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器的耐久度歸零,代表著兵器的損壞。不過,游戲始終是游戲,兵器就算是損壞了,也是可以修復(fù)的,只是暫時不具備攻擊力了。
收起了龍膽亮銀槍,肇裕薪手腕一翻,畫桿描金戟就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手中。
這一刻,肇裕薪十分冷靜。
高御朝能夠?qū)埬懥零y槍的耐久清零,代表著他一定擁有類似于毀傷這樣的破壞性技能。雖然不知道,高御朝是通過武器的附加屬性,還是技能組合實現(xiàn)的這種,專門破壞別人兵器甲胄的效果。
肇裕薪覺得,自己還是能少接觸就少接觸幾下對方的兵器為妙。
見到肇裕薪這邊靜止不動,高御朝那剛剛回復(fù)的信心便開始急速膨脹起來。
“什么應(yīng)龍區(qū)來的大高手,也不過如此嘛!”高御朝裝作自言自語的嘲諷肇裕薪。
游戲世界雖然不同于真實社會,肇裕薪在這里摸爬滾打這么多年,卻也早就已經(jīng)過了那個一言不合就熱血上涌的階段。
他只是冷冷地看著高御朝作秀,甚至連回話都懶得回。
肇裕薪這種高冷姿態(tài),看在高御朝眼里,就變成了不折不扣的膽怯。
高御朝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手中水火雙刃在胸前交疊一送,就拉開了這一次進攻的架勢。
見到高御朝出招,肇裕薪謹(jǐn)慎的將戰(zhàn)戟護在心口靠下一點的位置,腳下卻隨時準(zhǔn)備著離開現(xiàn)在踏著的這塊地面。
就見,高御朝雙臂虛晃,雙刀只是在肇裕薪身前一尺的位置凌空劃過。雙腿卻猛地一用力,直接一個空翻貼近了肇裕薪。
高御朝人還在半空翻騰,手中火刃已經(jīng)遞向肇裕薪的脖頸。肇裕薪本能的向著側(cè)面一閃,避開了火刃的攻擊。
移動之中,肇裕薪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張倒吊著的丑陋臉孔。這張看上去有幾分駭人的臉孔,很顯然是屬于高御朝的。
此刻,高御朝那丑陋的臉孔上面,不止帶著冷笑,還帶著一絲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得意。
肇裕薪心下一緊,立即就意識到了事情不妙,卻已經(jīng)失去了躲閃的機會。
高御朝左手水刃送出,徑直捅向了肇裕薪的心口。
這一招,與其說是攻擊向了肇裕薪的心口,倒不如說是擊中了肇裕薪的思維漏洞。
火刃的攻擊力強,水刃的防御力強。這一點,是肇裕薪通過耗盡龍膽亮銀槍的耐久探測出來的。
每一個人,對于自己付出了極為心痛的代價之后才得來的消息,都是分外珍惜的。
肇裕薪是這樣的,高御朝也是這樣。
而高御朝,就是利用了肇裕薪信任自己的漏洞。
之前那火刃只是又一次虛晃,水刃才是真正的殺招。
蘊含了高御朝勢在必得的決心的攻擊,自然是又快又狠。就算肇裕薪一直在全神戒備,也已經(jīng)到了生死一線的局面。
來不及躲閃的肇裕薪,只得將一直拎在胸口附近的戰(zhàn)戟,向上又揚起了幾分。
戰(zhàn)戟與水刃相碰,產(chǎn)生了一種相同極性的磁鐵互斥的立場。
在這種立場的影響之下,水刃向著旁邊一偏,卻是在肇裕薪的鎧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劃痕。
一個三位數(shù)字的傷害從肇裕薪頭頂上飄出,在證明了水刃的攻擊力十分低下的同時,也再一次驗證了魔神龍鱗甲的強勢。
借著挨了這一招的機會,肇裕薪快步向后連退三步,想要拉開與高御朝的距離。
高御朝卻似早就料到了這一幕,右手手腕一翻,火刃再度向著肇裕薪心口捅去。
肇裕薪鋼牙一咬,心里一橫做出了一個決定。
就見,他直接橫過了畫桿描金戟,硬接了火刃一擊。順便,也借著這一次碰撞的慣性,向后躍出了三丈開外。
落地之后的肇裕薪,快速查看了一下戰(zhàn)戟的屬性。果不其然,百分之十的耐久損耗,已經(jīng)從戰(zhàn)戟的耐久度里面扣減。
值得慶幸的,或許僅僅是先水后火的攻擊,并沒有引發(fā)連鎖反應(yīng),直接就清空畫桿描金戟的耐久。
“差一點就著了你的道!”兩個人之間的沉默,終于以肇裕薪吃了一個暗虧,而被他打破。
“是么?”高御朝自負(fù)地笑著,“你現(xiàn)在感覺如何?”
經(jīng)高御朝這樣一提醒,肇裕薪開始關(guān)注其自身的狀態(tài)。
剛才是借著反震的力道跳躍過來,或許還不明顯。此刻肇裕薪一站在地上,立即就感覺到了行動上的陣陣滯塞感。
原來,剛才水刃劃過魔神龍鱗甲的時候,便已經(jīng)給肇裕薪上了一個緩速的負(fù)面狀態(tài)。
中了緩速,肇裕薪的動作明顯比剛才慢了半拍。整個人,就好像是重新找回了許久未曾體驗過的網(wǎng)絡(luò)延遲的感覺。
另一邊的高御朝,卻借著這個機會,得理不讓人的發(fā)動了連續(xù)攻擊。
就算是以肇裕薪的操作技巧,在盡可能躲閃之余,也不得不借助手中的兵器來組建防御。
肇裕薪巧妙地避開了先火后水的接觸,卻仍舊不得不遺憾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戰(zhàn)戟,在水火交替之中,逐漸被清空著耐久度。
并且,因為畫桿描金戟是傳說器,在肇裕薪防守成功的前提下,還是被系統(tǒng)判定扣減了不少外功值。
又一根燒火棍子的誕生,讓肇裕薪也變得有些懊惱。難道說,不知道破解毀傷的辦法,就要被高御朝這樣磨死了么?
正在肇裕薪犯難的時候,高御朝卻停止了攻擊。
高御朝火刃護住腰際,水刃護住心口,擺了一個防守的架勢,對肇裕薪說道:“聽說你兵器很多,我等著你換新的。”
等我?
肇裕薪心里一陣疑惑,隨后一個大膽的想法突然生了出來。
肇裕薪直接將畫桿描金戟與一份五色沙丟給了高樓殘照,大聲說道:“高樓,現(xiàn)在你就幫我升級武器!
高樓殘照也不含糊,當(dāng)即就原地擺出打鐵的家伙什,現(xiàn)場煉鐵融金起來。
“現(xiàn)在修理兵器,不覺得有些晚了么?”高御朝不屑地反問。
肇裕薪卻一臉輕松地聳了聳肩膀,說道:“不然呢?”
高御朝被肇裕薪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激怒,直接大吼道:“不然,你就受死吧!”
說著,整個人想前一撲,竟然是打算直接攻擊手無寸鐵的肇裕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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