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生長的痛苦，讓亞王陷入了恍惚失神的狀態。此刻的她，就連胸前的春光乍泄都已經無暇顧及。

    失神甚至是昏迷，原本是生物在面對自己無法忍受的痛苦之時，一種本能的自我保護方式。

    現在看來，這卻變成了亞王持續忍受非人痛苦的一種保險機制。

    每當一條新的翅膀撕破亞王的后背，她就會從失神的狀態之中重新清醒過來。隨后，隨著翅膀的不斷生長，她也會固定在翅膀長成前的一瞬間，再次進入自我保護狀態。

    發明這種功法的人，肯定是一個抖。要不然，怎么可能發明這種，讓修習了功法的人，一點開始受罪便一點也不浪費痛苦的行功過程？

    一遍又一遍可以置人于死地的痛苦，在亞王的清醒與失神之間，完完整整地作用在亞王身上。

    偏偏，亞王每一次因為痛苦失去的體力與生命力，還因為神樹的木屬性能量的原因，在她失神的時候得到完美的補充。

    這樣一來，亞王每一次所遭受的痛苦，就會變成全新的**痛苦。而她一遍又一遍遭受凌虐的精神世界，卻已經被逐漸推擠到了崩潰的邊緣。

    新生長出來的翅膀似乎有靈性，它們總共生發了三十次，在完全撕毀了亞王的所有衣服之后，終于停止了生長。

    原本端莊圣潔的亞王，此刻看起來有一種另類的魅力，一種充滿了氣息的魅惑之力。

    肇裕薪沒有過多去注意亞王那一覽無遺的**，他最在意的是，亞王身上傳來的，比之前膨脹了數十倍的神力波動。

    到了這一刻，肇裕薪基本已經能看明白，亞王為什么要修行這么痛苦的功法。

    那是因為，“翅膀”在羽民國不僅僅是種族天賦，還是力量等級的代表。

    像羽民國王與一般羽民國長老或者子民那樣的一對翅膀，是羽民國人最初級的力量階段。擁有六只翅膀的亞王，就代表著太上長老的力量級別。

    身負三十六只翅膀的亞王，恐怕代表的是羽民國人如今能拿出的最高等級的力量。

    肇裕薪甚至覺得，亞王身上的神力波動已經達到了之前他接受審判之輪審判時的那種不可抗拒的力量層級。

    心中一緊，肇裕薪立即將自己藏身進了虛空之中。這是燭龍法之中肇裕薪最喜歡的招式，一個可以讓他擁有最大安全感，某種意義上立于先天不敗之地的招式。

    藏身于過去未來之間的肇裕薪，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他開口對亞王說道：“這就是隱藏在羽民國之中的終極力量么？”

    亞王睜開痛苦的雙眼，那是一雙布滿血絲，完全看不到眼白的恐怖眼睛。

    血紅的雙眸之中，再也沒有了高冷與端莊，剩下的只是嗜血與殺戮。

    周圍的羽民國人看到亞王的樣子，立即停止了呼喚亞王的名字，更加不再勸阻亞王停止運行功法。

    取而代之的，是整齊祈禱聲。

    羽民國王站起身來領行禱告，開口說一句：“亞王是為了保護羽民國而走上墮落的路途！”

    羽民國人便集體抱拳低首，回應一聲：“是的！”

    肇裕薪沒有刻意去聽羽民國人究竟祈禱了一些什么，在他看來，這樣的行為已經屬于宗教范疇。

    碰巧，他個人對于各種宗教事宜，并沒有特別濃厚的興趣。

    此刻的肇裕薪，最放不下的還是眼前的亞王。他不知道亞王接下來會用什么樣的手段對付他。

    “開眼！”亞王用沙啞到已經無法分辨出男女的聲音低吼一聲。

    肇裕薪趕緊張大眼睛，找尋亞王有可能發動的偷襲。

    讓他掉了一地眼珠的是，亞王這一聲“開眼”，并不是說給他聽得，而是亞王自己的技能名字。

    隨著這一聲低吼，亞王全身上下，乃至于三十六只翅膀上面，立即就張開了無數雙瞳仁靈活的眼睛。

    這些眼睛里面射出的目光，就好像有形有質一般，只要掃過肇裕薪的身體，就會讓肇裕薪感覺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這種痛苦，是一種照進了過去與未來的痛苦。只要眸光掃過，無論是過去的肇裕薪，還是未來的肇裕薪，都會跟現在的肇裕薪一樣，感覺都皮膚上火辣辣的痛感。

    這是肇裕薪在繼承了燭龍法之后，第一次感覺到自己能夠被對手攻擊到。

    他依著以前戰斗的樣子，捏起御兵術印決，用兵器在自己的身周組合了一個巨大的橢圓形盾牌。

    這一次，總歸能擋住眸光的攻擊了吧。

    肇裕薪心中正在揣測，盾牌上面立即傳來了密集的震動。這種震動讓肇裕薪十分踏實，因為盾牌是能夠防住眸光的攻擊的。

    要不然，以亞王這“萬眼魔君”的造型，肇裕薪還真的是有些不知道應該如何躲閃。

    變故，往往就是發生在自以為安全之后。

    亞王的眸光攻擊，一開始打在肇裕薪的**上，只是好像激光一般的灼燙。肇裕薪雖然覺得難挨，事實上因此造成的減血卻并不嚴重。

    后來，兵器盾牌能抵擋住眸光的攻擊，也等于是證明了眸光攻擊的強度并不高。肇裕薪一度以為，在金屬兵器優良的導熱能力作用下，自己就算找不到出手的機會，也絕對能茍到想出辦法。

    或許就是因為他太聰明了，總能很快找到應對危機的辦法。這一次，他完全忽略了眸光攻擊的頻率。

    在兵器盾牌架起的那一刻，眸光攻擊才開始進入滿負荷攻擊的頻率。

    亞王眼波如油，還是燒開的滾油，一層一層不間斷潑灑在兵器盾牌上面。

    冷油或許是一種對于金屬擁有一定保護能力的冷卻液，熱油卻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的存在。

    雖說兵器在加工時需要的活力遠超油的沸點，此刻熱烈如滾油的亞王的眸光，也絕非是普通的油，而是在溫度上能媲美激光的存在。

    散熱不良，可以引起機械故障甚至是變形。此時此刻，肇裕薪便好像是聽到了兵器盾牌不堪重負的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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