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手指彈動,一股淡藍色的水流憑空出現(xiàn),快速裹纏在手心的傷口處。
不一會兒,共工手上的血窟窿便完全長好,就像是完全沒有受過傷一樣。
共工向著虛空一抓,一柄三股托天叉便被他拿在了手中。
托天叉向前一探,帶起陣陣嗡鳴。共工禮貌地說道:“既然你已經(jīng)亮了兵器,咱們兩個就來比比兵器如何?”
看起來,任何種族之間,只有實力強大才是讓人尊敬自己的捷徑。
只是,肇裕薪面對這般有禮的共工,臉上臉上忽然帶上了一個奇怪的表情。
比拼兵器這件事,對于身為兵神蚩尤傳人的肇裕薪來說,簡直是擅長到不能再擅長的事情。
若是換做平時,對手主動提出來要跟肇裕薪比拼兵刃,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掏出所有兵器呼對方一臉。見到共工這么守禮,他還真的有些下不去手。
說起來,這共工活得時間絕不算短。單以年齡而論,就算是當肇裕薪的祖爺爺也是有數(shù)十倍的年紀富裕。若非肇裕薪身負應龍這種老怪物的傳承,就連跟共工動手的資格都值得商榷。
來不及仔細想出一個對策,共工手中托天叉已經(jīng)叉到了肇裕薪面前。
這要是讓你個老家伙趁著我走神叉了我,以后我這人族祭酒的面子還要不要?
這么想著,肇裕薪手心銀光一吐,龍膽亮銀槍就發(fā)出一聲嘹亮的龍吟,向著托天叉迎了過去。
兵刃交擊,沒有預想之中的殺伐之氣,反倒是有幾分悅耳的音律之感。
兩柄兵器的材質(zhì)都是神器之中的上品,又各有各自的巫陣與神力流轉(zhuǎn)回路,碰撞之間自然是一點刺耳的聲音也沒有。
只是,兵器交擊的聲音悅耳和諧,并不能代表有人愿意聽到這個聲音。
共工手腕一翻,托天叉一壓一絞便擒住了龍膽亮銀槍。
肇裕薪奮力向回奪槍,就感覺到長槍好像被臺鉗子鉗住一般,根本就移動不了分毫。
原本,肇裕薪對于自己的**力量已經(jīng)非常自信。此刻看來,共工打磨了無數(shù)年的神體,也絕對是這世間罕有的**力量代表之一。
共工實力的強勁,讓已經(jīng)有段時間沒有遇到對手的肇裕薪重新燃燒起了戰(zhàn)斗的。
“好!”肇裕薪興致上來,“咱們再來打過!”
說著,肇裕薪干脆松開長槍,左手心寒光一閃,乘龍問天戟便被他拿在了手中。
戰(zhàn)戟與托天叉對碰,造型非常特殊的兩柄兵器,稍微旋轉(zhuǎn)一些角度就互相鎖住了對方。
原本雙方都準備了無數(shù)交換功防的招式,此刻全部沒有了用武之地。一老一少在這水神宮里面,竟然玩起了角力的游戲。
“老共工,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另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跟一個人族的小孩子玩得不亦樂乎,是不是因為膝下無子太過寂寞!”
共工抬頭向著肇裕薪身后看去,并沒有反駁之前的奚落,反而是開口問道:“你今天是我這的水伯吳,還是人族的金正天吳?”
肇裕薪趁著這個機會也趕忙回過頭去,就看見天吳不知何時已經(jīng)來到了水神宮里面。
聽共工這話頭,天吳若不是有著兩個截然不同的身份,就一定是個精神分裂患者。
“說你老糊涂都是抬舉你了,你連我是誰都看不出來么?”天吳繼續(xù)挖苦道。
共工撤回托天叉,笑道:“倒是也無妨,你若是吳,不過是我的寵物,自然沒有資格笑我。你若是天吳,你都能陪這個人族玩好久的游戲,還把他騙來我這水神宮,又是哪里借來的臉皮笑話我?”
“你”天吳一時語塞,“你這老不羞,我若不是看在你照顧了這一世剛剛重生的我,我今天就先宰了你!”
“呵,這是誰老糊涂了?”共工反譏天吳,“你忘了我們誰也殺不死誰了么?就算你弄死了我這一世,我下一世就不能在建木上再復活么?”
天吳憋了半天,回了一句:“你就不怕我叫玄冥盜了你的傳承果實?”
“哈哈哈哈!”共工大笑起來,“他盜了傳承,下一世水神給他來當,我去當雨之魔神就好,這又有什么差別呢?”
“我你”天吳氣結(jié),“算了,跟你爭這些也沒有意思。既然你久戰(zhàn)不下這個人族,我就給你幫個忙。”
天吳重新將目光定位向肇裕薪,大聲喊道:“無支祁,把客人請進來吧!”
宮殿外面的無支祁應了一聲,壓著一個可憐的少女神祇走進了水神宮。
來到肇裕薪面前,無支祁將少女神祇火紅色的長發(fā)向后一拉,露出了她因為掙扎而有些泛紅的臉龐。
這個神族少女不是別人,正是跟肇裕薪關(guān)系極佳的祝融融融。
融融一見到翻塵,兩行眼淚便不自覺地流了下來,開口道:“翻塵哥哥,他們欺負我!”
一句話說到這里,肇裕薪的心都快碎了。
融融雖然是一個,肇裕薪卻把她真的當親妹妹一樣看待。
游戲初期要不是有融融,肇裕薪恐怕根本就走不到現(xiàn)在。后面肇裕薪的本事越來越大,也不敢稍微忘記這個小融融。
跟祝融神族神戰(zhàn)的時候,更是提前放走了融融,免去她被誅殺當場的厄難。
如今,見到融融被人控制住,肇裕薪立即就有些怒火中燒。
“你們這是要干什么?”肇裕薪冷冷問道。
“干什么?”天吳搶答道,“當然是想讓融融姑娘幫忙,叫你能老實一點!
“”肇裕薪咬牙切齒,卻不敢隨便發(fā)動,怕不小心就讓融融受傷。
天吳上前半步,繼續(xù)說道:“本來,我們想去抓你那個死鬼老婆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抓住這個小丫頭,也就等于攥住了你的軟肋了!”
原本,只是抓了融融,肇裕薪投鼠忌器,還不敢發(fā)作。偏偏,天吳還好死不死的提起了盼兒。
如果說,融融只是肇裕薪要害部位的刺,總是不敢隨便觸碰,一狠心卻仍然能拔掉的話。那么,盼兒就是他那個永遠也不能割舍,甚至不能被觸摸的逆鱗。
如今,刺跟逆鱗都被觸動,肇裕薪自然要發(fā)怒。
“找死”肇裕薪咬牙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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