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們談崩了？”莫長愉聲音有些發(fā)顫。rg

    “如果你不妥協(xié)，是的，談崩了。”呂健沒有絲毫退讓。

    莫長愉面皮抖了一下，她沒想到呂健這么堅決。

    她的要求是，由自己但當莫惜君的經紀人，并且權安排一切活動，公司的功能只是制作新曲和分賬，她以為老好人呂健會一口答應，沒想到會有這么大阻力。

    但她也沒打算退讓，只是拿出一張銀行卡：“這是萬，我準備好了。”

    “可以。”呂健指著桌面道，“放下，然后帶莫惜君走。”

    “……”

    呂健進一步解釋道：“我受夠你了，我已經費盡心力證明自己，也已經竭盡力表達誠意，如果你堅持要毀了莫惜君，隨意，她是你女兒，不是我的。”

    莫長愉顫得更加厲害，她想從呂健眼里捕捉到遲疑，但完沒有。

    這個人這次真的鐵了心了。

    “喬喬出道以后，底氣變足了啊。”莫惜君的話中充滿酸意。

    “不要無意義的話。”呂健攤臂道，“我要和版權公司談，播放平臺談，做歌友會，搞新曲，在這里聽你發(fā)牢騷已經是最大的尊重了。”

    莫長愉暗暗咬牙。

    呂健卻已經不耐煩地仰靠在椅子上，揉著額頭，像是在趕她走。

    又僵了片刻，莫長愉終是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料定我會妥協(xié)了？”

    呂健仰著頭，斜眼看著莫長愉：“是的，惜君已經做到這份上了，如果再次毀滅她，她會恨一輩子，你承受不了這個。”

    “你早就想到今天了？”莫長愉顫聲問道。

    呂健流露出了漩渦般的笑容：“我怎么想得到，無非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莫長愉避開了呂健的目光：“惜君知道你的這些……惡毒的作風么？”

    “她不必知道，老板總要獨自面對一些事情。”

    莫長愉再次泄了口氣：“至少要保留我的否定權，如果你安排惜君和那些腦滿腸肥的老板共進晚餐，我必須否決。”

    “這就對了么。”呂健終于挺直身子笑道，“我們談妥了。”

    “真是沒辦法……”莫長愉不得不承認，從頭到尾呂健都掌控了局，當自己聽到《甜蜜蜜》的那一刻，一切即已注定，她盯著呂健道，“我可不會叫你健哥……健可以么？”

    “不可以。”呂健起身伸手，“歡迎加盟星工場，經紀人可是個很累的職位。”

    莫長愉沒得選，只好握手：“現(xiàn)在我算是這個公司的人了么？”

    “差個合同，明天再補。”

    “好吧。”莫長愉立刻轉換了立場和身份，“我有必要提醒你，韋德找到了比喬喬更出色的新人。”

    呂健不禁側目：“這樣的人真的存在么？”

    “這就是大公司和我們這種野雞公司的區(qū)別。”莫長愉比劃道，“他們的星探絡極其發(fā)達，任何一個酒吧，校園比賽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比你這種撞運氣的方式要高效的多，我們的第一筆收入就該投入在這上面。”

    “不錯的建議。”呂健晃著手指道，“你立場轉換可夠快的。”

    “沒辦法，我可不希望我女兒的公司真的成慈善機構。”莫長愉起身道，“我去找惜君了。”

    “她在錄音棚。”

    錄音棚中，莫惜君守在西湖先生身邊，根就無心聽歌。

    “好緊張啊……”

    “緊張什么？”西湖先生翹著二郎腿搖著折扇，“如果《甜蜜蜜》都打動不了她，那就可以肯定，你不是親生的，然后直接斷絕關系就可以了。”

    “怎么你一，事情好像更可怕了啊！”

    門燈亮起。

    “去吧。”西湖沖莫惜君點了點頭。

    莫惜君提了口氣，起身快步走到門前，下了一番決心后才打開大門。

    母親依然嚴肅的看著她：“你可以出道了。”

    “啊！”莫惜君瞪大眼睛，還沒來得及話，母親的威壓又接踵而至。

    “但你休想脫離我的魔掌。”莫長愉自嘲笑道，“我來當你的經紀人。”

    “啊！”莫惜君一把抱住了母親，“你聽懂了，對嗎！”

    “傻孩子，你才幾斤幾兩。”莫長愉揉著女兒的頭發(fā)，此時才算真正的妥協(xié)，至少在一件事上，她與呂健的立場是一致的——

    保護好孩子們。

    就像母親和父親的不同一樣，呂健的保護方式總是更宏觀一些。

    傍晚六點，Q狗版權運營總監(jiān)親自來訪，呂健被迫接待，他們都知道要談什么——

    《同桌的你》免費授權即將到期，此時已經是新歌榜末期，《同桌的你》票數(shù)已經達到了《忘記初心》三倍的數(shù)目，票。

    僅僅兩周，這還只是個開始，《同桌的你》在流行榜上同樣大有可為。

    Q狗版權總監(jiān)周宏斌，一個略白略胖的眼鏡男，閑聊幾句吹捧過Q狗的強大后，從公文包里抽出了合同。

    “4萬獨家，僅歌曲播放權，一線水平。”他把合同推給呂健，“我們已經蓋好章了，就差你一個簽字。”

    呂健心中早有打算，當即推回了合同：“《同桌的你》已經登陸所有平臺了，撤掉會讓人失望，這首歌不想再賣獨家了。”

    周宏斌眉頭微皺：“非獨家的話，我們開價只能到1萬，另外兩家估計也不會超過這個數(shù)字。我可以告訴你，易云和大蝦根出不起錢買獨家。”

    “這么有把握？”

    “太熟了。”周宏斌大笑道，“誰賬上有多少預算，簡直不要太清楚。”

    他緊跟著又提點道：“而且你肯定明白，《瘋狂世界》能在流行榜上沖進前，幾乎純憑Q狗的推廣，我們對獨家版權的推廣力度遠大于公共版權，他們也一樣，不同的是，Q狗市場占有率超過6%，擁有95%歌曲的版權，而他們有大量的版權缺口。”

    “這我知道，不過《同桌的你》還是想公開一點。”呂健著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最近的信息，“你剛剛他們最多出1萬？”

    “嗯，絕不可能超過這個數(shù)字。”

    “已經超過了。”呂健又收起手機。

    易云的人已經發(fā)來消息，非獨家開到了15萬，這也就是，面前這個男人的話，一個字都不用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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