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安瑩顯然也注意到范雪離的疑惑,然后苦笑著低聲:“不瞞水師弟,我的身體乃是陰性之力,被那至陽之地所克制,無法前去。而我的這位妹妹乃是妖族,我不希望被父親、爺爺?shù)热酥獣裕灾荒馨萃兴畮煹芰恕?br />
聽到這里,范雪離這才明白,當下拱手行禮:“我剛好正要前去那至陽之地,師姐之事,我謹記于心。”
剛才安瑩如此幫他,他以此事回報,乃是應(yīng)有之義。
“多謝師弟了。”聽到這里,安瑩不由心下一松,臉上露出一絲喜悅之色。
她向來對妖族并不排斥,所以與那位妹妹義氣相投,情同姐妹,這也是她一直以來的一個秘密,一直擔心被長老爺爺、掌教父親所發(fā)現(xiàn),而今日乍感知到這位妹妹出事,想來想去,只有范雪離可以幫她,這才第一瞬間趕了過來,剛好遇到了此事。
她向來冰傲,此刻是難得露出這般笑容,更顯得燦爛而絕美。
然后,她這才補充:“只是想要進入至陽之地,就必須要參與那賭斗宮的極限賭斗才行,水師弟一定要萬分心。”
極限賭斗的難度,越來越難,對普通弟子來,更是九死而無一生,這也是無數(shù)人望而生畏的緣故,也是榮譽賭王享有特權(quán)的緣故了。
“極限賭斗嗎?無妨。”范雪離的眼神閃爍著一絲炙熱:“此事宜早不宜遲,我現(xiàn)在便去參與那極限賭斗。師姐告辭了。”
前世里,他經(jīng)歷了眾多極限之事,他倒想要看看,這極限賭斗究竟是怎么樣的賭斗。
而后,他向安瑩行禮后,便自飛掠而出,徑自遠去。
而此刻,看著范雪離的背影,安瑩的目光閃爍出驚艷的光芒來。
這位師弟的雷厲風行與實力,屢屢出乎她的意料,而且剛才明明是她有困難來找范雪離幫忙,結(jié)果卻反而是范雪離主動愿意回報她一般。
這種為人處事的風格,是何等的光風霽月!
“水師弟,你的未來,必然不在法相閣,只有那些大仙門,這才是你的未來。”安瑩眼神里充滿了炙熱,而后身體一躍,也遠遠地跟在范雪離身后,向著那賭斗宮而去:“這次極限賭斗,能測出你的極限嗎?”
既然范雪離幫她,那她前去賭斗宮暗中守護,也是應(yīng)有之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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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斗宮,響徹起了十二下鐘聲!
這便是代表著極限挑戰(zhàn)的又一次賭斗開始!
幾乎吸引著整個法相閣的所有弟子,悉數(shù)過來,想要知道究竟是誰這么不怕死!
極限賭斗,乃是整個賭斗宮最炙熱之事,也是無數(shù)弟子關(guān)心之事。
只是此刻,當他們踏入了賭斗宮,注意到在內(nèi)城之中,赫然有著近千頭瘋狂的兇獸法相在其中之時,不由面色慘然!
那些看起來如同蝗蟲一般的兇獸法相,每一尊都極為強大,至少有著仙境四重巔峰之意。
而且這些兇獸法相,似乎彼此融合成了一個極強的大陣,層層疊疊,幾乎封天地之威,這種力量,哪怕就是仙境五重巔峰,只怕也支撐不了多久!
門派里,連神圣之子的修為,都不過才仙境五重巔峰而已!
就在這時,整個賭斗宮里,天地之間仿佛有著無數(shù)的空氣被凝固,而后,一尊赤衣老者冷靜地站在內(nèi)城,沉聲:“這次的極限賭斗,乃是一個月前,掌教與太上長老前去碧凝毒窟里歷練,從而囚禁著的這些法相,都沒有被馴服過。而且這些法相都來自碧凝毒窟,彼此之間,有著強大的碧凝陣,可以,這一次的極限賭斗,難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難!水俊浩,你現(xiàn)在若是放棄,還來得及!”
“而以我之力,哪怕你出現(xiàn)危險,也未必能救得了你!”到這里,赤衣老者繼續(xù):“不若等你把新得到的法相之力融合到極限,到時候再來挑戰(zhàn),機會會更大一些。”
他的語氣溫和,似乎是知道范雪離剛得到了群仙會第一,馴服了七色鸞鳥,所以希望范雪離能把七色鸞鳥法相凝聚得更為強大,再來參與挑戰(zhàn)。
而此刻,還沒等范雪離回答,遠處傳來一個炙熱的聲音:“水師弟,真沒想到,你能在我之前參與極限挑戰(zhàn)!”
赫然是那羿一鎧,從遠處飛掠而來,臉上一副與有榮焉的表情,然后掠到范雪離的面前,重重地拍著范雪離的肩膀:“我支持你!要知道每年這個時候的至陽之地,往往會滋養(yǎng)出幾尊絕色的花中姑娘,若是通過極限挑戰(zhàn),就有資格前去挑選這些絕色侍女了!當然,你要選擇那些擁有強大力量的法相也未嘗不可。”
通過極限挑戰(zhàn)的獎勵,便是進入至陽之地,挑選一些侍女或者侍從,其中有法相、有兇獸,也有妖獸,皆看自己的選擇。
至陽之地,正是門派里,最豐富的藏寶庫。
到這里,羿一鎧不由喃喃自語:“你都有如此勇氣,要不,我也和你一起參與吧?”
聽到這里,范雪離卻是看著羿一鎧身上的氣息,搖了搖頭:“你最近身上的盔甲,有著極深的輪廓,看起來又是經(jīng)歷了一番歷練,受到了極大的撞擊,也受了傷吧?戰(zhàn)斗之道,不單在勇,而在勇技結(jié)合的手段。所謂技,是看穿對方缺,最大限度地擊敗對方,以達到以強勝弱的手段,而不是硬碰硬,什么時候,你戰(zhàn)斗之時,都很少受傷,再來參與這極限挑戰(zhàn)吧!”
聽到這里,羿一鎧露出訝然的表情:“你竟看出我的傷?而且你的話,和我父親一模一樣!勇技結(jié)合,勇技結(jié)合!”
想到這里,他忽有所悟,眼神里露出前所未有的認真,然后:“多謝水師弟提醒,我日后必然謹記于心。”
顯然,他明白范雪離這些話的分量,可以,若是運用的好,絕對可以讓他實力更上一層!
“好。”范雪離了頭,當下便對那赤衣老者:“多謝前輩指,不過我有信心,還望前輩開啟極限挑戰(zhàn)之入口。”
這時,赤衣老者也對范雪離剛才的話若有所思,看向范雪離的眼神里,也閃爍著一絲光芒來:“你年紀如此之輕,竟有如此領(lǐng)悟,在技戰(zhàn)之道上,已經(jīng)勝于我,站在很多人的肩膀上了。既然這樣,那你就去吧。”
他手一張,眼前的內(nèi)城競技場的入口,瞬間為范雪離打開。
而范雪離也毫不遲疑,身體一轉(zhuǎn),在無數(shù)人矚目的情況下,掠入了內(nèi)城之中。
而幾乎同個時間,整個內(nèi)城里的那些兇獸法相,隨著范雪離的踏入,頓時猛地涌出了無數(shù)死亡般的光芒,封鎖著周圍,把整個天空都繚繞其中。
無數(shù)的魔氣濤天而凝出,席卷日月。
這些兇獸法相被關(guān)押了數(shù)個月,怒氣已經(jīng)凝到極限,更是饑餓兇殘,此刻好不容易見到了范雪離這樣一尊人,自然一下子殺意濤天!
看起來,甚至如同地獄一般,近千尊兇獸法相之力,看得周圍眾人,甚至心落深淵。
因為他們沒有任何把握,能從這里逃生!
甚至他們此刻連抵抗的勇氣都沒有。
對他們來,此刻落入其中,便是絕境。
而這時,遠處的那執(zhí)法堂堂主掠到一邊,眼神里露出一絲冰冷來。
對他來,今日賣了安瑩一個人情,但卻廢了一個得力的助手,甚至還讓刑法堂的威嚴受損,使得他對范雪離有著一絲特別的厭惡。
所以他第一時間得知范雪離參與極限賭斗之事,便馬上趕了過來。
見到范雪離此刻陷入如此危局,他不由嘴角滿是冷笑。
這一切正遂他意!極限賭斗里,死亡是最正常的事情!而且眼前的局面,乃是萬難,哪怕范雪離擁有仙境六重的實力,也未必能抵抗而出,因為面對這種兇獸法相暴動的場景,范雪離年紀輕輕,必然力怯,根本發(fā)揮不出十成的威力來!
一時間,他不由身體一轉(zhuǎn),掠到那赤衣老者的身邊,故意身體微側(cè),裝作認真看里面賭斗場的場景,實際上卻是阻擋著赤衣老者的路線。
相差分毫,甚至便是性命之危!
而此刻,之前那些見到安瑩去拜訪范雪離情況的弟子們,此刻則是滿眼冷笑。
在他們眼里,范雪離必然是因為安瑩拜訪,自信心膨脹,所以這才做了如此荒謬的決定,卻結(jié)果把自己的性命馬上要葬送到這里,何等可憐。
若是他們的話,遇到這般事情,絕對不會被狂熱沖暈了頭腦!
想到這里,他們不由引以為戒,一旦遇到關(guān)鍵時刻,必然要理智行事。
甚至有不少弟子都不敢看眼前血腥著的場景,直接搖頭向后走。
他們認為勝負已分,結(jié)果只是范雪離能支撐多久罷了。而最后,范雪離落得殘廢,潛力全廢,而且若是那裁決者慢了一拍,范雪離甚至落得尸骨無存的局面,那也是正常不過的事情。
當然,此刻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賭斗場二樓之處,安瑩正眼神炙熱地凝視著這一切,甚至還期待著什么。
若是能通過此戰(zhàn)看出范雪離的極限,就能判斷出范雪離的天賦,是否有資格與那神圣之子匹敵了。
神子之戰(zhàn),每個門派只出一位神子,自然是越強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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