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團的摩托車,堪稱是鯤鵬區(qū)揚沙天氣的高效助推機器。
特別是兩撥騎士團的成員匯合的時候,原本被他們各自甩在身后的浮塵與碎石,全部都成為了送給彼此的禮物。
血羅與飲血,明顯對于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會面早已十分熟悉。不以為然地在煙塵之中往來盤旋了幾個圈,兩個人才好像肺癆鬼一樣,開始一邊咳嗽一邊交流。
飲血率先開口道:“咳血羅,你帶的狼崽子們看起來狀態(tài)不太好啊,咳是不是吃了敗仗?”
血羅吸一口氣,道:“咳你才打敗仗,咳你全家都打敗仗?瓤取
“咳你沒打敗仗,”飲血挖苦道,“咳你垂頭喪氣磨磨蹭蹭給誰看?”
血羅給了飲血一個衛(wèi)生眼,道:“咳別吹牛逼,咳你行你上!”
飲血咧嘴一笑,道:“咳我要是能,壓根就沒有你的事,咳”
這樣的對話,讓正舒服地躺在青鸞背上,從這里愜意趕路經過的細葉誰裁聽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心說,這是什么樣的老嫖客,這肺都已經撒氣漏風了,還想著誰行誰不行的事呢?哪家的小姐要是有這么大魅力,別便宜這倆肺癆鬼,留著讓你們細葉誰裁大爺臨幸也好啊。
這么想著,細葉誰裁便從青鸞的背上坐起了身體,向著地面上看去。
這一看不要緊,就看到好像是摩托車展銷一樣,各式各樣細葉誰裁見過的、沒見過的、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摩托車,在浮塵之中停成了一個巨大的眼睛圖案。
莫非,這世上還有一個仙境,叫做摩托車仙境?要不然,這些摩托車停在這里干什么?吃灰吃土,還是說嫌棄機器太新,特意在這刮傷點另類的花紋?
細葉誰裁正在胡思亂想,底下的血羅與飲血也注意到了一只懸停在半空不肯移動的青鸞。
“咳這灰不拉幾、綠了吧唧的鳥是干啥的?咳”血羅率先轉移話題。
飲血抬頭觀察了一下,回答道:“咳這傻鳥不會是在拉屎吧?咳”
“咳什么?!咳咳咳”血羅顯得十分激動,“咳這不是鳥不拉屎的地方么?咳”
“咳那它硬要拉也沒辦法不是?取憋嬔呀涢_始著手準備規(guī)避可能會掉落的鳥屎。
“咳咳婊子養(yǎng)的傻鳥!咳咳”血羅氣急,“咳咳拿我的兵器來,咳咳今天咱們吃烤鳥!咳咳”
有人遞給血羅一個炮筒狀的東西,血羅將它抗在肩膀上,立即就對著青鸞的屁股來了一發(fā)。
“咳咳吃我一招惡龍咆哮,咳咳”血羅大吼一聲,名為惡龍咆哮的炮管狀武器立即就噴吐出一段火蛇,一顆炮彈樣的攻擊斜著飛向了青鸞的位置。
不是吧,這游戲里還有火箭炮?這究竟該算是修真文明的產物,還是魔法文明的衍生?
嚇了一跳的細葉誰裁趕忙命令青鸞躲避,不成想,這火箭炮居然還是帶追蹤的。
真是麻煩,還能不能讓人好好享受一下午后的陽光了?細葉誰裁心中抱怨,手上卻一點不慢。兩手在肋下一抹,立即就摸出了八把飛刀。
八把飛刀制式十分秀氣,主殺傷的刀身與鋒刃走得都是緊窄的路子。握柄更是直接用一個穿絲線的圓環(huán)代替。最耗費資材的地方,基本上就只有穿在后面做裝飾的那幾條絲線了。
這樣的設計,在顯示出鐵匠師父鍛造功夫了得的同時,也難免會給人一種小氣的感覺。
仔細掂量了一下手中飛刀的數(shù)量,細葉誰裁右手重新在肋間一抹,將右手的四把飛刀重新送回了標囊。隨后,左手一揚,四把飛刀割開空氣,好像一只看不見的兇獸的手爪,準確的抓進了炮彈里面。
轟隆隆
名為惡龍咆哮的火箭炮,真的就好像是咆哮一般,在距離青鸞還很有一些距離的位置便發(fā)生了爆炸。無論是青鸞,還是青鸞背上的細葉誰裁,都沒有受到哪怕一點影響。
當然,惡龍咆哮過后,現(xiàn)場還是留下了一些代表它的存在的影響。就比如說,剛才還好像要病死的血羅與飲血,這會兒喘氣已經痛快多了。
“飲血,你剛才有看到是什么攻擊打壞了我的炮彈么?”血羅開口問道。
飲血想了想,回答道:“我看著,好像是飛針!”
“飛針?”血羅不敢相信,“你他娘不是瘋了吧?這天上哪有人?”
飲血也一臉懵逼,道:“那是不是這灰不溜秋的傻鳥發(fā)動的攻擊?”
血羅用看白癡的眼神看飲血,沒好氣地問道:“你見過能認識惡龍咆哮的鳥啊?”
飲血也急眼了,吼道:“你他娘的啥都知道,你自己擺平啊,問我干啥!”
話說到這里,血羅忽然有些崩潰,他有些難過地說道:“我啥都知道,也想不到犬神都讓人收拾得跟個狗子一樣了啊!
“犬神怎么了?”飲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算是黑暗議會的神祇出手,也不能把犬神真的打成一只狗吧?”
血羅眼底的悲傷更加濃郁深重,他苦澀地說道:“犬神根本就沒敢跟那個人動手,只是看著那個人出手一招,就主動匍匐在地”
后面的話,血羅實在是說不下去了。犬神變成了一只狗,這是他們永生騎士團成立到現(xiàn)在,天字第一號的奇恥大辱。
天上的細葉誰裁,也不知道地上這些人是不是都傻了,聊著聊著莫名其妙就對他開炮。打著打著,忽然就又進入自己的聊天模式里面,把他給忘了。
難道說是,是這隱身衣又多了新功能,不僅能隱身,還能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不管了,我還有任務要回,就不陪你們這些神經病玩了。
打定了主意,細葉誰裁立即就命令青鸞開溜。青鸞翅膀一展,側身向著東方快速略過。不仔細看的話,多半會以為是一片云彩被風吹過了天際。
留在原地的雪落與飲血,在傷感過后,也像是忘記了曾經有一只青色的鳥兒在頭頂駐留過一般,灰溜溜地一起向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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