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奇獸飛的速度極快,好像風火輪一般轉著圈,嗡嗡地在大廳中穿來穿去。
它的身形來就,速度一快起來,眾人只見一顆黃豆殘影在眼前旋轉,有一名黑衣人盯它看了兩眼,眼珠子差轉成蚊香圈。
“你們這些廢物,還不趕快抓住它,抓住這只蟲子!”姜萬手臂流了很多血,氣息愈發不足,啞著嗓子嘶聲力竭喊道。
他又疼又氣,胳膊被蟲子咬了一口,居然傷得這么嚴重,不知道能不能治好。如果不能治,以后手臂上少塊肉,而且還露一段骨頭,就特么成了特級殘疾了。
姜萬簡直不敢想象會是什么樣,他驚駭地瞪著黃豆,這種蟲子聞所未聞,如果剛才它多咬一口,性命恐怕都丟了。
金哥在旁邊一個勁地催促:“老板,我已經打電話叫救護車了,咱們趕緊先下樓去,別留在這兒了,那蟲子太危險。”
他親眼看見姜萬被蟲子咬一口,巴掌大的肉轉眼就沒了。
這實在太恐怖,姜萬垂著一條血淋淋的手臂,嚴重刺激了金哥的神經,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味撲鼻而來,跟黃豆發出的嗡嗡聲響呼應到一起,更讓他膽戰心驚,連連作嘔,幾乎想要吐出來。
姜萬目光凜然,他何嘗不知道危險,但實在不甘心就這么一走了之。他在圈子里橫行幾年,早已養成無賴霸道的脾性。所以黃豆咬他一口,不僅沒震住他,反倒激起心中的兇戾之氣,發誓一定要把黃豆滅掉。
此時姜萬的心里只有仇恨和暴怒,已經不在乎害怕不害怕。就是這一只可惡的蟲子,他一定要捏死它,拉出它的腸子,把它燒成灰,讓它永不超生。
“快用衣服打,把門關嚴,別讓蟲子跑了。”姜萬嘴唇蒼白無血色,手臂的傷疼得他兩眼發昏,卻是強忍著硬撐住力氣,非要把黃豆弄死不可。
他這一副兇神惡煞的模樣,要對黃豆趕盡殺絕,但手下的黑衣人卻嚇得腿軟,人人臉上變色,不敢近前去。
這蟲子太嚇人了++++,□△一個黃豆粒大的玩意,殺傷力竟然那么大,隨便在胳膊上咬一口,一大塊肉就咬沒了。
如果這一口咬的不是胳膊,而是脖子呢,當場斃命是妥妥的。
姜萬不停逼黑衣人手下去抓蟲子,他們都戰戰兢兢,硬著頭皮上前去。黃豆前后左右亂飛,速度極快,幾個黑衣人看得眼花繚亂,根分不清它在哪里。
但是老板下了命令,他們又不得不假裝很賣力的樣子,上躥下跳地追捕,其實心里早把姜萬的爹媽問候個遍,恨不得多生兩只腳,趕緊逃下樓去。
蹲在墻角賭客們已經嚇傻了,都像白癡一樣盯著黃豆看。此時姜萬受傷,黑衣人亂成一團,他們完有機會逃脫,但這些人目睹姜萬是怎么受傷的,對黃豆充滿驚恐敬畏,竟沒有人敢往外跑。
每個人都使勁往墻角里縮,真想把自己變成照片,裝上玻璃鏡框,鑲嵌到墻里才安。
陳經濟早已趁亂爬起來,慌慌張張跑到云康身邊,見他臉色略蒼白,嘴角有血跡,頓時有些發慌。但抬手試一試他的呼吸,感覺非常平穩,這才放下心來。
幸好云康剛才救了他,不然現在早就斷胳膊斷腿了。陳經濟心有余悸,抬手抹了一把冷汗,只覺得后背被汗水浸透,傷處火辣辣的疼痛。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更不能自己先離開,非得等云康一起走才行。
陳經濟瞪著一雙眼珠子,看見一粒黃豆滿屋子亂飛,這蟲子從哪來的不知道,反正是個神助攻,跟他們兩人是一伙的。
黃豆得意洋洋,當然不怕黑衣人抓它,它不僅不害怕,而且還非常囂張,在黑衣人眼皮底下飛竄,“嗡嗡嗡”叫喚得十分歡暢。
幾名黑衣人眼見蟲子朝自己飛來,卷動一股刺鼻的腥辣氣味,頓時兩腿發軟,抬手抱住腦袋,轉身就往后退。
他們根不敢上前抓它,唯恐自己被咬一口,身上也掉塊肉。
場面變得非常滑稽,來是黑衣人追捕黃豆,結果追了一會,就演變成黃豆追捕黑衣人,個個都抱緊腦袋,像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跑。
窮奇獸生性喜歡惡作劇,見這群蠢貨一會拼命追它,一會又抱頭鼠竄往后退。它玩心大起,故意“嗡嗡”叫地亂飛,忽東忽西,方位不定,嚇得黑衣人滿屋子亂竄,幾次跟自己人撞在一起。
姜萬看在眼里,氣在心頭,一陣急怒攻心,險些暈厥過去。他受傷嚴重,卻一直咬牙挺到現在,如此膽色的梟雄,竟被一只蟲子戲弄,簡直無法忍下去。
“老板,老板,瓦斯噴火槍拿來了。”一個矮壯的黑衣人從樓下跑來,大聲叫喚道。
他手里拎著一個罐的瓦斯,上面有個金屬細噴嘴,只要按動開關,就能噴出火焰來。
矮壯黑衣人身后跟來幾個店里的伙計,手里拿著各樣的工具武器,有長柄鐵鍬,有滅火器,有蚊帳紗布,有殺蟲劑,還有帶蓋的鐵鍋。
這些伙計只聽他樓上有蟲子咬人,到底是什么蟲子,他們自己也沒見過,以為跟蝎子差不多,長個翅膀會飛而已。
丫的,再厲害不也是蟲子嗎。他們這些人常年在外打工,風餐露宿的經歷不少,對付各類蟲子最有心得。
先用殺蟲劑,再用蚊帳捕,還可以用瓦斯噴火燒,實在不行的話,用鐵鍋蓋住,然后放進冰箱里凍死它去。
大廳里的黑衣人還在躲蟲子,他們見黃豆只是亂飛,沒有什么大動靜,漸漸也不覺害怕。此刻伙計們一上來,武器齊備,幫手也多了,所以膽子都大起來,心想沒準蟲子只能咬一次,對人再也沒有威脅性了。
自然界有很多類似的蟲子,比如蜜蜂,蜇過人一次,它自己也得死,絕對沒機會再蜇第二次。
“呼!”瓦斯噴火槍射出一道火苗,朝黃豆直噴過去。矮壯黑衣人一陣獰笑,“燒死你個黃豆蟲子,今晚夜宵爆炒黃豆吃。”
黃豆一驚,閃身躲過這一束火焰,緊接著“嗖”地往沙發那邊飛去。
窮奇兇獸對火非常敏感,成年窮奇的武器之一就是噴火,但黃豆現在身形太,又沒煉出獸丹來,無法用獸丹蘊化火種。所以它見了高溫烈火只能逃走,否則會引燃剛吸收的靈氣。
它可不愿意剛剛蘇醒修煉,就被火苗燒烤,來個悲壯的引火焚身,這不是它想要的。
黃豆能聽懂人語,智商也高,一見有人用噴火槍,立馬掉頭就跑,飛到云康的腦袋邊上,用神識向他求救。
“哎呦兮,咬咬兮,兮兮兮兮兮——”它一個勁地告狀,這些人太不要臉了,等獸長大之后,一定要報仇雪恨。
姜萬看見黃豆逃到云康肩膀上,而陳經濟站在旁邊,好像一名保鏢似的。頓時新仇舊恨涌上心頭,陰寒的目光閃動出來,微微氣喘道:“把他們兩個,連那個蟲子,都一起打死!”
一群黑衣人和店里伙計將兩人團團圍住,手里各自拿了武器,晃著膀子逼近兩人。只要他們一起動手,用不了五分鐘,就把這兩個子揍成碎渣。
陳經濟面色灰白,艱難地咽了一下唾沫,看這些人的架勢,肯定要了他們兩人的命。他才三十出頭,還沒結婚生孩子呢,就這么英年早逝了,是不是有遺憾呢?
雖然遺憾,但他一也不后悔。
認識云康之后,他突然想明白了,自己這三十多年活得太失敗,也太窩囊,蠅營狗茍地過日子,每天想要的就是能漲幾百塊工資,一個男人活成這副德性,跟死了沒啥差別。
今晚他為云康擋了一棍子,又把姜萬大罵了一頓,多年憋在心里的不痛快都發泄出來,頓時有一股神清氣爽,脫胎換骨的感覺,好像人生境界提升了很大一截。
男人就應該這樣快意恩仇地活著,所以能跟云康一起死,他絲毫不后悔,而且覺得很驕傲,因為在生命最后一刻終于活出人樣了。
陳經濟朝前邁了一步,斜眼瞪著姜萬,嘿嘿一聲:“姜萬,你十年前是個孬種,十年后是個混蛋,前幾年坐牢,后幾年害人,像你這種社會渣滓敗類,多活一刻都是污染世界。”
姜萬臉上抽搐兩下,死死盯著他,已經沒有力氣話。他心里怒火翻騰,今晚陳經濟必須要死,他要把這可恨的胡子碎尸萬段!
矮壯黑衣人手拿噴火槍,搖著膀子晃到陳經濟面前,不屑地:“胡子,你信不信我一槍噴出去,把你燒成烤豬……”
“砰!”一聲響動,翡翠蟾蜍碎成無數石片,在眾人眼前噴出一團灰屑煙塵。云康突然睜開眼睛,挺身站起來,冷冷道:“我不信你敢動手!”
他抬手一把扭住黑衣人的胳膊,一字一句地道:“黃豆,這個混蛋交給你了,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不用留面子!”
剛突破煉氣一層,丹田中真元之氣磅礴,渾身釋放出一股凜冽的豪氣,把圍住他的一群人瞬間震住了。
矮壯黑衣人眼睜睜看云康扭住自己手腕,就好像握一根木棍柴火似的,“咔”地一下折斷了。
“啊!”黑衣人手中的瓦斯噴火槍跌落地上,云康轉身抬起一腳,將噴火槍踢飛到窗外去,隨即一甩手,黑衣人就摔到一邊去。
陳經濟激動萬分,云康終于活過來了,而且好像很牛·逼的樣子。哈哈哈,今晚不用死了,簡直太開心了。
黃豆見噴火槍被云康踢到窗外去,也就是威脅解除了,再也不怕有人拿火燒它,立刻歡騰起來,“嗡嗡”兩聲朝矮壯黑衣人猛撲了過去。
哇哇兮,報仇,報仇,獸要報仇!
“啊,救命啊!”黑衣人頓時嚎叫起來,一顆眼珠子被黃豆當場給吞了,眼眶上露出一個血淋淋的大窟窿。
“你們幾個都給我上,打死這子,保護老板……”金哥看得心驚肉跳,連聲吩咐手下人殺了云康。
媽的,這子不僅是高手,而且還能指揮蟲子聽他的話,這簡直不是人!
幾個伙計“嗚哇哇”掄著鐵鍬滅火器撲向云康,還沒等靠近他,只見一道飛旋踢的殘影劃來,有如刀片一般凌厲。
“砰砰砰砰”伙計們都被踢中,轉眼間倒地上一片人。
四處哎呦的慘呼聲此起彼伏,這些伙計都是普通人,怎么扛得住修煉者的一腳,有人呻吟了兩聲,腦袋一歪,白眼一翻,當場暈死過去。
云康懶得去理他們,他要找的是罪魁禍首姜萬,要把這人渣打到爹娘不認,連狗都嫌。
他眼神一凜,一個飛身躥到姜萬面前,使一招“餓虎撲食”,將姜萬和金哥兩人并排撲倒在地。
云康屁股坐在他們身上,抬手掄起王八拳,左右開弓,“啪啪啪”一陣大耳光扇過去,打得兩人眼冒金星,門牙帶血四處亂飛。
兩人想掙扎起身,但根動彈不了,云康的千斤墜壓住他們肚子,連氣都喘不過來。
姜萬來受傷嚴重,被云康用力一壓,又氣又疼,從內臟里噴出一口血來。
云康打耳光打得爽快,掄起巴掌左一下右一下,嘴里念念有詞:“爺我,大好青年,愛好和平,奮發圖強,與時俱進,以守為攻,以退為進,不甘寂寞,不想墮落!你們特么的,非要惹我!”
一巴掌一巴掌扇過去,姜萬和金哥被打得眼神渙散,嘴里一汩汩冒出血泡,腦袋紅腫發紫,已經變成肥豬頭。
姜萬幾乎只剩下一口氣,狠狠盯著云康,心里發誓要報仇。金哥跟他的心情完不同,一個勁后悔不迭,怎么惹上這樣一個煞星,唉呀媽呀命休矣。
云康扇完了耳光,揪住兩人沾血的衣領子道:“為了慶祝爺突破,慶祝黃豆初戰告捷,慶祝經濟哥劫后余生,我決定送你們一個禮物。”
完,他丹田氣息一凝,雙腳騰空跳起來,狠狠踩到兩人的腿骨上。
“咔嚓,咔嚓!”一陣脆響,姜萬和金哥立刻蜷曲身子,抽搐地扭動起來,“啊呀呀,我的腿,我的腿呀!”
粉碎性骨折,下半輩子只能坐輪椅了。
陳經濟站在旁邊看傻眼了,姜萬鐵了心要打斷他的腿,沒料到自己的腿反倒被云康打斷,這就是因果循環,惡有惡報。
“哈哈哈,真特么痛快!”陳經濟活了三十多年,頭一次笑得這么舒暢開心,總算是揚眉吐氣了,胳膊往云康肩膀上一搭,“康,從今往后,你就是我兄弟了。”
云康轉頭看他,抬手抹一下額頭的血,笑著:“經濟哥,走,咱們下樓去,把丫的朱門銅環拆了,拿去垃圾站賣廢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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