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子要致仕,這分明就是想要徹底撒手不管,回去做學(xué)問。更新最快朕還有著朝政牽掛,你就想過上完做學(xué)問的生活?”
不得不,此時的嘉靖帝已經(jīng)完被羅信帶偏了方向,在潛意識中已經(jīng)完把羅信當(dāng)成了和自己一樣的人。所不同的是,嘉靖帝一心追求天地大道,而羅信則是一心鉆研學(xué)問。都不愿意理會俗事。當(dāng)即,嘉靖帝便決定不能夠放羅信辭官回歸故里。如果羅信辭官,以后大明再出現(xiàn)什么事情,羅信完可以推遲不出仕,哪怕是作為皇帝,一介大儒不愿意出仕,嘉靖帝也沒有辦法,而且還會被天下人議論他失德,這才讓大儒不愿意輔佐。但是,如果羅信在朝,嘉靖帝的命令就必須執(zhí)行。如果到時候羅信推辭,便會被天下人認(rèn)為羅信懼怕,那就是羅信失德。所以,嘉靖帝回到了自己的位子坐下,臉上露出淡淡地笑容道:
“致仕?你這是想要躲清閑,回去做學(xué)問吧?是不是拿胡宗憲做擋箭牌啊?”
羅信的心中就是一喜,但是臉上卻掛著尷尬之色道:“陛下英明……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哈哈哈……”嘉靖帝得意的放聲大笑,站在角落里面的黃錦眼中閃過敬佩之色。帶笑聲落盡,嘉靖帝神色認(rèn)真地道:
“你真的要致仕?”
羅信的心中一跳,難道嘉靖帝真的要他致仕?那他剛才的話是什么意思?但是此時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便點(diǎn)頭道:
“是,請陛下恩準(zhǔn)。”
“你可真要保胡宗憲?”
羅信的心中就是一緊,和嘉靖帝話真是太累了,他的跳躍性實(shí)在是太強(qiáng)了。但是,此時同樣不容他否定,于是再度點(diǎn)頭道:
“是!”
嘉靖帝淡淡地道:“你知道你保下胡宗憲,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東南的穩(wěn)定!绷_信立刻接口道。
嘉靖帝便抬手揉了揉眉心,這個時候他的心中真的有著一絲感動,神色也真摯了許多道:
“我問的是對你意味著什么?”
“我?意味著什么?”羅信的臉上現(xiàn)出了迷茫之色,只是心中卻是更加地歡喜。
看到羅信一臉迷茫的樣子,難得的嘉靖帝臉上現(xiàn)出了恨鐵不成鋼之色道:
“你可知道如今滿朝文武都在彈劾胡宗憲?”
“知道!”羅信點(diǎn)頭道。
“而你卻要保胡宗憲,還不知道這對你意味著什么嗎?”
“我得罪了滿朝文武?”羅信弱弱地道。
“你還知道?”嘉靖帝被羅信弱弱的表情給氣樂了:“如此你還要保胡宗憲嗎?”
“保!”羅信果斷地點(diǎn)頭道:“反正臣已經(jīng)致仕了,以后和百官也沒有交集了!
“呵呵……”嘉靖帝樂了:“你得罪了滿朝文武,然后又沒有了官身,你覺得你不會落得一個悲慘的下場?到時候恐怕連一個為你情的人都不會有!
羅信發(fā)呆了半響,最后卻一臉堅毅道:“那是以后的事情,臣如今只是知道,如果東南失去了胡宗憲,會影響到大明的國力。我就不信,我關(guān)起門來鉆研學(xué)問,他們還能夠到我家里找事?”
“愚蠢!”嘉靖帝有些氣急道:“難道你就沒有聽過禍從天降?你以為坐在家里不出門,就不會有事?你也為官幾年了,難道真的以為這天下沒有冤案了?”
羅信默然不語,半響,見到羅信還不話,嘉靖帝倒是好奇問道:
“怎么?怕了?”
“臣不怕!”羅信道。
“那你怎么不話了?”
“臣無話可,如果在臣致仕之后,真的有那么卑鄙的人害臣,那臣認(rèn)了。陛下,您可是答應(yīng)讓胡宗憲坐鎮(zhèn)東南了?”
“哦……”
嘉靖帝看到羅信那幅模樣,也不由再次被羅信氣樂了。他此時的心情非常好,他感覺到自己之前是誤會了羅信,不管嘉靖帝以后會怎么想,反正此時他覺得羅信就是他的知己。于是溫言道:
“胡宗憲的事情不用你管了,朕不會讓他離開東南。至于你,朕也不會同意你致仕。才十八歲,竟然跟朕你要致仕?你是想要天下人罵朕是昏君嗎?”
“那……臣就留在詹事府吧,那里也不錯,嘿嘿……”
嘉靖帝的臉上頓時現(xiàn)出了無語之色,他原在羅信沒有進(jìn)京之前,就是想著把羅信閑置起來,慢慢觀察。此時再看羅信的模樣,好像他很滿意自己給他的安排。
“知己!”嘉靖帝心中嘆息了一聲道:“留下陪朕用膳吧!
羅信心中又是一喜,看來自己一番應(yīng)對,未必能夠讓嘉靖帝完消去對自己的忌憚之心,但是恐怕也弱到了極點(diǎn)。
陪著嘉靖帝吃飯,對羅信就是一個遭罪,心翼翼地吃著,那嘉靖帝幾十歲的人了,飯量來就,不到一刻鐘的時間,便放下了筷子。而羅信此時只是墊吧了一下,只有一分飽的模樣。見到嘉靖帝放下了筷子,也急忙放下了筷子。嘉靖帝望著羅信道:
“是不是覺得陪朕吃飯很辛苦?”
“沒!”羅信急忙搖頭。
“那你一個十八歲的年齡,怎么吃那么點(diǎn)兒?”
“臣……吃飽了……”
“滾蛋!”嘉靖帝笑罵道:“趕緊吃,朕看著你吃!”
羅信略微一沉思,索性便放開了吃,這才符合自己不在乎官位的形象,這才符合自己是嘉靖帝知己的形象,于是羅信便完放開了,神仙筷子不落地,吃得是風(fēng)卷殘云。
吃飯還真是一件聚堆的事情,以往嘉靖帝也就是一個人吃飯,就是偶爾有人作陪,也都吃得心翼翼,哪像羅信這般吃得天翻地覆慨而慷?
如此倒是引起了嘉靖帝的食欲,有讓人添了半碗飯,和羅信一起吃得開心。待吃完飯,嘉靖帝又讓人上了茶,坐在那里沉思。羅信也不敢吱聲,更不敢在這個時候告辭,否則好不容易取得了好感便會消失。但是,陪著嘉靖帝坐在這里,那真是難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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