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康舒舒服服洗完了澡,深呼吸一口氣,挺身躺在寬軟的大床上,已經是凌晨兩點鐘。
俱樂部的客房比星級酒店還更奢靡舒適,偌大的豪華套間里設備一應俱,水晶吊燈閃著璀璨絢爛的光芒,到處彌漫著一股玫瑰香氛的怡人味道。
房間非常寬敞,桌案上擺設著一大束嬌艷欲滴的火玫瑰,更加襯托出房間內的浪漫風情。而俱樂部精心準備的泡沫浴缸,也使臥室內的旖旎情調不斷升溫。
可云康顯然對這些情調視而不見,他用淋浴沖了一個熱水澡,僅用五分鐘的時間,已經從浴室躺到床上,老僧入定一般閉上雙眼,對房間內的香薰和擺設然不在意。
若不是有葉籮在身邊,他甚至想直接往身上打一個清水訣,連洗澡的時間都省了。
洗完澡之后,云康只穿了一條短褲,用軟綿綿的蠶絲被子遮住一半身子,寬厚結實的胸膛露在外面,閉目養神,暗中調息呼吸。
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讓他有點應接不暇,等參加完慈善拍賣會之后,他需要幾天時間好好整理一下頭緒。
“呼——”一道綿長的呼吸吐納而出,丹田的真氣運行身,流過奇經八脈,頓時感覺一陣通暢的快意。
正當云康在床上調理氣息的時候,葉籮卻好像一只受到驚嚇的兔子,縮在沙發的一角,瞪大眼睛看著他,心里又緊張又糾結。
她剛才為了避開楚懸河,所以才請云康幫忙,沒料到他卻帶她進一間客房,而這里只有一張大床。
葉籮緊抿著嘴,心頭糾結不安。一張床,讓她怎么睡覺啊。
她原很感激云康,甚至對他有一點喜歡,但今晚見他跟楚懸河在一起,隨便動手打人,頓時對他的印象一落千丈。
此時她心里更是失望。云康洗完澡就上床了,完不考慮她的感受。
葉籮暗中腹誹著,人家長這么大還沒談過戀愛呢,怎么能跟陌生男人睡在一張床上。
她臉上涂抹的妝容已經花了,∏∏,油膩膩地糊了滿臉,睫毛膏暈染成一圈熊貓眼,簡直不忍目睹。但她不敢去浴室洗澡,因為只穿了一件露肩禮服,沒有換的衣服。不知道洗完澡之后該怎么辦。
心里琢磨了半天,最后決定在沙發上坐一個晚上,硬撐著等到天亮,然后就跟云康分道揚鑣了,兩人以后再也不用見面。
云康哪知道葉籮心里糾結這么多事,見她半天不動一下,忍不住睜開眼睛,奇怪問道:“你怎么還不去洗澡?”
他抬眼瞄向葉籮。這丫頭臉上涂了厚厚一層化妝品,竟然不舍得洗掉。還真能忍受得住。
葉籮臉上一紅,頓時會錯了意思,以為云康讓她洗澡上床,要跟她發生點事情,連忙支吾道:“我,我不想洗……”
她心中緊張得怦怦亂跳。腦袋低到胸前,連耳根都漲紅了。
云康見她那副模樣,就明白她想歪了,他微微瞇起眼睛,這丫頭的腦子里想什么呢。很不純潔啊。
他忍不住想逗一逗她,故意皺一下眉頭,無奈地道:“像你這樣不愛干凈的女孩,我還真沒見過。好吧,洗不洗都隨意吧,趕緊上床,睡覺才最重要。”
女人如果想保養得好,必須多睡美容覺,云康讓她快點上床睡覺,也是好心好意。
他往大床邊上靠一靠,伸手拍一下旁邊的枕頭,笑道:“過來吧,這張床還挺舒服。”兩米寬的一張床,足夠睡下兩個人,就算再多一個人,也不感覺擁擠。
葉籮的臉色更紅,一顆心快要跳出嗓子眼,抬眼見云康一臉笑意,正瞇眼盯著她,那眼神好像色·迷迷的。
“怎么辦,怎么辦,他讓我上床了。”葉籮費力地咽了一下唾沫,支吾問道:“你,你洗完澡,就上床睡覺了?”
她也不知道想表達什么,潛意識里想試探云康的真正意圖。她心里忐忑不安,床上真的安嗎,他不會對她霸王硬上弓吧?
云康眼睛里隱著一絲笑意,故意做出十分納悶的表情,瞅了她一眼,道:“洗完澡上床睡覺,這有什么好奇怪的,不睡覺還能干什么?”
他暗覺好笑,這丫頭真把他當成色魔了,居然這么防著他。
葉籮愣了一下,面露為難之色,低頭嘀咕道:“可是你,脫了衣服……我……”
云康見她一副委屈的樣子,也不忍心再繼續開玩笑,緩聲道:“脫衣服睡覺才正常,誰睡覺不脫衣服,你打算穿著禮服睡覺嗎?”
葉籮以前給他留下的印象開朗大方,是個很爽快的女孩,想不到今晚卻像個嬌羞靦腆的句話都紅透了臉。
這讓他情不自禁想起鄢若暄,妮子也經常臉紅害羞,那種嬌滴滴的誘人神情,每一次都讓他意動神搖,心醉不已。
“唉——”云康深嘆一口氣,心里有一種隱隱的生疼。
想到鄢若暄,他就沉默下來,沒心情多話,抬手關了房內的吊燈和壁燈,只留外廊里一盞昏暗的燈,然后轉身睡去。
有些事情想要忘記,卻非常不容易,總在無比孤寂的時候,想起她的容顏和身影。
云康閉上眼睛,盡量將腦中的畫面放空。不知過了多久,聽見葉籮窸窸窣窣鉆進被子里,身子直挺挺地躺著,一動也不敢動。
她見云康確實沒有占便宜的意思,這才躺進被子里,對自己剛才的過度緊張有些不好意思,同時心里浮起一絲淡淡的失落,“他不喜歡我嗎。”
云康翻了一個身,靠近她一些,隨口問道:“你因為什么欠了楚懸河的錢?”
讓他想不明白的是,葉籮跟楚懸河之間,根很難找到一絲交集,怎么會有債務糾紛。
葉籮的眼睛閃閃發亮,隱含著一絲淚意,隨即呼出一口長氣,道:“是我爸爸生前欠下的錢,有兩百多萬。”
葉籮家里來就不富裕,擺攤賣面條也賺不了多少錢,只是勉強夠溫飽的。而且她還在讀大學,經濟壓力更大,母女倆背負兩百萬的巨額欠款,真是一輩子也還不上。
云康不禁有點同情她,父母欠債,兒女償還,葉籮年紀輕輕就這么辛苦,確實十分可憐。
葉籮喃喃道:“我爸爸在一家醫院的血庫工作,有一次他疏忽大意了,沒發現一間冷庫斷了電,結果有十公斤的血漿變質,要賠償兩百萬。”
她把欠錢的緣由出來,倒讓云康有些意外,沒想到是這種情況。
他忍不住道:“血液雖然珍貴,但也不會值這么多錢,究竟是什么特殊的血漿,十公斤要兩百萬?”
去醫院里輸血的話,一公斤普通血液只需千把塊錢,損失十公斤血液賠償幾萬塊已經足夠,怎么竟然要兩百萬。
葉籮的父親因賠償巨款的事情焦慮成疾,最后重病身亡,讓她心中無比沉痛,聽云康問起來,扁一扁嘴道:“那是楚懸河專用的血漿,他每個月都要換十公斤的血,不能間斷,所以才特別金貴。”
她只知道楚懸河是一個霸道的壞蛋,如果不是他強逼,也不會讓她家破人亡,窮困潦倒。
云康一聽更覺奇怪,楚懸河每月去醫院用血漿?他又不是女人,每個月還需要補血嗎。
他一直認為楚懸河無懈可擊,甚至連弱點和嗜好都沒有,卻不料他有這樣一個秘密,每月換血十公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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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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