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雪離并沒有回頭,但精神之力卻凝轉而去,凝向聲音的來源。..
便在那里,有一處濃烈光芒著的囚牢,其囚牢欄桿的材質甚至是上古玄龍的金玉甲所凝,防御之力比周圍還強。而說話者,是一個中年男子,看不清楚容貌,仿佛整個人潛藏在無數的黑暗之中,但唯獨清晰可以感知到,他嘴角的那一抹刺耳的嘲諷之色。
鄙夷、輕視、羞辱、把弄。
而這時,范雪離甚至能感應到其他那些囚者的彼此傳音入密:“囚者閉關這么久,又要出手了……每次他一出手,被蹂躪者根本無法躲避,只能硬生生地被羞辱七日七夜,好殘忍啊……”
“這個變態的囚者,他現在連每個月爭取一次離開這里,進入大千世界的機會都放棄了,根本不參與那死競會,反而以羞辱別人為生,實在是太過分了……”
聽到這里,顯然這囚
者的身份,已經讓周圍人打了一個寒噤。
甚至沒有一個人看好范雪離。
畢竟囚者想要羞辱著的人,從來沒有能逃過。
尤其范雪離這樣剛進來此地的人,整個人會萎靡很長一段時間,無法適應,所以根本不要說反抗了,甚至連正常移動的能力,此刻也都沒有,任何一個人想要去羞辱范雪離,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的確,對于很多人來說,他們想要離開這里的希望非常渺茫,一旦參與死斗,很有可能就直接隕落,畢竟是數萬人最多只能決出一人而已,所以很多人都沒有報名,反而在拼命修煉,爭取適合這具肉身,并開創出屬于自己的獨特功法,從而有機會能勝利。
這樣的情況下,便有許多人失去了斗志,就直接在這里生存,以各種各樣卑劣的手段去羞辱別人,從而得到快樂。
但此刻,范雪離則凝神靜氣,根本不在乎對方的聲音。
如今的他,修為境界提升到前所未有的地步,甚至已經到了仙境十重巔峰,這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哪怕這樣,他也有著強烈的緊迫感。
按照周圍這些人陸陸續續的議論與聊天,他明白這里的大致情況,是每一個月進行一次報名,參與那死競之會,數萬人的報名情況下,唯獨只有一人能勝出,其他人大部分都要死亡,只有一些極少數的幸存者能勉強生存下來。
而接下來的報名,便是三日。
三日后,便有一次死競會。
而范雪離相信,以太岳仙祖提早籌備著的手段,必然會在三日后的死競會直接參賽。
范雪離想要殺死太岳仙祖的機會,就在這一次!
而他必須要在這三日里盡可能地感應自己身體的情況,把自己的精神調整到極限。
所以哪怕有萬人壓迫,他也會凜然毫不在意。
因為他所追求的,根本不是這些人能企及的。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開始閉氣凝神感應著自己目前的所有一切。
三昧真火第二重之力!
定海神針之圣物!
圣物師之眼!
以這三種為主,是他目前能動用的底牌,而另外一些關于禹鳥駕馭手段,歸一仙術,關于秩序神域等等,都是一些術,只是小道。一旦在進入大千世界,感悟到神國之力,這些統統都要重新修煉凝練。
當然,如今他手里持有父親的寶物鳳凰棲梧劍,還沒有真正解封,否則其真正實力,絕對不在定海神針之下。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閉目之時,赫然動用三昧真火第二重之力,溫養著自己的經脈!
三昧真火乃是天下至火,天下奇火,所擁有的力量,遠非常人能想象,而范雪離現在修煉到第二重,甚至三昧真火運轉之時,就感覺身體有著熱血沸騰的氣息,甚至那紛雜的境界,也一下子穩定下來!
三昧真火第二重之力,竟神妙至此!
普通人哪怕從仙境十重高階踏入十重巔峰,也需要消耗大量的時間,甚至足足數年這才穩固下來,而范雪離現在居然只用了一次丹田內息運轉,體內境界竟已經穩定下來,若是傳出去,絕對會讓無數人震撼不已。..
不過哪怕這樣,范雪離也依舊在閉關養神,在感悟境界。
穩定下境界,并不算得了什么,比起周圍的眾人他并沒有優勢,而想要在十萬人之中決出,難度更是如同登天,他必須要提升自己的感悟之力,提升自己的手段才行。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的精神閃爍著,所有的力量與歸一仙術進行進一步地融合。
之前他的歸一仙術已經到了第五重的地步,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但現在,隨著三昧真火第二重的運轉,歸一仙術竟是直接升到了第六重的地步!
第六重,所謂天劫之境,幾乎是沒什么能達到的!
就好像范雪離修煉境界,突破到常人根本無法企及的至尊境一樣。
一時間,范雪離感覺到自己的身體有著莫名的力量在燃燒。
歸一仙術,可謂真正的大成!
但隱約之間,他還覺察到,自己還差了許多。
自己如今要面對數萬人的實力,這其中必然有大量的混戰,而在混戰之中,擁有自保之力這才是最重要的。
而比防御之力更重要的,便是幻術!
只有動用幻術,消耗別人的精神之力,讓別人無法攻擊自己,甚至感應不到自己,自己這才能擁有自保之力。
否則以一己之力對抗近萬個實力與自己相等的人,那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哪怕就是圣人親臨,也不可能做到。
“歸一仙術,天地萬象歸一,而我現在則要把所有的幻術手段,都凝成一體……”
“只是我現在缺少標本,缺少這里戰斗的各種資料。不知道被囚禁在這里的人,都是怎么樣的實力,擁有怎么樣的攻擊手段。只有了解這個,我才能進行針對性的布局……”
所謂知彼知己,這才能百戰不殆。
想到這里,范雪離的心神微微一凝。
而這時,天空上的星辰已經變得暗淡。
顯然,一日時間已經過去,現在迎來了晚上。
周圍變得更加蒼茫,仿佛夜色一到,這里所有的囚者,甚至都不敢大聲呼氣、大聲吸氣,仿佛在擔心著什么。
“小子,白天你居然敢拒絕我,居然敢不理睬我,既然這樣,今日我就好好玩弄于你!這就是你對我不敬的代價!”
便在這時,范雪離在身前不遠,忽然一道陰冷的光芒出現,仿佛是從月光下滲透而下,直接凝在范雪離的牢籠里成形。
一個中年男子,赫然白天里羞辱范雪離的那人,此刻一臉猙獰與嘲諷。
而他的瞳孔滿是血紅,顯然已經陷入了一種瘋狂的境地里,充滿了要羞辱范雪離的執念。
“月光幻影流動?”這一刻,范雪離眼神一動,出聲道。
剛才他覺得周圍有異,用精神去捕捉,并沒有捕捉到什么,但對方卻能從那一處牢籠,直接滲透到自己的這一處牢籠,這般幻影流動手段,仿佛是借用星辰之力,讓他不由微微詫異。
能有這般手段,這可不是普通的仙境十重巔峰能達到的。
怪不得那些人對這中年男子忌憚如此,對方的確有自傲的本錢。
只是這種自傲,卻遠不足值得自豪,因為在范雪離面前,對方現在全身上下,全是破綻!
他的實力原本就能躍兩階作戰,再加上圣物之眼,對方在他眼里,此刻根本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不過范雪離依舊沒有出手,因為他剛好想要看看這里人的手段。
對方來得恰到好處。
“好眼力,居然看出是動用月光施展出來的幻影流動!看來你的天賦還不錯。既然這樣,那我羞辱起來,就更加盡興了!”那中年男子哈哈大笑。
但對方笑著的同時,身上的殺意越發強烈,顯然并沒有對范雪離有絲毫留手。
而這時,周圍的那些囚者,也是面色蒼白,臉上露出同情之色。
被這中年男子看中,范雪離只有死路一條,怪只能怪范雪離的運氣不好。
而范雪離能一眼看破這個,天賦極佳,只可惜給范雪離的時間太少了,這才半天時間,范雪離根本不可能恢復過來精神與肉身,所以面對對方,根本不可能有任何勝算。
只能看范雪離等會是否會求饒了。
但想到這里,他們越發打了一個寒噤,因為一旦求饒,對方反而會羞辱得變本加厲。
這樣一來,范雪離生存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你們這些人太吵了。難道以為你們的傳音入密,我聽不到不成?”那中年男子忽然面色猙獰地向周圍四面看去,嘲諷著,雙目顯得越發凌厲。
顯然,他的精神之力極強,周圍人的傳音入密,也被他清晰所感知。
這樣一來,周圍那些人再一次鴉雀無聲。
黑夜,正是這些強者的天堂,正是這些別人者最霸道之時,誰敢反抗,只有死路一條。
而在這中年男子身后,甚至慢慢組織出來一個巨大的門派,其名為羞辱門,做的便是這樣的事情。而這些人通過特殊的手段彼此交流,使得對這里的氣息無比熟悉,從中吸取了死競場的一些力量,凝出這所謂借用月光之力幻影移動的手段,以及能聽到別人傳音入密的手段。
而這個囚者,在這個門派里,地位并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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