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守序站在化州城頭,城外滿目瘡痍,到處是戰(zhàn)爭的創(chuàng)傷。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耿繼茂第二次攻勢迅疾猛烈,守序去過茂名大營的廢墟,以他囤積的彈藥糧食,如果打?qū)嵲诹耍字莅雿u核心防御圈以外的地區(qū)恐怕都要失守。 韃軍全力一擊只揮出來一半就被迫撤軍,耿繼茂這會怕是想吐血吧。 守序站立之處,化州的女墻被轟垮,守軍用土包竹籃臨時堆砌的工事。透過城墻上斑斑彈坑,守序仿佛能看見當(dāng)日守城的艱辛。城外銃臺棱堡十壞七八,耿繼茂的軍隊實際最后已接近城墻了。 化州總兵金士英連扛耿繼茂兩波攻擊,名揚天下。金士英付出的代價顯而易見,這會痩脫了人形。兩戰(zhàn)被上萬發(fā)炮彈砸過,這種經(jīng)歷不是人人能有的。 “士英啊,帶兵回瓊州,好好休整。你之前不是一直說想學(xué)西洋陣法嗎?瓊西步校和聯(lián)邦陸軍士官學(xué)院聯(lián)合辦了一個高級將官班,你去上上課。鬼佬的東西未必都適合中國,你實戰(zhàn)經(jīng)驗豐富,與他們好好切磋一下。兩相結(jié)合若有所得,那是最好了。” 金士英:“我當(dāng)然愿意去軍校,可前線怎么辦?” 高雷巡撫張孝起勸慰道,“你和部下都太辛苦了,海北還有別的兵馬,不止你一家,放心回去休息吧。” “下官遵命。” “哦,還有,曾督師向安龍府上表,拜你為高涼伯。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自稱本爵了。” 金士英笑了,名列五等爵曾經(jīng)是明朝軍人最高榮譽,但在南明末世,伯爵滿地走,公爵多如狗,海北四府怕不是有30多個公候伯。 金士英沒太在乎,雖然這屬于他應(yīng)得的。 “下官謝過督師大人。” “回去謝吧,你的兵還有多少?” “2400余人。” “全帶到瓊西,那邊氣候適中,適合休整。我對他們另有安排。” “是,大人。” “張中丞,廣東前線的情況怎么樣了?” “韃軍先啟玉、高進庫退向羅定,郭虎退新寧,連得成據(jù)守新會。我們這邊張月等人重占漠陽江,陸展恢復(fù)電白全境,李明忠占陽春,王興克恩平,剛到的消息,新興也收復(fù)了,不知是哪部義軍。” “你在防區(qū)內(nèi)的明軍里每部抽點兵,去增援他們。記住,以獲得人口物資為主,不要和其他人內(nèi)訌搶地盤。” “是,我馬上去辦。” 金士英好奇問道,“中丞,前面幾個月打這么辛苦,你還能抽多少兵?” 張孝起:“兩千能抽出來,高雷打得太慘,總得撈回來一點。” 化州知州喻萃慶以戰(zhàn)功升為張孝起的副手,廣東布政司參政,分守高雷二府。 守序?qū)@位民政官道:“喻參政,現(xiàn)在是海北難得的喘息之機,你還是要辛苦下,督促各軍屯田以固根本。” “此下官份內(nèi)事,請大人放心。” “廣東交給你們了,祝各位好運。” 守序與文官們告別。 金士英與楚將周一烈交接化州城防,大炮和庫存彈藥全部留下。楚軍從遂溪移防化州,遂溪縣納入雷州府直轄。 守序與金士英登船離開,這是一艘11丈的大廣船,滿載400名劫后余生的老兵。他們經(jīng)歷了血與火的考驗。 “士英啊,賀虎臣、張時杰的老兵我也抽出來了,你們一起開到瓊西整頓。” “整軍嗎?” “是,你們的練兵方法有大問題,我早就想整頓。以前因為戰(zhàn)事一直停不下來,遲遲無法動作。現(xiàn)在難得有喘息之機,你與賀虎臣兩人配合,練一支強兵出來。” “改動有多大?” 守序一笑,“大動作,從編制到隊列,徹底推倒重來。難度很大,我希望你能克服。” 金士英:“化州兩戰(zhàn),我簡直再世為人,沒什么不能干的。” “有這個覺悟就好。” 守序從前線各部抽調(diào)1500名無馬騎兵,5000步兵建瓊西大營,與海南本土軍混編。 這些驕兵悍將整頓起來會惹出不少亂子,但守序下了決心,一定要把這些軍隊治好。 船隊回到瓊州,金士英繼續(xù)沿瓊州海岸線航向瓊西,守序下船。 先向曾櫻報告前線軍情。 桂林失守后,欽州前線的韃靼廣西提督線國安、郁林前線的都統(tǒng)馬雄焚燒大營和物資,緊急撤退。他們的撤軍就不比廣東從容了,到后來簡直是在潰逃。 另一個都統(tǒng)全節(jié)的部隊在路上潰散,許多部隊向李定國投降。 線國安統(tǒng)領(lǐng)這些敗軍先是退到梧州,到后來梧州也待不住,尚可喜讓他們護印去廣東。 廣西的萬余敗軍撤進肇慶,尚可喜以靖藩耿繼茂在新會一帶擋住粵西反攻的部隊,他本人率軍親赴肇慶,統(tǒng)一指揮平藩和廣西敗軍,正面迎上李定國。 欽州李元胤、鄧耀、滇軍、靈山駐軍等追進南寧府與橫州,搶掠人口、物資。 忠貞營與西營的關(guān)系不太好,未追到廣西,高一功、李來亨趁這難得的良機在廉江平原和北面的兩個縣屯田。 欽廉巡撫謝元汴抽掉楚軍、贛軍追擊馬雄,這會在潯州府撈錢撈物資。 守序給謝元汴的命令是如果有愿意投到定國麾下的官兵,一概放行。除此之外,欽廉也要抽些兵開到梧州增援定國。 “老先生,大體就是這樣。” “所以,你的計劃是讓海北道屯田,自己養(yǎng)自己。而你抽出了七八千官兵,放在瓊西整訓(xùn)。” “瓊中有楊羹卿的1500多貴州兵,鎮(zhèn)壓黎垌,動不得。徐聞有張時杰的2500兵,我沒想好投入到哪里。” 曾櫻想了一會,“讓他帶兵去羅定,匯合葉標(biāo)、施尚義、羅成基,打下羅定,最好能前出至德慶州,與李定國在珠江上建立聯(lián)系。” “好,我回去就安排,既然去羅定,不如從欽州董方策那里抽點人,他熟悉地形。” “這些事你看著安排就好,我更關(guān)心你的練軍。” 守序一笑,“有錢才有強兵。以往大明朝把軍隊養(yǎng)成叫花子,我們用瓊州一府百萬人所有出產(chǎn)來養(yǎng)這近萬陸軍和水師,我算了一下,軍餉帶裝備,每年軍費需要100萬。現(xiàn)在當(dāng)然達不到,3年后應(yīng)該沒問題。” “你們盡管去做,有不服氣的人,讓他來找我。“ “太好了,多謝老先生。“ “這說起水師,你的布置里,水師放哪里了?” 海南水師有一部隨移民船隊護航南下,戰(zhàn)斗中也多有損耗,現(xiàn)在還剩下張鵬飛部3000余人,戎大帥部1500人,鄧耀、楊彥迪部2000人。” “張鵬飛、戎大帥部抽2000人,換裝加利歐特槳帆戰(zhàn)艦,留守本島。其他人我打算抽出來,再從鄧耀那里調(diào)1500人,然后看海北是不是能再抽點陸師。” “4000水師,可以打大仗了,你打算派他們?nèi)コ敝荩俊?nbsp; “老先生明見萬里。” “別吹捧我了,這明擺著的事。潮州副將郝尚久來信,他要二次反正響應(yīng)李定國,潮州是廣東第二附屬的大府,你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 “鄭大木不愿支援潮州,我們?nèi)ァ:1焙D细鞑侩m都在盡力屯田,可各種能打不能打的兵加起來,需要我們負責(zé)的超過3萬人,水師也得自己去找點食。不然哪養(yǎng)得起。” “是啊,幸好海北的兵養(yǎng)起來不貴。” 不貴是相對的,一樣耗資巨大,看著便宜是分了很多地給軍兵。 海北兵丁每天給糧一升,家口月支糧一斗,未滿一歲的兒女,月給半分,三歲如普通家屬。 馬分三等,一等戰(zhàn)馬日支料三升;二等戰(zhàn)馬,日支料二升;三等挽馬,日支料一升。戰(zhàn)馬的待遇是士兵兩倍到三倍。 這點軍糧是肯定不夠的,家屬一個月才6公斤多的糧食,只靠這點會餓死人。家屬自己種地有些收成,打漁也能補充一點,剩下的差額只能靠搶。 曾櫻:“到搶不了的時候怎么辦?” “海北原本也用不了那么多兵,到時裁汰一些老弱,投入生產(chǎn)吧。” “唉,也只能如此了。” 守序的整軍計劃分為兩步,水師除外。 第一步,將海北各地分守明軍編為防軍,瓊西整訓(xùn)部隊為練軍。 第二步,再練新軍。 計劃剛開始,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從督師衙門出來,守序到巡撫衙門召集開會。 廣東巡撫周鹿卿、廣東布政使海述祖、廣東按察使曾植,瓊西行政長官林奇,他也掛了個瓊州府同知的虛銜。 先主要說了海南島經(jīng)濟,田獨、石碌兩個鐵礦開采,以及馬匹養(yǎng)殖等情況,守序未做太多干涉,種地的事情,那真急不來。 海述祖道,“我們在廉江龐西垌地區(qū)發(fā)現(xiàn)了銀礦和銀金礦,品味很高,儲量未知。” 龐西垌銀礦是中國品味最高的銀礦,守序道:“讓喻萃慶去開采,這些銀子海南不要了,海北兩戰(zhàn)區(qū)用來養(yǎng)防軍。” “臬臺,兩個戰(zhàn)區(qū)的監(jiān)察工作不能放松,防軍各部這趟出去了,回來還不知會變成什么樣子。” 曾櫻的弟弟大營一聲,“下官明白。” 散會離開,守序與林奇同乘一輛馬車。 “你與沈上達談的怎么樣?“ “談好了,我們用玻璃、胡椒、香料、名貴木材等與他換絲綢,干姜。“ “地點放在哪?“ “浪白澳,廣州走私集散地。“ “很好。“ “這個沈上達挺有意思,他說大人當(dāng)年饒過他的命。“ “十年前的事了,這個人你試著交往一下,我們在廣州需要人。“ “明白。“ “我走后,你的主要任務(wù)有三個。” 林奇掏出紙筆,“是,閣下。” “一、繼續(xù)移民,這是根本,不能放松。 二、抓住東水營和我的衛(wèi)隊營,這才是未來新軍的模版。 三、幫助科蒂尼奧從各軍招募水兵,依托你的船廠,盡快建立一支通報艦和護衛(wèi)艦組成的艦隊。” “閣下,我會與安德烈、科蒂尼奧和蔡元定一起努力。” “我會有很長時間不在,大事你們評議會商量決定。” 瓊西評議會主席并非林奇這個行政長官。 科蒂尼奧的軍銜是海軍少將,主席自然是他。 “閣下,我能冒昧地問一句,你回國有什么大事嗎?” 守序看向窗外,“菲律賓,西班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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