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季回頭看去,說話的是月娥,刀斧手的屠刀齊刷刷的停了下來,懸在一眾家眷的脖頸后。
“來人,將劉靜,張溫和,徐喬,方海四人拿下!”
月娥話音落下,禁衛(wèi)就沖進了太醫(yī)群中將月娥點名的四個太醫(yī)拿了下。
高季張大了眼睛,神情驚懼、駭然,月娥點名的四人正是若曦公主安插在太醫(yī)署的棋子,月娥怎么會?難道!
高季再次回過頭看向月娥,只見月娥微微一笑,笑的狡猾、嘲弄。
高季心里咯噔一下,哀嚎連連,諸位太醫(yī),是高某對不住你們啊!
“連同他們的家眷,一并帶走!”月娥吩咐一聲,轉(zhuǎn)身離去,高季被女衛(wèi)壓回了皇帝寢宮。
石室之中,獨孤媚兒身著薄紗衣坐在床邊,聽著月娥匯報,面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她沒想到,皇帝晚上喝的藥中竟有這些名堂,事情因果一想便知,外面的人還是不相信自己真的會和皇帝敦倫,至于外面的人是誰,獨孤媚兒心里很清楚。
“娘娘,劉靜招認(rèn)說他是謀害陛下的主謀與其他三人無關(guān),但婢子覺得,張溫和三人定脫不了干系,高季下令之前,同他們四人有過目光交流,婢子看的清清楚楚。”
“殺劉靜,夷其三族,至于張溫和三人,本宮給他們一個活命的機會,月娥,這事就交由你去辦,莫要讓我失望。”
“喏!婢子定不讓娘娘失望。”月娥退出了石室。
獨孤媚兒神情越發(fā)怨怒,直到一只手從后面伸過來,將她環(huán)抱了住,獨孤媚兒臉上的怒氣才漸漸消退。
獨孤媚兒挪蹭著轉(zhuǎn)過身,看向王彥,目光難掩失落。
王彥淡淡一笑,吻住了獨孤媚兒的唇瓣,他清楚獨孤媚兒真正失落的是什么,皇帝喝了涼藥,但是王彥沒有喝,這一個月里,王彥每天都播種數(shù)次,尤其在算定的日子,王彥更是不遺余力,但獨孤媚兒的葵水還是來了。
“沮喪什么?傻丫頭,懷孩子哪有這么簡單,不光是要勤奮,還要看命的。”王彥柔聲安危道。
被王彥喚作丫頭,獨孤媚兒面頰染紅,失落之色淡去不少,輕聲道。
“我大你一旬,你這么叫我,不合適。”
“我叫著順口就行,管它合不合適,怎么,你不應(yīng)么?”
獨孤媚兒沒好氣的白了王彥一眼,感覺到紗衣被撩了起來,白皙的肌膚浮起一抹淡淡的粉紅。
...
公主府,內(nèi)書房。
劍奴臉色難看的向若曦公主匯報道。
“公主,劉太醫(yī)、張?zhí)t(yī)、徐太醫(yī)、方太醫(yī)被妖女抓起來了,屬下看,四位太醫(yī)同其家眷,是兇多吉少了。”
“你稍后帶人將四位忠良的血脈護送出城,托良人撫養(yǎng)他們成人,為四家延續(xù)香火。”若曦公主目光淡淡,輕聲說道。
“公主,宮內(nèi)傳言,是高季揭發(fā)的四位太醫(yī)。”
若曦公主緩緩抬起頭,目光冰冷幽森。
“查清楚,若真是高季所為,殺。”
“喏。”劍奴領(lǐng)命。“公主,四位太醫(yī)陷身,要不要將..”
“不必,四位太醫(yī)跟他并無聯(lián)系,他可安心繼續(xù)呆在太醫(yī)署,傳信給他,不準(zhǔn)輕舉妄動。”
若曦公主本想借助劉靜家祖?zhèn)鞯谋茉袥鏊帲囂交屎笫欠穹x亂宮闈,若是她真的在跟皇帝敦倫,她幾乎不可能懷上子嗣,若是她輕易懷上子嗣,那孩子絕非皇帝的,只是沒想到,才一月,就暴露了。
“荊州可有消息傳回?”
“稟公主,密諜用遠鏡已經(jīng)確認(rèn)了,神秘人正是王彥無疑,他被安排在白宮莎閣樓后面的一處小院里,整日呆在房中,數(shù)日才露面一次。”
若曦公主懷疑王彥再跟白宮莎密謀什么事,卻始終找不到頭緒,白宮家組軍之后,只是將隱藏在暗處的力量擺在了明面上,光明正大的駐守起荊州險要,并沒有做別的什么事情。
“往荊州增派諜者,監(jiān)視白宮家的一舉一動!及時上報!”
..
皇城內(nèi)有一處牢獄,名曰皇家天牢,是皇家私牢,在皇家天牢下面,還有一處不為人知的牢獄,本是天牢的一部分,如今已經(jīng)變成了寒宮的地牢。
地牢的面積比天牢要大出數(shù)倍,此時空曠的地牢中聚滿了人,以劉靜為首的四個太醫(yī)被繩索固定在最前端的刑架上,剩下的則是他們的家眷,跟百十名毫無生氣的傀儡甲士。
張溫和、徐喬、方海三人面色蒼白,神情凄厲,如見厲鬼一般,褲子上都有好大一塊水漬。
劉靜雙目爆睜,嘴巴張開的大大的,神情猙獰似鬼,七竅皆有鮮血流出,面無血色,身體冰涼,已經(jīng)死去多時了,而劉太醫(yī)的家眷正在遭受*,男人,無論大小,皆在受著凌遲炮烙之刑,女眷,皆被刺瞎雙目,剜去舌頭,被傀儡甲士*。
劉靜家眷發(fā)出的凄厲慘叫聲在大殿中回響,其他三家家眷皆嚇得肝膽俱裂,有的更是昏闕過去,還有的,被嚇得屎尿齊流。
牢門打開,月娥走了進來,看都不看已經(jīng)氣絕的劉靜,掃了另外三人一眼,冷聲道。
“三位太醫(yī)可想好了?”
張溫和機械般的轉(zhuǎn)過頭看向月娥,一雙老目浸滿淚水。
“張?zhí)t(yī)可要慎重回答,陛下已經(jīng)決定懸賞萬金捉拿張?zhí)t(yī)的長孫,不知那些保護張?zhí)t(yī)血脈的人,在重金之下還能否恪守本心。”月娥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笑容里透著強大的自信。
張溫和神情本就驚駭?shù)搅藰O點,聽完月娥的話后,神情并沒有多大變化,只是已經(jīng)張開的嘴巴又閉了上。
“老爺!救救妾身!妾身不想死啊!”張?zhí)t(yī)的發(fā)妻朝著張溫和悲號道。
“爹爹!爹爹!救我!”張溫和的大女兒抱著他的小女兒驚懼的嘶喊道。
張溫和幾番張口,想慷慨赴死,卻都被家眷的求救聲頂了回去,又閉上了嘴巴,老淚已經(jīng)浸濕了他滿是褶皺的臉龐。
“女官大人,老夫說,老夫都說!還請女官大人放過老夫的家眷。”
“這是自然,來人,給張?zhí)t(yī)松綁。”
徐喬、方海眼看著張溫和被女衛(wèi)帶走,堅毅的神情漸漸松垮下來,繼而露出憔悴之色。
“女官大人,我們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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