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二十六年四月,齊國與魏國的結盟破滅,此后,齊國首次出面認可了北亳軍首領宋云復辟的宋國,由上卿高傒為首的齊國公卿們,致鄰促成「齊魯宋四國聯(lián)盟」。
同時,齊國調動「北狐」與「瑯琊軍」,前往駐軍宋郡東部。
在「北狐」與「瑯琊軍」穿過魯國領土之前,齊國亦派使臣鮑叔出使魯國,拜見魯王公輸磐。
前一陣子,齊王呂白終于在針對「公子糾」與其母魯姬一事上做出妥協(xié),這使得齊魯關系大為緩和,然而魯王公輸磐沒想到的是,他魯國在回到齊國這邊的陣營后,第一抄來的戰(zhàn)爭居然是面對魏國。
一想到當年魏公子潤率領五萬魏軍陸續(xù)擊敗了幾支人數(shù)合計超過五十萬的楚軍,魯王公輸磐就感覺心中忐忑不已。
唯有親自經(jīng)歷過「四國伐楚戰(zhàn)役」的人,才能切身體會到魏公子趙潤在統(tǒng)帥兵馬上的才能,才能明白魏軍的可怕。
實話,魯王公輸磐并不希望與魏國為敵,畢竟梁魯渠建成之后,魯魏兩國的關系也比較以往親近了許多,魏國的商賈,亦對魯國做出了經(jīng)濟上的貢獻,但奈何齊國時辰鮑叔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每每提及齊王呂僖尚在世時齊魯兩國的密切關系,使得魯王公輸磐黯然長嘆之余,唯有硬著頭皮瘍站在齊國這邊。
畢竟,魯魏兩國的關系就算再密切,也及不上魯國與齊國世交百年的情誼。
“這次前往宋郡,將由何人擔任主帥?”
在決定下來之后,魯王公輸磐詢問齊國使臣鮑叔道。
鮑叔老老實實地回答道:“將由高傒大人出任主帥。”
“換一位吧。”
魯王公輸磐搖了曳,正色道:“此番面對魏國的軍隊,這于以往我齊魯聯(lián)軍所面對的楚**隊不可相提并論。魏軍與楚軍不同,他們的武器裝備極為優(yōu)良,哪怕相比較我齊魯聯(lián)軍亦毫不遜色,至于在戰(zhàn)爭兵器這方面,魏國的工藝亦毫不遜色我魯國……寡人亦敬重貴國的高傒,但這程,并非是高傒能夠把握的,把田耽調過來。……只有田耽,才能抗衡魏公子趙潤。”
倒不是魯王公輸磐看不起齊國的上卿高傒,事實上在十幾年前,當時齊王呂僖每每征討楚國時,上卿高傒時常也作為參軍、甚至是副帥出面。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高傒在統(tǒng)帥軍隊一事有多么高明,事實上,當時齊魯聯(lián)軍與楚**隊的戰(zhàn)爭,除了頭幾回楚王熊胥還會出動國的精銳,誓死抵抗齊魯聯(lián)軍的進犯外,到后來,其實更多就像是一除行公事:裝備精良的齊魯聯(lián)軍士氣高漲地跑到楚國境內,楚國消極應戰(zhàn),派出一些糧募兵草草了事,然后在兩軍交鋒的時候,齊魯聯(lián)軍動用機關弩匣、拋石機等優(yōu)良的戰(zhàn)爭兵器,輕輕松松便擊敗了楚國的軍隊,甚至于還能攻陷楚國幾座城池。然后,齊魯聯(lián)軍帶著勝利凱旋回師,而楚國方面,其實也就是損失了一批用糧食征召而來的糧募兵、以及極少數(shù)的楚國正軍而已。
不得不,齊魯聯(lián)軍與楚國的戰(zhàn)爭,發(fā)展到后來,仿佛就是魯國與楚國雙方皆陪著齊王呂僖玩樂,除了顏面上有所損失外,事實上楚國在齊國的軍隊面前也并未有什么實際的損失——畢竟人命這種東西,在楚國來就是不值一提的,陪齊王呂僖玩樂而損失的那點兵力,還遠不及楚國每年因為糧食問題——其實是因為楚國貴族傾軋平民、導致平民無過冬存糧導致——而餓死的人數(shù)多,根不痛不癢。
因此得難聽點,除了每次擔任主帥的齊王呂僖這個戰(zhàn)爭的主角外,其余齊魯聯(lián)軍的將領們,哪怕是換頭豬去指揮,也能打敗那些手持竹竿沖鋒的楚國糧募兵——到底不過就是憑借著魯國鍛造的精良裝備與戰(zhàn)爭兵器碾壓楚國的雜兵人海戰(zhàn)術而已。
但這回,齊魯聯(lián)軍所面對的卻是魏國的軍隊,倘若齊國上卿高傒仍以為齊魯聯(lián)軍能夠像當初碾壓楚國的軍隊那樣碾壓魏軍,那么,魯王公輸磐只能如此表示:你高傒自己要作死,請別拉著我魯國一起。
魏軍是那么好對付的么?
要知道在五年前,也就是在「四國伐楚戰(zhàn)役」期間,魏公子趙潤率領的魏軍,在沙場上風頭就蓋過齊魯兩國的軍隊,在那辰事中,除了齊國的田耽尚能跟得上魏軍的戰(zhàn)爭節(jié)奏,其余軍隊,皆被魏軍的赫赫戰(zhàn)功徹底掩蓋。
其實較真來,當時齊國也有許多立下功勛的將領,比如「羽山要塞」的齊軍將領「閭丘泰」,此人率軍一路打到楚國的「昭關」,幾乎憑借一己之力,打通了齊國與國中間那塊楚國領土,正面迎上楚國名將、昭關守將「項孌」。
項孌是何等人物?
國的東甌軍厲害吧?東甌軍主將吳起厲害吧?后者率領前者,在「四國伐楚期間」,憑借著與楚國相差無幾的武器裝備,在重重楚國正軍的封鎖下,一路打到楚國王都壽郢腹地,就差一點,就能對壽郢形成「齊魯魏」四**隊的封鎖。
可如此能耐的吳大將吳起,如此悍勇的東甌軍,在沒有其他盟**隊幫襯的情況下,他們連楚國名將項孌把守的昭關都過不去,甚至于,更多時候只能躥苦苦防守的狀態(tài)。
這足以證明楚國名將項孌的厲害,同時,能正面抗拒項孌的齊國將領「閭丘泰」,亦是一位值得贊頌的將領。
然而這位值得贊頌的將領,在當時魏公子趙潤與其麾下的魏軍所立下的赫赫戰(zhàn)功面前,其光芒卻是徹底被掩蓋,世人只知道,魏公子趙潤當時單憑五萬魏軍,與楚國「上將軍項末」以及「壽陵君景舍」兩大名將所率領的六十萬楚國正軍正面交鋒,卻不知,齊將閭丘泰也只是率領不到兩萬的齊軍,打穿了楚國的東路,擊敗了數(shù)倍于己的楚**隊。
沒辦法,當時魏軍的光芒實在是太耀眼了,誰能想到,上將軍項末與壽陵君景舍兩大楚國名將,在率領合計六十萬楚國正軍的情況下,都沒能擊敗魏公子趙潤所率領的區(qū)區(qū)五萬魏軍,并且最終讓后者成功殺到楚國王都壽郢城下——更不可思議的是,別人的軍隊打少,而魏公子趙潤的軍隊卻大多,以至于打到最后,此人居然收編了相近二十萬的楚**隊,這實在是讓人難以想象。
雖然當初那位魏公子潤,如今已經(jīng)成為魏國的太子儲君,按理來不太可能親自統(tǒng)御軍隊征戰(zhàn)宋郡,但魯王公輸磐卻要做好最壞的打算:萬一碰到那位魏公子呢?他齊魯聯(lián)軍靠什么趣?
在一番交流后,齊國使臣鮑叔帶著魯王公輸磐的意見返回了臨淄,向齊王呂白陳述此事。
在得知此事后,齊王呂白偷偷跑出宮,借著到姐姐姬)家蹭飯的名義,向姐夫趙昭咨詢意見。
別看上卿高傒在齊國的威望無人可敵,縱使是年輕的齊王呂白亦要仰仗前者,但是呂白最信任的,其實還是姐夫趙昭。
只不過這次,趙昭夾在齊魏兩國當中,實在不好提出什么意見,只是在實在拗不過齊王呂白這個內弟的情況下,這才懷著沉重的心情道:“請調田耽將軍吧,最不濟也建議是田諱大人或者田驁大人掌軍,至于高傒大人……高傒大人強于政務,但論帶兵打仗,恐怕……”
聽了這話,齊王呂白也是有點無奈。
因為在那一日,由于親眼目睹士大夫「田鵠」的首級,高傒勃然大怒,主動請嬰軍宋郡,看他那氣憤填膺的模樣,想來是誓死都要向魏國討回一口氣,此時哪里好卸下高傒的統(tǒng)帥職務?
“魏國的軍隊,當真有那么強悍么?”齊王呂白好奇地詢問道。
見自己丈夫面露遲疑之色,嫆姬連忙在旁打圓場:“魏國的步卒,中原無雙,縱使是我這婦道人家都曉得的事,大王何以竟不知?”
她這話,了跟沒一樣,不過她只是為了維護自己的丈夫,免得自己丈夫過于為難罷了。
不過最終,趙昭還是出于自己身為齊國左相的職責,對齊王呂白解釋了一番,大抵就是將魏國的軍隊往厲害了,反正魏國的步卒,的確是中原無雙,尤其是在狹地形中,十幾名魏軍或許就能抵抗幾倍甚至十幾倍的敵人——至少在面對羸弱的楚國糧募兵,亦或是面對徒有兵甲之利的齊國士卒,魏國的步兵,或許能夠真正做到以一敵十。
不過實話,如今的魏**隊究竟有何等實力,縱使趙昭這位魏公子也不是很清楚,畢竟他離開魏國前來齊國已經(jīng)有九年了,只不過他時常關注母國的事,因此,相比較上卿高傒等人,他對魏國最為了解。
于是乎,齊王呂白被他唬地一愣一愣。
最終,目前駐軍在「符離塞」的齊國名將田耽,還是被召回了臨淄。
為了照顧上卿高傒的面子,齊王呂白任命田耽為「護宋」的軍隊副將,作為高傒的副職。
期間,齊王呂白私底下詢問田耽:“田耽將軍,魏軍當真那般厲害么?”
平心而論,田耽跟趙昭、田諱、管重等人一樣,都是傾向于親善魏國的,除了出于立場上的考量外,這跟他敬重魏公子趙潤也有直接的關系——在整個中原,田耽敬重的人絕對不超過十個人,而這其中,就有魏公子趙潤。
不過話回來,田耽乃是將軍,既然宮廷方面已經(jīng)決定,不惜對魏國宣戰(zhàn)也要護濁個所謂的宋國,那么,縱使此番的對手乃是魏公子趙潤,田耽亦不會就此退縮。
事實上,他還是很期待與魏公子趙潤沙出面的,畢竟上回「四國伐楚戰(zhàn)役」時,由于魏公子趙潤率先一步攻入楚國的王都壽郢,他田耽輸了賭約,他的將旗,至今還在趙潤的收藏室作為炫耀武功的珍寶。
可能的話,田耽也想擊敗魏公子趙潤,拿回那一面屬于他的將旗。
次日,田耽便啟程前往宋郡東部。
此時在宋郡東部的「滕城」,北亳軍首領宋云已經(jīng)得知了齊國派來「北狐」與「瑯琊軍」兩支軍隊協(xié)助的消息,心中很是欣喜的,當即向他扶持的宋王「子穆」稟報。
不得不,雖然魏國、或許齊國都誤以為宋云是假冒宋王室后裔的名義,在「滕城」一帶復辟了宋國,甚至因此而懷疑宋云其實有莫大的野心,但事實上,在這件事上,無論是趙弘潤還是齊國,還真是誤會了宋云。
因為,宋云確實是請回了一位宋王室的后裔「子穆」——此人自稱「王子穆」,曾一度居宗魯國的城池「薛城」。
與其他幾位如今寥寥無幾的宋王室后裔一樣,子穆以往也從未想過返回宋地復辟宋國,在他看來,與其復辟宋國、成為魏國的眼中釘,倒不如安安穩(wěn)穩(wěn)地在魯國生活,反正當年宋王室在從宋地逃到魯國時,曾攜帶了一批價值不菲的財物,靠著這批錢物,子穆也足以悠哉悠哉地過完這輩子。
但是,他最終架不孜云的軟硬兼施,半情半愿地被宋云帶回了宋地。
其實被帶回宋地的時候,子穆心中也是后悔的。
因為當時為了服子穆,宋云曾提及「金鄉(xiāng)屠民」以及「昌邑昌氏滿門慘案」兩樁事,倘若前者還不足以明什么,那么,昌氏縣的「昌氏一族」?jié)M門被誅之事,卻讓子穆感到了氣憤。
不過確實,畢竟張啟功當時那一招實在是太陰毒了,在哄得昌氏一族的家主「昌歑」公開抨擊北亳軍之后,轉手就叫黑鴉眾將昌氏一門部殺光,借此誣陷北亳軍。
拜張啟功所賜,因為這件事,北亳軍從最初宋民心目中的「赤誠義軍」,下跌了幾個檔次,以至于有不少宋人對北亳軍產(chǎn)生了偏見——雖然你北亳軍的大義是好的,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當真是義軍所為么?還是,你宋云只是打著復辟宋國的旗號,來達到自己的野心?
不得不,張啟功那一招陰毒的計策,確實讓北亳軍惹來許多非議。
也正因為這樣,為了挽回在宋人心目中的正面形象,宋云才會急不可耐地復辟宋國、尋求齊國的幫助,總而言之,就是不希望被宋人誤以為他是打著復國的旗號暗中圖謀不軌。
對此,子穆既是感動于宋云——或者應該稱其為前宋國英雄、士大夫「向沮」之子「向軱」——對他宋王室的赤膽忠誠,同時亦氣憤于魏人的某些行為,故而勉強同意了宋云的懇請,回到宋地復辟宋國。
但正如世人對宋王室的評價那樣,十個宋王室子弟,一個愚蠢、九個懦弱,而子穆就屬于后者,雖然當時出于氣憤,他一口同意了宋云的懇請,可當他聽魏國朝廷對此的反應極為激烈,二話不就下令駐軍在宋郡的汾陘軍、浚水軍、成皋軍三支魏征討他復辟的這個宋國時,他心中難免恐懼起來。
不開玩笑地,要不是宋云看的緊,搞不好子穆已經(jīng)逃回魯國了。
也正因為這樣,在得知齊魯兩國決定派駐援軍之后,宋云趕緊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子穆,免得子穆在復辟宋國之后又逃回魯國,使得他們成為天下的笑柄。
“大將軍,齊魯兩國的軍隊,能夠戰(zhàn)勝魏國么?”
在聽了宋云口述的好消息后,子穆難免還是有些緊張地詢問道。
其實實話,此刻宋云心中也無萬的把握,畢竟魏國的軍隊與齊魯聯(lián)軍從未交過手,他怎么曉得孰強孰弱?
只不過這會兒,他只能信誓旦旦地向子穆保證,保證齊魯兩國的軍隊定能擊敗魏軍——好歹先將這位懦弱的君主安撫下來。
倘若對于齊魯聯(lián)軍派駐宋郡一事,宋云對此感到欣喜萬分,那么,宋郡東部的另外一股勢力的首領,也就是桓虎,此人對此就不怎么高興了。
雖然計劃趕不上變化,但當初趙弘潤放任桓虎帶著人馬逃到宋郡東部,亦不失是一招好棋。
正如趙弘潤所預料的那樣,桓虎這廝在逃到宋郡東部后,立馬就奪取了「沛縣」安身,美其名曰向北亳軍借一塊地方。
對此,北亳軍的渠將「阮炅」大怒,糾集麾下軍隊攻打沛縣,試圖驅逐桓虎,將沛縣重新奪回來。
面對著氣勢洶洶的北亳軍渠將阮炅,桓虎當然也不會客氣,主動出擊擊敗了阮炅的軍隊,甚至于就連阮炅人,亦被桓虎麾下大將陳狩斬殺,北亳軍因此大敗。
因為這個沖突,宋云與桓虎之間原就不怎么牢固的聯(lián)盟當即破滅,變成了對立狀態(tài)。
要不是這次齊國介入了宋郡之事,宋云的北亳軍與桓虎的铘軍,這兩個地方軍閥勢力,搞不好還真會像趙弘潤期待的那樣,為了奪取地盤而相互廝殺——反正這兩頭猛虎,無論誰吞噬了誰,對于趙弘潤乃至魏國而言,都不失是一樁好事。
可最近,隨著齊國宣布承認那個建立于滕城一帶的宋國,桓虎就不敢再向之前那樣恣意妄為了。
誰讓宋云抱上了齊國的大腿呢?
雖然桓虎自忖自己一方在宋郡東部還是很有實力的,哪怕是北亳軍也無法戰(zhàn)勝他,但他終究沒有自大到能夠與齊國的軍隊相抗衡。
“此番,宋云得到了齊國的相助,恐怕我等無法在此沛縣地長住了……”
在跟陳狩、金勾二人商量對策的時候,桓虎憂心忡忡地道。
聽聞此言,陳狩連連翻著白眼。
不能否認,桓虎還是頗有作為主公的人格魅力的,雖然野心勃勃,但是對于自己人,桓虎卻足夠義氣,算是那種「有福共享、有難同當」的人,但話回來,這廝的運氣實在是太背了:當初在魏國想占山為王,當個土匪頭頭,正好撞到魏公子趙潤;后來投奔宋地的軍閥南宮,沒過多久,南宮敗亡,魏國派南梁王趙元佐攻打铘;如今好不容易在宋郡東部的沛縣扎根了,原指望可以消停一陣子,又被嵌到魏國與齊國的戰(zhàn)爭當中,看這樣子,搞不好又得逃亡。
這些年跟著桓虎逃到這逃到那,陳狩都無暇前往楚國刺殺平輿君熊琥與暘城君熊拓為父親報仇。
相比較陳狩,金勾倒是看得很透徹。
雖然這些年桓虎一次次地逃亡,但事實上,桓虎的眼嶺直覺確實值得欽佩,由于他這些年避重就輕,雖然時而被牽連到魏國的戰(zhàn)爭當中,但每回都能提前抽身,以至于自身的實力非但沒有削弱,反而逐漸強盛起來。
這也是金勾繼續(xù)留在桓虎身邊的原因,反過來,倘若有朝一日桓虎敗亡了,他會毫不猶豫地離開。
這是他與陳狩有所區(qū)別的地方。
“宋云的北亳軍跟魏國……確切地,是齊國跟魏國,你打算站在哪邊?”陳狩詢問道。
桓虎抓了抓頭發(fā),顯得有些焦躁。
這也難怪,因為無論哪邊,都不會接受他。
魏國這邊吧,魏人記恨于他曾經(jīng)襲擊魏天子趙元偲的營地,因此幾乎沒有可能容納他,而齊國這邊吧,齊國如今擺明了要幫助宋云的北亳軍,而桓虎又跟北亳軍結下了仇怨,北亳軍怎么可能容納他?
因此毫不夸張地,這辰爭無論魏國與齊國哪方勝出,桓虎都沒有好果子吃。
“難道命中注定,老子這輩子都是逃亡的命?”
抓著頭發(fā),桓虎有些懊惱地抱怨道。
四月初,隨著齊魯聯(lián)軍陸續(xù)抵達宋國——也就是宋郡「滕城」一帶,魏國亦做出了相應的舉動。
比如,魏公子趙潤麾下直屬的軍隊「商水軍」,從河套地區(qū)被調到了宋郡,在四月初五的這一日經(jīng)過了定陶,直奔宋郡東部。
當這個消息傳遍宋郡之后,無論齊魯聯(lián)軍還是宋云,亦或是桓虎,皆為之色變。
可能在魏人眼中,國內最強的軍隊乃是上將軍韶虎的「魏武軍」,但是在國外,在中原這片土地上,商水軍的威名卻要遠遠超過魏武軍。
因為這是魏公子趙潤麾下直屬軍隊,是近十年來跟隨前者南征北戰(zhàn),從未拉下一辰爭的常勝之軍。
而如今,魏國派遣商水軍正式進駐宋郡,此舉非但意味著宋地戰(zhàn)倡就此升級,同時亦充分證明了魏國對于誓要掌握宋地這片土地主權的強勢信念。
眼下,剩下的疑問只有一個。
那就是,如今已成為魏國儲君的魏公子潤,是否會親自率領這支軍隊出征宋郡!
或者,他已然在商水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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