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擬教室應用開啟，莫沖乾和鐘離璃把周圍的環境切換成海底世界。鯊魚在兩人周遭游弋，像悠閑享用自助餐似地，久不久啊唔一口吞進魚群和烏賊。
兩人一開始寫題目就發現被坑了。
題目量確實是減了，但是所有已知條件部都換成了毫無規律可循的數！
一般而言為考察學生對概念和方法的掌握，題目中較經常出現剛好能夠除得盡、完美開根的數字，對于長期題海的優等生來，有時候判斷一道題是否做對了的依據，就包括半途中的運算結果是否剛好為整數或者常見數，比如直角三角形的三邊給出的已知條件是3、4、5，這樣的。然而今天莫沖乾和鐘離璃做的題目，從已知條件開始就都不是整數，導致計算量陡增。
“大意了，”鐘離璃對著題目冥思苦想，“那老師，明明看外表就是個腹黑的。”
“真正的壞人還能讓你看出來。”莫沖乾切出來用計算器。
“他這么做對他有什么好處啊。”
“我猜，那些題目是他出的。”
鐘離璃恍然，心搞不好真是這樣，不過這么出題的話老師自己也會算到想要一頭撞死吧。
“所以他自己也懶得算，”莫沖乾聳聳肩，但發現這個應用里的虛擬角色沒有這個動作，“我看數字差不多就能判對了。”
“你這么的話我不驗算啦。”
“恩，快點做，完了也許還能回去玩一下。”
雖然這么，兩人還是花了1個多時的時間做題，直到5點半，男孩和女孩的虛擬角色才停了筆。
這個時間有點尷尬，6點差不多就該準備一下去上學了。
“那個……”鐘離璃遲疑了一下還是了，“沖乾。”
“怎么？”
“你家欠5萬是怎么回事？如果可以告訴我的話。”
莫沖乾看著眼前這個虛擬形象的女孩子。盡管只是很短的時間，鐘離璃也為自己在這個教室應用中的形象捏了張和現實有幾分相似的嬌美面容。明明只是個每天就開一兩時的應用，她還這么認真地打理，不定只是為了給自己看。
這樣的女孩子，愿意告訴她更多。
“欠錢啊，和游戲有關。”
“哎？”
“不是這游戲，當然，也是個武俠游戲。”莫沖乾回想了一下，“我家那個糟老頭老爹，是個程序猿，一開始特愛游戲，還帶著我一起玩，發展到后來不聽我家老娘的勸，一門心思，要做游戲。”
“聽著好厲害哦，那個游戲好玩嗎？”
“沒玩過啊，”莫沖乾兩手一攤，“老爹那段時間，基不回家。”
“然后游戲沒賣回錢？”
“不知道。后來老爹的公司倒了，是他手下的人背叛了他，把產品偷偷賣掉了。欠了6多萬。從那以后，老爹就一直，搞游戲的，都短視，只認錢，死無葬身之地。都5年了，老爹還耿耿于懷，至今，不許我碰游戲。”
鐘離璃才知道，原莫沖乾家也不算差，5年前他才1歲，正是最愛玩的時候。難怪他練就了一身偷玩游戲的事。
“那你呢，特別自覺對吧，像貴賓狗一樣乖。”
“我時候其實也差不多啦，不過我只會用毛巾給電視機降溫……”鐘離璃回想著自己時候和表姐一起偷玩游戲的事情。
“然后被發現了。”
“沒，但電視進水燒了。”
“你離我的手機和頭盔遠點啊，電器殺手。”莫沖乾的虛擬角色向左移動3步。
兩人閑聊著時候的事情，又開始探討起“怎樣防止偷玩被抓”的課題，鐘離璃驚嘆不已，莫沖乾為了玩游戲連電表都去動過手腳，但是電費卻不謊。
不過，自還款期到、父親被迫借高利貸拆東補西以后，莫沖乾便沒玩過游戲了。
因為那之后的時期真沒有一天安生日子。
就連在學校里都是被人嘲諷的對象。幸好莫沖乾時候學過一些打架，后面成績好起來有老師撐腰了，他才混得稍微過得去一些，漸漸又拉起自己的幫派。
即便如此也還是因為偏科和交不出擇校費，無法去讀寄宿制重點高中。
鐘離璃則不同，一直都是長輩眼中頂級優秀的好孩子，琴棋書畫樣樣會玩，作文拿頭獎跳遠拿冠軍，所有老師都對這個清麗優雅的能蘿莉愛得要死，大隊委從一年級做到五年級沒有半天斷過。到了中學后人際關系變得復雜起來，鐘離璃才堅決推掉了班干部工作。
“人際關系復雜？”莫沖乾抬眼望天，虛擬角色純真的大眼睛忽閃，“就是‘我把你當朋友你居然想睡我’的意思？”
“呃……”鐘離璃只好發了一個滿頭黑線大汗的表情。
“那干嘛不和他們談，沒一個好男生嗎。”
“怎么可以，”鐘離璃義正辭嚴，莊重肅穆，“那不是早戀嗎。”
噗噗……
莫沖乾在頭盔里都要笑出聲了。沒想到居然在這個年代，從身邊的同齡人嘴里聽到這個幾十年前流行的詞。
“你在那干嘛？”鐘離璃見莫沖乾的角色不話了。
“對不起，在這個時候我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是不是只要滑稽就可以了。”
“打洗你額。”鐘離璃故意學了當地不太標準的普通話。
“這是普通高中。在這，沒人去管什么早戀。”
鐘離璃心中微動。不過就在她能想到更多的時候，數學老師發來了提示下線的消息。
她沒想到半時這么快就過了，但是又不明原因地覺得好高興，感覺這時候誰拜托她不管再怎樣困難的事情，她都愿意答應下來去做。
只不過周圍并沒有這樣的人。
窗外燕雀晨啼，空調早已關上，外面氣溫舒爽。在數學老師家的大廳里，四個親衛隊員們呆呆地盯著鐘離璃，從未看見過她這樣嬌艷，雖然還是冷臉，但掩不住容光煥發。
“天啊真是做夢一樣！”“又和鐘離同學共度了一晚！”“她好像也來信任大家了！”“真的讓我做什么都可以！”
刷刷刷刷刷刷……莫沖乾端著杯子刷牙刷得一嘴泡泡走出來看了眼廳里的動靜，又回水池那去了，咕嚕，噗——
和鐘離璃稍微互相吐露了一些事之后，莫沖乾完相信了，這個女孩子將會成為活動勝負的最關鍵助力，最可靠的伙伴。
距離最后勝負，還有不到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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