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為什么會在這里？”
凌九霄噙著一抹疑惑，走向前方。
“我友，你看這個妹子，水靈靈的，肯定……咦？你要去哪里？”
肥胖掌柜發(fā)現(xiàn)凌九霄一聲不吭地走了，連忙跟上。
只見凌九霄閑庭信步地走到了一個攤子面前。
這個攤子很是古怪。
不同于另外的攤位出售奴隸，這里只有一個女子，和一個兇神惡煞的男子，另外的都是一些古董，不少還帶著泥巴，看著就像真的一樣。
“客人你對我的貨物感興趣？”
攤主抬頭問道。
她看起來年過花甲，牙齒脫落不少，干癟的面孔笑起來和哭相差無幾。
“這個女子怎么賣？”
凌九霄故作輕松地問道。
他指向攤主后邊被綁住的女子，掃視一番，發(fā)現(xiàn)對方和自己印象之中不大一樣。
首先她的臉龐多了一道長長的劃痕，在眉心自右朝左斜劃而下，結(jié)痂之后宛如一條猙獰的蜈蚣在面部爬行。
她的一身修為支離破碎，明顯的修為跌落。
如今勉強穩(wěn)住在踏靈境，好在武者根基三大件尚未受損，若然有機緣造化，還是有機會重修回來。
最讓凌九霄錯愕的是，現(xiàn)在她的面上沒了昔日的霸氣無雙，有的僅是空洞的眼神，衣裙同樣不是她喜歡的大紅色，而是粗布麻衣，天曉得她經(jīng)歷了什么。
這……不是昔日凌九霄名義上的導(dǎo)師，大夏皇朝的長公主軒轅鴻天還會是誰！
“她？”
攤主瞥了一眼軒轅鴻天，嘿嘿一笑：“她可以賣，但是付款的方式有與眾不同……在這之前，我可以先問一下，客人你為什么要買她么？”
“現(xiàn)在連買個人都要這么多規(guī)矩了嗎？”
凌九霄有不爽地回道：“看上了，就買了，有什么不對嗎？”
話之間，他留意了一下軒轅鴻天的神情。
對方看都不看自己，仿佛發(fā)生什么事情都和她沒有關(guān)系一樣。
“看上她了？”
同行的肥胖掌柜咂舌不已：“我的乖乖，友你的口味這么重？”
“話可不能這樣……她至少還是個處子，是老婆子我看好的貨物之一。”
攤主不悅回答：“另外，這個理由尚可……不要看她容貌毀了，資質(zhì)還是不錯的，不枉老婆子我從天蠻手中將她給救下來。”
“天蠻手中？”
凌九霄眼睛一瞇。
“對……她不知為何闖入了天蠻區(qū)域，還被擒住，眼看就要被蠻子排著隊與她繁衍后代了，老婆子我問她，是留下來被欺辱到死，還是跟我走，當我的貨物。結(jié)果她一口應(yīng)承下來，只可惜已經(jīng)被人劃了一刀，否則價錢還要翻上一番。”
攤主長吁短嘆一番，道：“客人可是看中她了？我有問過她，當人爐鼎如何？她，命是老婆子我救下的，想要怎樣處置，是我的事情。所以客人不必有太多的憂心。”
“在你手上，我倒是相信她不會耍什么手段，但是離開攤主你之后呢？”
凌九霄笑吟吟地道：“是不是她跑了，我們都只能自食苦果？”
被人一語道破自己的心思，軒轅鴻天雖然沒有抬頭，依然忍不住眼皮顫動。
只是很快又恢復(fù)如常。
可惜，她動作更快，依然被凌九霄看在眼中。
“這我就不知道了。”
攤主搖了搖頭：“老婆子我做生意對得住天地良心，出售之物，是不可能索取回來的，能不能留住，得看你自己的事。”
“這，這，這……歪門邪道啊！”
肥胖掌柜痛心不已：“不行，敢欺我友，得將你打出去……來人啊！”
“等等。”
凌九霄喊住肥胖掌柜。
“友你莫不是真的動心了吧？”
肥胖掌柜一頓張口結(jié)舌：“區(qū)區(qū)爐鼎，鬧成這個局面，不如我送你幾個好了。”
“不必如此。”
凌九霄重新看向攤主：“不知道攤主的付款方式與眾不同又是幾個意思？”
“意思是，我這里的東西，都不收元石。”
攤主神秘兮兮地笑了一笑，道。
“不收元石。”
凌九霄一下子來了興趣：“不收元石，不知道攤主你要收取什么作為回報。”
“精血。”
攤主直言道：“我只要成色足夠好的精血。”
“精血么？”
凌九霄沉吟不語。
記得在一些地方，的確有人收取精血作為酬勞。
譬如在大夏皇朝的時候，就試過換取血脈武學(xué)而支付精血。
沒想到怪人到處都有，在這里都能遇上。
“可是我對精血要求很高，假如將血脈的品質(zhì)分作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等。”
到這里，攤主指了一指軒轅鴻天：“她……至少要十滴青級精血，或者一滴藍級精血。”
“可以。”
凌九霄不假思索地答應(yīng)下來。
“友莫要沖動啊！”
肥胖掌柜急忙勸住凌九霄：“此人看起來就是來歷不明的家伙，雖然不清楚下面的人是如此辦事，竟然將她放了進來，但是千萬不要隨便相信她了！”
可不是嗎？
他是被府主囑咐要照看凌九霄的。
萬一這個老太婆懂得什么咒殺之術(shù)，凌九霄出師未捷身先死，到時候怪罪到他這里，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你想我買你，還是不想我買你？”
凌九霄饒有興致地問軒轅鴻天。
后者依然沒有看他。
凌九霄同樣易容了一番，而且相對于昔日分離的時候，現(xiàn)在他修為大進，原的相貌體態(tài)變化不少。
不要軒轅鴻天了，估計遠在大夏皇朝的侯府管家都忍不住他是誰。
“想買就買，不想買就滾。”
軒轅鴻天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雖極力掩飾，可是話的時候語氣微不可查的發(fā)顫，還是出賣了她。
果真和攤主的一樣，在攤主這里，軒轅鴻天不會逃跑，只為報她的救命之恩。
可是，離開攤主了，能不能留下軒轅鴻天，就看買家的事。
攤主不會再管，軒轅鴻天同樣不會繼續(xù)留下。
“攤主，我再問一句，假如我的精血無比稀貴，遠超她的價值，這又要如何算法？”
凌九霄補上一句。
“要是客人真的貴不可言，我這里的東西任你挑選。”
攤主指著自己面前的諸多古董，含笑道。(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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