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一個隱秘的山區中,魯魚身上揣著吳王給的兵符,由飛虎軍的統帥也是同為南楚皇室宗親吳王的哥哥景陽德帶著幾個隨行的步兵在前面指路,穿梭于吳的原始叢林之間。韓信自然為保護魯魚的安,跟隨著他一起前往。
魯魚身就不會騎馬,之前他來往于錢塘王府、鹽場和幣場之間坐馬車他還經常受不住古代顛簸的泥路而暈車,以至于后來他直接向吳王建議,從廣陵去調他發明的水泥來修筑水泥馬路。然而這吳的山區條件夠不上,總不能直接開山修路,所以他只能硬著頭皮,戰戰兢兢地騎在馬上,一路還十分的顛簸,感覺下身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景陽德在前面騎著馬帶路,見魯魚和韓信遲遲沒有趕來,轉過身看向魯魚正趴在馬背上累得直喘氣,幸災樂禍地道:“哈哈哈,素問魚你才智過人,能力超群,怎么偏偏這騎馬倒把你難道了。”
在景陽德沒發現的時候,魯魚早就先吐了兩回,這馬到底還是畜生不通人性,把魯魚在背上一頓搖晃,好在魯魚還是有身體基礎的,不然早就多次被摔下馬去。只是比起這些古代騎慣馬的古人來,魯魚自然是差遠了。
魯魚苦著臉答道:“伯父莫要取笑了,魚來自河南未開化的山區,自幼沒騎過馬,這馬實在是頑劣,愣是不聽我話。”
景陽德聽完又是一陣嘲笑,看在魯魚是吳王女婿,又是他推薦的一個南楚少有的奇才,放下架子,也下馬陪魯魚走完最后的一段山路。
魯魚一邊擦著滿頭大汗,一邊向景陽德詢問這南楚的軍制。他可是對這些都一竅不通的門外漢,現在要接手這支軍隊,自然知道一些最基的常識。
這景陽德也是南楚皇室貴族中少有的忠厚老實之輩,對王權貴族并不十分看重,這也是吳王之前放心把這支飛虎軍放給景陽德掌管的原因。現在魯魚拿著兵符來收管這支軍隊,景陽德反倒高興,他可以少了負擔,去享受榮華富貴,不用經常來這種鳥不拉屎的鬼地方了。所以魯魚什么,他也毫無保留地部告訴魯魚。
從他的口中,魯魚得知南楚最基的軍隊編制,楚軍的兵種,按其隸屬關系和軍事職能的不同,有兩種分法。按隸屬關系,可分作正軍、王卒、私卒、縣師。
在春秋時期,楚國王族子弟和大貴族在自己所封的食邑上各自擁有武裝,這些武裝不屬國家編制,故稱“私卒”。貴族以私卒聽從楚王之命出征的形式,作為向楚王納賦。私卒多以各自宗族的子弟為兵員。
這吳王早就存有謀反之心,但是他高明的是,再沒有積攢到一定實力的時候,表面上仍然一直裝出擁護宣和皇帝的態度,即使其他的一些封地的王公都看到南楚的衰敗,有些開始慢慢不受宣和皇帝的管制了。為了極力體現吳地區的地理位置重要性,吳王好幾次向宣和皇帝提出請求,私募了很多兵卒作為自己的武裝力量,美其名曰守衛南楚的東南地區的安,免受北方夷族的侵擾。宣和皇帝以為自己的皇兄一片忠心,所以每次都批準了,這樣一支私卒多為吳王一脈貴族勢力的宗族親軍就慢慢壯大起來了。
魯魚這次接手的飛虎軍主要為車兵,以一百人為一乘,管理一輛大型戰車。雖然聽景陽德的口風,對吳王妄圖篡奪王位的野心并不知曉,但是以吳王在吳百姓和這些同脈貴族的心目中的地位,比起那個昏庸無能的宣和皇帝不知道要強出十倍百倍。所以到時候,如果吳王真的登高一呼,吳群雄勢必紛紛響應,不定南楚其他地方的王侯勢力也會站出來支持吳王,這樣倒霉的不是宣和皇帝反而是哪些不明真相的吃瓜群眾。
魯魚此時想起了元朝張養浩的一首曲‘興,百姓苦。亡,百姓苦。’王朝滅亡之際戰亂頻仍,民不聊生。王朝興盛了,必將大興土木,搜刮民脂民膏,百姓不堪其苦。像秦王朝興起時,筑長城,開馳道,造官室,勞役繁重,百姓受盡了苦。興則大興土木,亡則兵禍連結,不論“興”、“亡”受苦的都是百姓。
韓信看著魯魚陷入沉思,漸漸變得沉重的神情,關心地問道:“大哥沒事吧,是不是還感覺不舒服,要不我背你去吧。”
“我沒事,只是想到了一些憂國憂民的事情有些傷感,算了,這也不是我們這些百姓該考慮的,咱們繼續走吧,應該快到了。”
“魚賢侄,我們到了。”景陽德指著一片山區中空曠的平地道。
魯魚左看看右看看,除了有一個大型的點將臺,其他沒有見到半個士兵的影子,尷尬地問道:“伯父,這……哪來的士兵啊?”
景陽德看著魯魚尷尬的表情,似乎剛剛有意調戲,絲毫沒有一個做統領的姿態,也難怪他這么高興能把軍隊交給魯魚管理。他得意洋洋地道:“賢侄你沒有發覺就對了,平日里,吳王吩咐過為了鍛煉士兵打伏擊的能力,要知道伏擊是我們楚人慣用的一種兵法,多能獲勝。所以士兵們除了訓練的時候,其余時間都隱蔽在山區中,根無法察覺。”
魯魚心中一驚,沒想到吳王訓練士兵這么有一套。雖然魯魚自己不敢稱是一個像柯南那樣觀察入微的偵探,但是好歹自己也擁有二點零的飛行員視力,可是愣是沒有發覺周圍有什么異動。
魯魚慢慢靠近平地周圍的灌木叢,韓信則護在他旁邊,生怕周圍有人對他不利。
突然只見灌木叢中,一點寒芒先到,隨后槍出如龍,眼看一桿長槍就要刺向魯魚的心臟。韓信眼明手快,在看到一絲寒光時早就右手拔出寶劍,打橫斬斷了長槍。左手順著斬斷的槍桿往外一拉,一個身披樹枝做掩護的士兵就被一咕嚕地拉了出來,在地上滾了幾圈,被韓信按壓在地上動彈不得。
整個過程迅雷不及掩耳,不僅連魯魚沒有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么。連剛剛還在談笑風生的景陽德也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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