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嬰濤的整個掌心里吐出一道白光,吸收夕陽之氣,而后變化萬千形狀,力量輾轉不休,身體竟被一層強大的光芒給圍繞,而同時,他的心神飛在空中,竟是身心兩用,一面修煉,一面汲取天地氣息,兩者兼顧,顯得如此協(xié)調。
“這……”蕭膺面色猛地一變,這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如此普通的五心向上,有心身兩分的作用?
這嬰濤不是紈绔子弟,修為極低嗎?他怎么可能修煉到這般地步?
就在他內心滿是疑惑不解的時候,眼前的嬰濤進一步動了,赫然掌心反轉,金星奎閃爍鼓起,周圍的氣息再度一變,而后整個人長身而站,施展出了一招“旭日東升”。
轟然之間,遠處的夕陽像是鍍上一層金光一般,就像是忽然變成了旭日燦爛,而后無數(shù)的天地氣息凝聚在一起,在嬰濤的掌心里反復旋轉著,如同火焰一般,呼嘯而去,周圍的一切,粉紅駭綠,都在他執(zhí)掌之間。
仿佛嬰濤就是一種曠古神君,凜然而立,天地九厥為之叩開,生生死死之閥門,為他掌握!
旭日東升這一招,竟是引動星辰光芒變化,從而反饋到嬰濤身上,使得他甚至有一種堪破生死之力。
蕭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是自己心目里那個脆弱、沒有半點修為的嬰濤?而不是一個有絕世修煉天賦的少年?單單憑借著這一手,嬰濤的境界就已經(jīng)在肉身四重,而且已經(jīng)穩(wěn)固下來,而這五心向上與旭日東升,更是有著強大的技巧,絕對是不世的武學!
這般武學,他見所未見!
他向后倒退幾步,內心如同無數(shù)的狂瀾掀起!
嬰濤的境界已經(jīng)到了這般地步,僅僅數(shù)日之前,他還是知道嬰濤在嬰大公子的壓迫之下,幾乎就要被逼出城主府,可是最近這段時間,嬰濤卻變到了這般地步!
就在這時,嬰濤沉聲:“蕭膺將軍,你心為城主府好,擔心城主府混入了妖孽,其心誠摯,我與城主父親都深表佩服,只是玲瓏子大師乃是我的恩人,乃是我的師尊,無論如何,都不能有半絲被冒犯!”
他話之間,沒有往日的跳脫,到玲瓏子大師時,更是臉上帶著一絲崇敬,有著一絲圣潔膜拜之意。
但這樣的態(tài)度,更顯得真摯,讓蕭膺動容。他內心幾乎炸開:這玲瓏子大師是何等的神圣?
這時,嬰濤繼續(xù)著:“玲瓏子大師為我伐毛洗髓,讓我重新?lián)碛行逕挼臋C會,而且傳授我兩套功法,讓我在十日之間,從肉身一境突破到肉身四境,而這兩套功法,正是你所見到的這看起來稀松平常的功法。”
他如今境界提升,整個人氣息不同,雖然語氣平淡,但卻擁有著一絲不容質疑的態(tài)度。
聽到這里,蕭膺瞳孔不由收縮,同時也涌起了一絲炙熱,若是這樣,這樣兩套功法,已經(jīng)到了逆日月的地步,怪不得之前那些偏將軍聽到要傳授功法,滿是炙熱。
“如今長山城無數(shù)人想要修煉這兩套功法,但只能修煉其表面的功法,卻無法修煉精髓。這兩套功法極限到精深之處,無論是身神兩分,還是彌補自身肉身精神上的缺陷,都是妙不可言。”嬰濤著:“而借用這兩套功法,城主父親將血獅功的持續(xù)時間加了一倍,威力加了三成!”
到這里,他的身心里滿是自信!
萬千人質疑玲瓏子大師,那又怎么樣?擁有這般神奇力量的玲瓏子大師,豈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他深深為自己能拜玲瓏子大師而自豪。
這可是整個長山城無數(shù)人夢寐以求的。
這一刻,蕭膺內心幾乎要炸開!
連城主的功法都能提升?那可是神通啊!神通之力,乃是大夏國里最強大的所在,居然還能提升?
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城主、幾大偏將會如此看待自己了,他終于明白為什么嬰濤的修為能如此突飛猛進了。
一開始聽玲瓏子大師的年齡,他就先入為主,認為對方是妖族,千方百計地對其進行壓迫,在見到城主等人的態(tài)度后,更是內心存在著怒火,結果此刻知道這樣的事情,他卻一句話也不出了。
而這時,嬰濤卻是微微一笑,:“蕭膺將軍,既然玲瓏子大師要傳授你旭日東升,你且看我掌法。”
他將掌法施展得很慢,幾乎每一個動作都清晰可見,而后嬰濤手里還著各種功法口訣,還有一些掌法運轉的竅門。
他的輕松自然,但蕭膺聽得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慢慢地,他被這套功法的神奇給吸引了,他整個人已經(jīng)完沉浸其中,每一個掌法的細節(jié),都深深地刺激著他。
一套旭日東升的掌法學習之后,他更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不僅是掌法,甚至是吐納氣息,還有包括心神兩用之法,幾乎等于一套神奇的功法奧義!
這等功法,甚至是接近銀級功法,乃是他這一生根接觸不到的!
看起來如此粗淺簡單,但卻蘊藏著大道至深的道理!
他曾學過各種心法,馬上知道眼前這掌法,極為適合自己,這一套掌法還可以運用到任何時機,可以與他的槍法完融合起來。
也就是,他的槍法可以提升五成的力量!
這一刻,他臉上一陣驚喜,又是一陣羞愧!
他終于明白了嬰濤的話的真實性,也明白城主的神通能突破的緣故了。
而這樣的玲瓏子,他之前還如此質疑!
能傳下這等功法的,豈是會加害于城主府的妖怪?
這一刻,他對玲瓏子充滿了敬仰。
而注意到近處挺然站立著的嬰濤,他長長嘆息一聲,對嬰濤幾乎是行了半個師禮:“請恕我之前冒昧。嬰二公子,他日代我向玲瓏子大師請罪。這套功法,功在千秋,城主府有如此傳承,必然更上臺階。若是再過百年,絕對不懼范府!”
他的情真意切,胸中豪氣萬千。
“不需要過百年,現(xiàn)在我城主府就已經(jīng)不懼怕范府了!”嬰濤沉聲:“如今,范稷正被關押在城主大牢里,而且乃是范府的范伯燦長老所為。而按照玲瓏子大師的計劃,城主府已經(jīng)發(fā)布一級警戒,隨時要與范府進行喋血大戰(zhàn)!”
他從玲瓏子那里得知,范府十日內有大陰謀,所以城主府更是加強了最嚴格的警戒。
聽到這里,蕭膺更是吃了一驚,但此刻,他馬上回過神來,認真地:“末將必然力以赴,若是范府來襲,必然將他有來無回!”
他初學這等功法,便馬上覺得這等于鎮(zhèn)城之寶,所以內心不由閃起了捍衛(wèi)這一切的斗志與戰(zhàn)意!
而他同時也更是知道,這一切都是拜玲瓏子所賜。
“好!”嬰濤看著蕭膺的態(tài)度,不由更加動容贊賞,:“當前之計,唯有心修煉爾!”
當下他與蕭膺勤練不休。
夕陽夕下,遠處的城主、三大偏將站立著,看著這一幕,不由點了點頭,而后,城主的目光閃爍著炙熱之意:“十天之后,范府你要對城主府動手,我不僅不會讓你得逞,還會提早反擊,讓你范府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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