擰著濕漉漉的外衣,陳太元從未感覺過這么好,哪怕貼身的衣物還那么濕黏。從那種該死的流火天氣里一下回到海水之中,舒服得簡直不想上船。
“還別,咱們也算是見到一次世界末日了,用師叔的話這叫造化。”陳太元笑著,將劍舞和星紗狠狠抱緊。媽個蛋的,每經(jīng)歷一次死劫就會發(fā)明白活著的珍貴。
大長老笑了笑,忽然示意艇向空間進出口方向游過去。到了通道口的位置她試圖將之打開,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沒了動靜。
眾皆駭然!
劍舞怔怔地有點懵:“咱們出來才不到二十分鐘,這方丈空間就已經(jīng)崩潰了?!”
大長老苦笑:“也不定在你倆走出空間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真正崩解了。你不是出來之前大地徹底碎裂,龐大的地溝直接延伸向你們腳下嗎?不定那就是方丈空間的最后一刻了。”
還真是運氣。
但任何運氣都和實力或腦力有關(guān),要不是陳太元當時沉著冷靜,在絕望之中保持希望并堅持尋找出路,現(xiàn)在大家已經(jīng)在里面等死了。
就在這時候,駕船的一名戰(zhàn)士忽然驚呼了一聲,原來蜥蜴呆竟然跑到了他的腳下。哪怕是蜥蜴,但畢竟已經(jīng)跟條狗那么大,一般人誰不怕。
陳太元笑著將這個家伙喚回來,家伙則懶洋洋地跑到他的腳下,翻起肚皮就要睡覺。一般蜥蜴沒這個賣萌的毛病,都是陳太元訓出來的。
“你也真是的,當時都啥情況了,還想著把這家伙帶出來。”星紗敲了敲呆,她其實對這個長相森怖的家伙還是難以提起好感。
陳太元笑著搖了搖頭:“畢竟幫了咱們大忙啊,而且這些天來就跟養(yǎng)了個寵差不多,不舍得丟掉了。帶回家看家去唄,渾身帶毒尖牙利齒的,比養(yǎng)一條惡犬威風多了。”
德行,啥口味啊你是……劍舞和星紗同時鄙視了他一眼。
就在這時候,忽然呆又翻了過來,一對眼睛死死地瞪著船甲板不知道要搞什么。陳太元最清楚它的德行,笑罵起來:“講點文明行不行,隨地大便啊!”
要拉屎!
幾個人都背過臉去,不過呆這次似乎有點便秘,很吃累。
陳太元也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勁,在這家伙尾巴根兒上拍了拍,不一會兒忽然叮當一聲脆響。我勒個去,拉屎都拉出金屬動靜了。
陳太元定睛一看,竟然是一個黃銅般的東西被拉了出來,跌落在了鐵制的船甲板上。
“你竟然還吃了個銅疙瘩?!”陳太元一樂,好奇地看了看那個金屬物。外面包裹著一些糞便,看起來挺鬧心,但是這東西的大體形狀卻讓陳太元和大長老都感到有些興趣了,因為它看起來竟然和舟核非常相似,只是體型略。
大約有檸檬的體積,難為了呆那個*兒,現(xiàn)在正疼得流淚呢,一動不動蜷縮在甲板上。
陳太元沒嫌臟,用海水沖洗干凈,頓時看清了它的模樣。用塊布擦干,以不可思議的目光審視著這個東西:“師叔您看,有沒有覺得它像某個東西?”
“舟核。”星紗脫口而出。
但大長老卻搖頭:“不,它更像是縮了的彼岸舟!你們都見過盛放彼岸舟的柜子,完能聯(lián)想到彼岸舟應該的模樣!”
是啊,所有人都為之驚奇。彼岸舟就是這個樣子,乍一看有點像舟核,但是比舟核的腹部更圓,顯得更“胖”一些。
也就是,這東西就是一個縮了好多倍的彼岸舟!
“上面還有字跡!”陳太元拿到眼前仔細一看,馬上懵逼,“好像咱們古時候的甲骨文,甚至更早一些的文字。”
大家相繼看了看,果然如此。那些蠅頭字密密麻麻,紋理細密均勻有度,要是用放大鏡看或許會更清楚。
如此先進的鑄造工藝,和流露著濃濃滄桑感的古文字融合在一起,給人一種怪異絕倫的逆反感覺。
不過大家也頂多確定和甲骨文類似,卻沒有一個人能讀懂。
“在師叔您的那個記憶里面,沒有一點關(guān)于這東西的?”
大長老搖了搖頭:“那些記憶都是殘缺不的,有的只言片語,有的缺三落四,遺忘一些什么東西很正常。不過很顯然,這東西肯定重要。而且既然和甲骨文類似,那就總有能讀懂的人吧。”
陳太元道:“京華大學那位考古大師胡老應該可能讀得懂,帶回去讓他瞧瞧。呵,原以為這末世時期只用得著自然科學類的大師,沒想到最終還得有勞這些人文科學方面的大佬。”
而不管怎么,呆這回算是又立功了。目前還不知道這東西有什么用處,但既然能和彼岸舟扯上關(guān)系,那就必然非同可。
至于它什么時候吃下去的,應該就是昨天下午深入那個地道的時候。這家伙按照平時的訓練,先找到的這個,并且誤以為已經(jīng)完成任務。只不過這個縮版的彼岸舟造型是個圓肚子的,比舟核圓潤多了,而且體積也,所以咬在嘴里之后竟一下子滑落到了肚子里!
當時呆就傻眼了,因為它被訓練這么久,還沒出現(xiàn)過吞掉這東西的情況。而后它又忽然想到,似乎這個不太一樣,因為太圓了。
難道自己吃掉的并非主人要找的東西?想不像,這家伙于是繼續(xù)在那一堆東西里面翻騰,最終才找到了第四枚舟核并叼了上來。
只不過它不會話,上來之后也沒能自己吃了異物。而且動物畢竟是動物,也不知道吃了異物會不會有危險,當時沒感覺也就將之拋諸腦后,直到險些拉不出來的時候才知道可怕。
“可以這都是命啊。”大長老拿著這縮版的彼岸舟苦笑,“你們剛才還抱怨太元為什么把呆帶出來,試想一下要不把這東西帶出來,現(xiàn)在我們哪能知道還有這個號彼岸舟的存在?”
陳太元哈哈大樂:“是啊,極有可能這東西還關(guān)乎大彼岸舟的運行吧?要是那樣,人類可能會因為呆的屁股眼兒而獲救啊。”
這東西,別是拉出了泛人類陣營的未來吧。
……
至于陳太元的身體狀況,現(xiàn)在倒是出奇良好。他能清楚地感知自己的強大,而且若是再被辛選蘭那種空間罩住的話,也基上能夠給對方形成致命的傷害了。而更加重要的是,由于他整體實力的提升,由于對修為的明悟,使得他對自己那種探知能力有了更好的控制和運用。
現(xiàn)在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開始能夠力“壓縮”這種能力了!
現(xiàn)在,他的探查半徑幾乎接近了三公里,極其驚人。但由于在瀛洲和方丈兩個空間里都出現(xiàn)了探知范圍壓縮的情況,也讓他來熟悉這種狀態(tài)。現(xiàn)在實力再度拔高,對這種念力的控制更熟練,以至于他竟然能把這種能力主動壓縮起來。
可擴散三公里的強大念力范圍一下子壓縮到三百米、三十米、乃至于三米……將會多么凝實?多么牢靠?
在這個范圍內(nèi),對方要是用念力之類的手段對付他,很難!就算辛選蘭和孟祥麟這樣的頂級強者,那種空間怪術(shù)在作用在陳太元身上的話,效果恐怕也會縮減三五倍。
到時候陳太元的實力壓制就不是十倍了,頂多兩三倍。這種壓制程度使得他還能保持遠超秦級巔峰的實力,孟祥麟怎么對付他?
陳太元甚至覺得要是自己還能進一步壓縮,比如將這種能力壓縮到三十厘米、三厘米,仿佛給自己周身裹上一層保護層的話,那就更猛了。總之壓縮的力度大,形成的防御效果也就好。
這等于讓他在擁有球第一攻擊力的基礎(chǔ)上,也擁有了最強大的防御力——不但防御肉身物理攻擊,而且能防御念力沖擊或特殊能力攻擊。這種怪物般的存在,簡直是一切敵人的噩夢。
讓劍舞實驗了一下,結(jié)果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來了——那是時間流速變緩的變態(tài)能力作用在陳太元的身上,原能讓他慢下來一倍不止。但當他用念力將自己防御起來的時候,劍舞這種特殊能力在他身上基上就失效了。
這么強大的能力,讓誰都感到羨慕嫉妒恨。
……
第二天才回到雷澤,竟恍如隔世。陳太元沒時間浪費,趕緊帶著那枚奇怪的東西去了京華大學。由袁晴帶路,找到了那位老學究胡大雍。
這老先生倒也是一副仙風道骨般的模樣,想當初也是國內(nèi)著名的古文字專家。只可惜了,到了廢土期之后誰還在意這門學問,更沒學生愿意學,于是老頭兒也就清閑了下來。
好在老頭兒挺看得開,橫豎年齡已經(jīng)到了退休的年紀,在這里能做點學問就做做,做不成就閑著,京華大學的待遇還是不錯的,至少一日三餐供應有保障。
如今看到大名鼎鼎的執(zhí)政官陳太元和風云科學家袁晴一同來找自己這個大閑人,胡大雍也有點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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