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少數幾個,張子秋覺得自己犯不著怕誰特別是眼前這一幫窮逼,個個穿著都是紀家發放的普通制式勁裝,連衣裳都買不起,能是什么大有來頭的人?
惹了就惹了,叫他們滾,就得滾
張子秋等人自信有余,只是看起來腦力不足,不然怎會不想一想:紀崢等人所在位置極好,在他們之前,為何一直沒人來硬搶?
真要是可以隨便欺負的,也輪不到他們幾個
于是,張子秋幾人自信滿滿,只道必然嚇傻這幾個“窮鬼弱逼”,最終灰溜溜滾開,讓出觀戰位置
可戚岐不過一臉心有余悸的拍拍心口,輕描淡寫道:“二重修為?嫡系子弟?我的天,好可怕,嚇死我了呢”他轉過臉,一臉驚恐地輪流問:“問你們怕不怕!”
偏偏紀飛是個能湊趣的:“是啊,我怕,怕到要死”
哎,你們這也演得太興起了,跟真的似的,太過分了哎……紀崢心里想著,于是縮縮肩,演得更浮夸:“你們都怕,我敢不怕嗎”
聽到這,張子秋幾人都徹底呆傻住了,這一連串的言辭暴擊也太猛了
狠,真狠吶,別,戚岐平時歡樂熱鬧得很,真要擠兌起來人,一張嘴著實陰損紀崢紀飛配合得也不賴,當場就沒忍住,周圍的人一個接一個笑出聲來
這幾人也太逗,這么多位置不選,這么多人不挑,偏偏就挑中紀飛紀崢兩個這些眼睛,生著也沒什么用啊
笑聲入耳,張子秋等人的臉飛快地變得通紅,乃至飛一樣紅到脖子上鼻翼賁張,猶如憤怒的公牛:“你們,你們……欺人太甚!”最后一句大吼,同時掄著拳頭就沖紀崢揮了過來
砰!真氣碰撞爆裂,張子秋猶如被一條飛來山轟中,悶哼一聲就倒著摔了出去
“你!”
張子秋的同伴大怒沖上前,被紀飛信手搭住,蓬的一下將人摔了個一丈多的大跟斗
旁邊的人群終于哄堂大笑:“哈哈哈,這幫人真是的……出來踩人不帶眼睛的”
“哪跟哪呢,人家這是狗眼看人低,不就是看紀崢紀飛穿著普通,才敢囂張欺負人嘛要換了紀應學,他們估計沒那個膽子去惹了”還是有明白人的
紀飛!紀崢!
十大天才里的第三和第六,剛來宗族大考不到一個月,就雙雙修為突破的兩人!
張子秋等人頓時一臉屎相,怎么偏偏撞上這么兩個要知道,這兩人雖是旁支,可一個是公認的僅次于紀明恩紀明河,另一個經過擊敗何松濤幾件事,名氣也絲毫不弱,是紀氏旁支里最出類拔萃的兩人
窮鬼?旁支?修為?扯這些沒用,人家潛力比張子秋大多了紀家的重視程度,十個張子秋加起來都抵不過
欺負到這么兩人身上,真真瞎了眼,張子秋一行人羞憤難當,轉身就擠入人群離開再留多一息都是丟人啊,
戚岐心里早笑得打滾,這時按捺不住終于笑起來:“哈哈哈……”
大家看看彼此,都樂了
談笑風生半個時辰,擂臺比試的水準漸漸提升到正常水準
沒多久,紀永業一行人來了,在人群中看到紀崢,冷哼一聲便去別處了必須,紀永業雖然嘴賤,居然還有點信用,當初賭約到做到,果真沒再煩過紀崢
這一群人來后不久,演武場入口處突然一陣騷動
兩群人各眾星拱月般簇擁著一名華服少年到來在兩群人的面前,演武場擁擠的人山人海紛紛猶如排山倒海般擠開,或自發讓開路來給人的感覺,就是莫名有點囂張,有點狂,有點霸道,明顯不同尋常人
處于簇擁中心的兩名少年對這一切坦然笑納,仿佛就該如此
一個是白皙而英俊的脂粉公子哥,有著不出的富貴氣;另一個則強健而英氣,明顯偏向于陽剛
戚岐努嘴:“看,那就是紀明河與紀明恩”
來有趣,盡管都在莊子里修煉學習,偏偏紀崢在此之前,還就真沒見過這兩位被紀家捧在手心里的大天才
第一次見到,其實遠遠的也沒看得太清楚,只是兩群人陸續到來,光只眾人圍繞,開辟人海的氣勢就不尋常他想想就樂了:“人家走到哪兒自帶圈子……嘿嘿”
紀飛戚岐聞言一愣,想了想又捧腹不已
前后腳的工夫,紀應學也來了,與一群嫡系子弟呼朋喚友的一起道來
徐徐掃視一周,鎖定紀崢位置,紀應學遠遠地食指一點紀崢,再一指擂臺,挑釁意味淋漓盡致,盡在一指當中
來了!早早約定的月考之戰,終于來了
紀崢微微吐氣,幾個氣息轉換之間,將激蕩心情平復分別凝望場中與紀應學,踏步正要走出,被一人拉拽住,扭頭一看,紀山凝重而關心:“崢,心點,寧可輸,也不要受傷”紀飛之前的話,紀山聽進去了
紀飛頜首:“對,別給他們下毒手的機會”他的話婉轉,可大家都聽得出,他不看好紀崢
“嫡系針對你和旁支,這事不簡單”戚岐收起了嬉笑:“別緊張,該認輸就認,你才學一個月,沒人會笑話你”
“去去去!一邊涼快去!”
紀崢怒瞪一眼:“哪來那么多婆婆媽媽我還沒打呢,你們就這么不看好我哎”
大家認為紀崢會緊張,會不肯認輸,其實錯了
紀崢不喜歡輸,尤其遇到劫匪那次,更是意識到,自己討厭輸掉戰斗
但在紀崢心目中,輸,從來不是一件可怕的事
輸了又贏不回來,那才是最糟糕
所以紀崢完不緊張,他不疾不徐走向比武場地許多留意到這一幕的人,無不凝神靜氣,忽然一下子演武場里的聲音都降低了不少
紀應學與紀崢的約戰!
誰不期待呢撇去雙方天資僅次于三大天才,一個嫡系,一個旁支,這種身份所帶來的些許不出的微妙感,許多人都感覺得到
有消息更靈通一點的,甚至隱隱知道,這是紀家嫡系對紀氏旁支的一次“正名之戰”!
紀應學亦在向比武場中走去,中途似乎看到什么,突然往某處拐過去,對混于人群的幾人直:“我對他,賠多少?”
“啊?”幾名開設賭盤者一下子暴露于人前,手忙腳亂,尷尬無比:“啊,哦,對,你是一賠一倍半”
紀應學看著遠處紀崢,扔一個靈石袋子給開賭盤者:“押我自己!你最大收多少,我就押多少”
一句話,一個眼神,竟帶著絕對自信以及狂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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