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會議持續(xù)了半個時才算是結(jié)束,這還是沈重山到了之后的半個時,之前都不知道有多久了。
會議結(jié)束之后,四五個被許卿罵得臉色發(fā)青一臉慚愧的男人魚貫走了出來,而沈重山這才走了進去。
許卿正坐在沙發(fā)上揉著太陽穴。
雖然醫(yī)生已經(jīng)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畢竟之前被強效的迷藥昏迷過很長一段時間,許卿的身體現(xiàn)在依然還在虛弱期,要不是實驗室出了事情的話她也不會強行出院,現(xiàn)在情緒的大起大落讓許卿感覺身體一陣虛弱,頭又疼了。
察覺到有人來,許卿抬起頭一眼卻見到了沈重山。
沉默。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許卿不話,沈重山搓搓手,也不知道什么好。
沉默了一會,沈重山看著許卿聲地:“你這剛發(fā)過脾氣,現(xiàn)在累了吧?要不喝口水休息一下再罵我?”
看著沈重山一副你別急著罵我,我今天過來就是讓你罵的樣子,許卿居然不知道做出什么反應好,笑,笑不出來,氣,又覺得實在沒有什么立場去生氣,也生不起來。
最多就是有些惱,惱沈重山居然瞞著自己,救了自己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嗎?他為什么藏著掖著好像深怕別人知道一樣?更可惡的是好像墨濃她們都知道了,偏偏瞞著自己,這種被區(qū)別對待的感覺讓許卿格外的著惱。
“如果不是李天鷹跟我坦白了的話,你是不是打算瞞著我一輩子?”許卿冷眼看著沈重山。
沈重山干咳了一聲,坐在許卿的對面,剛要話,許卿卻忽然拔高了聲音,“誰讓你坐下了?”
委屈地看了一眼舒服的沙發(fā),沈重山挪到旁邊···蹲下。
“···”許卿單手撫著額頭,她發(fā)現(xiàn)自己對沈重山是完沒辦法了。
“算了算了,你坐著好好地回答我的問題。”許卿指著對面的沙發(fā),這個家伙完油鹽不進,之前還和自己頂兩句讓自己找機會揍他一頓,現(xiàn)在是學聰明了,知道自己沒底氣就乖乖地按部就班,搞的自己想要借題發(fā)揮都沒有地方著手。
坐在沙發(fā)上,沈重山苦笑著對許卿:“我可從來沒有打算過主動瞞著你什么,就是沒想過跟你邀功,我覺得要是你自己發(fā)現(xiàn)了就算了,我可定不辯解,但是要是你沒發(fā)現(xiàn),我也不打算和你。”
“為什么?”許卿皺眉看著沈重山。
“我就是你的司機,就這樣。”沈重山聳聳肩。
許卿冷笑道:“清平區(qū)要對付我的人是管風行,他可不簡單,之前我已經(jīng)打聽到了消息,他接下來只能坐在輪椅上了,而這一次能是有五個恐怖分子進入實驗室,被你一個人在十分鐘之內(nèi)解決掉了,你還知道宙斯盾只有我和張博士才知道的秘密,你你這樣的人居然只給我做司機?”
“不管你信不信,我的確是這么打算的。”沈重山誠懇地看著許卿。
在沈重山誠懇的眼神下,許卿皺皺眉頭,有些不自在地撇過頭:“你別這么看著我,我很不習慣。”
沈重山站起來走向許卿。
許卿緊張地后仰身體貼著沙發(fā)靠背,看著沈重山:“你,你干什么?”
許卿的語氣里充滿了緊張,但是卻沒有不滿的怒氣。
繞道了許卿的身后,沈重山雙手放在這兩天居然已經(jīng)消瘦了不少的肩膀上,柔聲:“我知道你很累,別亂動,我?guī)湍惆茨σ幌拢柰愕难芫徑饽愕念^疼。”
著,沈重山的雙手就移到了許卿的兩側(cè)太陽穴上,雙手的食指壓在中指上,用稍重一些的力道呈順時針按揉著。
許卿緊繃著自己的身體,這一瞬間她居然完不知道怎么反應好了,這樣的接觸是她之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但是漸漸的,許卿感受到自己額頭太陽穴處隨著沈重山的按揉有一道道的暖流從那邊流淌了出來,之前那種緊繃繃的抽痛不但消失不見了,整個人好像都舒服了好多。
在這種感覺的包圍下,許卿的心神漸漸地放松下來,不過十多分鐘的功夫,她竟然漸漸地睡著了。
雖然許卿睡著了,但是沈重山卻并沒有停下手,從之前在清平區(qū)出事到現(xiàn)在,事實上許卿的精神一直都是緊繃著的,如果這樣的精神緊繃在平時的話或許因為還年輕抵抗力還好的緣故不會有什么大問題,但是現(xiàn)在許卿的身體卻很虛弱,一旦長久下去不但會造成體質(zhì)的進一步下降,甚至可能降低免疫能力,到時候就是病來如山倒了。
這也是為什么那些常年心理壓力很大的人一旦出了一次意外之后很容易就出大問題的原因。
沈重山的手指一直持續(xù)按揉了半個時這才緩緩地停下來,找來了一件外套蓋在許卿的身上,沈重山輕手輕腳地離開了辦公室。
這個時候恰好蘭冬秀拿著兩份文件過來要給許卿批閱,沈重山卻擺擺手:“先放著吧,她睡著了。”
蘭冬秀愣了一下點點頭,她卻沒有走,而是低頭站在沈重山的面前,似乎欲言又止。
“你要對我什么?”沈重山問道。
蘭冬秀猶豫了一會,開口問出了一個其實她很早就想問的問題,“你和許總是什么關(guān)系?”
“司機和老板的關(guān)系啊。”沈重山理所當然地。
蘭冬秀皺了一下眉頭,:“可是看著卻不是那么一回事。”
沈重山笑道:“要不然還要看起來怎么一回事?唔···我理解你的意思了,也是,這么摳門氣還喜歡使性子的老板的確不多見。”
蘭冬秀氣道:“你不能許總壞話!”
沈重山看著充滿知性美的女秘書難得這么嗔怒的樣子,嘿嘿笑著:“好好好,不許總的壞話,不過我倒是有個事情忘了問你···”
“什么事情?”蘭冬秀疑惑地看著沈重山。
“你例假過去了?還是不疼了?我等了好幾天呢。”沈重山誠懇地。
蘭冬秀愣了一下,然后猛地反應過來沈重山所等的好幾天到底等的是什么,腦海里又出現(xiàn)了那一天讓自己羞憤欲死的畫面,她惱怒道:“你!你過分!”
沈重山錯愕地看著蘭冬秀:“我關(guān)心你的病情怎么就過分了?”
“你這是關(guān)心我的病情嗎?明明就是想占便宜!你還等了好幾天!”蘭冬秀氣急道。
身為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發(fā)生這樣的事情身就已經(jīng)讓她不知道怎么面對好了,現(xiàn)在居然還被沈重山堂而皇之地出來,這就更讓她難堪了。
“什么鬼!我的意思是我怕你的病情惡化了,這才等了好幾天等你反饋一下的,要不然你當我吃飽了撐著啊!”沈重山冤枉地。
蘭冬秀愣了一下,然后她跺腳:“反正你就是不安好心!”
完,察覺到在這樣的事情上自己永遠不過沈重山的蘭冬秀扭頭就急匆匆地跑了。
看著知性女秘書跑動之間扭動的屁股,沈重山嘎嘎怪笑了兩下,心滿意足地看著女秘書跑出了拐角,這才搖頭晃腦滿臉得意地轉(zhuǎn)身,可一轉(zhuǎn)身···石化了。
站在門口,許卿雙手抱胸俏臉寒如冰山一樣面無表情地看著沈重山。
“我覺得這件事情你必須聽我解釋一下···”
“滾過來。”
“不是,你先聽我解釋一下行不行···”
“滾過來。”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我是真的關(guān)心她的身體情況···”
“你不滾過來是吧!?”
“誰我不滾過來了?我這就滾過來!···”
呲牙咧嘴地被許卿拎著耳朵丟進了辦公室,沈重山一臉悲慘地站在角落。
“你長事了啊!昨天調(diào)戲護士今天就調(diào)戲我的秘書,是不是只要是個女的你都不放過!?”許卿雙手叉腰氣得臉發(fā)白。
“別瞎,我是有品位的!”沈重山義憤填膺地。
“喲?還有品位,還挑肥揀瘦呢是吧?你的意思是長得一般的你還不去調(diào)戲了?”許卿冷笑。
“那是···不,我的意思是我從來不調(diào)戲別人的,別的這么難聽嘛。”
“現(xiàn)在覺得難聽了?做的時候怎么就不覺得難看?”許卿要氣死了,這個混蛋見到美女就口花花一副腿都挪不動的沒出息樣子,這一個女朋友的事情還沒有解釋清楚,見到別的漂亮女孩子就挪不動腿的沒出息模樣,簡直就是丟死人了!
沈重山苦著臉不話了,因為許卿的手已經(jīng)抓著他手臂上的軟肉在擰巴了,這要是再油嘴滑舌的話天知道氣急攻心的許女神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教訓了沈重山一頓,許卿氣呼呼地坐在沙發(fā)上,對沈重山:“你下去開車,準備一下,今晚有個宴會。”
“什么宴會?”揉著手臂的沈重山問。
“一個慈善拍賣會,是鄭中基舉辦的,管風行也會在,半個月之前我就收到了邀請函,來沒有打算去,但是今天我改主意了,他們有膽子敢插手我的T計劃,我到是要去跟他們要個解釋!”許卿冷聲。
沈重山愣了一下,:“你覺得是管風行還是鄭中基?”
“為什么就不能是他們兩個人一起做的?”許卿反問,她站起來:“能插手讓官方視而不見,一直到現(xiàn)在幾個一直在和我接洽這件事情的領(lǐng)導都借口開會沒接我電話,在滬市有這樣能量的人還能有幾家,兩個人都跑不掉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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