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趙果德商量完人員招聘的事情，林曾剛掛掉電話，現清一校長的手機打進來了。

    林曾也不覺得意外，笑著按下接聽鍵。

    “陳校長，怎么有空給我打電話呢？”

    “哈哈，林，我可是來要債了。”陳若飛笑得非常開心，可見心情好的不得了。

    “陳校長，你這話的可不對，我這可是債主呀。”林曾開玩笑回他，清一的綠化款現在還在各項手續進行中，還沒給他打款。他是清一的債主，一點也不為過。

    “行了行了，債多不愁，趕緊讓我多欠一點。”陳若飛之前跟林曾話，雖然沒有一校之長的架子，但只能公事公辦，親和有余，親近不足。這次和林曾話，卻有些忘年之交的意味。

    林曾正對陳若飛的態度轉變，摸不著頭腦。

    “林呀，你最近有沒有看《清河日報》呢？”陳若飛語氣帶著笑意，樂呵呵地問道。

    “額，”林曾尷尬地道，“你知道我公司一直都挺忙的，沒什么注意報紙的事情。”

    “沒事沒事！”陳若飛也沒介意，直接將事情告訴他，“我們清一，這次風頭出大了。一連上了三天的《清河日報》頭版，哈哈，在所有學中，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呀。”

    學校能占據新聞頭條，一般的規律來，準沒好事。

    就算你校園活動開展的如火如荼，學生獲得多少國內外知名獎項，這些新聞對公眾的吸引力不是特別大，因此，也只能在一些不太重要的版面上占據一塊空間。

    如果學校上頭條熱門，絕大多數情況是——出了安事故，臭名滿天。

    比如前一陣子的清河市實驗學，因為塑膠毒跑道事件，那真是狠狠地入了一次市民的眼睛，國人民的視線，上了好幾天報紙頭條新聞。現在教育局和學校領導，還在為這件事情焦頭爛額。可惜，學校的聲名，也毀于一旦，不知要多久時間才能挽回。

    更別提能讓一份行量頗大的報紙，對其長篇累牘，接連三日的報道。

    所以，借著空中花果園的光芒，清一和陳若飛這次風頭大盛了。

    如果，第一天報道空中花園的新聞稿出來，還有一部分市民不被打動。那第二天關于清一雅致綠植墻廁所和葡萄藤辦公室的報道，讓《清河日報》當天的銷量，猛然上了一個臺階。

    而第三天的空章，更是激蕩起讀者**情緒，《清河日報》報社和清一對外聯絡的辦公室電話，都被群情激昂的讀者打爆了。

    這些都是陳若飛在電話中跟林曾聊到。

    林曾也沒想到，清一空中花果園真正展現在公眾眼前時，會激起大眾這么強烈的反應，連忙恭喜陳若飛。

    陳若飛已經連續好幾天笑得合不攏嘴了。在給林曾打電話之前，他還接到教育局趙副局長的感謝電話。

    清一鬧出的這么大動靜，也為教育局分擔了很大的壓力。避免公眾的視線，一直停留在清實毒跑道上。

    這次給林曾打電話，除了講述自己學校大出風頭的事情，陳若飛還在催促他盡快完成操場草坪試驗地的建設。

    看來，嘗到甜頭的陳若飛，就跟校園植物干上了。

    用他的話，“在我的任期內，要把清一建成世界上第一所真正綠色學校。墻壁是綠藤，地面是綠地，天花板是懸垂植物，樓梯扶手要鮮花盛開，走廊也要綠意蔥蔥，開花的要有，結果的也要有，竭盡所能。”

    “行。”沒想到陳若飛這么著急，林只能解釋道，“草地植物的種子還在準備，應該問題不大，如果只是一百平方米，我下午就讓人給你送去。”

    苗圃紅磚樓旁的塵果柔葉地毯草足足有幾百平方米的數量，完可以直接鏟起來，運到清一。

    “林，你盡快。我知道你們現在業務量肯定很大，可一定要將我們學校放在位。明年年底我們區就要評估教育強市，而明年的三月份，國綠色先進學校的校園的檢查組，也會來到清河市。”陳若飛完，又補充了一句，“空中花園的建設款過兩天就到賬了。”

    “陳校長你就放一百個心，你有什么建設要求直接跟我提，就算是學校的垃圾堆，也能給你設計出森林公園的效果。”

    “哈哈，我們學校倒是沒有垃圾堆，去年就把垃圾傾倒場移到校外去了，要不然還真要讓你規劃一番呢！”

    終于掛掉陳若飛的電話，林曾往紅仔和黑背的方向一看，嚇了一跳。

    只見紅仔抱著黑背賽克的一袋口糧，你一口，我一口，吃的正開心。

    “紅仔，這不能吃！”林曾無語地拿走他懷里的狗糧，無視他們失落的眼神，“還有只有正餐結束之后，才能吃零食。”

    從冰箱里取出一塊蛋糕，當做沒收狗糧的獎勵，林曾雙手抱胸，考慮如何將塵果柔葉地毯草運到清一比較妥當。

    紅仔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后，而從狗欄里放出來的黑背賽克，也歡快地跟著紅仔的腳步。

    這子似乎天然對動物，有一種特別的親近感。

    林曾拿了軟皮卷尺，對著一塊空地測量了尺寸，用鏟子劃出一個長寬一米的正方形。他順著正方形的四條邊，開始往塵果柔葉地毯草的根部鏟去，試圖將它掀開。

    塵果柔葉地毯草，除了柔軟如絨毛一般的嫩綠色草葉，最大的特點就是在草葉底下生長的塵果。

    這些只有米粒大的塵果并非是地毯草的果實，而是地毯草吸收空氣和周圍的塵土，與自身一種特殊分泌物結合，釋放的一種顆粒物質。

    它捏上去很軟，還有些彈性，吸水后迅膨大，變成一粒黃豆大的圓球，但放在掌心，卻不顯得很潮濕。

    在沒有晉升為一星育種學徒之前，林曾只知道這種物質很適合作為栽培植物的介質。

    隨著一星育種學徒獲得更大的資料權限。林曾可以用個單位的晶源體，從資料庫中獲得這些初級植物的更多信息。

    他試著用個單位的晶源體，換到了塵果柔葉地毯草的更詳細資料。

    這種初級植物，身屬性并不豐富，對種植環境的要求也不高，但是它竟然有兩種產出品，都有很不錯的用途。

    第一種就是塵果，混合著特殊分泌物的塵果，有一個非常特別的特性。就是能吸收大量水分，膨脹到自己體積五倍以上。它吸附水分的重量，是自身的幾十倍。所以，用塵果土種植各種植物，能夠儲存大量的營養物質和水分，無需天天澆水。

    澆過花的人都知道，普通土壤的蓄水能力一點也不好。一桶水倒進花盆中，一大半都從花盆下的孔流走，只有少部分被土壤吸收。土壤中的水分蒸也很快，若是夏季干旱，不用兩三個時，花盆里的水分就被烘干。

    如果用塵果土種植作物，則沒有這種問題。它作為種植介質，優勢非常明顯。

    第一，優的透氣性。塵果是顆粒物質，無論是吸水前還是洗水后，都不會結板成塊，松肉透氣，適合植物根系快展。

    第二，旱澇無憂。塵果土吸水迅，處于飽和后，水分才會留出盆外。雖然吸附了大量的水分，卻是根據植物的根系需求，按需供給。所以，無需擔心澆水過多，植物生長溺水。而優良的蓄水能力，也比普通土壤擁有更長的澆水間隔。

    第三，體積不大，質量很輕。這一點，林曾覺得，對城市種植者來，實在是一個非常棒的福音。很多人為了種菜，大包包扛著土往家里跑，沉重麻煩。而塵果土，一斤的重量，就有三升的體積，非常輕盈。膨脹以后，有十幾升的體積，比普通土方便多了。

    塵果的另一種產物，竟然是它的葉子。(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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