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離腳步一頓,好心情瞬間褪的一干二凈。
秦君子接著道:“我覺得我們兩個在一起還挺合拍的。”
朱離哼道:“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現在終于露出自己的狐貍尾巴了?!”
秦君子無奈道:“我不是狐貍,哪里來的狐貍尾巴?”
朱離冷著一張臉,轉身直往前走。
秦君子在他背后喊道:“我其實是想,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因為我突然也不想這樣了。”
朱離腳步再次停了下來,轉身看向他,道:“你是不是又犯傻了?還是想掩飾自己的不良居心?我是不會上當的!”
秦君子愈發無奈道:“一我不犯傻,二也沒什么不良居心,三你不用害怕上當。我是真的,你不愿意就算了,不強求。”
朱離踏著大步惡狠狠地走了過來,想扯他衣領的,發現自己人個矮,夠不著,只好放棄。
“你這是在看不起大人嗎?!大人這么優秀,你為什么不想要做你守書魔?!”
朱離一張臉氣得糾在一起,眼神兇狠中又帶著可愛。
秦君子忍不住出手摸摸他的發頂,蹲下身跟他平視道:“你知道嗎?你是很優秀,我原也是想著把你找回去當守書魔的。可是時間過得長,這種感覺就淡了。人活一世,自己過自己的,扯進太多人進來實在不應該,獸也一樣。”
朱離也不知道聽懂了沒有,眼眶倒是刷地紅了下來。積蓄了一堆淚水,掛在眼眶邊,就是倔強地不讓它掉下來。
秦君子感到了一絲罪惡感,因為朱離此刻的狀態就像是被情郎兒拋棄的良家媳婦。
良久,朱離突然打開他落于對方發頂的手,重重地哼了一聲,跺著腳跑了。
秦君子搖頭嘆息一聲,隨后就像是習慣了一般,轉身回了鎮里。
在沒有見到朱離之前,他也幻想過守書魔的樣子、性格之類,可能是祥瑞神獸,也可能是禍津兇獸,但怎么也沒想到就是一嬌慣的孩罷了。
守書魔大概是沒有自由的,召喚之書對于他也算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囚籠。他還,應該有自己喜歡過的生活。
比如禍害異獸之類的……
如果朱離不是孩,秦君子覺得自己會毫無壓力地帶他走。可偏偏他就是個孩,受過良好教育的秦君子覺得他就是彼界的花朵,是要用溫室好好養著的。
算了,就這樣吧,他想。
回到客棧之后,洛城在和飛龍塞壬打牌,三缺一,秦君子不在的時候他們拉了一只異獸過來。
現在整個鎮哪只異獸不知道他們這群人跟霸王有著不清道不明的關系,個個見了他們都只差把他們當家中祖宗供著,尤其是對于秦君子。
后者腳步一踏進來,那只被拉過來的異獸連忙恬著臉起身,將手中牌遞給秦君子,諂媚道:“秦大人,這把你來,以你的技術準贏!”
秦君子無語地接過牌,揮手趕走了異獸,自己坐了下來。
洛城隔著牌看了他一眼,悠閑問道:“今天又和守書魔去禍害哪家異獸了?”
聞言,整個一樓的異獸們紛紛不著痕跡地往旁邊挪了挪,與他們拉開距離。
秦君子也不在意,扒拉著手里的牌道:“一只從別的鎮過來的異獸,挺極品的。”
洛城心知秦君子嘴里的“極品”絕不會是他想的那個“極品”,隨即無聊地撇了撇嘴,道:“打牌打牌,這局我贏定了。”
秦君子看著手里一把散亂不成形的牌,心知是那異獸故意亂出,怕贏了洛城給自己惹禍上身,隨即又是一口氣嘆出。
他道:“你贏完這局,我們收拾收拾回去吧。”
洛城接道:“回去?回哪兒去?”
秦君子頓了頓,將自己的牌展開往桌子上一放,道:“從哪兒來回哪兒去。”
洛城“哈”一聲,指著他的牌:“你果然是輸定了!不過……我們這就要回去了?守書魔呢?”
秦君子道:“他還會在這里,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
“什么?!”洛城一甩手里的牌,氣道:“一個屁孩守書魔罷了,你還沒搞定?!”
秦君子輕描淡寫地看了他一眼,道:“我就是通知你一聲,既然你不玩了,那我們直接去收拾東西,回到原來的森林里。”
法陣的傳送地方不會改變,他們來的地方也就是回去的地方。
洛城撇嘴道:“你到底搞什么?這么回去了不就是無功而返嘛。哦,也不對,至少還多了海妖。起來,塞壬你還要繼續跟我們走嗎?”
人魚兄塞壬正一臉嚴肅認真地看著手里的牌,似乎是在極力思考著贏的可能。聽到洛城給他的話,半天也沒給出個反應。
洛城肩膀上的天仙嘰喳一聲,沖著塞壬叫囂道:“啞巴人魚,我主人在跟你話,你到底還跟不跟著我們?!”
塞壬的銀白尾巴突地一閃,直接卷住天仙,刷地將它從窗戶里扔飛了出去,然后塞壬的世界清靜了。
洛城望著飛出去的天仙,默默地咽了口口水。經過這幾天的相處,他深刻地體會到了塞壬的可怕。這條人魚非常強大,也非常危險,不是他可以對抗的。
天仙撲棱著翅膀艱難地飛了回來,一身羽毛炸了起來,氣勢洶洶地飛到塞壬面前,還不待叫罵上幾句,塞壬銀白的尾巴又是一甩,再次將它打飛。
洛城欲哭無淚,狠狠地瞪了秦君子一眼,麻溜地跑出去找自家天仙去了。
一直沉默的飛龍突然將自己的目光從牌上移開,抬頭看向秦君子道:“原來你打的這個主意。”
秦君子一邊默默吐槽著飛龍和塞壬打牌的認真,一邊疑惑地問道:“什么主意?”
他心想:我有打什么主意嗎?
飛龍合上自己的牌,順便扔出一張紅心“K”,道:“你故意這么做,是料定了那個守書魔會跟上來的嗎?”
塞壬瞅了瞅自己手中的牌,扔了一張黑桃“A”過去,一人一魚認真地打了起來。
秦君子無語道:“為什么你會有這種奇怪的想法?”
飛龍斜瞄他一眼,反問道:“你心里想的不是這樣嗎?效仿諸葛亮,欲擒故縱,且一早就斷定了守書魔會是你的囊中之物。”
飛龍今天的話略有些多,秦君子還不待上兩句,他又自顧自了起來,“你表面做的這一切,不正是在欺騙那個守書魔嗎?你是這樣,他就想跟著你。從始至終,你都是贏家,而那個守書魔只是個被蒙在鼓里的孩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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