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天境是哪里?
這個問題是肇裕薪此刻內(nèi)心的最真實寫照,他確實是不知道炎天境是哪里。又或者說,應該是一個什么境界。
那紅色的鳥兒似乎很能理解肇裕薪的疑惑,不緊不慢地踱著步子。
一只鳥兒,卻走出了人類“官步”的感覺,四平穩(wěn)很是神氣。
待肇裕薪被鳥兒這種人類做派吸引之后,鳥兒主動開口道:“炎天境,就是建木第二個境界的頂點。作為直通高天的建木,它的第二節(jié)主干,就是自地之表至天之極的第二重天!”
說實話,肇裕薪非常反感眼前這鳥兒的樣子。就好像,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勉為其難地施舍一個乞丐,告訴乞丐一些乞丐終其一生也不可能接觸到的事情。
脾氣上來,肇裕薪說話也變得冷硬起來,他冷淡地說道:“這里是天境,你又是哪個?”
“天神!”鳥兒一本正經(jīng)地說,“如果天神讓你覺得有距離感,你還可以叫我朱雀神!”
說著話,自稱朱雀的鳥兒向前邁了兩步,探頭探腦地逼視著肇裕薪。
被一只鳥逼視,這是肇裕薪長這大從來沒有過的經(jīng)歷。他也不客氣地瞪了回去,順便開口道:“我的坐騎跟你長得有分相似,而且,它體型比你大得多,也溫順得多!”
“愚昧!”朱雀明顯不喜歡聽到有鳥與它有分相似,更加不愿意接受與它那么相似的鳥是人族的坐騎,“不要將本座與那種凡鳥相提并論!”
肇裕薪敏銳的注意到,朱雀將自己的自稱從“我”改成了“本座”。雖然不清楚朱雀經(jīng)過了怎樣的心里變化,肇裕薪也能確認,這樣的轉(zhuǎn)變增加了朱雀身上那傲慢的氣質(zhì)。
“你不如它!”肇裕薪繼續(xù)挑釁朱雀,“它是不折不扣的神級坐騎,你是不是神祇這事,還有待確認!”
“放肆!”朱雀大怒,“你一個凡人,怎么敢質(zhì)疑神的權(quán)威?”
肇裕薪完全恢復了神力,踏前一步,將屬于自身的領(lǐng)域與威壓釋放出來。冷冷地對朱雀說道:“神又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是神,我就是看不起你,你能怎么樣?”
朱雀尖銳地鳴叫一聲,惡狠狠地道:“既然螣蛇的火焰沒有教你學乖,本座就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真正的神火!”
朱雀全身的羽毛都支棱起來,原本沒有任何風的建木上,忽然就涌動起一股灼熱的氣浪。
長期騎乘火鳳,讓肇裕薪對于火屬性攻擊的類型特別敏感。他敏銳的發(fā)現(xiàn),這根本就不是熱浪,而是焚風。
焚風雖然帶一個風字,卻不是真正的風。它是由加熱過的空氣,甚至直接就是火屬性靈氣,自行涌動形成的一種“風”。
被這種風纏上,根本不會有沐浴在一般風中時,那種清爽與舒服的感覺。修為高的生靈,或許只會從焚風之中感覺到灼熱。若是遇上修為低的生靈,焚風甚至可能直接將對方化為灰燼。
“焚風確實可怕,只不過有些柔弱了!”肇裕薪開口點評。順便,再次張開了他的兵器傘蓋,直接擋住了焚風襲來的路線。
“少廢話,給本座化為灰燼!”朱雀繼續(xù)煽動自己的羽毛,一點點火星從羽毛上面生出,匯聚到了焚風之中,逐漸組成一朵朵火苗。
星星點點的火光擊打在兵器傘蓋上面,就好像是螣蛇之前突出的火練一般粉碎,卻沒有如火練那般飄散。
點點火光就好像擁有粘性一般,僅僅貼著兵器傘蓋,雖然微弱,但卻執(zhí)著。
起先,肇裕薪并沒有在意這種微弱的火光。直到,他感覺到從傘蓋上面?zhèn)鱽淼臒崃,已?jīng)透過虛空,直接傳遞到他的神經(jīng)之中。
這個時候,他才第一次注意到正在發(fā)光的傘蓋,以及傘蓋上面已經(jīng)鋪了滿滿一層的火光。
或許,就如同螣蛇與朱雀說話時的聲音一般。螣蛇使用的火焰爆裂蠻橫,如同一個性格暴躁的漢子。朱雀使用的火焰就黏膩柔軟,如用一個性格溫婉的姑娘。
就是,這火焰溫柔倒是溫柔,熱度卻一點不減。
仿佛被燙到了一般,肇裕薪匆忙改換御兵術(shù)印決。傘蓋重新分解成數(shù)千柄兵器,好像禁衛(wèi)軍一般守護在肇裕薪身邊。
可是,它們身上沾染的火焰仍舊如忠貞的愛人那般粘著它們。甚至,還因為兵器分散開之后,擴大了許多倍的表面積而繼續(xù)“繁殖”,努力要將每一件兵器都完全包裹。
這個場面讓肇裕薪一陣頭大,他也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火焰。他有心讓火鳳這個天生玩火的行家上去試探一番,卻因為火鳳還在建木腳下而不得不作罷。
眼看著這些星火好像某種怪獸一樣在吞食兵器,肇裕薪這個心情就不怎么美麗。
他再次改換御兵術(shù)印決,將兵器匆匆收回兵器空間,希望能幫助兵器擺脫這些火光的附著。
兵器空間只有兵器能進入,這些火光不是兵器,還真的就被兵器空間拒之門外。
只不過,被兵器空間拒之門外的火光也越聚越多,一點一點累積到了肇裕薪身邊。
肇裕薪一個不小心,便染上了這些火光。
惹上火光是非常難纏的事情,它們會將一切惹上它們的人和事物,都當做可以附著的載體。就連肇裕薪,也不可能例外。
憑借身體的強悍,肇裕薪暫時還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火光能對他造成怎樣的傷害。他此刻只擔心,被火光不斷的灼燒,會不會因為系統(tǒng)判定,強制扣減魔神龍鱗甲的耐久。
鎧甲耐久掉光了之后,肇裕薪說不得就只有裸奔一條道可以走了。
若是放在平時,肇裕薪裸奔也就裸奔了。此刻,眼前的朱雀說話是少女的聲音,搞不好就是一只母鳥。
在異性面前光著身子,已經(jīng)足夠叫人感覺羞恥。若是再在一只異性鳥類面前n光,那豈不是要更加羞恥?
若是一般的鳥類也行,雙方不是一個種族,語言也不互通,就算尷尬,也不一定會給肇裕薪留下什么心里陰影。
好巧不巧的是,這朱雀不僅是普通的異性鳥類,還是一只會口吐人言的異性鳥類。
肇裕薪很擔心,這個朱雀會趁著這個機會對他的身材品頭論足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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