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若是這樣的手段用在軍隊里,甚至可以讓軍隊的實力足足提升一倍!
提升一倍戰力的軍隊,那是怎么樣的概念?
再加上那些強大的盔甲與兵刃,簡直是無往而不利!
欲善其事,先利其器!
一旦這些都完成,范雪離甚至可以想象到,自己將會擁有一支無堅不摧的雄軍!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在這陰陽兩儀陣法之前,沉聲凝氣,恭敬地說:“混沌海世界的納蘭真離,前來拜訪越宗師。”
他的聲音激揚,從容不迫,一下子震蕩在天地之間,顯得堂堂正正。
這話一出,那山腳下的眾人,全部悚然變色!
混沌海世界的納蘭真離,傳聞里的混沌海世界主宰,一擊而滅殺藍海帝王的所在?
剛才那位少年,竟是這般身份!
一時間,眾人不由更加震撼心驚,甚至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之前那左何,甚至嘴唇都在發抖起來。
他居然把這樣的強大人物,誤認為是自己的師弟?
但幾乎同時,他猛地為范雪離感覺到無比的心折。
對方居然從混沌海世界單身一人前來這里,來拜訪這里的越宗師,這般心性與果斷,讓人景仰萬分。
幾乎同時,在整個山頂深處,傳來一個淡淡而高傲著的聲音,赫然是那越秋水的聲音:“如今圣冥大陣已經布好,整個九冥世界已經對你設置下天羅地網,你居然敢一個人過來見我?”
這聲音里,帶著幾分的詫異。
越秋水也完全沒有想到,范雪離居然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韙,前來這里!
對方究竟是自信過度,還是有什么依仗不成?
哪怕范雪離有三頭六臂,但這里乃是九冥世界的主場,有著九冥帝王,還有源源不斷的軍隊,豈是藍海世界能比擬的?
更何況,她如今乃是軍陣之王,動用這流云與通天神柱的神陣,也絕對是范雪離的巨大威脅之一。
“越宗師乃是人中龍鳳,天地靈氣所鐘,又掌握軍陣之道,是以真離愿冒天下之大不韙,前來見過越宗師。”范雪離語氣也同樣從容不迫:“哪怕萬般兵刃加身,哪怕九冥世界如此敵視,又能奈我何?”
他的語氣里,有著說不出的自信。
“那么,你是想要招攬我?”越秋水此刻毫不遲疑地問。顯然,她也為范雪離的魄力所震蕩。
“不是招攬,而是希望越宗師能與我一同,創立不世之基業,立功而戰天下,橫掃眾多星系。”范雪離娓娓道來:“如今鐵匠宗師已經開始動用混沌圣樹的樹干開始制作神兵與盔甲,而我又習得遠古帝術,甚至即將突破時空本源術第二層,若是再得越宗師相助,我混沌海世界,必然會橫貫數個星系,所到之處,望風披靡!”
范雪離說的坦蕩無比,但語氣里充滿了無比的炙熱與激情。
這話一出,越秋水面色也不由大變!
范雪離折服九冥世界,請回鐵匠宗師,她自然是知道的,但她卻不知道范雪離可以把混沌圣樹的樹干剝落,甚至還習得遠古帝術,若是這些帝術傳承給那些士兵,加上盔甲兵刃,必然是一支無堅不摧的鐵軍,而一旦范雪離突破時空本源第二成,甚至就可以破開星空,征戰其他星系!
再加上此刻范雪離表現出來的氣質,深不可測的力量,竟使得她的芳心忍不住怦然大動。
圣主!圣兵!大勢所在!
可以想象,一旦成功,這是何等的霸業來!
她再想到,雖然她被九冥帝王隆重對待,被賜予無雙的地位,擁有侯爵之位,但實際上,九冥帝王卻對她極其防備,給了她極高的地位,卻剝奪了她軍權,她如今空有無雙的戰陣之法,卻始終被限制在這里。
與其說那山下的石碑,是限制別人進入此地,還不如說是暗地里囚禁她!
而范雪離的誠意,與那九冥帝王截然不同,不由讓她暗暗心折。
可以說,這番話,范雪離給了她太多的承諾。
她的未來,是在星辰大海,而不是被限制于此地。
便在這時,范雪離繼續說道:“我手里有一卷,記載著一些軍事之道,也代表我的誠意,希望能與越宗師多多交流。”
一時間,范雪離手上一動,那中卷上的文字,如同電閃一般,直接掠到了越秋水的面前。
只一下,越秋水赫然便感覺到,那陰符經字字珠璣,甚至與她的軍陣之道有著極大的彌補,兩者融合起來,越讓她的軍陣之道爐火純青。
這般絕對是圣物!
甚至值得她萬金去求!
要知道到了她這樣的境地后,陰符經還能對她有所突破,足見陰符經的重要,哪怕舍棄身邊其他珍貴的東西,也在所不惜。
卻沒有想到,范雪離居然直接把此物送給她!
何等的氣魄!
這一刻,她完全被范雪離觸動了。
一時間,她忍不住問道:“所謂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你是如何看待的?”
她最擔心一旦成為范雪離的部下,范雪離并不放心她,派來許多人暗中進行限制,那樣一來,她的一身軍陣之法,根本沒有用武之地!
而當初,九冥帝王便是這樣的態度。
聽到這里,范雪離毫不遲疑地說:“將為主,既信將,自然不疑。更何況,我的軍威軍戒里,有著嚴格的制定,哪怕主將也不能觸犯軍規,否則當以律法處置,所以我更不需要懷疑!”
這話一出,越秋水驚呆了!
用將不疑,疑人不用,許多帝皇都會說這樣的話,但三人成虎,而且關鍵時刻,局面千變萬化,橫生波瀾是正常的事情。
但關鍵的是,范雪離說及軍威軍戒的條令,甚至連主將都可以以律法處置,足見軍規的底線,足見軍規之嚴厲!
而這一條,使得主將既有掌控軍隊的權力,卻沒有使得軍隊反叛的力量!
軍規制約,律法無情,這才是最完好之路。
足見范雪離對這方面,早就有過謹慎的思考。
一時間,她看向范雪離的眼神里,不由神光掠動,秋波凝起,滿是驚艷。
也解決了她最大的疑惑與難題。
此刻,她等于已經被范雪離折服,被范雪離說服了。
不過此刻,她卻沒有直接答應下來。
因為范雪離想要招攬她,必須要度過眼前最大的劫數,度過那圣冥大陣,度過那九冥帝王的對峙!
否則,若是范雪離隕落在此,一切都是空談!
不過對方贈她這樣的書卷,她向來有報還報,此刻便毫不遲疑地說:“你遠來是客,而且還帶來如此隆重的禮物,我身為主人,自然有待客之道,就有請真離主宰進來我府邸。”
她手上一張,只瞬間,她的府邸打開,里面無數軍陣殺伐之氣涌動,而在府邸深處,赫然有一個軍陣旗幟所在,正是陣眼之處,向著范雪離邀請而來。
范雪離對她如此坦誠,她也毫不遲疑地把自己的軍陣之道向范雪離展開,把軍陣里的核心秘密向范雪離展開!
這乃是她的不傳之密,平時從來不示于別人,因為是她的精髓之在,哪怕別人習得一些皮毛,也足以安身立命!
而如今,她愿意把這軍陣展示給范雪離看,第一是因為誠意,第二是因為她得了陰符經后,這軍陣有所融合,有所變化,必然會變得更強。
“多謝越宗師。”
這一刻,范雪離眼神一動,也變得炙熱起來,他毫不遲疑地掠入了那旗幟所在的陣法深處。
越宗師的軍陣之道,乃是不傳之謎,是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卻沒有想到,對方愿意給他這樣的機緣,他自然不會錯過。
此刻的他,把精神提升到極限,毫無遺漏地感知著周圍所有的變化。
只瞬間,他忽然感覺周圍的氣息大變!
如果說,他一直修煉出來的,是修仙,是逆天,但眼前的軍陣卻截然相反,軍陣里演繹著的,并不是逆天,而是順天,是行道,是遵循流水之意,遵循永恒!
這越宗師的軍陣之道,乃是利用所有人的氣運,契合五行之勢,契合日月陰陽,在這樣的基礎之上,進行軍氣的提煉,提升出道,提升出永恒。
這樣的道,這樣的氣運,從每一個人身上提煉出來,又反哺到每一個人身上,一來一回,整個軍陣里,氣息越發濃烈。
當然,這樣做,需要知兵,需要每一個兵都有著虔誠的信念,不能有半絲懷疑,一個軍令下,所有士兵甚至都會前仆后繼。
這是軍魂的所在。
這樣的軍魂,以永恒之勢流動,如同流水濤濤,傾瀉而下,無法斬斷,哪怕軍隊里損耗一半,這些兵也會死戰到底!
僅僅這般感觸,范雪離甚至有著朝聞道,夕死,可矣的感覺!
知道這個道理后,寧死也要捍衛下去,這才可以成為圣人之道!
這軍陣之道,乃是立功之道里的關鍵所在,也是范雪離現在最大的短板。
而此刻,領悟著這一切,范雪離的眼神涌現著無比透徹的光芒來。
當然,他現在感知到的,只是靜地,只是控陣之道,真正軍隊演變起來,千變萬化,需要的難度,比現在難上何止數百倍!
這才是越秋水愿意把這軍陣核心處展示給他的底氣。
想要修煉,太難,而且至少要經歷過無數年的磨礪,這才能契合這軍陣之道,這才能掌控這軍陣之道,這才能以流水之勢隨時改變軍陣,來應對敵人之道。
想要修煉,不僅需要大量的時間,還需要天賦,還需要在關鍵時刻,冷靜地判斷局面,從而進行應對的手段。
這需要長年累月、潛移默化的修煉與制定規定,連他自己都不能憑一時沖動,憑著一時靈感與心血來潮,從而來改變。
實在是太難。
在見到范雪離的表情后,越秋水臉上隨之露出自負著的表情來。
她乃是軍陣家族出身,自幼行軍,以軍勢為己任,甚至荒廢了她的修為,荒廢了她的神禁術也在所不惜,而且她的天賦比其他人要強上太多,這才能以普通的旁支身份,最后崛起,繼承這軍陣之道。
豈是別人一眼就能學會的。
而后,她與范雪離一同站在這軍陣核心處,然后手上揮動著旗幟,令周圍的軍勢開始受她的控制而移動。
天一長蛇、破天玄陣、一字三元陣、陰陽兩儀陣,各種陣法在她的旗幟下隨意變幻,每一種都展示其精髓,就那樣一覽無遺地出現在范雪離面前。
而在駕馭陣法的時候,這越秋水面色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對她來說,這不是展示,這是在生死之斗。
每一種變陣,傾注著她的心血,甚至真的是把虛空當成敵人來對抗。
這正是她的獨特性格,軍陣演練也需要用最大心血去對待,這樣的演練,這才能發揮出最大效果來。
一時間,隨著她的演變,她周圍的這些軍勢,所到之處,勢如破竹,無堅不摧,展示著無匹的霸道之力。
甚至這些軍勢里,因為時空本源術而變,可以使得整支軍隊瞬間掠過十丈距離,猛地出現在敵軍的前方,更是展示出高明的細節與戰爭技巧來。
幾乎讓人嘆為觀止。
在這樣的情況下,足足演繹了半刻鐘時間,甚至這越秋水的額頭上已經見得汗水,她這才停了下來。
僅僅半刻的演繹,她的精氣神已經消耗大半。
這便是她目前所處的局限,她的境界修為都不夠,她一個人能容納著的軍陣之氣也不夠。
否則,若是她足夠強大,她甚至可以憑借著普通的一支軍隊,踏遍整個九冥世界,連九冥帝王也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然后她含笑著說:“納蘭尊主,九冥帝王已經趕至山門處,不妨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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