰,“可有此事!”
綠凍冰趕緊賠上笑臉,道:“蝦姑啊,我對你的心思,難道你還不懂。什么牡丹真人,我聽都沒聽過。你不要多想,寒香子,你這廝太可惡了,為何憑空誣陷我。”
寒香子與綠凍冰、河蝦姑的關系都很好,他只是想讓綠凍冰緊張一下,沒什么惡意。而且牡丹真人確實存在,居于百界山,收服了山中大大的偽娘三萬人,聲勢浩大,假以時日,他也是一方王侯。
綠凍冰也是管不自己大姬姬的偽娘,那日經過百界山,聽了牡丹真人的事跡,別有居心,仗著自己的美貌與才干,闖了進去。寒香子攔都攔不住。
牡丹真人何等人物,怎會讓綠帽偽娘輕易闖過去,兩人在百界山撕比了半個月,互有勝負,打著打著就覺得對方骨骼清奇,莫名其妙就成了情侶。寒香子在一旁也看的目瞪口呆,只道,人生真是太刺激了。
那時,綠凍冰的正牌女友是河蝦姑,倆人都是惡娘谷的大偽娘,郎才郎貌,天造地設的一對。牡丹真人只能算是三。可綠凍冰見一個愛一個,誰都想放棄,所以才在牡丹真人與河蝦姑之間周旋起來,也是忙得天昏地暗,大姬姬過度勞累,甚至吐血沫了。
寒香子今天故意當著河蝦姑的面提起這事,也是希望綠凍冰做出瘍,不要同時耽誤了兩個好偽娘,他們都值得付出。
十大惡娘,真正能上話的肯定不是數,有幾人是湊數用的,他們也很無奈啊,資歷淺、姬姬也不如前輩的壯闊。
鐵拐梨走在最前面,像是一陣旋風。驢果老、河蝦姑亦步亦趨,綠凍冰則扯著寒香子的袖口,“你這家伙太不夠義氣了,要是讓蝦姑知道我在外面有別的偽娘,他會殺了我的,不,更有可能Yan了我。”綠凍冰想想都覺得可怕。
“凍冰啊,多情就是遍。牡丹真人也不錯,蝦姑更是賢惠,可他們不可能相翠快的,你也知道的,所以格外犯難。”寒香子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我要是能同時拿下他們,還用得著分身乏術、體力不支嗎。”綠凍冰腦袋上的帽子更綠了。他不知道的是遠在百界山的牡丹仙子迎來了一位貴客,這人雙眉如劍,頜下無須,正是執(zhí)劍閣的閣主之一,延劍。
“原來是薛閣主。”牡丹真人笑道。
“美人啊,我來晚了。”延劍道。
“哪里,我與閣主情投意合,早已成了道侶。”牡丹真人道。
“可你與惡娘谷的綠凍冰是怎回事!”延劍怒道,哧哧哧,他揚袖之間,劍氣如,遽地罩向牡丹真人,將他困在里面。
“閣主,你不是也要老婆嗎,為何質問我。誰規(guī)定我只能做你的情人。”牡丹真人不以為意,他手臂輕揮,兩指拈著一枝花簪,倏地劃去。嘭的一聲,劍迸炸。只是這種程度,還困不祖人,何況延劍也非問罪而來。
“你這死鬼。”牡丹真人忽地將花簪放入發(fā)髻之中,“你沒發(fā)現嗎,你已經給綠凍冰戴了綠色的帽子。還生什么氣,你該高興才是。”
“也是。”延劍笑道。“要不是吾兒薛凝眸,我哪里知道偽娘的妙處,哈哈哈,還是大姬姬美女好啊。”執(zhí)劍閣的閣主目光閃爍,寒意不減。“牡丹真人,你敢欺騙我。”
“你又在什么傻話。”牡丹真人道,“百界山是我的,也就是你的。你又有執(zhí)劍閣作為倚仗,何愁前途。”
“前途!”延劍哼道。“吾兒與吾最杰出的徒兒都是偽娘,一開始時,吾是拒絕的,不承認偽娘的存在,可隨著時間的推移,加上對偽娘的探索,吾漸漸的喜歡偽娘了。而且……”
“你還是與我成了道侶。”牡丹真人道。
“問題是你的道侶太多了。”延交溫不火道。
“我當年發(fā)過誓,百界山有多少山頭,我就有多少道侶。如今目標還沒達成,仍需努力。延劍,你當理解我,為何還反過來責怪我。真是莫名其妙。”牡丹真人惱道。“怕是你的腦回路太短,思想太局限。唉,找到一個靈魂伴侶真是難吶。”
“——”
延劍也是無語。明明是綠茶偽娘,還講的頭頭是道,怪罪起別人來,這樣的人難道不知什么是臉嗎。
講真,延劍也不是什么好東西,他自從喜歡偽娘之后,女伴多到他自己都數不過來,也是忙到營養(yǎng)不良,還需丹藥輔助,才能讓阿姆斯特朗回旋炮再次沖鋒。
“來去還不是因為你心眼。”牡丹真人道,“都是有家室的人了,還看不開,你做人也太無情了,也可是失敗。”
“世事如棋,褲中乾坤莫測,笑眷下偽娘啊。”
詩號揚起,一頭大偽娘遽然而至,降落在百界山〈人正是剛城的人,棋學院的院長,白食鏡輪。
巧的是,“白食鏡輪”也是牡丹真人的道侶。
可兩個強勢的人出現了,多半不會發(fā)生什么好事,況且他們都媳牡丹真人。
“哦。這不是執(zhí)劍閣的薛閣主嗎。”白食鏡輪冷笑道。
“是你,白食鏡輪!”延戒笑道。
“薛閣主,你忘了給錢吧!”白食鏡輪憤怒道。
“別提了!”延劍也怒了。“你這家伙,你這家伙絕不能原諒。”
“哈哈哈哈。”白食鏡輪再度大笑,“閣主,我也是你的引路人,沒有我,你哪能這么容易成為偽娘!”
“納尼!”牡丹真人驚呆了。“延劍,你成了偽娘,我為什么不知道?而他卻知之甚詳。你們之間難道有(消聲)情。”
白食鏡輪笑而不語,半頭銀發(fā)怒舞,半邊黑發(fā)迸揚,邪魅異常。“牡丹真人,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你,退下吧。再來就是我與延劍的事,誤傷了你可就不好了。”
“你忍心傷我。”牡丹真人笑道。
“自然不忍。”白食鏡輪道,“因為我會殺了你。”
“哼!”
牡丹真人盡管不悅,還是攜怒離去。因為他知白食鏡輪很瘋狂,到做到。真人也想與剛城棋學院的院長斷絕關系,可又擔心白食鏡輪惱怒之下,會殺了他。
如是。
延劍、白食鏡輪凌空對望。
鏘;口寒光湛湛的古劍迎空飛起,“嗯?不是三生劍。”白食鏡輪頗為意外道。
“自然不是。三生劍已被我的不肖子盜去了。”延劍道。
“明人不暗話。薛閣主,你何必呢。”白食鏡輪道,他都知道了薛凝眸、滅霸被人擒走了,三生劍、哲學立方體不翼而飛。要延劍毫不知情,我可是不信的。白食鏡輪冷冷地望著執(zhí)劍閣的閣主。
“就算你知道了我是偽娘,那又如何,吾還是執(zhí)劍閣的閣主。誰也不能奈何我,你更不能。”
“閣主機關算計,到底是為哪般?”白食鏡輪笑道。
“忠于自己,不忘心,方見真我。”延劍執(zhí)劍在手,登時,劍氣迸蕩三千丈,撕開云霄。
“真我?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執(zhí)劍閣的閣主,偽娘?還是……”
還是基老!
白食鏡輪懷疑重創(chuàng)滅霸、薛凝眸的神秘基老就是延劍,若真如此,三生劍、哲學立方體也在他手上。
如果延劍還是基老的話,那他太可怕了。縱是白食鏡輪這等狂人,也刮目相看。
既然情敵亮劍了,白食鏡輪也不會示弱,他雙袖齊振,兩團寶光涌出,分別簇擁著一事物。左邊的是棋盤,右邊的是棋子。
棋盤自然是九生九死棋盤,棋子當是絕情子,也分白黑。黑子斷情,白子無情,即是絕情。
“白食鏡輪,我將一證吾之劍道。”延劍道。
鏘,古餞鳴,其聲恍似龍吟,穿天地。延劍的第一式就是“王不過霸”。再霸道的王者在執(zhí)劍閣閣主的劍下都是亡魂。
“黑子先出。”白食鏡輪手指疾彈,氣旋飆出,裹起十幾顆黑色的棋子,咻咻咻,迸射而去,與那道波瀾壯闊的劍氣倏地怒撞在一起,頃刻間,黑芒蕩舞,猶如黑刃,切開那道劍氣,將其斷成數截。
“再來白子。”白食鏡輪又道,他右掌怒拍,轟,一團白光涌出,接著擊中七顆白色棋子,成品字形,陡地射向延劍。
白食鏡輪還未用九生九死棋盤,先以絕情棋子試探延劍的能為,對方成名更早,心智不凡。
刷。
延劍縱步而出,足踏罡風,衣袍振舞,“剛城的城主帶壞了吾兒,而你白食鏡輪又是他的手下,我只好拿你出氣了。”
執(zhí)劍閣的閣主長劍疾抖,幾百點寒星飆出,當當當,擊中飛來的白色棋子,將其對穿。
“閣主好大口氣。令郎是我偽娘界之人,你該自豪才是,不是嗎,因為你也成了偽娘,昭告天下就是了,藏起來多沒意思。”白食鏡輪冷笑道。
“你這武夫,哪只我的心思。”延劍倏地躍過白食鏡輪,古劍削了過去,要斷棋學院院長的肩膀。
當!
九生九死棋盤旋起,作那護壁,擋下了執(zhí)劍閣閣主削來的這劍。
“我褲中有乾坤啊。”白食鏡輪詭異道。
延劍未來及想那是什么意思,一道殺氣倏地馳射而去,砰的一聲,他已被一物撞中。
“啊,這是!”延劍怒道。
“閣主,我已道褲中有乾坤,你這是什么。”白食鏡輪哈哈笑道。當然是漢子的搟面杖啊。白食鏡輪以丈余長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捅向延劍,狠狠地搗在他的心口附近。
延劍怒氣迸騰,衣服下像是藏著一顆氣球,遽地向外怒突。砰的一聲大響,撞開白食鏡輪的阿姆斯特朗回旋炮。真是豈有此理啊,執(zhí)劍閣的閣主決計不能忍受。非要殺了白食鏡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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