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奔出帳篷看個究竟,這時營地里的人都跑出來,舉目朝遠處的密林眺望。 那些頭戴斗笠的大漢顯得異常謹慎,聽見有尖銳的哨聲響起來,立刻讓人將騾車牽到帳篷后面,靠近一條蜿蜒道,方便及時撤離。
騾車并列排在帳篷邊上,幾名年輕女子從帳篷里鉆出來,她們換了寬松便服,顯然準備休息睡覺,被嘈雜聲驚動,這才出來看一看生什么事情。
她們?yōu)鹾诘拈L披在肩上,雖然不是花容月貌,但也清秀苗條,在營地形成一道靚麗風景,別有一番旖旎風情。
遠處密林中的煙霧卷動升騰了一陣,漸漸平息下去,很快重新恢復了平靜。
這時三人走到那邊的帳篷附近,方智承見到這些年輕女子,感覺十分詫異,忍不住問云康道:“少主,你這是特遣局扎營,怎么會有女人呢?”
他剛剛加入鄢茯察虛構的云氏隱門,成了門中弟子,左一聲右一聲叫少主,而且還俗家弟子也要守清規(guī)戒律,以后要向少主多學習,專注修身練功,輕易不沾女色。
云康差點郁悶死,這些胡八道的東西都是鄢茯察教的,方智承一個三十歲的大老爺們,行走江湖多年,竟然信以為真了。
但他不知道,方智承在路上歷經千辛萬苦,幾次差點丟了性命,對于生死早已看淡,心里生出一種新的脫境界。
他曾親眼看見云康伸手甩出一根繩子,還有沖鋒槍、定時炸彈這些東西,隨便就能拿出來一堆,事簡直通天徹地,無所不能,顛覆了他的世界觀。
所以方智承已經頓悟,他認準了云康,什么也要拜進云氏隱門當?shù)茏,就算知道鄢茯察故意坑他,也心甘情愿?br />
想到從此升入一個新境界,人生意義非同凡響了,比賣古玩賺錢何止高出幾個檔次,他心里就豪情萬丈,激蕩不止。
鄢茯察見他詢問,臉上露出狹促的表情,嘿嘿笑道:“這叫做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特遣隊員也是人,帶女朋友出來執(zhí)行任務,免受相思之苦,還能卿卿我我,可謂一舉兩得。哈哈,老方,你不會還單身吧,俗家弟子可以交女朋友,等回城之后帶你去逛逛,咱把最大的夜店包下來,好好享受一下溫柔鄉(xiāng)美人醉……”
云康眉頭一皺,讓他趕緊閉嘴,這時候鄢玄不在跟前,沒人管束這臭子,他就開始忘乎所以,變得放浪形骸,什么猥瑣的話都得出口。
鄢茯察正要反駁,突然看見一名身穿白色棉服的少女,從帳篷里漫步走出來,安靜地佇立在湖邊。她下身穿了一條長裙,裙擺衣袂隨風飄動,篝火的紅光照在她的側臉上,灑下一片金光的顏色。
白衣少女不施粉黛,卻明眸皓齒,秀麗逼人。烏黑的長垂落后腰,用帶松松地系了一下,一雙秀目盯著湖水,眉頭微蹙,似乎陷入沉思之中。
這少女的美貌驚艷所有人,在場的特遣隊員都忍不住看她,納悶這少女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
這時一名戴斗笠的男人走到少女身旁,態(tài)度十分恭敬,語氣輕緩地湖邊風大,而且不安,請她回到帳篷休息。
白衣少女轉過身來,對那人點頭話,告訴他馬上就回帳篷,裊裊的聲音清脆宛轉,猶如月下黃鸝一般。
她的正臉轉過來,臉型玲瓏有致,肌膚猶如牛奶白皙細嫩,雙眸閃動,靈秀瑩亮,話時巧的紅唇微微開啟,有一種我見猶憐的嬌柔,讓人心底對她生出一股保護**。
云康見到這少女的臉,一下就愣住了,心情起伏,五味雜陳,不出是什么滋味。
這白衣少女正是虞清寒,兩人上次見面,還是在慈善拍賣會場上,那時虞清寒沖到拍賣臺上,緊緊摟住他,一聲聲叫著“凌冬哥哥”,后來暈倒在他懷里,是他親自抱到醫(yī)院去的。
云康正感嘆世界這么,在不合適的時間地點碰到了不合適的人。旁邊的鄢茯察突然嘿嘿一聲,露出充滿鄙夷的表情,轉動眼珠道:“姐夫,你很不老實啊,一直盯著美女看,看你這副饑渴的模樣,恨不得把她看化了。這可不行,我要回去告訴我姐,讓她心提防你紅杏出墻。”
云康白了他一眼,也不反駁申辯,徑直朝虞清寒走去。
虞清寒這時也看見他,凝眸注視了片刻,臉上露出一個凄美的笑容。她轉頭對戴斗笠的男人了幾句話,那男人看一眼云康,然后點點頭,轉身退了下去。
眾人的目光都注視在虞清寒身上,見她抬手挽一下鬢邊的絲,邁著優(yōu)雅逶迤的步子,迎著云康過去。
“你……怎么會來這兒?”云康猶豫了一下,直接問道。
其實兩人并不熟悉,尤其他現(xiàn)在的身份是娛樂圈新星云康,不是凌冬大師,他們之間更沒有任何交集。
虞清寒清眸一掠,目光變得略顯傷感,她低下頭,雙手微微捏緊白色裙擺,輕聲道:“我知道你就是凌冬,不管用什么身份做掩飾,凌冬就是凌冬,永遠變不成另外一個人。”
她這一番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云康感到十分意外,隱約覺有些不妥,她的表現(xiàn)似乎過于冷靜,跟上次完不同,不知道到底想做什么。
云康摸不透女人的脾氣,尤其是感情脆弱又敏感的癡情少女,哪能猜透她心里究竟想什么。
虞清寒輕聲咳嗽一下,突然解開白色棉衣的領子,從里面拿出一個系紅色線繩的銀色哨子,伸手遞給云康,顫聲道:“這是你以前送我的,現(xiàn)在還給你吧,從今以后,我們山高水遠,再也不必相逢見面!
她的目光飄向遠方,嘴里喃喃道:“千里哨音,萬般鐘情,如歌如訴,如影隨形,真的很可惜,世上的美好永遠不屬于我。”
云康有些尷尬地接過銀哨子,質地柔亮輕巧,帶著少女身體的余溫,讓他心中一陣悸動,他抬頭見虞清寒眼眸含淚,神色悲戚,想開口安慰她幾句,卻不知道些什么。
看她這副模樣,好像是要鬧分手。
云康有點怔,這種情況不好處理,無論分不分都是一身麻煩。唯一的辦法就是閉嘴,沉默是金,比什么安慰話都管用。
鄢茯察悄悄湊近他們,見虞清寒和云康四目相望,兩人誰也不話,云康手里還拿一根紅繩哨子,看覺得曖昧。
他忍不住對方智承道:“老方,大事不妙了,他娘的這美女要勾引我姐夫,得趕緊給我姐打電話,晚一步的話,等我姐翻山嶺趕過來,少主二代都生出來了……”
著就從身上摸手機,要給鄢若暄打電話匯報緊急情況。
這時湖邊的密林中突然響起一連串槍聲,營地的特遣隊員立刻警惕起來,紛紛叫道:“準備武器,緊急戒備!”
一群人在營地里開始行動,“啪——”離營地最遠的帳篷被一支箭射中,猛地燃起大火,很快樹林里邊燒起來。
戴斗笠的男人疾聲道:“樹林里有人縱火,快去看看什么情況!
在場的人眼見一支箭接著一支箭,嗖嗖從遠處射過來,霎時幾個帳篷都燒著,登時臉色大變,顧不上別的事情,趕緊沖上去救火。
營地里頓時嘈雜聲四起,不時有人叫喊:“大家快點救火,北邊的帳篷也燒著了……”
“先把騾車牽走,當心不要驚了騾子。”
“快去帳篷里,把貴重東西收拾出來,拿到騾車上……”
“不好了,樹林里有人開槍,快去拿武器!”
營地里響起叫喊聲,到處是一片混亂。夜里的風勢轉強,刮得樹林里的枝葉出“唰唰”的響聲,落葉卷動而起,飄散到燒著的火焰中瞬間點燃,火勢借助風力燒猛烈。
所有人都出了帳篷,奔到湖邊要打水,突然有人叫道:“湖水里有硫石,不能救火,去山洞那邊接泉水!
大火蔓延得很快,只剩營地中間的帳篷沒燒著,幸而鄢玄睡的帳篷沒事。
云康警惕地用神識四處探去,告訴方智承和鄢茯察,既然有人縱火,一定打算趁亂突襲營地,他們必須要心防范。
幾乎部的特遣隊員和戴斗笠的漢子都去救火,剩下的人擠在營中的空地上,舉目朝前方燃燒大火的樹林望去。只見紅通通的火焰竄起一人多高,黑色濃煙翻滾卷動,鋪天覆地而來,疾風刮起,焦臭的氣味很快彌漫到整個營地。
這時從煙霧中走出幾十個黑衣人,像幽靈一般飄到他們眼前,帶頭的人用刀押著一名穿制服的男人,營地里的軍醫(yī)定睛一看,頓時失聲叫道:“刑副隊長!”
云康不禁一驚,帶頭的黑衣人竟然是申木桐,這子敢明目張膽地偷襲特遣隊,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申木桐一臉冷漠傲然,將邢毫往前推了一下,道:“想救你們的隊長,就用鄢茯察來交換,給你們兩分鐘時間考慮,不答應的話,我就一刀宰了他!
邢毫渾身狼狽不堪,雙手被反銬在背后,臉上有幾條傷痕,頭燒得一片凌亂。此時他被申木桐用短刀逼在脖子上,臉色有如土灰一般,表情難看到極點。
申木桐身后的黑衣人多是武者,有幾人頭戴防毒面具,站在昏暗晃動的光線里,就好像幾個黑色骷髏,樣子十分驚悚。
特遣隊員都去救火了,在場的人手上沒有武器,誰也不敢亂動,這時黑衣武者又押出幾名人質,方智承仔細一看,驚叫道:“不好,是力哥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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