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令軍,擺贏渭陣!”
“諾!”
這贏渭陣乃專門用于以優(yōu)勢兵力圍困和剿殺的圍攻之陣;
一旦各方相交、完整的運轉(zhuǎn)起來,將困敵于無形之中,宛若鐵籠一般,短時間內(nèi)很難突破。
黃祖畢竟是水戰(zhàn)經(jīng)驗極其豐富之輩,雖然很是有些瞧不起無極軍的陣勢,但卻并未輕敵,擺出了如此一個水之陣。
一時間,黃祖方四面的艦船都開始快速行進起來,想要用這張無形大將無極軍的艦船一艘不漏的部住。
湖面之上,一只火紅色鶴前揮著臂翼,而在四周則有四道狀鋸齒刀在快速朝著那鶴逼去。
振翅欲飛,渾不可得。
如此情形之下,除非那鳥突然以雷霆般的速度從一角突出,又或者是有飛天之能,若不然根無法逃離。
艦船還在飛速的行進之中,眼看與正前方的敵人來近,但甘寧卻仍然沉神若定,沒有絲毫動作。
安敬思和典韋不由有些皺眉,想要開口詢問,可最終又忍了下來;
畢竟他們對于水戰(zhàn)確實沒有接觸過,也沒有什么經(jīng)驗。
馮易倒是大刀金馬的靠坐在藤椅之上,淡然的吃著水果。
只不過馮易雖表面平靜,但內(nèi)心卻亦是有些打鼓。
眼看雙方只剩下了不到八百米距離,而后方以及兩側(cè)的敵軍亦只剩下了千米左右的距離;
一旦不能從正面快速突破,被正面的敵人纏住的話,那將徹底陷入重重包圍之中,到時后果堪憂啊!
可他對于船只的性能、水流的流速及流角等等都一概不熟悉,此時也只能靠甘寧了。
待得雙方只剩下五百余米的距離時,一直不動聲色的甘寧卻是忽的抬臂高喝道:
“命令!所有艦船熄滅行船燈,艦船之上不可有絲毫火光!
另,分派八艘走舸朝著八方快速行進,以吸引敵軍注意力!
其余戰(zhàn)艦調(diào)轉(zhuǎn)方向,朝右后方蘆葦叢蕩聚集!”
“諾!”
命令被快速下達(dá),可很多人心中都是好一陣疑惑,不知道甘寧此舉意義何在?
熄滅行船燈是個不錯的主意,這樣敵在明、我在暗,可以爭取到一段茍延殘喘的時間;
而分派走舸擾亂敵軍視線也不錯,可以使得敵軍驚疑不定之下不敢軍壓上。
可這鉆進蘆葦蕩又有什么意義?
蘆葦蕩雖然能夠一定程度上遮掩蹤跡,但敵軍只要派出大批戰(zhàn)艦進入搜尋,那就遲早會被發(fā)現(xiàn);
到時不僅難以逃脫,反而還會被對方更方便的一打盡!
典韋終究是忍不住了,朝著甘寧嚷嚷道:
“俺甘興霸,你究竟怎么個情況?你這命令不是讓俺們等死嗎?”
甘寧嘿嘿一笑道:
“典兄稍安勿躁,甘某要的便是敵軍分兵來尋。
蘆葦蕩環(huán)境崎嶇、隱蔽,正好適合潛藏。
到時吾等只要以水鬼潛藏于周圍,待得敵軍艦船開入,水鬼大肆摸上,定然能夠不費多少力氣的拿下敵軍戰(zhàn)艦。
如此一來二去,吾等便可以改頭換面,乘著敵軍的戰(zhàn)艦大搖大擺的行出包圍圈;
若是時機允許,或許還可以狠狠地陰黃祖一把……”
安敬思微微一愣,不過很快便想明白了。
甘寧的這一手的確算是妙招,只是……
安敬思忽又猛地皺眉道:
“興霸的主意是不錯,只不過這卻需要一個前提,那便是敵軍無法將消息傳出去;
而這便需要吾等在以最快的速度拿下敵軍戰(zhàn)艦的同時,還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率先摧毀敵人的警鐘和鳴鼓。”
甘寧贊同的頭道:
“不錯!所以按興霸的意思,待會兒吾、安將軍以及典將軍需要輪番上陣,要以最快的速度破壞掉對方的示警系統(tǒng);
并且,為了避免打斗聲太過激烈和漫長,進而引得敵軍注意,此番卻還是要以紫霄衛(wèi)為主力。”
甘寧到這里卻是看向了馮易。
馮易微微一笑道:
“興霸的籌謀不錯。那便按你的意思辦吧。”
“諾!謝主公!”
樓船之上,黃祖皺著眉頭望著前方一片漆黑的湖面,神色有些閃爍不定。
“將軍,這風(fēng)無極夠狡猾的,竟然想出此法來。
不過,如今我大陣即將成型,四面都快要接觸,他們不可能從縫隙逃脫出去。
那他們此舉又有何意義?”
張碩十分納悶的開口道。
“風(fēng)無極此人雖對于水戰(zhàn)一竅不通,可其人實在太過詭異,吾等可不能大意。
而且聽聞那個錦帆賊的賊首甘寧也來了這彭蠡澤,該不會他已經(jīng)被風(fēng)無極給招攬了吧?
甘寧雖名聲不怎么樣,可其水戰(zhàn)能力還是十分不凡的。
風(fēng)無極若有他相助,那我們便要更加謹(jǐn)慎了。”
蘇飛眉頭微擰,亦是開口道。
“哼!甘寧那兒不過是專干些雞鳴狗盜之事,根上不了臺面。
傳言中將其的如何如何玄乎,可在某看來,其人根不值一提!”
陳就冷哼一聲,十分不屑的道。
黃祖搖搖頭道:
“甘寧此人能夠?qū)⒚栮J的十分響亮,想來應(yīng)還是有著一些才能的。
來將還想著派人招攬他呢,但若是其投效了風(fēng)無極,那就怪不得將痛宰賢才了!
陣勢將成,風(fēng)無極跑不了!
傳令……”
黃祖正欲下令時,一陣喧嘩聲卻是忽然從右側(cè)響起,幾息后,左方亦是有動靜傳來。
諸將頓時一愣,正自不解時,樓船上方的瞭望旗手忽然大聲稟道:
“將軍大人,左右兩側(cè)皆有消息傳來,言發(fā)現(xiàn)敵軍船只有在周遭活動的跡象。”
眾人聞言更是驚愕,風(fēng)無極竟然還敢主動地?fù)渖蟻恚窟@不是找死嗎?
黃祖微微瞇眼沉思一會兒,繼而沉聲喝道:
“若將所料不錯,此必乃敵軍擾敵之計,為的便是讓吾大軍分散注意力,好進行他們的陰謀!”
“陰謀?”
蘇飛不解的問道。
黃祖肯定的頭道:
“雖尚想不清敵軍究竟有何籌謀,但此必敵軍詭計無疑!
傳令軍,不要理會敵軍的侵?jǐn)_,待得大陣成型,便從四方各派百艘戰(zhàn)艦分成多個隊進入包圍圈內(nèi)搜尋敵軍蹤跡。
一旦發(fā)現(xiàn)敵軍主力所在,立刻鳴鼓號金示警!”
“諾!”
其后,黃祖再度開口道:
“蘇飛,你前往后陣統(tǒng)軍;
陳就,你親率一支精銳分艦隊入圈搜尋,要仔細(xì)留意各方動靜,萬不可讓風(fēng)無極有各個擊破的機會!”
“諾!將軍放心!”
暗夜幽幽,巨獸蟄伏。
搜尋了半個時辰,但卻幾乎所獲。
無奈之下,各方艦隊只得踏入最不愿意進入的蘆葦叢蕩尋找。
陳就穩(wěn)立在三層樓船的最高一層甲板之上,看著周邊的蘆葦被艦船不斷壓斷,心中莫名的生起一股煩躁。
蘆葦被壓倒進入水中的“擦擦、撲簌簌”聲不絕于耳,這般雜音很難讓人靜下心來。
“陳將軍,此處蘆葦叢蕩太大,而且蘆葦壯碩頎長、密布交織。乃是一天然隱蔽之所;
敵軍若是藏在這其中,那可是極其危險。
而且此處根不利于大型船只行動,就算敵人真的在這片蘆葦蕩中,那也根起不了多少作用。
不若讓大型船只停下,只派走舸和赤馬舟入內(nèi)搜尋?”
此時,一個將忽然皺眉朝著陳就道。
陳就原也有此想法,可是被這將一,卻是忽然激起了一股無名之火。
他陳就可是極要面子的人,被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出這番話,這不是在暗諷自己沒有腦子嗎?
這樣簡單的道理他都看不出,還需要手下來指出,怎么想都不符合身份啊……
心中百般念頭轉(zhuǎn)過,陳就忽然狠狠地瞪了那個將一眼,冷哼一聲道:
“哼!你懂什么!
風(fēng)無極的艦隊最大的也就一艘斗艦而已,而在這水中,依仗的乃是堅船利器!
若是對方看到我軍如此威風(fēng)的樓船以及五艘斗艦齊齊出現(xiàn),那就算不會嚇得立馬投降,也會被嚴(yán)重打擊士氣!
更何況,這蘆葦蕩針對的又不是我軍一方,同樣亦限制了對方的行動。
好了,廢話少,繼續(xù)前進!”
陳就的這般歪理莆一聽好似還真有些道理,可幾個將卻都是好一陣無語。
而那個之前開口的將更是好一陣后悔,早該知道以陳就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脾氣,如此只會招來反后果;
然而,此時什么也遲了,他們只能硬著頭皮緊隨前行。
陳就帶領(lǐng)的這支精銳分艦隊以三層樓船為旗艦,輔之以五艘斗艦;
再加上十艘先登、十艘艨艟,以及五十余艘的走舸和赤馬舟,可以精干不凡,無論如何看也是一支真正的精銳。
可正所謂虎落平陽被犬欺、龍入潭被蛇戲,再好的身手也需要合適的舞臺才能發(fā)揮。
這個道理陳就有可能不懂,但也有可能懂。
但無論如何,既然陳就繼續(xù)選擇了硬著頭皮狠上,那結(jié)局便已然注定……
“啊!哼……”
當(dāng)艦隊行進到一處蘆葦略微稀疏的空間前時,一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和悶哼聲卻是不斷響起……
陳就不由臉色一變,最擔(dān)心的事還是發(fā)生了……(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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