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和楊興嘀嘀咕咕的,跟在后面的梅被冷落,氣鼓鼓的:“你們兩個又在商量什么壞事呢?”
楊興急忙收回中指:“沒有啊,就是研究下打招呼的方式,這可是老大他們那里的風俗。梅,我告訴你啊,以后遇到討厭的家伙就這樣,對,就是豎起中指,這個就是表示討厭的意思,怎么樣?感覺不錯吧?”
梅學以致用,對楊興比了個中指:“我現(xiàn)在就覺得你挺討厭的。”袁方無語,滿頭黑線。
接下來,袁方按照趙鐵匠給的地址找到所謂的兵器大師,明來意并闡述手術(shù)刀片的要求后,兵器大師猶豫半晌,最后答應(yīng)嘗試制作,并提出一個不菲的價格,袁方帶著幾分肉疼點頭答應(yīng)下來。
上午出來,回去的時已近黃昏,路上,經(jīng)過趙家鐵匠鋪,里面人聲鼎沸,規(guī)律的敲擊聲此起彼伏,忙得熱火朝天。
袁方暗暗盤算一番,覺得還少一些工具,便再次走進鐵匠鋪,和趙鐵匠商量了很久這才心滿意足的返回醫(yī)館。
醫(yī)館,大梅給袁方三人留了飯菜,三人剛吃完沒多久肚子還不餓,大梅有些失望,正準備收拾桌子,袁方笑嘻嘻的:“大梅,先放那吧,我們等會再吃!
大梅看了看袁方手里的包袱皺眉:“你們幾個又亂買什么了?”
袁方打開包袱,一臉無辜的:“我們可沒亂花錢,你看,這是鹽,這是紗布,這是棉花,都是用得上的!
大梅黛眉微皺:“鹽和紗布我能理解,可你買棉花干什么?現(xiàn)在離冬天還遠著呢,做棉衣還早了點吧?”著,拿起幾包鹽就往灶臺走。
袁方愕然:“大梅你等等,這鹽我有用,不是給你做菜的!贝竺坊仡^看向袁方,一臉的不解。
袁方也不知道怎么解釋:“那個我確實有用,確切是做藥的,嗯,差不多吧!泵泛闷娴膯枺骸霸蟾纾}也能配藥?我以前怎么不知道呢?”
這時,秦操溫和的聲音響起:“其實鹽也是東藥的一種,只不過很少使用而已!
梅行禮:“老師。”
秦操淡淡一笑:“我那還有幾比較冷僻的醫(yī)術(shù),有時間你看看吧,對你應(yīng)該有些幫助!
梅再次道謝:“謝謝老師!
大梅對秦操微微一笑,轉(zhuǎn)頭問袁方:“那這些棉花呢,不會也是治病的吧?”
袁方點頭:“差不多吧!
不等大梅詢問,秦操請教:“師弟,就我所知,山棉花的根莖可以入藥,有清熱利尿、化痰止咳的功效,可山棉花是滿天星的別稱,并不是你這種白疊子(棉花的別稱)!鼻夭侔凑諔T性思維,以為袁方打算用棉花入藥。
袁方大有深意的一笑:“秦大哥,不是你想的那樣,這些是另一種用途!薄怼@個字袁方特意加重語氣,秦操頓時醒悟,看了一眼大梅,猶豫了一下沒有繼續(xù)詢問。
袁方覺得這個沒什么可避諱的,主動開口解釋:“是這樣的,秦大哥,你有時候也會幫病人針灸吧?”秦操點頭。
袁方接著:“針灸也需要消毒,這棉花就是干這個用的。”
秦操疑惑問:“銀針消毒一般都是火燒,用棉花怎么消毒?難道用棉花擦拭?”
袁方點頭:“差不多吧,棉花只是消毒的輔助工具,脫脂之后用來蘸酒精擦拭皮膚,這樣,能減少感染的機率!
聽到這些不同的醫(yī)學觀點,秦操頓時來了興趣,甚至忘記了大梅在場的事實,忍不住追問:“感染,那是什么?”
袁方想了想:“對于外傷感染來講,主要有幾個癥狀,比如傷口紅、腫、痛、熱,身體發(fā)熱、疲倦、口渴、頭痛等,最主要的表現(xiàn)是傷口化膿,愈合較慢,有些淡黑色。”
秦操回想以往的病例和醫(yī)書中的描寫,不確定的:“那不是邪氣入體嗎?”
袁方撓撓頭:“東醫(yī)好像是這么解釋的!
這種病例秦操在醫(yī)書上見過,尤其是聽楊瀟起過幾次,楊瀟以前做軍醫(yī)的時候遇到的外傷病患很多,邪氣入體或者感染的情況也遇到過不少,對此,楊瀟和其他軍醫(yī)也曾探討過,但除了病發(fā)后用藥扶正驅(qū)邪之外,沒有什么好辦法可以預防,而且治療效果并不樂觀,不少士兵因此喪命,如果袁方有辦法避免發(fā)生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那絕對是醫(yī)學界的一項偉大發(fā)明和奇跡,更是外傷患者的福音。
秦操有些激動:“師弟,你的方法真的能避免感染?”
袁方搖頭:“不能,只能減少感染的機率而已,具體的原因涉及到很多方面,我一時半會也不清楚。”秦操有些失望,不過想想能夠減少感染幾率已經(jīng)很強大了,自己是不是有點貪心?
秦操對這個很感興趣,但又不好意思討要配方,最后還是忍不住誘惑表情扭捏:“那個,那個師弟呀,你的那個辦法能不能和我講講?”
袁方聳聳肩:“當然,你不問我也會跟你的!
袁方的沒錯,首先,想要實行自己的計劃發(fā)展自己的另類醫(yī)術(shù)并得到認可,就要有一個可以施展發(fā)揮的場所,秦操的醫(yī)館當然就是首選。其次,想要發(fā)展,就要有人認同,這個并不墨守成規(guī)的秦操就是袁方第一個要拉攏并使其認同的目標。
接下來,袁方詳細的講述了消毒的作用與益處,并仔細明了自己的想法和棉花的應(yīng)用,梅一如既往,拿出隨身記事一一記錄。
大梅對于醫(yī)學的認識不多,但仔細聽完,覺得袁方的很有道理,連連點頭,楊興呢,依舊是盲目的信任,對于袁方的話深信不疑。
半晌,秦操皺眉:“師弟,你的辦法我也知道一些,有幾種外敷藥湯也有這種消毒的作用,而且用酒消毒也有不少人使用,但效果并不好!
袁方解釋:“我也知道幾種藥湯有消毒的作用,不過呢,效果并不是你的那么沒用,而是因為細菌分為很多種類,某一種藥湯針對的只是一部分細菌,酒也是如此,而且酒精的濃度也是有講究的,所以,我的想法是多次消毒,先用藥湯進行消毒,再用酒精殺菌,我的酒精不是一般的白酒,而是度數(shù)更高達到一定程度能夠殺滅大部分細菌的酒精!
楊興好奇心大起:“酒精?有賣的沒?老大,你要是弄到酒精可得先給我嘗嘗!
袁方壞笑:“你喜歡隨你喝個夠!睏钆d大喜,卻不知將會遭受何等折磨。
接下來,袁方是一發(fā)而不可收,也不管秦操和梅能不能聽得懂,滔滔不絕的把自己知道的一些相關(guān)知識了一遍,直到將原思路清晰的幾人聽得云里霧里,茫然無助,這才很不負責任的跑回去睡覺,丟下秦操和梅、大梅三人大眼瞪眼,心里糾結(jié)著百思不得要領(lǐng)。
第二天一早,秦操頂著兩個黑眼圈出診了,梅精神恍惚,大梅還好,比較正常,但看向袁方的眼神卻變了,變得有點捉摸不定。
大梅的變化逃不過袁方的賊眼,這貨得意洋洋又美滋滋的想:“以前覺得哥是靠關(guān)系來混吃混喝的,現(xiàn)在終于發(fā)現(xiàn)哥有真材實料了吧,慚愧了吧?無地自容了吧?哥原諒你。”
事實并非如此,大梅的心里并不在乎袁方是不是有事,而是覺得袁方有些氣,敝帚自珍,既然了那么多,為什么不言無不盡為大家解惑呢,害得梅和秦大夫幾乎徹夜未眠,所以對袁方隱隱有些埋怨。
兩天后的中午,趙鐵匠的徒弟送來幾口造型古怪的鐵鍋和水桶,其中有一些可以像蒸鍋一樣組合起來,有些則是單獨使用的,無一例外,這些容器用的都是精鐵,表面經(jīng)過精心打磨拋光,和不銹鋼差不多的樣子。
大梅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漂亮的炊具,心里有些激動,不過當?shù)弥@些東西是袁方用來制作他的那個藥棉時,臉上的失望溢于言表。
工具有了,原料有了,那么接下來就開始動手實踐了。
首先,袁方將挑選好的棉花放到鍋里,加入水至剛好能被淹沒,接著,加百分之三左右的火堿,最后開始加熱。
接著,問題來了,廚房的燃料只有一般的柴火,熱量有限且不穩(wěn)定,而且灰塵太多,袁方不得不中斷第一次嘗試,讓七跑了一趟趙家鐵匠鋪弄了些焦炭回來。
炭火純凈且穩(wěn)定,水開十分鐘,將鐵鍋抬下,用清水清洗棉花,邊洗邊搓。因為經(jīng)驗不足,這個過程給眾人造成了不的傷害,尤其是大梅和梅,火堿水具有腐蝕性,燒得兩女纖細柔嫩的雙手變得干巴巴的,當然,袁方和楊興他們也沒好到哪去。
梅不在乎那些無所謂的東西,清洗好脫了脂棉花問:“袁大哥,這些就放在紙上晾干就行嗎?”
袁方點頭,又提醒:“最好放在干凈點的地方。”
梅想了想提議:“要不就放我姐的房間吧,后院沒什么人進出,灰塵不多,我姐的房間陽光充足,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曬干!
袁方看了大梅一眼,連連點頭:“嗯,那就放大梅那里吧!泵泛痛竺穾е藁ê桶准堊吡,袁方嘿嘿傻笑,心里合計著找個什么借口去大梅的閨房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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