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兩天一夜的長途跋涉,王彥終于繞進了孟巖縣,城門進不去,因為會被盤查,王彥只好把箱子放到四海幫在城外的碼頭門口,親眼看著那些人把箱子運進了碼頭。
很快郝玥就帶著一隊人沖了出來,約莫百十人,在門口四散開,看樣子像是尋人的,至于尋找誰,王彥心知肚明,確認她平安無事,王彥默默踏上了歸途。
四海幫搜尋了一下午,倒不是一點成果都沒有,馬車的車架子在不遠處的林子里被找到了,運回了碼頭。
郝玥此刻已不再是被囚禁在地牢中的弱女子,她已經變回了那個威風八面的郝家大姐。
冷眼掃了一圈堂下眾人,最終將目光定格在了馬車上。
“來人!把這個馬車給我拆了!”
話落,幾個大漢抄起巨錘走了過來就要砸車。
“你們沒聽懂我的話么?我讓你們拆!不是讓你們毀!”郝玥著,目光凝視為首大漢道。
“我給你一個時辰,把它拆成一件件的零件送到我房里,遲了就去刑堂領板子!”
“還有,把這幾個月的賬目都送到我房間,我要看看有沒有人趁著我不在做有損四海幫的事情。”
郝玥話一出,堂下真有黑臉、尷尬、懼怕的。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給姐準備賬!”站在郝玥身旁的貝嬌喝道,氣勢十足,帶著一點點囂張。
黑臉,懼怕的終是緩緩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跪倒在堂下,把所犯之事盡數吐露出來,爭取寬大處理。
“周強,我才離開多久,你就敢挪用賬上的銀子去賭!”郝玥眼中閃爍著怒過跟冷光。
“來人,把他拉下去,杖一百,降為船工!”
“大姐,的知錯了。求您給的個機會!的追隨幫主十數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也是一時被豬油蒙住了心,才會做出那種事,大姐,求您給我個機會啊!”
“周強,你仗著你是幫中老人,在碼頭作威作福,幫眾多有反應,但是都看在你是老人的份上寬大處理,之前你雖蠻橫,卻從未做過有損幫派利益之事,這也是為何父親能容忍你的原因,但是你今日所做之事已經過了底線,若不是因為你是老人,你已經被沉江了,還不快滾!”
郝玥一聲爆喝,周強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除了周強以外,剩下的都是些事,吃回扣,行方便,不過如此。
郝玥在大堂里足足呆了一個多時辰,才將事情都處理完。
罰錢的罰錢,打板子的打板子!
郝玥此刻心情很不好,有點煩躁,不然也不會動那么大火氣,此時此刻滿腦袋都是那個姓艾的影子。
發泄了一通,眉間怒氣不減。
“姐!”
正愣神間,堂外傳來一聲呼喊。
郝玥抬起頭,臉上這才露出一抹笑意。
“斌,你怎么來了?”
“姐!究竟是誰劫持的你!告訴我!我領人滅了他家!”郝斌怒氣沖沖道。
腦袋里又冒出了那姓艾之人的影子,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
貝聽了,心中苦水蕩漾,就要匯報,嘴巴都張開了。
“一個朋友而已。”
朋友?姐啥時跟那惡人成朋友了?
“姐!”
“貝,你喉嚨不疼了么?”郝玥轉過頭,微笑道。
貝打了一個冷戰,趕緊捂住嘴巴。
“朋友?我不信,姐,他是不是對你做了什么,逼你這么的?”郝斌滿臉擔心道。
“他真是我的朋友,之前劫持我跟貝兒不過是跟我開個玩笑而已,爹最近怎么樣?”
“還那樣!前些日子青玉堂跟聚英發生了一場大戰,結果被那賈君實施展妖法把青玉堂的精銳盡數剿滅,爹趁著青玉堂元氣大傷搶了些地盤,結果被巨虎幫又搶了回去,總之爹最近心情不怎么好。”
“青玉堂跟聚英發生大戰,妖法又是怎么回事?”郝玥笑著追問道,目中閃過一抹精光。
“天雷啊!聽連著降下數十道,劈碎了山石把青玉堂的人盡數活埋了!”郝斌神色向往道,在他腦海中已經浮現出賈君實持劍引雷的畫面。
天雷!巨響!哼哼,原來如此!郝玥面上笑意更濃了。
“姐,爹聽你回來,也來了,只不過他走的慢,估計也該到了。”
郝玥點了點頭,又詢問了一些事情,待聽到聚英祝壽的隊伍被偷襲時,面色微變,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
“玥兒!”人未到,聲先至。
姐弟二人轉過頭,正瞧見郝四海進屋。
郝斌抱拳,郝玥微微欠身行了一禮。
郝四海含淚握住郝玥的手,哽咽道。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可把爹擔心死了!你要是出了什么事,爹該如何面對你九泉之下的娘親!”
郝玥眼中升起霧氣,笑著摸了摸眼角道。
“女兒不孝,讓爹擔心了!”
“告訴爹,是誰綁架的你!爹這就帶人給你出氣!”
郝玥撲哧一聲笑道。
“爹爹,女兒并非被劫,女兒是被請去做客的,劫人的人是女兒的舊友,數年前遠行拜師學藝,如今學成歸來才跟女兒開了那么一個玩笑。”郝玥完臉上露出一抹嬌羞。
郝四海聽完微微一愣神,這話聽著有點假,但是看郝玥的神態,又不像是再假話,尤其是這嬌羞的模樣,自打自己發妻死后,這是第一次見,難道她的是真的?這真的只是一個玩笑?
一旁的貝嘴巴鼓的大大的!做客!在地牢里做客么?一做就是幾個月,期間還有一段時間沒人管!想想都憋屈,姐也是,為啥不跟老爺實話實。
“閨女,你的是真的?可別哄騙爹,你要是受了委屈一定要跟爹,爹給你出氣!”
“爹爹,您還不信我?其實我一早就能回來,之所以久久未歸,是看中了他一身武藝,想把他帶下山為爹所用,成為爹的助力!”
郝四海一聽這個,眼中閃過精光!那年之威可是得到幫里那幾個老東西肯定的,尤其是一人殺散了郝玥的衛隊,武藝定然不俗。
“那閨女,那人呢?”
“他不愿出山,就把我給送回來了。”郝玥嘆了口氣,惋惜道。
郝四海也覺得惋惜,長嘆了一口氣。
郝玥在一旁看的真切,勸慰道。
“爹爹先別急著惋惜,女兒這次雖沒有請動他,卻也知道了他的住地,等女兒空閑下來再去拉攏拉攏,不定哪天就把他拉攏到咱們這邊了。”
郝四海聽了笑著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一家人氣氛歡洽溫馨。
青玉堂。
張青墨正在妓子身上征戰,嬌聲魅啼跟院外的嘶喊慘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張青墨的動作沒有因為嘶喊聲有一絲一毫的停滯,一心沉浸在愛欲之中。
丁振剛正在借張青玉的名大批清理幫中閑雜人等,白了就是把青玉堂之前的骨干都替換成巨虎幫的人。
外面那些告饒的都是青玉堂的老人,若是前幾年,自己還會出去幾句話,但是現在,人變了,心變了,一個個都有了別的想法,留著他們也沒什么用。
正巧借著丁振剛的手把那些人清理了。
不光是自己院前,張青玉院子前聚集的人比自己這邊還多,張青玉不也是不出門么?
這已經連著多少天了?張青墨一邊沖擊一邊計算著天數。
張青玉已經連著跟劉薔圓房七八天了!
想到劉薔那臃腫的身軀,跟她歡愛,光是想就覺得不寒而栗!更別天天不停,換成自己,只怕早就死了。
張青墨嘆了口氣,將心思拉回到軟塌上,只要自己有榮華富貴享受,還管什么其他?
張青松的傷情變得嚴重了,來只需要靜養,喝了兩副巨虎幫名醫開的湯藥后就一病不起,之前還能下地走動走動,現在就連動個手指都困難。
張青松在床上茍延殘喘,看面相已沒多少時日了。
青玉堂之所以被人畏懼,張青松這個忻州第一戰力起了很大的作用,如果張青松沒有身受重傷,即便是遭受重創,四海幫跟五鳳閣也不敢輕易來犯。
張青松躺在床上,雙目含淚,自己光耀半生,今日便要屈死于次么!不甘心啊!
青玉堂的形勢比表面上還要嚴峻,青玉堂之所以按兵不動的原因也在此。
其余三幫都在時時關注著青玉堂的動向。
王彥目光陰沉的看著孟海傳來的密信。
“巨虎幫的第二路人開始啟程了!大約一萬人,其中有一半是騎兵。”
“頭兒,巨虎幫來者不善!怕是要對忻州動手了!”張三擔憂道。
巨虎幫的意圖已經赤果果的擺在了明面上,若是持續放任,最后吃虧的定然是聚英。
王彥緊閉雙目,腦中思考對策,半晌緩緩睜開眼睛,冷聲道。
“得給他們點顏色瞧瞧了。”
“張三,傳話給軍師,讓他帶著寶貝下山,把鼴鼠叫來,我有大任務要交給他。”
張三點了點頭,緩緩退出了書房,不一會帶著鼴鼠折返回來。
鼴鼠還是老樣子,又矮又瘦,山珍海味都吃不胖他。
進門后一雙賊眼看了王彥兩眼,賊笑道。
“少爺!這次是要在哪挖洞?”
王彥早已將地圖鋪在了桌面上,手指點出了位置。
五鳳閣,天欲都城交鸞閣大殿。
鬼姬慵懶的側臥在鋪著裘毛的軟毯上。
“巨虎幫開始往藍玉縣增兵了!”
話之人匿身于黑袍之中,從外看只能看出她高挑的額身材來,跟鬼姬話的語氣毫不客氣,語氣冰冷,殿中雖生者碳爐,聞之也凍人心脾。
“此次遠行,辛苦蕭長老了。”面對殿下之人的屋里,鬼姬沒有動,緩緩撐起身子道。
“青州已無巨虎幫發展之空間,他出兵忻州,志不在一城一縣,遲早要跟五鳳閣碰上,你做好早做打算。”
鬼姬冷笑著望向殿下蕭長老,眼中射出一抹不遜色于她的冷光。
“蕭長老放心,我自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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