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興頭附和:“嗯,正常的時候還不錯,一犯病就不行了。rg”
露愕然:“馬蘭校尉也病了嗎?我怎么不知道?”
袁方回答:“嗯,她的確有病,蛇精病!
露疑惑問:“蛇精病?那是什么病?”
楊興嘿嘿一笑,湊到露耳邊:“就是神經病,思覺失調,腦袋有問題!
露白了袁方和楊興一眼,收拾好藥膏:“不聽你們兩個胡了,我去看看將軍,春香姐,我過去了。”
春香目送露騎馬走遠,笑著:“露這丫頭比以前開朗了不少!敝幸鉄o意的看了看袁方和楊興。
楊興一邊穿衣服一邊問:“怎么,露姐以前很不開心嗎?”
李春香猶豫了一下嘆氣:“都是苦命的娃,算了,不了。”
楊興不滿:“別呀春香姐,你這話到一半就不了,這不是讓人癢癢嘛。”
李春香笑罵:“癢癢你就撓。”
楊興苦著臉:“你知道我的不是那個意思!
李春香再次感嘆:“唉,露是個命苦的丫頭。”
通過李春香的講述得知,露也就是方露,同樣出身貧寒,家中兄弟姐妹六人,她排行第五,下面還有個弟弟,一家人以耕種為生,當時她年僅十二,那年遇到旱災,田地顆粒無收,為了活下去,各家無不是環草結繩,出賣骨肉,作為家里沒有多少勞動力的女孩,方露自然也在其中。
之后,方露被人買走,帶到門戶人家也就是妓院做雜役,待露漸漸長大,到了十六歲那年便順理成章的成為青樓之女,露不甘,幾次出逃未果,被打得遍體鱗傷,最后一次更是奄奄一息,被丟在亂葬崗,后遇到正好路過的女軍醫冰雁,將其救下,并帶到軍營,從此便一直跟在冰雁身邊學習醫術,最終成為軍醫,至于冰雁,幾年前因為感染一種怪病不幸去世,種種經歷,導致方露來到軍營后一直郁郁寡歡,平時也很少與人交流,直到袁方和楊興的到來,方露的話才逐漸多了起來。
袁方深吸了口氣,坐在馬車上環視周圍英姿颯爽的女兵,心中感慨,這些看似英武不凡的女兵,卻都有著這樣那樣不同的苦楚經歷,想想也是,要是沒有為難之處,誰會愿意犧牲大好青春年華來當兵?相夫教子,才是這個世界女人的主流傳統和歸宿。
不覺間,袁方看待這些女兵多了幾分同情和包容,對于之前和馬蘭的沖突還有夏涼的自以為是,有了更多的理解和寬容。
很默契的,袁方和楊興都沒有詢問夏涼的經歷,不李春香會不會,他們知道這個倔強堅韌的女人一樣有著不為人知的苦難經歷,不然她也不會變的這么剛毅冷酷,這是一種自我保護,受傷之后的自我保護。
傍晚,部隊在河邊駐扎,相比那些大老爺們兒,女孩子比較喜歡干凈,吃飯的時候馬蘭特意過來警告袁方和楊興隊伍中唯一的兩個男人,不要去河邊,不然后果自負。
楊興呆頭呆腦的問為什么,被袁方拍一巴掌,十分意外的沒有和馬蘭對著干,并保證不會亂跑,后來楊興得知女兵們輪流去河里洗澡,頓時尷尬不已,他之前可是還想著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吃過晚飯,袁方和楊興來到夏涼所在的帳篷,仔細檢查手術刀口,幾天接觸下來,被袁方查看腹部皮膚夏涼已經漸漸習慣,沒有任何的排斥,雖然還有些許的害羞,卻很配合的接受檢查。
刀口恢復的不是很理想,有些許液體滲出,不是膿液,而是因為跋涉間的顛簸造成傷口無法愈合產生的液體,袁方眉頭緊皺,溫言勸:“將軍,如果再這樣下去傷口很難愈合,還是再修養兩天再趕路吧,兩天,兩天就好!
夏涼依舊那么倔強,蓋好衣服搖頭:“不行,不能因為我一個人耽誤行程!
袁方語重心長:“將軍,你想沒想過,如果你倒下了,她們怎么辦?就算是為了跟著你出聲入死的這些姐妹,兩天的時間不可以嗎?難道你真的想等你掛了上面再派來一個新的部將?如果新來的將軍像你一樣還好,但要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渣你想沒想過,這些姐妹怎么辦?將軍,你的命不只屬于你自己,還屬于大家,你就不能聽聽大家的意見嗎?”
袁方的話猶如當頭棒喝,夏涼無言以對,就像袁方的,要是她不在了,這些姐妹會怎么樣?她以前也想過,所以才放棄了難得的退伍機會繼續留在軍營。
夏涼看向呂靈和露:“你們覺得呢?一定要修養嗎?”
露第一個頭:“是的將軍,你的傷比起昨天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有些惡化,如果再這樣下去,后果會很嚴重。”
呂靈贊同:“露的沒錯,將軍氣血損傷嚴重,需要好好調理。”
夏涼猶豫半晌:“一天,夠嗎?”
袁方用不容置疑的語氣:“最少兩天,最少。”
夏涼嘆了口氣:“好吧,那就修養兩天,來人,叫馬蘭、范冬棗、于鳳嬌過來!
沒一會,馬蘭急匆匆的趕來,此時的她一身便裝,一頭濕漉漉的烏黑秀披散在肩頭,尖時不時有水珠滑落,不施粉黛的素顏猶如出水芙蓉水嫩又不失嬌艷。
馬蘭一進帳篷急匆匆的走到床前,袁方只覺得一陣清風吹過,有著淡淡的幽香,這種香和任何的胭脂不同,那么的自然,那么的清新,那是馬蘭的體香。
夏涼示意馬蘭稍等,馬蘭負手而立,站于床頭,平心靜氣。
沒一會,女兵部隊的另外兩名校尉范冬棗和于鳳嬌沖忙趕來,她們兩個頂盔摜甲,裝束嚴整,先是給夏涼行禮,接著站在馬蘭身側。
范冬棗和于鳳嬌兩人之前也經常來看望夏涼,袁方對兩人并不陌生,范冬棗個子高挑,三十來歲的年紀,瓜子臉,引用洛神賦中的描寫,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輔承權。
于鳳嬌的風格與馬蘭的清純干練不同,與范冬棗的清雅迥異,她屬于很女人的那種女人,人如其名,鳳舞嬌艷,絕對的嫵媚動人,媚眼豐唇,笑容嬌媚,聲音柔美,身材那就更不用了,火辣,絕對的火辣,加上一身戎裝,標準的制服誘惑。
夏涼一貫的雷厲風行,直接下達命令:“范冬棗、于鳳嬌,明天一早你們帶著部人馬和后勤部隊出,急行軍追趕前鋒營,配合雷華將軍進行訓練。馬蘭,你的騎兵營留下,兩天之后我們再隨后追趕!
接著,夏涼有些不放心的對范冬棗和于鳳嬌囑咐:“你們兩個路上安分一些,尤其是你,于鳳嬌,別到處惹是生非!
于鳳嬌吐了吐舌頭,笑嘻嘻的:“知道了夏將軍,我怎么會惹事呢!
夏涼板起臉:“少跟我嬉皮笑臉的,這是命令!
于鳳嬌立正領命:“是,將軍。”
夏涼揮手讓三人離開照看營地,于鳳嬌臨走的時候用極為嫵媚的眼神看了袁方和楊興一眼,粉紅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無比風騷誘人,挑逗之意毫不掩飾,袁方和楊興很默契的扭頭望天,不去看這個引人犯罪的狐貍精,引得于鳳嬌一陣嬌笑,帶著勝利的喜悅離開。
于鳳嬌出去了,夏涼見袁方和楊興長出了口氣,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忍不住有些好笑,但為了保持將軍的威嚴,強忍著沒有笑出聲。
開刀手術袁方比較擅長,調理身體,袁方就不行了,交給呂靈和露處理,和楊興告辭出了寢帳。
袁方和楊興的帳篷就在夏涼的寢帳不遠處,距離河邊沒有多遠,回去的路上,隱約可以聽到女孩子們歡快的笑聲,一隊隊剛剛沐浴回來的女兵,帶著各自洗干凈的衣物經過,一些膽子大的性格開朗的,對著營地中唯一的兩個男人指指,時不時的出一連串笑聲,弄得袁方和楊興極為狼狽,一溜煙的跑回帳篷不敢出去。
帳篷里,袁方無比的懊惱:“太丟人了,實在太丟人了,這些妞太生猛了,不是女人都很矜持的嘛,怎么這里的丫頭片子一個個跟花癡似得。”
楊興孤芳自賞的照著鏡子,恬不知恥:“這不能怪她們,是我實在太帥了。”
袁方搶過鏡子:“滾犢子,就你這鼻青臉腫的帥個屁呀,再,你可是有老婆的人了,千萬別犯原則問題,不然我就告訴梅,你在外面扎花惹草!
楊興哭喪著臉:“老大,不帶你這么胡八道的,我啥時候沾花惹草了?你可別亂!
袁方嘿嘿壞笑:“那你,咱倆比,誰更帥?”
受制于人,楊興不得不違心:“你帥,你帥行了吧?”
袁方翹著二郎腿,得意:“這么長時間了,你終于實話了。”
沉默半晌,楊興嘆氣:“老大,我想梅了,也想任飛他們了,要不等到了秋原縣咱們也找人捎個信回去吧!
袁方頭:“行,我也想他們了!
袁方找人要來紙筆,兩個人躲在帳篷里書寫家書,寄托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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