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南霄福地的遺跡上,那太岳仙祖的身體凌空而飛,他的指間有一個黃金仙輪,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有著恒河沙數(shù)的力量。
仿佛只要一出,就可以把天毀滅。
而此刻,太岳仙祖的臉上,露出一絲冷冷的殺意來。
僅僅數(shù)息前,他就得知整個天魔死亡島的異變,也知道了太岳公子已經(jīng)隕落,而之前乃是范雪離假冒太岳公子而成。
他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的欺騙。
沒有想到,他千辛萬苦想要對付這個水俊浩,想要看看這個水俊浩是不是那范雪離,卻沒有想到,這水俊浩還主動殺上門來!
一個螻蟻,居然敢在他面前如此囂張!
他立于天地之間這么久,擁有著強(qiáng)大的地位,在紫雪世界里是當(dāng)之無愧的神尊,甚至在大千世界里也擁有強(qiáng)大的地位,接二連三地被范雪離所欺騙,頓時使得他有了一絲怒意來。
神君一尊,血伏萬千!
“綠凝,你身為刺客,修煉這么久,今日到了你出馬的時候。三日之內(nèi),取那水俊浩的人頭過來!”他赫然對身邊的少女吩咐著。
那位少女,便正是范雪離所遇到的那位少女,認(rèn)范雪離為哥哥,名為綠凝。
可以說綠凝是在他的大力栽培之下成長的,僅次于對太岳公子的關(guān)注。
讓綠凝出,他相信那螻蟻般的水俊浩一定翻不出浪花來。
“是,父親。”綠凝低聲地說著,但內(nèi)心卻掀起了驚天的巨浪。
她可沒有想到,范雪離居然化成了太岳公子的樣子。
此刻的他,忽然腦海里記起了悠久數(shù)年前的回憶,那太岳公子生性傲慢,殺戮萬千,甚至對她這個妹妹也有著染指之心,數(shù)次要*自己!
在這樣的情況下,太岳仙祖居然還維護(hù)太岳公子,對此事不聞不問,差點(diǎn)讓她慘造毒。
若不是見得快,故意用閉關(guān),以及清除自己記憶的辦法,她也不可能躲過那一劫。
而現(xiàn)在,所有的記憶涌出來,在她腦海里形成了無數(shù)的驚詫。
可以說,當(dāng)初她出關(guān)之時,若那太岳公子依舊是原來的太岳公子,很有可能她已經(jīng)再一次遭遇危與*。
這一刻,她內(nèi)心有著沖天的怒意,同時也對范雪離有了一絲感恩之心。
但哪怕這樣,她也無法違背父親的意思。
太岳仙祖的命令,便是天。
更何況現(xiàn)在那太岳公子已經(jīng)隕落,她已經(jīng)成為了太岳仙祖在此界里唯一的繼承人。
這一刻,她施展身法向著范雪離高飛而去。
她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
但無論如何,她想要見到范雪離。
此刻,面臨著太岳仙祖的怒意,相信沒有人能有會逃開,但她想著范雪離之前的光風(fēng)霽月,想著范雪離溫柔的性子,忽然對范雪離涌起了一絲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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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行之門猛地打開。
范雪離被天魔們供奉,進(jìn)入獨(dú)特的優(yōu)雅湖畔的小筑,動用陣法守護(hù)周圍,確認(rèn)周圍無人,也確認(rèn)沒有人敢闖進(jìn)來后,終于打開了德行之門,進(jìn)入其中。
當(dāng)看到眼前的場景時,范雪離不由露出詫異的表情。
據(jù)父親所說,這里藏著圣人閣的所在,能進(jìn)入此地的,都是擁有圣人之力的存在,擁有立德,或者立功、立言的能力,每一尊都是絕世天人,每一個人都是光風(fēng)霽月。
如同天堂。
然而眼前的場景,卻與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這是一處獨(dú)特的城池,整個城池里,如同凡間一般,到處都是各種商鋪,都是各種人流,其中的人,三教九流,無一不包。
就如同凡間鼎盛的城池一般。
士兵,乞丐,書生,商人等等,不一而足,而且看修為,大部分都有著仙境七重,但卻少有突破到仙境八重的存在。
與其他普通城池不同的是,這里的香火之力特別之強(qiáng)。
有著許多人騎著馬車去祈禱,去上香,無論男女老幼。
而路邊,也有著許多重傷著的人,全身是血,看不出是什么兵器所害,就那樣躺在露天里,風(fēng)餐露宿,等待著死亡。
而這些人身上,有著強(qiáng)大的死亡之氣涌動,他們那掙扎而不可得的表情,是如此的凄然。
這時,周圍對這些人有著竊竊私語:“這又是冒犯那天德寺的人了……”
“天德寺乃是天地之間最虔誠的所在,他們這些人,居然敢去冒犯,真是死有余辜啊……”
沒有人對這些人有任何同情之意。
“天德寺?”范雪離的腦海里泛起了一絲疑慮來:“那又是什么地方?”
此地,根本不是他想象里的圣人閣!
他記憶里,踏入德行之門,就能進(jìn)入圣人閣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椋F(xiàn)在情況卻完全不一樣。
“難道是因為過了千年的變故后,一切與之前都不一樣了?”
原本范雪離以為進(jìn)入此地,就能得到真正的遇,甚至打通向著圣人之路,能迅速提升的修為,甚至有會尋找到自己的父親,從而有會對抗那太岳仙祖。
但現(xiàn)在,卻是發(fā)現(xiàn),他的希望落空了。
眼前的一切,比他想象里的還要詭異。
“看來,先去那天德寺去看看究竟。或許一切緣故的源頭,都是因為這天德寺的緣故……”范雪離這樣想著,同時腦海里想著剛才的場景:這些人因為冒犯天德寺而被懲罰到這般地步,足見天德寺的段也是極為毒辣,絕非是那種悲天憫人的寺廟能做出來的。
既然這樣,自己要越發(fā)小心才是。
最好是能從其他地方知道關(guān)于天德寺的消息,知彼知己才行。
同時也最好能知道此地是什么地方。
此地看起來乃是普通的城鎮(zhèn),任何人都能進(jìn)入,絕非他想象里的圣人閣,那么,此地究竟是哪里?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目光不由停留在周圍一處的商鋪上去。
那是一個很簡陋的商鋪,一個蒼老的老人守著商鋪,滿面老邁,顯然精氣神已經(jīng)消耗一空,已經(jīng)活不了多久了。
而周圍的人,也都是忽略著這個商鋪,根本沒有人去買這老人的東西。
在老人的商鋪面前,有著各色的兵刃與丹藥,但兵刃看起來多有生銹,而丹藥的藥性也不強(qiáng)大。
此刻,注意到范雪離的目光,那老人帶著一絲希望地說:“年輕人,你想要買什么?我這里應(yīng)有盡有,只要你有需求,我就一定能幫你做到。”
這話不知道說了多少遍,甚至說得老人自己都有些麻木了。
顯然,整個城池里,像他這樣的商人多如牛毛,甚至連他都不信,范雪離會答應(yīng)買他的東西。
畢竟在這里,使用的貨幣,并非是普通人所動用的金銀,或者是陣法元石。
在這里購買任何一樣物品,必須要付出極高的代價。
便在這時,范雪離沉聲問道:“應(yīng)有盡有嗎?甚至連那天德寺里的東西你也有嗎?”
他開始試探對方。
畢竟他對這里根本不了解,必須要先探得虛實(shí)才行。
“天德寺?”這一刻,那老人的面色微微一變,而后苦笑起來,說:“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天德寺乃是圣人閣所在,乃是天地靈氣融合的地方,在那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最純潔的,我們這邊緣之城,怎么可能擁有里面的東西?”
這一刻,范雪離的頭腦里猛地觸動了。
天德寺便是圣人閣?原來這里乃是邊緣之城?
那自己記憶里的圣人閣并沒有出錯。
一時間,范雪離對這圣人閣涌起了無數(shù)的希望來。
而這時,那老人卻是瞥了范雪離一眼,說:“看來你是新來此地的人,看你的修為不高,看來很有可能是師門給的恩德令,讓你能通過恩德之門剛進(jìn)入這里,對這里并不了解。既然這樣,我便告訴你一些關(guān)于此城最常規(guī)的事情。”
他對范雪離是新來者的身份并不徘徊,繼續(xù)侃侃而談:“能進(jìn)入此地,都是師門之中擁有半圣者的存在,在那天德寺修行,立德,從而凝聚出大量的德行之光,也能得到不少的恩德令,可以讓別人進(jìn)入這里。而這里,乃是世外桃源之地,與世隔絕,很多人在外界遇到了危險,關(guān)鍵時刻開啟恩德令,便能強(qiáng)行進(jìn)入此地,暫時避開外面的危。”
說到這里,他的語氣有一些唏噓:“當(dāng)年我也是因此而進(jìn)入此地。只可惜,這里的邊緣之城,只許進(jìn)而不許出,離開之時,也需要動用恩德令才行。所以便有許多人前去天德寺修行,或者從中想要偷奪寶物,而剩余的人,沒有德行,只能聽天由命,慢慢在這里扎根……所以數(shù)十年乃至數(shù)百年、數(shù)千年后,整個邊緣之城便成為了現(xiàn)在的這個樣子……”
他指著周圍,忽然間語氣變得異常的蕭瑟。
聽到這里,范雪離這才恍然。
原來這便是此城的來源,這便是此城像是普通之城的緣故,也便是許多人想要偷入那天德寺里,結(jié)果被擊傷,卻無人同情的緣故。
一時間,范雪離對于這個天德之寺,不由更加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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