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每位科研人員的問好,許卿都一一地點頭回應,而后兩人來到了一處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打開,這里面的空間同樣很巨大,但是這里面卻只有三五個人湊在一臺屏幕前面不知道在研究什么。
這三五個人年紀大多六七十歲了,最大的一個身軀都微微傴僂了下來。
因為太過神貫注的緣故,誰都沒有發現許卿和沈重山的到來。
許卿也不在意,走到了他們的身邊,笑著:“張博士,你們在看什么?”
聽到了許卿的聲音,那三五個老頭子這才如夢初醒,年紀最大的那個一頭花白的頭發亂糟糟的,厚厚的眼鏡也半歪斜地架在鼻梁上,身上的白大褂也早就變成了黃大褂。
他看到了許卿,臉上露出了笑容:“許卿你來了。”
聽這個對許卿的稱呼就知道這個張博士身份地位不一般,別人都恭恭敬敬地叫一聲許總,唯獨他是直接叫名字的。
許卿笑著:“今天空了就過來看看,順便問一下研究的進展怎么樣。”
張博士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進展非常順利,雖然依然有幾個難題讓我們很困擾,但是正在逐步地攻破,只要后續的資金和人員設備足夠的話,應該能比計劃提前一些。”
聽見張博士的話許卿也松了一口氣。
雖然之前對沈重山的很有信心,但是科學研究這種事情永遠都是有一萬個難題等著去解決,誰都不敢打保票,現在連張博士都有這么大的信心,毫無疑問給了許卿一劑強心針。
“張博士你放心,后續的資金跟人員設備會跟上的,許氏集團會傾力支持這個項目的研發。”許卿保證道。
張博士點點頭,回頭忽然看到了許卿身邊的沈重山。
“這是我的司機,今天和我一起過來的。”許卿介紹道。
“哦,閑雜人等要是沒事的話就趕緊出去,別在這里添亂。”張博士板著臉,和之前對許卿的態度完不一樣。
“···”看見黑著臉的沈重山,許卿忍不住咯咯嬌笑。
就在話的時候,忽然一個二十多歲和周圍的大齡老頭格格不入的年輕男人跑了進來,“張博士,三號細胞分離機上出現了一些狀況,你快去看看。”
張博士聞言表情一緊,連招呼都沒有打一個匆匆地跑走了。
“鄭博文,怎么了?”許卿問那個年輕男人。
“沒什么大問題,就是出現了一些意料之外的狀況。”鄭博文對許卿露出了一個放心的笑容,隨即好奇地看向了許卿身邊的沈重山,眼神掃過了兩人挨得很近的肩膀,眼神中露出一抹奇怪的神色。
許卿剛要話,她的手機忽然響了。
接起電話了幾句,許卿回頭對沈重山:“集團那邊來人了,我們回去吧。”
沈重山點點頭,看了一眼沉默不語的鄭博文,和許卿一起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沈重山忽然問:“那個叫鄭博文的,也是研究人員?”
“是的,而且是個高材生,十二歲就取得了麻省理工學院的生物醫學學士學位,當其他同齡人大學剛畢業的時候他已經在《自然與科學》雜志上發表了三篇第一署名的學術頂尖論文了,當初為了讓他參與到這個項目中來,集團可花費了不少心血和功夫,不過,你忽然問他干什么?”許卿問。
“沒什么。只是感覺這個人有些不同尋常。”沈重山輕笑道。
搖搖頭,許卿并未把沈重山的話放在心上,一個司機,還能看相啊?
回到集團,沈重山來是打算回去自己辦公室的,但是許卿忽然叫住了沈重山,“跟我一起上去。”
跟著許卿一起上樓,沈重山算是知道了許卿為什么會叫自己了。
在許卿的辦公室,有兩個年輕男人正喝著茶聊天,而其中一個赫然是有兩天沒有見到的管風行。
另一個男人面貌陰柔,五官很中性化,甚至讓人看不出他到底是男人還是女人,特別是左耳上的一只耳釘更加增加了他身上的陰柔氣質。
一見到管風行,沈重山就知道自己來到這里的任務是什么了。
于是在管風行一臉笑容地站起來剛要和許卿打招呼的時候。
在許卿剛要話的時候。
沈重山一伸爪子,把許卿整個摟進了懷里,警惕地看著管風行:“你怎么陰魂不散?又來找我女朋友干什么!?”
···女,女朋友!?
許卿整個人都懵了。
不但許卿,連管風行都一臉吃了大便的表情。
而坐在管風行的身邊,長相陰柔氣質更陰柔的鄭中基呆了一下就是露出了無比感興趣的笑容,雙眼看著沈重山,興趣盎然。
“別動。”沈重山感覺到了許卿在懷里的掙扎,皺著眉頭壓低聲音在許卿耳邊。
而耳邊吹來的沈重山的氣息,加上自己渾身都被沈重山給摟著,許卿整個人都要炸毛了。
這是她這輩子除了那天晚上和沈重山荒唐的經歷之外從未有過的經歷,那天晚上是意識不清,但是現在不同,現在她清清醒醒地站在自己辦公室的會客室里面對管風行和鄭中基兩個人,在這兩個人的眼皮子底下和一個男人摟摟抱抱,這種感覺讓許卿精明的大腦都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而沈重山在許卿耳邊話的動作顯然徹底地激怒了管風行,他完無法忍受這種在自己面前秀恩愛的行為,特別是這個當事人還是自己苦苦地追求了數年之久卻連手都沒有拉到過一次的許卿!
自己的女神,如今卻儼然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里,這種刺激讓管風行這么驕傲的人哪里還能忍受的下去。
“放開你的手!”管風行的眼神冰冷,咬著牙一字一句地。
“我抱我的女朋友管你屁事。”沈重山冷嘲熱諷地。
管風行呼哧呼哧地喘著氣,他覺得自己的內心被一把給揪住了,這種極度不爽的感覺讓他眼睛發紅,“許卿,他不過是一個司機而已,就算是你為了刺激我,但那是我們的事情,你居然會愿意讓這么一個骯臟下作的人抱著!?”
原還一臉糾結郁悶的許卿聞言卻皺起眉頭,不客氣地反駁道:“什么叫做一個司機而已?什么叫做骯臟下作?管風行你以為你高貴的了多少?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這種好像世界都必須圍繞著你轉的自私,如果你不是姓管,不是出身在管家,你以為你比別人高貴的了多少?”
沈重山聞言一臉的贊同,他覺得許總的這番話實在是太給力了,文化人就是文化人,一番話的字字珠璣,句句在理。
管風行怒哼一聲,咬牙:“這些假設都不存在,我是管風行,而他,不過是一個下賤的司機而已!”
許卿臉色氣的發白,她回頭狠狠地瞪了沈重山一眼,意思是你就不知道句話反駁一下?
許總有指示,沈重山立刻心領神會地接收到了,他給了許卿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后趾高氣昂地看著管風行,那架勢好像他才是高高在上的大少爺,而管風行不過是一個可憐蟲而已,沈重山氣沉丹田,用振聾發聵的聲音:“我就是一個司機咋了?我就是能抱著她咋了?再瞎比比我親給你看信不信?”
許卿第一時間撇過頭去,強忍著扶額呻吟的沖動,這個家伙,太丟臉了。
而這一次氣得臉色發白的則換成了管風行。
坦白地,連許卿都不得不承認沈重山這種壓根不講道理的蠻橫無賴作風對管風行只要自詡高人一等的所謂精英真的是最好的辦法,和他講道理,他的口才也不差,而和他耍流氓···他一定流氓不過沈重山的。
許卿無語地發現自己居然在沈重山的身上找到了一個優點,這個無賴的家伙居然是管風行的天敵。
在氣氛僵持的時候,鄭中基笑瞇瞇地站了起來,他拍了拍管風行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隨即笑著:“兩位的表現實在是精彩,這位朋友讓我感覺很有意思。”
“我對人妖沒興趣。”開了嘴炮的沈重山毫不客氣地反駁,與其對管風行很警惕,不如沈重山更忌憚的還是一開始就沒有怎么話,但一話就成功地給了雙方一個臺階下來的鄭中基,這個陰柔的人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子讓沈重山不舒服的氣息。
見到沈重山一句話又把鄭中基給得罪了,許卿郁悶地嘆了一口氣,許氏集團是很強,但是再強也不可能到處樹敵,在得罪了管風行之后,她不能再把鄭中基逼到對面去,于是她從沈重山的懷里出來,對鄭中基:“今天你們過來不是來敘舊的吧?”
聽了沈重山的話,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好像根沒有聽到的鄭中基微微一笑,對許卿:“的確,今天上門來是有個大生意想要跟許總一起做的。”
眼看局勢慢慢地變得平緩,從盛怒中平靜下來的管風行冷笑,他比別人都了解鄭中基,鄭中基最無法容忍的就是別人叫他人妖,而沈重山毫無疑問是觸犯了他的逆鱗,鄭中基這個綿里藏針的家伙報復起來連他都覺得忌憚無比,更何況是一個破保安?
管風行看著沈重山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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