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如同長了翅膀一樣在京城飛開，雖然對于絕大多數普通人來這還是秘密，但是對于那些名門望族，這種事情卻是不可能瞞住的。

    在陸家，今天是除夕夜，合家團圓的日子，坐在輪椅上的許老看著自己身邊纏著自己話的陸映月，又看看不遠處正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吃年夜飯的自己的后代晚輩，他高興地：“二毛，爺爺好久都沒有這么高興咯。”

    陸映月嘻嘻一笑，眨著眼睛：“我還有十多天的假期，都在家里陪你啊。”

    “還是我們家映月乖巧。”陸老開懷道。

    此時，陸清影神色凝重地從外匆匆走來，先到父親那邊耳語了兩句什么，父親臉色微變，然后示意陸清影過來對陸老，等陸清影走過來，早就注意到陸清影神色凝重的他微微坐起了身子問：“怎么了大毛，發生什么事情了？”

    陸清影低聲：“剛傳來的消息，梁老爺子去世了。”

    聽見這話，陸老臉上的笑容猛地一僵，隨即就是沉默。

    見到爺爺沉默下來，向來沒心沒肺的陸映月頓時也不敢鬧了，老老實實地站在姐姐身邊。

    屋子里的歡聲笑語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消失，不多一會，陸清影的父親走過來低聲問：“爸，我們要不要上門去表示一下慰問？”

    擺擺手，陸老：“不用了，這種時候老梁去世了，他們也一定不想聲張，等慰問的話，以后發了訃告開追悼會的時候再去吧沒想到啊沒想到，斗了一輩子，老梁還是走在了我的前頭”

    見爺爺情緒低落，陸清影忙：“爺爺，你也想開一些，生老病死總是難免的，想想陸家老爺子新年享年九十九歲，算是喜喪了，到是您可一定要注意保重自己的身體。”

    陸老爺子欣慰地點點頭，：“你的對，的對得了，很晚了，我也累了，我回去休息了，你們年輕人自己去自己的節目吧。”

    著，陸老爺子讓身后的貼身護士推著自己離開，而陸清影一時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無奈地看著爺爺略帶著蕭瑟的背影離開。

    等老爺子走了，陸映月這才聲地對身邊的姐姐問：“爺爺為什么很不開心的樣子啊？我們家和梁家不是對頭嗎？爺爺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嘛？”

    陸清影無奈地摸了摸陸映月的腦袋，：“有些事情不是簡單地看立場的，比如我們爺爺和梁家的老爺子，雖然彼此之間不怎么往來，我們兩家人也多半有矛盾，但那只是政見上的不同，是公事上的分歧，不管怎么，他們都是老一輩的人，一起從戰火紛飛的年代走過來的，到現在他們的那些好友不剩下幾個了，每走一個就代表著那段時光距離他們又遠了一些，更何況還是那么多年的交情在，乍然聽聞噩耗，怎么會不傷心呢。”

    陸映月聞言眼睛轉了轉，隨即自告奮勇地：“那我去安慰爺爺！”

    搖搖頭，陸清影拉住了陸映月，搖頭：“不要去了，我想爺爺現在什么人的安慰都不需要，他自己會想明白的。”

    梁老爺子的訃告一直拖延到正月初五的晚上才正式公布，當從新聞里看見這則消息的時候，沈重山正很嚴肅地和菜菜探討關于一道數學題的問題。

    “不對！大哥哥是大笨蛋！這道題才不是這么做的呢！”手里抓著鉛筆的菜菜嘟著嘴很不開心地對沈重山。

    沈重山干咳一聲，：“菜菜，雖然我把你心愛的筆記給涂花了，但是你不能因此就否認真理的存在，我告訴你的解題辦法一定是正確的。”

    菜菜不開心地哼了一聲，然后想想覺得有些不甘心，于是翻開自己的作業指著一道題目：“那這道題你會嗎？”

    沈重山切了一聲，不屑地：“學的題目怎么可能有我不會的，我可告訴你，我曾經是我們學智商最高的男人，叱咤風云別擺著一張好嫌棄的臉啊，很傷害我們之間的感情的，讓我看看你的題目”

    沈重山拿過了作業，才掃了兩眼這臉色就沉了下來，“明往自己家里的浴缸倒水，如果單獨倒水的話十分鐘能放滿，而一缸水放掉的話需要十三分鐘，如果明一邊放水一邊倒水的話需要多久浴缸才會滿？”

    見沈重山沉著臉，菜菜咯咯笑著：“大哥哥，是不是不會了呀？”

    沈重山板著臉：“這是什么神經病題目，水不要錢嗎？一邊放一邊倒，簡直就是敗家子，菜菜你可不能學他”

    旁邊的許卿實在聽不下去了，無奈地：“你們倆就不能稍微正常一點，特別是你，都多大的人了，還天天和菜菜鬧。”

    沈重山聞言就不開心了，斜眼看著許卿：“我有道題目你能做出來算你厲害行不？”

    許卿撲哧一笑，：“你能有什么題目還能難倒我？你知道不知道我從學到大學畢業一直都是獎學金獲得者，考試不是第一名就算我輸，你想出題考我？”

    沈重山嚷嚷道：“這么多干什么，你是不是慫了？”

    許卿氣得哼了一聲，盤坐在沙發上：“出題！”

    沈重山眼珠子一轉，：“還是明，明身上有5塊錢，去超市買衛生紙，一卷衛生紙需要兩塊錢，那么問題來了，請問冥王星的質量是多少？”

    “我”許卿瞠目結舌地看著沈重山，一口氣我了半天沒我出個后續，最后看到沈重山和菜菜兩個人抱在一起笑成一團頓時羞惱道：“沈重山，你又作死了是不是！”

    許卿正咬牙切齒地想著怎么教訓沈重山呢，電視里忽然傳來主持人略顯得沉痛的消息。

    “梁老去世了？”許卿驚訝地扭頭看著電視。

    而沈重山不知道什么時候臉上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他有些嚴肅地皺著眉頭，電視畫面里播放的是一個肅穆的靈堂，靈堂中央是梁老的遺照，而一具打開的棺槨放在巨幅照片的下面，攝像頭自然不能把逝者的臉拍攝進去，因此電視畫面里只能看到棺槨里擺滿了鮮花，而梁老的遺體則被一面國旗覆蓋著。

    在主持人沉痛的播報聲中，畫面里現在的領導班子逐個上去鞠躬然后慰問，在第一的自然是林墨濃的父親林神機！

    畫面中的林神機一臉沉痛，正握著梁乾坤的手著什么，而梁乾坤不時地點頭，再致謝。

    這個告別更多地像是個儀式，但是其中蘊含著的卻是國內的局勢又將要不平靜了。

    沈重山沒多想，直接打了個電話給陸清影。

    電話很快接通，陸清影沒等沈重山詢問就：“沒錯，梁老的確去世了，現在京城這邊許多人都還在觀望，總之情況不太好。”

    “不會有什么大事吧？”沈重山皺眉問。

    陸清影寬慰道：“放心，不會出現什么大的問題，屆領導人的掌控力很強，而且走了一個梁老還有我爺爺和趙家的老爺子，另外其他元勛也還有幾位健在，不會有大亂子發生的。”

    頓了一會，陸清影又：“之前的事情，雖然表面上梁家好像當作什么都沒有發生一樣，但是未必真的就不計較了，梁乾坤和梁老爺子不同，梁老爺子雖然重視家族利益，但是首先國家的利益還是在最前面的，但是梁乾坤是先家后大家的人，更何況是他喪子之痛，之前還有梁老爺子鎮著，現在梁老爺子走了，他未必會忍得下這口氣，不過眼下他們需要做的是穩定家族的局勢，梁老爺子這么一走，梁家內部也不會很平靜，不管怎么，你還是多多心吧。”

    掛掉電話，沈重山揉著下巴沉思著，沒有話。

    “你在想什么？”許卿見沈重山這么罕有的沉默，關心地問道。

    “我在想到底要放多久的水才能把水給放滿。”沈重山認真地。

    許卿氣道：“沈重山你去死啊！”

    沈重山哭笑不得地：“好了好了，我跟你開玩笑的，其實我在想梁老去世的話，一定會給局勢帶來很大的變數，據我所知梁雙刀還有一個弟弟叫梁戩的，這個梁戩，可不比他哥哥梁雙刀好對付多少。”

    許卿一皺眉：“他們還真的能無法無天了不成？上次吃了那么大的教訓還不夠，還敢來找麻煩？”

    沈重山聳聳肩，：“很多時候做一些事情不是敢不敢的問題，而是必須做的問題，梁雙刀的死就是我和梁家之間的死結，之前梁老還在，梁老的考慮和其他人不同，因此還能夠相安無事，但是現在梁老去世了連皇朝都還一朝天子一朝臣呢，更不要一個家族，他們遲早都要來的，這到是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不過我在想的是怎么在他們動手之前先讓他們意識到我們不是他們隨便就能捏圓搓扁的，否則的話太被動了，永遠都是被人欺負了才知道反擊，這是其他無腦都市里的主角才做的蠢事，我可不會這么蠢。”

    ps:15號開始爆發，不爆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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