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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嚴嵩將手中的紙條放下，呵呵地笑了起來，笑了半響，顫巍巍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地上來回走了幾步，低聲呢喃道：

    “羅信失蹤了？呵呵，最好是死在了草原。”

    “父親，您羅信會死嗎？”

    徐魯卿站在父親的面前，輕聲問道。徐階坐在椅子上，微瞇著雙眼道：

    “不知！也許會死，也許還活著。”

    “可惜了！”徐魯卿扼腕長嘆道。

    “是啊！”徐階想起了陸庭芳，如果當初自己不那么逼迫陸庭芳的話，如今羅信便是自己的一員干將，不由嘆息了一聲道：

    “可惜了！”

    在他的心中已經認定羅信死亡的可能性占據九成。從如今得到的消息來看，只有羅青一個人帶著數十個大明騎兵返回了大明。余者像趙勇，高武，張成，羅勝等勇將都還沒有消息。如果這些勇將都死在了草原，羅信一個半桶水的武人憑什么能夠活下來？

    “死了嗎？”

    玉熙宮內，嘉靖帝呆呆地站在窗前，望著窗外的星空。得到阿拉坦汗死亡消息時的喜悅一掃而空，他的心有些痛，同時也有些奇怪。他還從來沒有因為一個人心痛過，要不他是一個心性涼薄之人呢？

    特別是為了一個還從未見過面的人心痛，這點連他自己都覺得奇怪。實際上這就是因為羅信選擇的時間點非常關鍵，正如羅信所言，去年的一年就是嘉靖帝的一個災年，在這樣一個災年羅信異軍突起，像讓嘉靖帝忘記羅信都不可能，而嘉靖帝又一直沒有見過羅信，正是這種未見面的情況就更讓嘉靖帝關注羅信，而羅信也爭氣，不僅僅在文的方面是三元，更是在武的方面解決了北方問題。這怎么可能不讓嘉靖帝關注他？

    “羅信還沒有消息嗎？”

    此時站在他身后的卻不是黃錦，而是陸炳。聞言低聲道：

    “沒有，如今除了羅青返回大明之外，趙勇也回來了。不過羅青又率領著千人騎兵去尋找羅信了。而趙勇則是隨著馬芳正在返回宣府。”

    嘉靖帝聞聽眼睛就是一亮：“既然趙勇也能夠回來，羅信也未必就死了。”

    “是！”陸炳低聲道。

    “羅信最后是在那里失蹤的？”

    “長白山。”

    “長白山？”

    “那里有一個部落叫作女真。”

    “女真？”

    “是，臣已經派人前往長白山尋找羅信的蹤跡。”

    “做的好！”

    *

    陸府。

    陸如黛望著神色凝重的陸庭芳道：“爹爹，羅家哥哥怎么這么久都不來看我？”

    陸庭芳的臉上硬生生地擠出了一絲笑容道：“黛兒，你羅家哥哥正在準備鄉試。待鄉試之后。自然會來看你。”

    陸如黛的嘴就撅了起來道：“鄉試之后還有會試呢！”

    “好了，父親還有事，你去你母親那里。”陸庭芳耐著性子道。

    “是，爹爹！”

    陸如黛給陸庭芳施了一禮，依舊撅著嘴巴離開了。待看到陸如黛的身形消失在門口，陸庭芳才對陸忠道：

    “陸忠，嚴禁下人談論羅信之事，而且不要讓黛兒出門。”

    “是！”陸忠應道，隨后又猶豫了一下道：“可是……如果羅公子長時間不會來……”

    “唉……”陸庭芳嘆息了一聲道：“瞞得一時是一時吧！”

    羅府。

    籠罩著一層愁云慘霧，大廳之內坐著羅恒。羅野，羅平和羅智。只是四個男子都默言無語。馬芳已經派人來告知他們消息，羅青帶兵去找羅信了。只是沒有一個人心中輕松。羅平仿佛蒼老了十歲，如果羅青和羅信都死在了草原，他可真就是無后了。

    羅野的臉色也滿是憂慮，如今羅青曾經回來，趙勇已經回來，但是他的兒子羅勝還沒有一絲消息，這讓他這個做爹的真是坐臥不寧。

    “砰！”羅恒用煙袋鍋敲了一下桌子道：“別都給我哭喪著一張臉，我的孫子們還沒有死呢。”

    羅信此時正在一片樹林中緩慢地打著太極拳。他的身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身上的傷都已經結疤，完不耽誤行動。打完了一套太極拳，身上出了一層細汗。便想著去看看唐壯的傷勢，畢竟早離開這里一步，就安一步。

    剛剛行走了幾步，便嗅到了一股烤肉味，轉頭望去，便見到在另一邊的樹林出又煙冒了出來。反正是閑來無事。羅信便向著那片樹林走去。

    走進了那片樹林，嗅了嗅，便嗅出這是烤兔子的味道，不由心中好奇，這是誰在這里烤兔子？

    走進樹林便看到一個的身子正蹲在地上，在他的前面生著一堆篝火，雙手正握著一根棍子，上面穿著一個兔子。看他的身材也就三四歲左右，此時他也聽到了羅信的腳步聲，便轉過頭向著羅信望了過來。

    羅信向著他望去，見到這個男童并沒有絲毫害怕，反而望向羅信的目光有著一絲好奇，完沒有見到陌生人的警惕，便笑著走到了他的跟前道：

    “兄弟，你是誰呀？”

    那孩將目光又落回了烤肉上，還吞咽了一口口水，然后眼睛也不離開那烤肉道：

    “我認識你！”

    “哦？你認識我？”

    羅信好奇地在他的對面蹲下，不過也沒有貿然地和他太過接近，因為他看到了這個孩的腰間插著一把匕首，身旁還放著一把弓箭。

    “嗯！”男孩點點頭，然后抬頭看了一眼羅信道：“兔肉一會兒就好了，一會兒我請你吃兔肉。”

    羅信聞聽便朝著那男孩豎起大拇指，然后又問道：“這只兔子是你打的？”

    實話，羅信還真是不相信一個三四歲的孩能夠打到一只兔子。不料那男孩卻是驕傲地一挺胸脯道：

    “正是我打的！”

    羅信心中不由吃驚了，看那男孩的神色是不做假的，但是一個三四歲的男孩就能夠獵到一只兔子，難道女真人都是這么厲害嗎？

    只是這男孩雖然能夠打到兔子，但是卻明顯不會怎么燒烤，這只兔子被他燒得有的地方根就沒有熟，還帶著血絲，但是有的地方卻已經糊了。那男孩看著便有些焦急，眼睛都有些濕潤，一副要哭的模樣。羅信便伸出手道：

    “我來幫你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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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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